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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她要真是我的亲妹妹,缘何要到我跟前碍眼?……别的女人与我争我也认了,可她这算什么呀?!”
水翎烁听了水翎妩的话,心中关于芸儿的一切谜团也都基本解开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芸儿居然也是水凡志的女儿。
“那个水翎芸如今在太子府内是什么份位?”水翎烁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水翎妩,又是同情又是好笑。就说这个骄傲得像只花孔雀的大姐怎么会好心来探望她呢!相比较而言,她还是更关心芸儿怎么在折腾。
水翎妩听了水翎烁的话当即冷哼了一声,道:“她一个巴巴儿地送上门的女人能有什么份位?像她那样的女人太子府中不知要有多少!”
水翎烁迎合着她的意思点点头,“所以说,大姐还是当心自个身体,就莫要再去为这种上不的台面的事情生气了。”
水翎妩神情却又晦暗下来,“但如今她在太子跟前还新鲜着,现又认了父亲……”说着说着,又伤心得说不下去了。
“父亲这是把大姐也当做弃子了呀!”水翎烁配合着悲叹。
“可不是?!”水翎妩移开帕子,一双眼好似要喷出火焰来,随即又转脸一脸苦楚地看向水翎烁,“烁儿,你可看清楚了那在水里淹死的真的是你那婢子芸儿?”
看来,这才是水翎妩此行的目的了。
水翎烁一脸诚实地与水翎妩对视,“为了那尸体的事,颖郡主发了一通脾气,差不多把府里的仆役们都拷问了一番,最后还下令把那荷池给填平了——在场的都认定那就是芸儿,唉,若不是我顶着一身的伤去求她,只怕她都没打算把人给收敛起来。”
“烁儿身上的伤可都痊愈了?”水翎妩赶紧执了水翎烁的手将她全身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遍,又道:“也怪我总不知被些个什么事缠得总不能脱身,直到今日才来瞧你!”
“我这伤也都还好,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整日里无事,便可着劲儿休养着。姐姐身份尊贵,平日里又要用心教导皇孙,哪里能够有那些清闲的时间到处串门拉家常的?”水翎烁识趣地回她。
水翎妩脸上神情这时候平和了许多,喝了些茶,又闲扯了几句,忽又问道:“听说世子为救妹妹也受了伤,这都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水翎烁照实说了,当然,略去了无名大侠和云鸿吉那两档子事。
水翎妩点点头,感慨道:“那些歹人真是太猖狂了,万幸你同世子两个都是福大命大的!”
随后,水翎妩又闲扯了些话,便以事务繁多为由辞了去。
水翎烁回房拆下繁重的头饰,又换下占了水翎妩不少眼泪鼻涕的外衫,还没带得及穿上干净的,冷不防的,云鸿逸一下子闪了进来。
云鸿逸阴沉着脸,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掉下崖之前在哪里?”
水翎烁郁闷地把衣裳穿好,不想搭理他。
但身后老是吊着个不断放冷气的大冰块也不是个事。水翎烁做了个深呼吸,道“在一个山洞,跟云鸿吉在一起,不是同你讲过么?”
“他为何与你一起?”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被他抓去的吧。”
“你方才为何不说与你大姐听?”
“孤男寡女带在一起的事能随便说出去?”
云鸿逸轻哼一声,又追问道:“在那之前你又在哪里,与谁一起?”
“在一个废弃的陷阱里,就我一个人。”
“你撒谎!”云鸿逸蓦地一把抓住水翎烁的一只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屏风上。
屏风摇摇晃晃嘎吱嘎吱闷响。
水翎烁侧过脸去不看他,“爱信不信。”
“砰”地一声,云鸿逸一拳将屏风砸了个四分五裂。水翎烁没了支撑,仓促间一把揪住了云鸿逸的胸口衣襟。
云鸿逸冷冷地瞧着她。
水翎烁揪着他的衣襟不敢松手,直到慢慢挪动脚步站稳了才撤了手。她掩饰着自己方才的窘态,问道:“你没用薄荷了?”
“我去查看过你自山道掉进陷阱的那段路,那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云鸿逸沉着脸,仍然揪着那话题不放。
“哦,那大概就是我掉进陷阱晕了过去,被追上来的刺客逮住了,云鸿吉正好经过,便把我从那刺客手中抢了去……”
“满嘴谎话!”云鸿逸已经铁青了脸。
水翎烁暗叹云鸿逸假面的神情,在他脸上摸了摸,“你这假面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透气吗?”
“……哼!”
“别总是气哼哼的,气多了就真长丑了。”
“……”
第22章 游湖()
日子终于挨到了与丛文诣约定游湖的时候。
让水翎烁分外开心的是,云鸿逸这回不当尾巴了。他这两日一直昼伏夜出,又在秘密忙着什么事情,没闲工夫跟着她混日子。
丛文诣早早地便在湖岸边的亭子里候着了。远远看去,他一身白衣在风中翩翩起舞,整个人好似遗落凡间的仙人,随时便欲乘风而去。
为了避嫌,水翎烁自然是不能只身前来。她带了梅儿一起。
时已晚春,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却不至于刺眼。湖岸边草色青郁,将岸边的亭台衬得越发鲜艳明朗。当然,着了各色鲜艳衣裙的姑娘小姐也给湖的美多了几分映衬。
水翎烁从马车上下来,丛文诣便遥遥招手示意了。
于是乎,水翎烁这一路被各种眼神凌虐,一直到随丛文诣上了画舫才算完结。这当中似乎有黄月娇和水翎浅两人,不过,水翎烁并未回头细看,她今天出门的重点不是炫耀美男。
“与文诣一起游湖真是羡煞旁人啊!”水翎烁笑说道。说实话,她自个儿心里也是光荣得冒泡泡。
丛文诣拧了眉有些不高兴的意思,纤长的羽睫微垂着,掩去了他眼中的神采,不过随即他又温文一笑,“世子妃就莫要笑话诣了,诣可是应了世子妃的邀请才落了这样的尴尬。”
这话里有责怪水翎烁的意味。水翎烁赶紧赔不是,“是我的错,害你被人旁观。”
丛文诣听了她这话又立即红了耳朵,一时失了言语。
水翎烁见他一副羞愤交加又暗自隐忍的模样,心里就乐,脸上却微笑着,热情地招呼道:“哎,文诣,你看这被水波分层的太阳多美!”
太阳还升得不高,橙红色的圆圆一大块在湖面上微微地颤动着。
丛文诣也转脸看去,应道:“是,世子妃。”
“叫我名字就好!”水翎烁抑郁着一张脸,半真半假地说道:“在侯府内一个个都敬我是世子妃,整日里喊着‘世子妃世子妃’,一点儿温度也没有。现如今,我就只得了你这么个朋友,你却没把我当朋友看,唉,我真是羡慕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
“是,世……烁,烁儿!”丛文诣点头称是,随即又补充道:“寻常人家也自有寻常人家的烦恼,烁儿不必羡慕他们。”
“是啊,”水翎烁微笑,“我这大概是整日无事闲的,居然生出这等无聊的愁绪……还好你应了我的约,陪我欣赏这大好春光,省的我在侯府里憋得发了霉。”
丛文诣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烁儿的头疾需要好生将养,多看些赏心悦目的景色于你大有裨益。”
湖面上的画舫渐渐多了起来。其中一只画舫又大又豪气,似乎恨不得把一应贵重物品都镶在上面才好,当中隐有丝竹之声以及歌女咿咿呀呀的唱腔传出。水翎烁支了梅儿去外头查看,顺便将画舫开远些,好图个清静。
梅儿出去后,她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云鸿逸的那块假面来。假面被她冰镇在一只小盒子里。
“你看着东西制作起来麻烦不?这当中有一两味材料我始终拿不准是什么,你帮我看看。”水翎烁将小盒子递给丛文诣。
“这是坤母盒?”丛文诣手刚触到小盒子便问。
他这般识货倒叫水翎烁微微诧异了,她随即反问:“文诣竟也知道这盒子的来历,看来你也是那传说中的武林侠客咯?”
“诣也只是听家母曾经提起过这盒子,所以才猜测是它。”丛文诣微笑着又解释道:“家母也算是半个隐世的侠客。”他笑起来的模样很阳光,一口洁白的牙齿因为侧对着光的缘故显得特别晶亮。
丛文诣一面说着话,一面拿手摁了摁盒子中的残面,又认真地嗅了嗅,言毕,他便将盒子递回了,“烁儿先前说得没错,这当中有两种材料用得甚妙,一种是薄荷,一种是白芷。”
“竟是这两种寻常材料?!”水翎烁惊诧,暗忖难怪新婚夜她被云鸿逸熏到晕。只是她揣着这块残面都研究了好多天,为何又没任何眩晕的感觉?
丛文诣温文一笑,似乎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认真地解释着:“越是普通的药材,越是有它精妙之处,尤其是制作这东西的人用法奇妙,寻常人自是无法辨识。”
“这东西你可会做?”水翎烁又满脑子商机。
丛文诣应了:“可以一试。”
水翎烁对自认为好的人向来比较诚实,直言不讳道:“这是我侥幸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我瞧着这材料用来修补或是妆扮容颜甚好,打算整顿一间这样的铺面,你看可行不?”
“烁儿这想法甚妙。”丛文诣当即称赞,但随即却又补充道:“只是诣并不能时常动手亲自做这些。”
“你得闲时随手做一两张便好。”水翎烁笑看着丛文诣又开始拘谨的模样,随即又建议道:“或者你把这制作的法子教给我?我另外予你好处。”
“这……这个……”丛文诣犹豫地开口,俊朗的额头上已微微渗出了些汗珠。他吞吞吐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知烁儿能予诣什么好处?”
“我想法子荐你去做官,可好?”水翎烁微笑着。丛文诣与她客套,明明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应付的各种隐约的示好,她岂会不明白?竟然还能看出她能帮他达成所愿,他的眼睛也很毒。他不开医馆,只做云鸿逸的私人大夫,但又人前一副书生气质,不是想入仕为官又是什么呢?
“谢谢烁儿!”丛文诣连忙谢过,耳根子红红的。
“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朋友之间不必言谢,”水翎烁不在意地笑笑。前世,她似乎也有许多朋友。
她望着湖面又开始发呆:为何她把他们都忘了?
“烁儿有心事?”丛文诣忽然问道。
水翎烁不想承认自己的失态,打了个岔,“哈,我走神了?咦,梅儿怎么还不回来,外面怎么连喊话声都没有了?”
丛文诣却没有搭理她的敷衍,将一件物事塞进她手里,“上回那只蝴蝶没了,诣方才见岸边的苇叶生得好,便随手掰了片,尝试着编了只,烁儿看可还行?”
蝴蝶栩栩如生,一点儿也不比被她撕烂的那只差。
只是这只蝴蝶腹背处一片温热潮湿。可见他是一直没好意思拿出来。
水翎烁心中又是一暖,收了蝴蝶,笑了,“文诣总是这么细心!”
蓦地,外面哗啦一声水响,随即整个画舫剧烈晃动起来。水翎烁差点仰面摔倒,幸好丛文诣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云鸿吉的声音随即在外面响起。
“安表兄,你可还好?”云鸿吉似乎是在同那落水的人讲话。
第23章 落水()
“表弟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一番舟车劳顿地来到你们澜川国,你却把我邀来喂鱼!”落水的那位显然是扶靠在水翎烁和丛文诣所在的画舫上。
水翎烁明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往一侧歪去。
“梅儿!”水翎烁对外面那人十分不满,希望梅儿有点儿眼力见儿把他赶走,但却没得到梅儿的任何回应。她发现自己看见较大的波浪便莫名生出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将双手紧扣在窗棱上,拼命控制住想要伸手拽住丛文诣的**。
水翎烁的眩晕感倒也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画舫渐渐停止了晃动,水里的人没再扶靠画舫,却是爬上了她所在的画舫,走了进来。
“原来是对小夫妻。”来人见丛文诣扶着水翎烁,立即道歉,“打搅到二位真是抱歉!”他嘴里虽然说得诚恳,但却一点诚恳的姿态都没有。
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随手扶起一把椅子,自然而然地便做在了上面。湖水顺着他翘起的二郎腿,仍自流淌得欢快,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他自完好的碟盘中拿了块糕点塞在嘴里,又说道:“太累了,容我在这里歇歇。”
水翎烁看着这人却觉得很是眼熟,尤其是他那双桃花眼跟她熟识的某人十分相像,当即走过去轻唤了声,“雾蕖?”话一喊出口,她又觉得自己太过心急了,先前他与云鸿吉的对话她也听到了,云鸿吉喊他表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