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她入怀,翻身上马,冷声道,“回府!”
副将躬身道是,除了留下几个帮着禁卫军收拾残局,剩下的人马,飞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程徽的动作飞快,但路上马儿颠簸,唐木阳虽没了意识,但抿紧的嘴角依旧泄出一两声痛呼。
汗水泪水搀着落下,使得那张黑乎乎的脸,越发难辨。
055 肚兜()
“去请军医过来!”程徽身上还带着冷冽的寒风,阔步走进了将军府,看不到奴仆慌张请安的姿态,果断发号施令。
程徽盯着他的伤口,脑海里想着的,是他奋力拼来替他挡箭的画面。
眸子盯着他,这个人,到底是谁?
“将军,军医来了!”管家领着军医进来了。
程徽从榻上坐起,露出昏迷不醒的唐木阳。
只是一会功夫,少年的血几乎染红了她身下的床褥,知道事不容缓,秦老收起漫不经心的姿态。
查看了一番伤势,秦老叹息一声,双手按着膝盖,缓声道,“这……小子的伤是怎么来的?”
副将眼神微斜,僵硬道,“是被流箭给伤着了!”
将军一世英名,铁骨铮铮,想要躲过这个箭简直易如反掌,现在却因为他,陷入到不尴不尬的地步。
秦老叹气,“将军,我且问你,这小兄弟如果能醒过来,你欲如何”
程徽见惯了生死,这会虽然一派严峻,可不至于慌了手脚,听他询问,严肃了神色,“自然好好盘问他的身份来历”
“伤口不算太深,不会危及性命,只要把这箭头拔出,再敷上点药,好好休养些时日,恐怕就能好了”
说罢,他拿着一张纸,作势写方子。
“稍会,还得劳烦将军帮老朽,把这箭头拔下来……“
“嗯!”就在他吩咐的当口,突闻身后传出闷哼之声,他骇然回头,将军手里已经拿着一个带血的箭头了!
“将军您!”秦老目瞪口呆。
“接下来呢?”程徽神色略带不耐。
“止,止血……敷…敷药”
程徽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刀,解开系在她身上的披风,作势要给她划开衣服。
“等等”秦老突然打断了他,似是受到什么打击,这老头惊讶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对上年轻将军不解的眸子,生生打了个寒颤。
拉着副将往外走,“我那有治外伤特别好的药,来的太急忘了拿,这会你陪着我过去拿”
被秦老拖到了屋子外,男人不情愿,“大人,您自个就能去,再不济,派给药童来送就好,怎么还特意要我去拿?”
“要你来你就来,这么墨迹做什么!”
屋内,或许是因为程徽动作有些大,疼醒了晕过去的唐木阳。
她恍惚睁眼。
柔和的夜明珠光芒闪烁在眼前,头顶是湛蓝色的帐子,她想扭动身子,却被胸口传出的痛楚给停住了动作。
再然后,她对上了一双眸子,方才一切瞬间涌入脑海,真没想到,每次和他见面,都处在生死边缘。
程徽对上黑白分明的瞳孔,并没有多少情绪,继续低头处理着她的伤口。
刀子划破了她的外衫,此时,已经碰到了她的里衣,下一层,就会是她的……
唐木阳突然惊慌起来,顺势带着挣扎,可是,失血过多的她,刚扑腾了两下,再次陷入了黑暗。
里衣上,被大摊的鲜血覆盖,见惯了这种场景的程徽,并没有惧怕,单手稳稳地,划开了血淋淋的里衣。
映入眼帘的,是小片滑腻的雪白的肌肤,以及绣着金丝木香菊图样的水红色肚兜!
手里的刀滑落,掉在那厚厚的床褥中。
程徽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扯出水袋,拧开盖子,把水倒在她的脸上。
扯出床幔一角,粗鲁的,不带一点怜惜的擦拭她的脸蛋。
渐渐的,额头露了出来,接着,是细长乌黑的长眉,薄薄的眼睑,常常的睫毛……
就在她口鼻快要出现之时,门口响起急凑的脚步声……
056 声东击西()
程徽靠在门侧,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来人垂手在门外,“将军,祠堂走水了”
祠堂供奉的都是这些年,为国捐躯的英魂,故而整个府兵荒马乱。
“现在派人救火了没?火势大小如何?”程徽一边询问,一边往那边赶去。
管家大步跟着将军的步伐,“已经派人去救火了,只是走水原因,还未明确”
他们走后,屋内迅速冲来一人,发现榻上裹得严实的人呢,正是唐木阳,松了口气。
。
用披风将人一裹,迅速的抱在怀里,连带着榻上放着的那些药,一并收在怀里,悄无声息的跃上房顶。
远处,将军府火光冲天,灼热的温度将人的脸都快要烫红了,程徽沉着脸过去,眯着眼望着那炙热的火舌。
下人拎着水桶救火,还有好几个身影从火里跑出来,怀里抱着那些灵位。
空地上,五十八个灵位都在,没一个损失,而那大火,也在众人齐心合力下,被迅速的浇灭了。
“仔细查找一下失火原因”程徽并没有过多的追究,只是抛出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程徽站在院内,疾步赶回屋子,果然,临走之际,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女人,现已凭空消失。
床榻只留触目惊心的血迹,张牙舞爪,在耻笑着他的愚蠢。
“好一招声东击西!”
他额头青筋暴起,额头低落,发丝垂落,粗粝的指腹轻轻划过那抹箭头,直到手上沾染上了鲜血。
这些日子,先是被人骗到了阵法内,耽搁了一天才被狼狈救出,第二次,又让一个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仔细一想,那两个人都有相似的眉眼……
不会!程徽几乎是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那个精灵狡诈的少女,怎么会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命?
找到她,找到她!
太子府,宋黎跃入院子,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
屋内,小丫头正在哆嗦着,看到两人,眼底跃起惊喜。
绮玉点着了油灯,这才看到躺在他怀里,沉沉不醒的小姐,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唐木阳的胳膊,轻轻的晃了晃,“小姐?”
小姐没任何反应,她抬眼,愤怒的看着男人,“你把我家小姐怎么了!”
“嘘,你声音小点,声音这么大,难道想把太子府上的人都招来,毁了你家小姐名声你才乐意?”
他把唐木阳放在床上,这才掀开一直裹在她身上的披风。
衣服上面,已经湿了一大摊,搭配上她惨白的脸,越发的触目惊心。
“小姐!”绮玉两腿一软,险些昏倒过去。
“你家小姐的伤做过处理了,看着可怕,但没性命之忧”他掏出从程徽那里顺来的药,又掏出另一个瓶子,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迅速的塞到她嘴里。
“你干什么!”绮玉看他扯欲撕开小姐胸口的衣裳,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
宋黎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有点失神,举起手里的药,“我得给她上药,不然你就这么看着她血流不止?”
058 恶煞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小姐怎么能让你又看又摸的!”绮玉只要涉及到小姐,从不肯妥协。
宋黎摸了下鼻子,“我和你家小家早就商议过了,我会娶她的!”
绮玉他手上夺过那药瓶,“剩下的就不劳烦您了,还请您出去”
夜色逐渐散去,屋子里两人谁都没松懈,生怕她再有不妥。
朝阳初露,绮玉打催促男人快些走。
过不了多久,大小姐肯定会来“抓奸的”,他在这,别把小姐名声坏了。
“好”宋黎点头,趁丫头不注意,偷摸了唐木阳的脸蛋,这次,不等绮玉气急败坏的斥责,他打开屋子,飞身出去。
丫头挑开青纱帐,唐初凝已经醒来了,她神色慵懒,细瓷般的脸颊,娇媚的面容,果真是芙蓉颜色,丫头看着都失神了。
唐初凝轻声咳嗽一声,唤回丫头的注意。
她仔细估量着,这个时辰,三妹妹该被人发现失去清白了吧?
该去看好戏了。
清早的天儿还有些微凉,她系上披风,把肚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往太子妃的院子请安。
太子妃喜静,所住的湖心小筑是整个府里最僻静的,这会她来请安,太子妃正交询问着丫头幼弟的下落。
“芙蓉,见到大少爷了吗?”芙蓉是她从府里带出的丫头,聪明伶俐,最得她的心思。
丫头摇摇头,“奴婢也是昨个下午见了少爷一次,后来就没见到了”
唐初凝在心里叫好,这会多好,亏得她没让人早早打扰‘颠鸾倒凤’后的两人,一会太子妃去那一找,她这个嫡妹,可就没什么名誉可言了。
惬意的往抿了口茶,等着她院里的小厮来报告。
谁知,等来等去,没等到院子里的小厮,倒是等来了一个恶煞。
“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不好了!”门房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子,大呼小叫道。
芙蓉皱着眉头看着他,“没一点规矩,小心惊扰了主子们!”
“是,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可是,外面,外面……”
“是太子回来了?”秦淑婷低声询问道。
她话音刚落,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顿时扬起了头,眼里发出夺人眼球的光芒。
“不是,不是太子爷回来了!是,是,是程大将军,带着一队的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程徽?他过来干什么?!
太子妃骇然一惊,匆忙起身,“快去外面带人迎接程将军,芙蓉,快扶我去更换衣物”
“太子妃,已经来不及了,按着那些人的脚程,应该已经快要到了!”
门房打着哆嗦,这些土匪,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一言不发就要进门!根本不给他们禀告的时间!
秦淑婷虽然被丫头扶着,可是身子还是有着轻微的抖动,她记得还未曾嫁给太子前,层在一个元宵佳节带着丫头仆人,偷偷溜到外面赏灯。
谁料偏偏那晚不太太平,几个番邦来的贼人,趁着热闹,偷偷绑了几个姑娘打算卖到塞外去。
后来就是这个阎王拦下的,当时他骑着一匹黑马,手握长枪,一枪将贼人挑起!最后,连人带枪直直的插在了城墙上!
百姓惶恐,鲜血遍地,那人临死前不甘的眼神,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忘记。
所以,谁招惹了那人?
059 爱慕()
太子妃带着众人刚刚走到二门外,程徽已经带着众人守在门外了。
秦淑婷张嘴便要请安,程徽却没跟她客套,大步走到马前,单手拿起一个麻袋,将那麻袋扔到了地上。
“啊!”那麻袋尚且溢着血,就这么滚落到那些女眷身前,几人惶恐的往后散去。
秦淑婷努力让自个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但,身子抖如筛子,看,看!又来了,这个恶煞又来杀人了!
“程将军,您这是何意?”
无论你如何厉害,那也是臣!公然到太子府上作威作福,那是谋逆!
副将一板一眼解释,“您别误会,此番前来确实事出有因,强行登门,也全是为了保全太子的面子!”
秦淑婷强忍着怒意,“哦,果真?”
她话音刚落,那麻袋里竟传出了呜呜声。
“解开”程徽颔首。
侍卫把麻袋从上面解开,渐渐的,一个黑乎乎的头顶逐渐露出。
秦淑婷目带嫌恶,等那人逐渐露出,那些女眷已经尖叫着退开了,原来,麻袋里竟然是光秃秃的男人!
太子妃暴怒声,“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您仔细看一下,就知道到底何意了”
太子妃垂眸,不以为意,只是,看清楚那人后,她眼中陡然迸发出浓浓的不可置信,还有入骨的疼惜!
“小弟?!”太子妃丢掉帕子,飞速的跪在地上,双手不敢碰那个男人,眼里婆娑。
他身上都是鞭子打过的痕迹,最严重的是脚腕上的伤,深可见骨啊!
太子府上众人,无不惊呼,尤其是唐初凝,一瞬间,她的脑子竟然飞快的略过无数个念头,他不是昨晚去风流快活?怎么会成这副模样?
难道说,这都是她那个三妹做的?
不,不会,她哪里有这个本事!
副将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夜我们去搜那些埋着炸药的歹人,一夜无果,谁知道就在天大亮的时候,突然发现城门上吊着一个人”
太子妃惊呼,“在城门上?”光着身子在城门上?!
“周围的人告知,这是太子妃您的至亲,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来给您送上门了”
秦淑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