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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好福气!”
他原本以为能把赵家扳倒,却不料,没收拾了赵家,自家还搭进去一条命!
那个女的取走小弟的心头血,眼神挑衅睥睨,但凡一闭眼,他就觉得胸口有说不清的东西在翻腾。
赵敬亭拱拱手,儿子在大牢里的遭遇,他比谁清楚。
所以面对他,自然是挺着一股傲气。
该死的,不该死的,冥冥中就有定数,谁都逃不出天命。
“郑家儿郎为了拯救百姓光荣赴死,令人钦佩,大人虽伤心,可要节哀”赵敬亭嘴上不饶人,一阵见血的刺激他。
“好好好”郑文嘴角含着冷笑,“取你儿子的命,只是时间长短,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吧!”
说罢,拂袖而去!
赵敬亭没顾忌他,担忧的望着唐木阳离去的地方。
牢狱外,赵敬亭宽声安慰着妻子老母,时不时翘首以望。
“那个,是儿子吗?”元娘指着牢狱门外削瘦的男人,疑惑道。
“是少爷!是少爷!”赵仕城的贴身小厮跳下马车,飞奔而来,搀扶着瘦脱相的少爷。
赵仕城踉跄转身,眼前黛砖高墙,这些日子,就跟黄粱一梦般。 小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低声道,“少爷,如今大赦天下,那位,也被放出来了”
“真的?”
“再真不过!而且还是陛下亲赦,日后再不追究他身份”小厮抹着泪花道。
赵仕城推开小厮,重重跪在地上,“父亲,儿子不孝,给你赔罪了!”
“父亲,儿子荒唐,给父亲赔罪了!”
他浑身没一处完好,跪在低声,磕的咚咚作响,元娘想扶,却被婆母拉住。
“让他磕!”
唐府,守夜的婆子听见屋内的声响,害怕的缩起脖子。
就在她两股战战之际,屋子内传出破碎的哭声,婆子从未见夫人如此失态过。
唐初韵见姨娘倒地,急忙将她搀扶起来,唐初雨动作有些慢,回过神后,后知后觉去扶她。
“啪”迎面过来一个巴掌,郑姨娘力道极大,扇了一巴掌后,眼睛血红的狠掐唐初雨的脖子。
“小弟死了,是你害死的,我知道,是你害死的!”她收紧手指,使劲掐着不停挣扎着唐初雨。
“你这个小贱人,贱人!”
“嗝~嗝”她脸颊涨红,呼吸不过来,双手剧烈拍打着,掐在脖子上的手。
郑姨娘披头散发,力大无穷,嘴角还挂着可怕的笑意,似要将她送入地狱。
“姨娘,姨娘您醒醒啊!”唐初韵被吓坏了,以至于看到了唐初雨的求救,还是无动于衷。
姨娘失去理智的样子,她过去,姨娘也会掐死她的!
唐初雨奄奄一息,脸上已有死灰之色,在这会,抓在她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良久,地上隔了许久的她,才浑身打了个寒颤,重新坐了起来!
“怎么了?”郑姨娘看着她的手,惶恐不已。
“姨娘,没事,没事了,您因为小舅舅的死……”
“你小舅舅死了?”郑姨娘捂着耳朵,尖声叫道。
“姨娘,您冷静些!小舅舅不会白死,圣上嘉奖了郑家,还有,娘,想想大姐,想系那个那个孩子,那才是咱们的希望!”
她这翻话,起了成效,良久。她深吸口气,“都怪赵家,怪唐木阳,我不能放过她们,她们得偿命,她们得偿命!”
屋内烛火,似是被戾气影响,左右摇晃,好不吓人!
皇宫内,今晚同样兵荒马乱。
帝后同在屏风外,焦灼不已。
“怎么样,还没醒过来?”皇帝拉着太医质问,年迈的太医摇了摇头。
“一群废物,废物!”皇帝暴怒,随即想到里面的人。压低声音道,“那人身份珍贵,只一个风寒,你们都治不好!养你们何用!”
皇后劝道,“陛下,别气坏了龙体”
小神算下午被抱回来,当即就发热,温度简直要把人灼伤,而且,不论什么法子,都降不下那温度。
再这么持续,一会人就烧傻了!
“爱卿,你有什么法子?”皇帝病急乱投医,竟向程徽求助。
程徽摇头,“末将不知”
皇后斟酌后道。“陛下,小神算本是神仙般的人物,凡间方子定然治不了她,依臣妾看……”
“如何?”皇帝急切道。
“要是明日再没好转的话,还是把人送回苍山上,或者是句芒山,她的师傅师兄都是世外高人,一定有法子”
“如今只能这样了”皇帝示意程徽过来,“爱卿,如今还得需要你来”
程徽低头应下。
榻上,几个丫头忙碌给她额头换着冷水帕子,夜半众人散去,香炉里青烟飘起,因为下了雨,所以夜里的风也比平时凉的多。
清玉公主轻车熟路,钻进烟云阁,她现在对这个小神算,好奇到了极点。
趁着这机会,看她到底是何身份。
她闪身进了屏风,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榻上的人就像死了一样,只有从她略微起伏的胸口,才知道这人健在。
“我倒要看看,你为何一直挂着面巾!”她咬牙,欲揭开她脸上的面纱。
父皇尊崇她,百官敬畏她,自己却不怕她!
近了,越来越近了,就当她手指刚碰到她脸颊,突然颈后一痛,清玉公主不可置信,软软的倒在地上。
唐木阳睁开了眼。
“你醒了?”宋黎惊喜上前抓着她的手。
她早在公主进来那刻已然清醒,如果不是他出现,自己也能让身份不暴露。
这会强撑着坐直身子,宋黎则顺手坐在她身后,当了她靠枕。
“你怎么进宫的?”她咳嗽一声,感受到背后的温热,想移开,却碍于身子软乏无力,只能任由他这么做。
“我担心你啊”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他全都知道。
知道她为什么拼了全力,来做这件事,也知道两个人立场不同,他必须要阻止她。
可是,他做不出来,就算是不伤害她,不出面,破坏她的计划,自己也不愿意。
她那么辛苦啊。
这么拼,想要救家人,这次高烧不退,想必就是上次箭伤没好,加上舟车劳累,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宋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唐木阳却强撑着身子打断他,“我问你,这次你们有多少人?”
“什么意思?”
“刺杀我的……”
“这,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会保护你的”宋黎坚定不移的说。
唐木阳咳嗽一声,“听我说,这次给你们一个机会。来杀我……”
………………
女官依着时辰来给唐木阳送药,没承想,刚进来,就看到地上人事不知的清玉公主。
“啊!”她惊呼一声,手中药碗摔碎。
程徽受命守在这里,方才有人将他引走,等意识到调虎离山,再赶回来,看到的就是此。
他右手握刀,蹲下身子,摸了摸清玉公主的脉搏。
“没大碍,扶下去”
女官点点头,她迫不及待想离开,她方才端药的时候,不知道小神算有没有被人……
她刚才恍惚看到有人影滑去的。
要是小神算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肯定要把她们殉葬!
女官退下,程徽在原地站了片刻,平静的脸上罕见的闪过挣扎,最后还是没按捺住心底声音的驱使,阔步上前。
床榻旁边,粗粝的手掌握成拳头,看着没了生气的唐木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她身边。
弯腰,将手伸到她面前,触碰到遮盖在她脸颊上的面纱,手上微微用了力道……
081 戏弄()
手指触摸着她耳边细腻的肌肤,微愣怔,就映入一个堪比星辰的眸子里。
“将军这是要干什么?”声音沙哑,却难掩娇俏。
“看你死了没”程徽缩回手指头,先前的复杂情绪,烟消云散。
伸回去的手被人拉住,程徽冷不丁要反抗,谁料那人适时咳嗽起来。
还装出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将军,你摸摸,是不是很烫?将军可否勉为其难把药喂给我?”
程徽手心快要被灼伤。
“恬不知耻!”
少年将军词汇量极为匮乏,一次又一次的用这个匮乏的词语来形容她,最后才不屑的大步离去。
唐木阳松了口气。
手摸额头,温度还没下去,这次确实是闹大了,再折腾下去,这条命迟早被老天爷收回。
屋内满是她压抑的咳嗽声。
门被人推开,程徽单手端着一碗东西,黑脸走来。
“喝药!”榻边,程徽冷声道。
唐木阳为难,“大将军,我这么虚弱,手都没气力端碗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程徽觉得他难得恻隐之心,算是生错了地方!
这个女人,随时随刻的找着机会来戏弄他!
现在骑虎难下,印证了那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话。
站了一盏茶的时间,药汤逐渐凉了,他冷脸到她身后。单手抓着碗,直挺挺坐着。
“喝!”
唐木阳往后靠在他怀里,解开面纱,程徽侧头,嘴唇接触到碗沿,程徽自动抬起手腕。
第一口把她苦的直打冷颤。
她想推开,却不料那人的手臂跟盘石一般,根本移不开!
作茧自缚啊!
一碗药被强迫的喝下,程徽这才松手,千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微微得意。
唐木阳喉咙格格作响,干吐不已,良久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程徽!”她痛斥道。
程徽坦然站直身子,有条不紊道,“小神算,等一会再喝药,千万别忘了喊末将来服侍”
程徽浑身冒着舒展,大步流星离去。
小神算高烧反复不退,帝后都是忧心,所以此次上山,势在必行,
所以,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将人送走。
马车内,处处可见精心,桌上摆着翠玉豆糕、挂花鱼、吉祥如意卷、金桔姜丝蜜、牛乳菱粉香糕还有一些小女孩爱吃的蜜饯。
流沙此次被派来伺候她。
正当她摇摇晃晃,“吁!”车夫突然拉紧缰绳,马车两侧也传来拔刀之声。
流沙紧张的挤在她身边。
唐木阳疑惑,难道是宋黎来了?
刚一掀开窗帘,一道箭矢袭来,嗡的一声钉在她耳侧!唐木阳耳朵火辣辣的疼,摸一下,有血迹流下。
她面容一冷,这不是宋黎带的人!
或许可能是宋黎的人,但和他不一条心罢了!
程徽抽出武器,厉声朝她道,“回马车里去!”
唐木阳放下车帘。
“小神算!”外面传出周墩的惊叫声。
她眼睛微睁,车身突然一抖,那马儿像发疯一般,载着她迅速朝前奔去!
流沙在惊慌中,被唐木阳推出了马车。
程徽咬牙,一脚踢开纠缠的刺客,上马朝着失控的马儿狂奔而去。
过了最初的惊慌,唐木阳已经镇定下来,她尽量把身子稳住。
但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力气不足,脑袋,或者是后背,不停的磕在车壁。
程徽努力和马车持平,在和马车还有一些距离后,径直从马背上跃起,跳在了发狂的马儿身上。
也为此,他看到马屁股插着一个箭矢。
马感受到身后重量增加,竟狂迈开步伐狂奔,就连拉紧缰绳,对它都起不了作用!
程徽眯眼,抽出利刃,将那背负在马身上的绳子挥舞砍断。
没了东西拖拽,马车滚了一段距离后,轰然倒下。
车内的唐木阳从里面滚下,中间撞到了什么东西,双双滚落到地上!
程徽抱着她在地上连滚几圈才停下了动作。
劫后余生,唐木阳贴在他的胸口大口喘息。
腰部快要被人给锢青紫了,她知道,先前她撞倒的东西,正是程徽。
“起来!”每次听到她笑,程徽都觉得心头一阵乏力。
唐木阳惬意的赖上,“将军,我的脚好像崴了,使不上力气呢”
“别耍花样,起来!”程徽想动动弹不得,两手摊在草地上,暴怒不已。
最后,还是他将人给推起来。说了声“恬不知耻”后,才愤然离去。
走了许久那人,还未跟上,程徽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压下怒气,折返回去。
果然看见那无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徽说这话,已经生不起来气了,只觉得有种深深无力感。
对面的人指着脚,“我脚受伤,现又重病在身,怎么能动的了?”
“我看你精神挺足的”
“那我管不着,将军要不狠着点心,转身就走,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