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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对了,韩氏的心放回原处,暗地里用袖子擦了擦汗,一点不夸张的说,今晚,是她活了一辈子,最难忘,最惊险的一晚!
“丫头,该你发问了”
“好”唐木阳起身,暂时思考了片刻,“如果有一太尉手里拿着一束丝上山,这是何意?”
秦监正笑了,好丫头,他拿拆字法来考她,作为回击,这姑娘也用拆字法来反问他,好样的!
当即不紧不慢道,“山上有丝为一‘幽’字,这太尉要去幽州做官了”
“对不对,对不对?”皇帝觉得这俩人斗得太有趣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副急于求证的模样,就好像那个去幽州做官的人是他。
“对”挑挑眉,唐木阳挂着笑意。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安静的大堂,似乎成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下一题不解梦了,我们测字,内容就是,看谁,第一个跨进这大堂!”难逢对手,他浑身血液沸腾,两眼发光!
“晚辈却之不恭!”唐木阳大大方方,接下了这个挑战!
她真正的本事,韩氏她们并不知道,所以才能一次两次的看低她,践踏她!如今,有人给她铺好了路,她为什么要躲避,既然有人想测试她的本事,让他们看就是了!
“太后,还是算了吧,阳儿年幼,心高气傲的,三翻两次冲撞秦监正,尚不自知,再说,她那点道行我还是清楚的,只会些皮毛,丢人现眼罢了,还请……”
韩氏觉得自己必须开口了,走到这步已经是万般侥幸,这丫头不收锋芒,迟早是要坏事的!
044 斗法()
“唉”太后嘴角含笑,“你言重了,只是寻常切磋,哪里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那老头的脾气怪诞,这会打断了他,那才是得罪他呢,这种话,再不许说了”
韩氏无法,只能满腹心事的坐下。
一颗心一直紧紧吊着,吊着!
太后、皇上、全都饶有兴致的等着开始,可没人知道此刻她的心,似被人放在油锅上炙烤。
时候差不多,大殿内的内侍,拍手,随即,几个丫头端着笔墨纸砚,放到案子上,东西摆好,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二位,谁都不要说话,只把答案写在纸上即可,等推门者进来,算是时间结束,两位觉得如何?”皇帝心情大好道。
“可以”两人双双点头。
“好”皇帝笑意满满,许久没见过这么精彩的争斗了,今日两人风采,足够让他回味无穷了。
“突然比试,是不是得给你们拿占卜工具?我见那些占卜的大能,都是拿着自个惯用东西的”太后想起这茬了,侧头询问着皇帝。
“这……”皇帝正要开口询问的两人,却见那两人已经各自拿起东西占卜起来。
仔细一看,秦监正手里拿着一个龟壳,是他随身一直带着,什么场合都不落下的工具,至于那个豆蔻年华的丫头,他眯了眯眼睛,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丫头手里拿着的是……铜钱?
大厅里,气氛浓重,无论是贵人,还是几个内侍,全部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断了两人。
“咚…咚…咚”半柱香后,紧阖着的朱色大门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缓缓而来,像是敲打在众人心房上一般。
快了,快了,韩氏紧张的快要窒息过去,视线紧紧盯着大门, “停!”大门即将被人打开的一瞬,内侍柔细的嗓子在大厅响彻。
“停了停了”太后擦擦额头的汗,长长抒了一口气。
“二位,可以把自个的答案亮出来了”皇帝哈哈一笑,指着身边的两个太监,交代下去,“去看看两位的答案是何,一样不一样,大声点念出来”
“是”两个人点头应下,匆匆下来。
“是什么答案?来,先秦卿的答案”
“进来者,男,名字二字,车中猴,门东草”
“好好好,来,快念念小姑娘猜出来的”皇帝催促。
内侍点点头,两手举起宣纸,脸上闪过一抹迟疑。
众人的视线都盯着他,他觉得自个的腿有些软,咳嗽一下嗓子,迟疑道,“进来者,男,名字二字,禾中走,一日夫”
“这……”几个人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虽然我不大懂得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看他俩的表情,应该不是一个人吧?”太后扭头询问
“这个……”皇帝苦笑,“答案确实不一样,罢了,你们二人也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们各自猜出的到底是谁”
秦监正摸着山羊胡笑道,“禾中走,为穿田而过,也就是一个申字,一日夫,顾名思义,就是春字,所以合起来,是申春无疑!丫头,我说的可对?”
唐木阳笑了,双手向外一推,弯下腰,行了一个再正规不过的道家稽首,“监正所猜不假,我的正是申春无疑,不过,您的车中猴,也是个申字,门东草,就是兰,您的答案,是申兰吧?”
“这倒是奇怪了,一个是申兰,一个是申春,有意思有意思”皇帝忍不住再次大笑。
045 那个男人()
“陛下,正确与否,只要让外面那人进来,答案就一目了然了”太后挥手,示意身边的嬷嬷开门。
答案隐藏在门后,只要一开门,结果就能浮出。
大门缓缓拉开,厚重的大门声响彻在空旷大殿内,除了唐木阳两人,众人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这怎么……”
“怎么是这样?”几人傻了眼。
这次一下子进来的,竟然是两个人!!
这么一说,他们两个,岂不是都有可能猜对?
“你俩人,都叫什么名字?”皇帝威严之声响起。
两个男人浑身战栗,屋内氛围这么严重,几个天下最尊贵的人全部盯着他们看,难道,是他们犯了罪不容诛的大罪?
“陛下,陛下饶命啊!”不问缘由,首先求饶才是最紧要的。
“休要喧哗,陛下问什么,你二人直接应答就是了!”內侍一甩浮尘,语气带着催促。
“回陛下,奴才,福春”
“回,回陛下,奴才,奴才福禄”
“这怎么回事?”太后疑惑,这一个都没对上号啊。
“你们进宫前的名字是什么?”皇帝想了想,开口询问,“别怕,只问你们名字,照实来说就行”
第一个回话的,叫福春的内侍,他小心道,“回陛下,太后,奴才,进宫前叫申兰”
“奴才,奴才叫申春”两人回答完之后,同时趴在地上,等着皇帝发落。
“哈哈哈,精彩,太精彩”皇帝站直身子,“你们两位,果然是有通天的神通,朕有福气,朕有福气啊!”
“陛下廖赞,小人这点小把戏,连秦监正一手指头的神通都比不过”
“你也别谦虚了”太后示意她过来,“你是个好孩子,日后无事,多来宫里陪陪哀家才是”
这场测字结束,一直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个,她知道,这是秦监正,就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赏识她,还是将她记恨上了。
“禀告陛下,门外,门外大将军求见”福春看皇上一点都没问起他进来是什么原因,主动开口了。
“是程徽来了?”皇帝脸上难掩惊喜,大手一挥,“快,召他进来,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问他呢”
须臾,铿锵有力,节奏分明的脚步声响起,唐木阳的心一紧,那日,烈日下他拉弓搭弦射向自己的一幕,电光火石,冲向脑海。
视线内,那个人大步迈来,停在中间位置,单膝下跪,“末将拜见陛下!”
“快起来,程将军辛苦,无须多礼”
唐木阳打量着他,就是这个男人,未来些许年里,像是一把利剑,将周围障碍,尽数扫去,冷情,向来是这个男人的标签。
估计是感受到有人审视的目光,他嗖的抬头,目光似利剑一般袭来,英俊的让人窒息的面容,被头盔笼罩着,周身像是蕴饶了百年难消的寒气,让人不敢接近。
漆黑的双眸,似乎是万年深井,里面落满了枯枝败叶,这样的他,比上几次多了些清冷少了些残虐,倒是有了为人臣子的样子。
唐木阳对上他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程徽的眸子,稍稍缩了缩,这样的眼睛……
046 识破?()
程徽起身,视线依旧盯在唐木阳身上。
唐木阳有些警惕,难道这人认出她了?
“阳儿,你没事吧?”韩氏疑惑的望着她,刚才脸上还有点血色,怎么这会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
“我没事”说罢,身子往后一退,正好撞倒那本就在桌子边缘的砚台。
里面乌黑的墨汁,一下子倾倒,上面的东西,全部扣在她的裙子上。
“哎呀”唐木阳惊呼一声。
“没事,没事,只是一点墨汁,来人”太后交代道,“快带姑娘去换一套干净的衣裳”
“让陛下、太后见笑了”唐木阳歉疚的摇摇头,告罪后,才跟着丫头离去。
不过,远离了那道目光注视,惴惴不安的心,稍有缓解。
“姑娘跟程将军可是相识?”嬷嬷陪她跟在掌灯丫头身后,玩笑般的说道。
唐木阳笑笑,声音平静,“不曾相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将军”
两个人正说着话,所以和前面的丫头侍卫拉开了距离,只是路过假山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劈在了那嬷嬷颈后。
嬷嬷在唐木阳惊讶的杏眸中,瘫软在地。
“你!”唐木阳望着一声铠甲,腰间挎着大刀的男人,一步步被他逼的后退。
“唔”没来得及喊救命,那人一手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闪身躲进了假山里。
柔软的身子猛地被甩在尖锐的石壁上,唐木阳忍不住闷哼一声,在抬头,一张放大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身前是坚硬的铠甲,身后,是冰冷的石头,天地间,一切声音都传不到她耳朵里,只有那颗有力的,鼓躁的心脏,噗通噗通……
“你是谁?”她惊声叫道,被他夹在假山身体间,脚离开地面,半个身子都腾空了。
程徽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脖颈边。
唐木阳细腻的寒毛似要竖起来了,她保持着一个动作,不能动,不敢动,只要微侧过头,他冰冷的唇,就能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我是谁?我以为这句话该我先问你”男人的声音那么近,在她耳朵里,却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
尤其是那温热的呼吸,贴她那么近,她似乎能听到血液奔跑的声音。
“我听不懂您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铠甲就贴着她的身子,这人精明的厉害,只要她眼神稍微躲闪,对方就能识破她的心虚。
“刚刚还是你,现在就是您了,你变化的速度有些快”
“刚才惊慌中没发现是将军,现在镇定下来,自然是认出了将军了,不知道将军此时把民女囚禁在这,想要干什么”
两次和他打照面,深知他的性子,你拐弯抹角的跟他说话,他没性子来打发你,倒不如面对面开诚布公的谈一下。
而且,她不相信,这人能在森严的皇宫,对自个做什么不成!
“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证实一件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困惑”
阴暗的环境里,他突然抬起头,笔挺的一身戎装,像是插在天地间的利剑,而在她耳朵里像是惊天霹雳一样的话,从这人嘴里嘴里说出,却带了许多的漫不经心。
047 同归于尽()
“怎么解惑?将军直言,民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动了动身子,试图挣脱束缚。
“别动”程徽压着她,就算听到闷哼声,也没一丝松动。
“上次的事情,你缺我一个解释”没错,他在试探,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跟当初在苍山下一模一样!
这也是第一次失态的将她堵在这的缘由!
“我不懂将军在说什么,今日是和将军第一次见面,就算您对我有特殊的想法,也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吧”她的眼睛直视对方,透着疏离。
“你想太多了”程徽退了退身子,又恢复了高高在上,冷漠威严的面容。
“我对你并没有兴趣”他再次将视线投到她身上,眉头紧皱,已经多了许多不耐在里面。
“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事了!”估计是嬷嬷被人发现了,御花园内满是小太监们惊慌的叫声。
好多巡逻的禁卫军都涌往这边来。
火光亮的,几乎能照亮大半个夜空!
外面拥簇来的大堆人给了唐木阳一个绝好的机会,唐木阳想都没想,扯开嗓子就要大喊。
“救……!”话未喊出,嘴已经被人捂住,她不停的挣扎,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