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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是它了”
唐木阳拿过一看,眼底的不安一闪而过,故人谦。盖无廉耻,目测接下来有噩运缠身,目前多有是非。
这丫头……
“唐木阳,到底怎么了?我看你表情不大好看”清玉也被吓着了,嘴唇血色一消,紧张的抓着她的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唐木阳挑眉,“如果字写的像凤凰飞翔一般,说明这人以后会飞黄腾达,如果字笔画稠密,说明此人气度狭小,笔画无力,说明此人家庭萧条,如果像是点点浮云,则说明这人喜怒无常……”
清玉紧张的听着,连连点头,“所以呢,我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吉,还是大凶?”
唐木阳对上她紧张的眸子,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嘛。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我前面故弄玄虚那么久,难道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妥吗?”
清玉天真的摇头,“没发现”
“唉,实话跟你说,我没测出来,但是又不想降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所以……”
“你是诈我的?”回过神来的公主大人,紧绷的情绪顿时消散,张牙舞爪的朝着她扑去。
几日后,皇帝的寿辰。
肃穆庄严地皇宫这几日却是无比的华美精致,彩色的灯笼高高垂挂在头上,人声鼎沸,百花齐放,好一片繁华之景!
皇帝既无外患,也没近忧,小神算出现,又带来破阵法,他这高兴起来,不免多喝了几杯。
都赤虽然伤势刚有些好转,可今日场面,他不得不参与。
被人抬着走之际,迎面碰上了唐木阳和绮玉。
凡是跟程徽有些关系的,他都已经打听清楚了。
挥手招来一手下,示意将两人带来。
都赤身边一个膘肥体壮的丫头,将唐木阳推了过来。
唐木阳措不及防的摔在了他的腿上。
脚若有若无的,擦在了他还未曾痊愈的伤口上。
院子里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绮玉想挣脱了去外面搬救兵,谁知胳膊被人扭在了背后,一脚踢到她膝盖上,顿时就跪了下去。
“程徽这人狂妄,明明有了如花似玉的心上人,还偏要招惹我看上的姑娘,我这手脚,想必你也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都赤伤口剧痛,还是忍着说了出来。
“所以,我今天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别怪我就是,要怪就怪你识人不清,跟了那个男人”
他挥手,示意随从将唐木阳捂死。
就在这时,假山旁飞身出来几个人,几脚便把那几个体型壮硕的大汉给踹了下去。
一个男人飞身一脚,在都赤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给踹进了湖水里!
“宋黎!”唐木阳惊叫!
宋黎转身,眼底带着后怕,将她揽在身后,低声安抚着她。
“宋黎,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为什么要插手,难道你是想让草原跟昭云彻底反目吗!”都赤落在水里,喝了一大嘴的脏水,厉声叫道。
宋黎冷笑,显然对他的威胁没丝毫的放在心上。
都赤觉得那湖水淹没自己口鼻的时候,才害怕了起来,想要扑腾身子,可惜他身体太重,加上又受了伤,想自救太难,他原本带着的那些随从想要去救人。
可惜他们自小在草原长大,马背上的功夫尚可,这下水就不行了。
尤其是宋黎一夫当关,直直的矗立在湖边,谁敢上前就一刀坎在他们的脖子上,剩下的几个人看着为首的男人轰然倒下。谁都不敢上前说什么。
直到水面上没一丝的动静,他紧绷的神色这才稍微有些放松,挥挥手,不知道从哪冲出几个暗卫,把地上的或者是死了,或者是跪着不敢言语的汉子带走。
“你没事吧”宋黎在周围恢复宁静后,这才有了一丝原先吊儿郎当的模样。
唐木阳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把都赤给杀了,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一个见色如命只有一个蛮力的都赤,唐木阳还真没放在眼里,只是他一死,怕这几日再也难以安静了。
“不妨,今天的事只有你知我知,旁人就算是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这都赤是我杀了的,他们眼里,我可是和他是没仇恨的”
“是啊,大不了就把这脏水泼到程徽身上,毕竟他们近来有仇”
唐木阳笑笑不应声了。
怕就怕,这件事,栽不到程徽头上,而是发泄到大周上……
都赤的尸体被抬上来后,正是宴会高氵朝。
二王子都赫见兄长死了,大发雷霆。
当即摔了酒杯,气势汹汹辱骂起来。
大殿内,气氛凝固。
皇帝面带不悦,整个大殿,是一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二王子这是做什么?”有武将见他这般狂妄,同样暴躁的拍案而起。
都赫一把掀开盖在兄长尸体上面的白色绸缎,“你们大周的人都长着一颗再黑不过的心,我兄长先前做的是有些不对,可是你们都已经把他弄成废人了,还不解恨,竟然在暗地里痛下杀手!”
皇帝自知理亏,不管如何,这人到底是在大周的地盘上,被害死的。
他倒没怀疑到程徽身上。
应该不会是他,他行事从来光明磊落,也不会因为这一点私怨就夺人性命。
“二王子这话倒是诛心了,大王子性子跋扈,暗地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这会被人杀了,怎能把这脏水泼到我们人的身上!”几个权臣受到了皇帝的眼神示意后,纷纷上前指责他胡言乱语。
二王子冷笑,他早就听父王说,中原人最是狡诈,谁知道暗地会卑鄙到这种地步。
他想起那个人当时找到他要合谋的事……
原先不想淌这个浑水,也不想跟这皇帝撕破脸,可想着,对方逼人太甚,他也顾忌不了了。
示意手下把都赤的尸体搬下去。
众人不解,只见他重新朝着皇帝弯腰,“陛下,都说我们草原风未曾开化,人也粗蛮的多。
大周素来是礼仪之邦,可是,在这几日,不论是眼见还是所闻,都超过我以前的认知,我自小野蛮粗俗,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还请陛下帮我解惑”
皇帝不知为何,心底闪现一股不安。
可是,众目睽睽下,他不能开口拒绝。
大手一挥,“说吧,朕绝不隐瞒就是”语气里却多有敷衍。
都赫粗犷的脸上挂着一抹腥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薄如蝉翼的丝帕,抖动,让众人能看的更清楚些。
“这个帕子是我无意间在花园捡到的,说来也奇怪,我特意请教了一个你们大周的人,他说这帕子上的字是封情书,上面写的是小女儿思慕一个男人所为”
说罢,他愤恨的目光紧紧盯着清玉。
清玉在看到那个帕子后,血色全无!
她下意识的摸向自个腰部,却空空如也。
“只是个帕子,何必大惊小怪”皇帝有些不快
“是啊,单独一个帕子不会值得大惊小怪,可是,令人不解的是,这帕子的主人是清玉公主啊”
他说罢。一片哗然。
众人反应,取悦了他。
公主这件事,可是涉及到宫廷隐秘了。
坐在下首的都是些外来使臣,大家听到这消息后,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清玉想到那手帕上的名字,简直恨不得去死!
那段感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所知道的!
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时候!
萧贵妃原先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直到发现自个女儿一脸惊恐,脑子灵光一闪。
她捂着肚子,开始叫痛。
“贵妃娘娘先别着急,等我把这出戏给唱完了,您在发作”二皇子脸色阴鸷。
他继续道,“大家有所不知,公主爱慕别人并不大惊小怪,可是,怪就怪在,这爱慕的对方是她的亲皇叔!郑王爷!
陛下,这倒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怎么大周的民风这么粗犷,侄女竟然可以和亲叔叔乱伦?”
石破天惊的话后。整个大殿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歌舞声停歇,众人神色大变!
“祸从口出,二王子单凭着这一条帕子,还有模棱两可的话就来栽赃陷害公主,这也太儿戏了!”
说这话的是另一个得宠的妃子。
清玉方寸大乱。
唐木阳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单单是几个字,敲定不了什么,只要她不自乱阵脚,对方自然无计可施。
“小王知道公主不会承认此事,所以,特意找来证人”
他拍拍手,一个宫女出来。
“这丫头可是一直伺候公主殿下的,是非曲直她比谁都清楚”
清玉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这丫头,这丫头真的是她房里的人!
那小丫头缩缩脖子,“回陛下,二王子所言不虚,公主早就对王爷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也曾临摹过王爷的画像,还,还托奴婢去给王爷替情书,公主害怕事情败露,还想要杀人灭口……”
“你血口喷人!”清玉厉声呵斥!
她是喜欢皇叔不假。可是从来没做过那些事!
她不懂,这丫头为何会故意陷害自己!
“公主,奴婢从来没有要害您的心思,可是您为什么要对奴婢下毒手,这件事本来奴婢是会烂在肚子里也不说的………”宫女声泪俱下的哭着,越发令人同情。
朝臣不停的看看那个丫头,又看了看如玉般的郑王爷,似乎在思量着这话中的真伪。
唐木阳澄澈的目光望着那个丫头,“二王子,不妨让那丫头看看那帕子是不是公主丢弃的那条,确定是了,再呈给陛下看,这事都得摆在台面上说,可不能您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对不对?”
都赫不屑的看了唐木阳一眼,这事难道还有假不成!
冷哼一声把那帕子扔到了丫头身上。
“你仔细看看,这真的是公主写的?上面写的是什么?你可是看仔细了?”唐木阳的声音低低的,似乎是蛊惑,又似乎是带着些真诚的诱惑。
宫女捡起那块帕子被唐木阳扶起。
她望着上面娟秀的小字,“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除了这个情意绵绵的情诗之外,在最下面还写着一排小子,是郑王爷的名字”
她话一出,皇帝的面目更加扭曲,怎么会,这怎么能……
“皇上”萧贵妃保养得宜的脸上冷汗连连,一双美目上,满是凄楚的眼泪。
“这丫头定然是平时对清玉不满,才会受到有心人的挑拨,诬陷咱们女儿!
对方明明知道公主是妾身的命根子,所以才想利用公主来打击臣妾,妾身,妾身……”说到这,她呼吸一顿,手捂着肚子,面色更加惨白。
“贵妃娘娘是要生了吧?快,来人,把贵妃抬回寝宫,太医。产婆,快去接生”皇后心念,这孩子倒是来的是时候,萧贵妃一走,这里就没人朝清玉说话了。
这种禁忌之恋……
陛下为了维护皇室名声,怕会赐死她吧?
“把那东西递过来,朕要亲自来看!”
小丫头点点头,拿着帕子上前。
只是,未曾走了三步,整个人轰然倒地,嘴里还吐着黑血!
“怎么会死了?!”众人惶然!
众人正不知所措之时,宋黎突然从座位上直起身子,指着地上宫女的尸体,又指着那个同样不解的二王子,“皇上,二王子好毒的心思”!
皇帝面带不解,“这话从何说起?”
“二王子意图不轨,竟然想谋害皇上,心思恶毒,令人发指!”
“宋黎,你血口喷人”
看都赫表情激动。皇帝递给身后几个武将一个眼神,那几人上前,三两下把人给制服了。
宋黎用刀把他怀里的那个帕子挑了出来,扔到地上朝皇帝道,“这丫头好端端的死了,被喂毒药显然不大可能,时间精准到这次事情完结,我这才想着,这丫头自始至终只碰了帕子……”
“为什么只是碰了帕子就死了?肯定是帕子上有剧毒!”
皇帝眯着眼宋黎继续道,“可是这帕子最终是要递呈给陛下的,所以,凶手最终目的是陛下,如果不是这个丫头,怕是……”
他分析完,众人同样点头。
这么一来,就说的清楚了。
二王子气急,“乱说!无中生有!”
“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话,又是谁?这帕子可是从你手里拿出来的”
二王子冷汗连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可是那帕子分明是别人给的他,就是为了让他报仇的。难道,要把他给供出来吗?
“可是,我为什么要毒杀陛下?陛下死了,与我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