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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枝玉叶的身子,不知道被人看过多少次了!
长乐听带这个消息后,仿佛再也忍不住打击,当时就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更让你着急的还在后面呢,唐木阳笑了笑。
花白胡子的太医摸了摸自个的胡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半饷没吭声。
“陈老,您看,可是有什么不妥?”长乐紧张的捏着胸口的衣衫。
那个陈老摇摇头。“还是得等公主醒来后,方能确定”
唐木阳看没她的事了,闪身出了太后的寝宫,只是未曾料到,刚一出门她就被一股大力拉扯了出去,
程徽几乎是把人甩在墙上的,“找人”
明明是想求着她办事,但却依旧一副为我独尊的模样, “找人?”唐木阳笑了笑,眼底精光一闪,揉着自个的手腕,故意靠近道,“程将军说话虎头虎尾的,小道听不大明白,找人的话,是来找谁?事先说好,程将军的心上人,我是不会帮忙的”
程徽脸黑了,“你再乱说,小心我……”
“小心你什么?程将军难不成还能打我不成?”她故意把人逼在角落里。
高大的身躯后退,她得寸进尺的逼迫,直到程徽退无可退,这才停住了脚步。
正要开口的时候,宫殿内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是紫玉公主,看来,这会已经清醒了”唐木阳看着太后寝宫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人在哪里?”程徽没那么多的精力和她在这说那些不相干人的事情,又一次重复的逼问。
“好,这就带着你去找”唐木阳眨巴眨巴眼睛,“还请程将军载我一程,我怕耽搁了时间……”
听人说,当时紫玉被找到的时候,身上砸着好几跟横梁,太医说,骨头全部折了,能不能站起来,完全就看天意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能站起来,希望渺茫。
唐木阳被不情不愿的程徽带上了马,他自个牵着缰绳在地上走。
唐木阳踢踢马腹,“程将军,不是我危言耸听。任凭您这速度,怕是等天黑,我们都走不到你说的那个去处”
“男女有别”牵着马的程徽冷着嗓子道。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他的步子却迈的更大了,不一会,程徽带着她到了废弃的百阙楼外。
“听人说,最后看见她的时候,是在这百阙楼外”
因为要翻紫玉,现在这一片地方,已经是狼藉一片,周墩和沈修阳在大将军走后就一直在这个地方挖着找着,都过了三四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
“小神算?”周墩擦汗的时候,不经意撇到唐木阳,又惊又喜的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她,“好些日子不见了,您可安好?”
周墩和小神算还是有些交情的,双方都自发忽视了当时她如何走的。
客套的说些场面话来。
“找人!”程徽受不了这俩个人你来我往的客套,钳子似得手掌拉着唐木阳的胳膊,强硬把人带到废墟里。
唐木阳坐在石堆上,随处指了几个方位,程徽当真指派人手在挖,就连他自个都没闲着,挥汗如雨的在土堆石沥中翻寻。
时辰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唐木阳指示的方向里,时不时会挖出一个呼吸羸弱的百姓。
不到半个时辰,竟然已经挖出来十余个。
程徽一直冷着脸。尤其是每挖一个人,那人不是自个想要看到的人,他的脸色就黑了几分。
他像是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怒气,一步一步的逼向坐在石堆上悠然自得的女子,拳头张张合合,“人到底在哪!你不要逼我!”
唐木阳起身,语气带着些惊讶,“程将军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是找我来救人?我都已经帮你找出十余个,将军怎么还是这般怒气冲冲?”
她就是要逼程徽,逼着他说出那个名字来。
“你自诩无所不能?既然如此,又怎会猜不出我心头想的是什么!”程徽第一次被人逼的形象全无,额头,脖颈青筋暴起,逼问着她!
唐木阳摊手。“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将军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怎会知晓?将军如此信任小道,那就容我私下揣测一番,将军,莫不是在想我?”
“你!”程徽双目赤红,放在身侧的手,这次是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就伸向她白嫩的脖子。
“好了,这个是我师兄的信,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是我师兄故人的小友,这人他救了,我来的时候,师兄还托我给她家里人带个平安”唐木阳在他的手掌快要挨住自个脖子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
他从自个手里抽走了那封信。
105章 破坏婚事()
宫内,长乐怀里珍藏着好珍奇方子,无一例外,都是治疗腿疾的,紫玉在大周遭受这么多不幸,长乐只希望,等她腿好后,能好好的把这些年对她的亏欠,补偿了。
这厢,她刚进宫,一个内侍低头匆匆赶来。
长乐公主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锦缎,心觉不安。
“公主,您接一下旨吧?”内侍陪着笑脸。
长乐跪在地上,听内侍宣读完圣旨。
圣旨读罢,她的身子剧烈颤抖,皇兄让她去灵山寺修行,说的是修行,其实就是变相的发落。
皇兄那么恨袁宗,甚至在当时出事后,第一时间把袁家一门,上下几百人口斩杀,就算是过了这么些年,那些恨意也没有消除。
让她离开宫内,就是做了老死不再相见的准备。
突然,她想到紫玉……
“那,紫玉呢?皇兄怎么处置紫玉的?”紫玉是袁家人,难不成,皇兄会……
“公主,紫玉公主不是大周的子民,自然得回到她来时的地方……”
她的腿还没一点起色,就这么舟车劳顿的回去,怕是回到了草原,腿也就废了吧。
“公主,公主!”
内侍走后,侍女们惊恐声从殿内飘来。
天上飘雪,天气骤寒,唐木阳手里拿着一个灯笼,这是她救一个人出来后,被搭救的那家人塞给她的。
天气冷的不像样子,唐木阳看着那还在搜寻着被压在碎石里的人,忍不住跺了跺脚。
一个披风盖在她身上,唐木阳抬头看去,周墩把黑色的披风让给她,“天气冷了,小神算要注意身体”
唐木阳点头,“你家主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去?”
“这倒没有,不过,我们将军脾气倔,怕是这晚上都不得安歇了”
有了披风,身子有了些暖意。正当唐木阳朝着程徽走去之际,斜又后方出现一道声音,“此人是庚申日死的,死者殃煞,这一日死的,男女俱化白气落东北丑地而散,尸不凉,口眼不和,不出八十日,内妨三口,外防西南人家一口,要是想解开煞的话,只要给我付五两银子,我必然让你全家老少安然无恙,不然,怕是几日后,你们全家老小,都得横死!”
唐木阳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扭头望去。
是一个和尚,还是一个爱财的和尚。
地龙翻身,本就是不祥之兆,这和尚还一本正经的借着给人消灾解难的名头来要钱,再煞有介事的忽悠,这无疑于是雪上加霜。
程徽也停下了动作。
和那和尚说话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挖出来的老者似乎是他的父亲,这会抱着尸体,背痛交加下,惊惧的看着那个和尚。
“师傅,我父亲生前为人和善,死后怎么会……”男人有些想不通的模样,呆在原地望着喃喃开口。
“天灾人祸,这人命格明明该寿终正寝,可是却突冯横祸,自然心有不甘。化为戾气,如果你不信的话,那就且等着……”道貌岸然的和尚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师傅且慢”那家男人喊住他,正待再开口的时候,他猛地睁大了眼,看着方才那个师傅,被一个凭空出现的男人,一拳打趴在地上!
力道之大,竟然连牙齿都被打了出来。
胖和尚呸的吐出一口血水,那雪地里竟然还带着一颗牙齿!
顿时他就怒了!
“格老子的!谁敢打……”那和尚瞪圆了眼就要诅咒,却没承想,那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再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又一拳砸了过来!
程徽这一拳用的力道极其大,唐木阳都感同身受的觉得脸疼。
“我是溪山寺住持大师的师弟,德高望重。你这莽夫,竟然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
圆真话没说完,另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她。
“亡者殃煞一丈五尺高,男话白气落东北丑地化散,女化红气落地被戍地而散,天刑之故,内外不妨,大吉,这位大师想必一时看走了眼,没能弄清楚,虽然是没弄明白,大将军,您这下手也着实重了些,这把眼睛都打的淤青,怕是往后看东西,更不准了”
唐木阳笑着走过来。
“你。你是谁”圆真见一个妙龄少女走来,虽然只露着半个面容,但依旧不难看出容貌不俗,先前硬气的语气,慢慢的软化。
他哪里会什么给人消灾解难,只是见师兄这么说过,他就记下来了,平时在外面看到有丧事,都是这一套说辞,也就是想着装神弄鬼一番,好骗一点钱财来花。
谁知道今个会碰到这么个硬骨头。
不过,被他打过后,还能看到美人,方才火辣辣的疼,现在竟然有了舒缓的感觉。
唐木阳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舒服,躲在在程徽的身后,拉着他的袖子,语气难得有些委屈,“程将军……”
程徽作势又要挥舞拳头。
“你们等着瞧,我,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一定要你们好看!”说罢,狼狈的逃远了。
“烂大街的说辞,也难为他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唐木阳从程徽身后出来,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左右晃动了一下,收了起来。
“大哥,怕是要继续麻烦你了”
周墩受宠若惊。
“把桑木人三个,桃仁,人参各三钱,,东南辰地,白纸人一个,五色沙土。白杨木人三个,精药,重香,神砂,岁德方土作泥人五个,桑树枝,精药,重香,这三者要用盒子装上”
周墩郑重得的点点头。
程徽只说了一句装神弄鬼后,大步离去。
“小神算,您也别跟我们将军计较,我们将军对这些江湖术士,实在是没多少耐心”
“能看的出来”唐木阳点点头,
“你家将军,打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自然不是”周墩摆手,“我爹娘死的早,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得罪了里正,走投无路下投了军营,没想到我不走运,第一年就遇到了战事,当时粮草吃紧,陛下又宠信那些江湖术士,害的粮草晚了好几日才到达”
他剩下的不说,唐木阳也能猜到什么情况了。
行军打仗,粮草先行,没了这些东西,那将士们如何能打赢胜仗,可惜那些‘高人’又讲究什么黄道吉日,耽误了时间。
程徽怕是因为耽误了粮草,这才这般憎恶那些术士吧。
“不止如此,这些年,佛道盛行,不少寺院道观名下有好多的良田。这都是陛下的恩泽,但背后龌龊事也不少,欺压佃户和寻常百姓,将军看不惯”
唐木阳看着程徽又换了个地方,长久以来一直缠绕在心头的不惑,终于解开。
天将亮,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救助,程徽这才折返回宫。
唐木阳回到自个的住处,天已经大亮了。
“小神算,您可算是回来了”一个婆子热情的同她打着招呼,约莫着是在外面呆的时间有些久,脸被冻得通红,鼻头都是红的。
“你是?”唐木阳好看的眉头挑了起来。
她并不认识这个婆子。
而且,看她的穿着,并不像是宫里人的打扮。
“看我,只顾着看这神仙一般的人物,倒是忘了先跟您说奴婢是谁了。我家主子是太子妃,前些日子,小神算您是见过的”
“嗯”唐木阳点点头,没吭声,等着她继续说道。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是这样的,我们主子早就对小神算多有钦慕,想着等您闲下来的时候,让我家主子尽一下地主之谊”
唐木阳没马上回答她,良久才道,“太子妃如此客气,那小道受宠若惊,哪日太子妃得空了,小道一定登门叨扰”
“哎哎”那婆子看来这的目的达到,乐不可支的离去了。
太子府内,丫头细心的把珍珠簪子插到唐初凝头上。
唐初凝手摸着乌黑的发髻,“还是你的手艺好”
以前孩子她所营造出的恭顺模样,在随着这个孩子带给她越来越多的荣耀后,彻底抛弃了。
掌灯时候,太子方匆忙赶回来,秦淑婷替他整理着衣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