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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韦玉和付纹差不多,在家里都被独宠着,随性怪了的。两个同样要尖的人,碰到一起,肯定与看不顺眼。尤其是韦玉,顶着韦家的清贵名声,更是瞧不上付纹。
付纹就看上韦玉了么?
不过是目的不纯罢了。
韦玉再怎么不高兴,毕竟她是东道主,强挺着笑容,迎上前道:“付四姊也来了,我本来想给付四姊下帖子,又怕付四姊嫌我们小孩子玩,瞧不上,不乐意来。”
付悦趁着别人没注意,主要是付纹没有注意到她,给韦玉使眼色,告诉韦玉,她不是自愿的。
韦玉虽然被家里骄纵惯了,但却是个热心肠。
她在赵府,听了付悦的话,直将付新想像成了心机极重的庶女,踩着嫡姊的头上位。
所以,打心里同情付悦。
今天请付悦和付新来,也是想从中调解一下,让付新尊重一下付悦这个曾经的嫡姊,别太过份了。谁也不知道,将来谁才是真正出人头地的那一个。
女人的将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将来的夫婿。
结果,却没想到,多来了这么多不相关的人。
韦玉脸上笑着,心下却已经非常的不高兴了。只是不好发作而已。
付新过去,与付纹招呼道:“四姊今天可真漂亮。”
一想到在付国公门口,等了半天付新。付新却一声不响地乘着罗家马车先走了,却不说声,气就不打一处来。
见付新过来,也不管付新说什么,就出言讥讽道:“五妹妹才漂亮呢,全身上下新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你的生父是广陵富商似的。”
付新打量了下付纹,见她虽然衣服是新的,但鞋却是旧的,配饰也没有什么,香也普通得很。
这是赤裸裸的妒嫉。
付新没理她,只是笑了笑。招呼打过了,便就要回张秀儿哪儿去。
付悦一拉付新道:“五姊姊干什么去?咱们姊妹们一起来韦姊姊这儿,不呆在一起,不好。”
付新笑道:“六妹妹要弄弄清楚,是六妹妹和四姊一起来的,我跟着秀姊一起来的,自然要跟秀姊一块儿。六妹妹和着四姊,可别走散了,再让人笑话。”
付悦一噎。
罗辉瞅着她们这样,假笑连连的,觉得无趣,喊付新道:“还不过来,进去了,在门口有什么可墨迹的?”
付新虽然想跟罗辉拉开距离,但现在,罗辉喊她,却正是时候。
冲着付悦笑了笑,付新坏心眼地说道:“罗小公子在喊我呢,四姊、六妹,我就失礼先走了。”
说完,就着付悦那眸光中的怒火,付新开开心心地与张秀儿,手拉着手,跟在韦贤、罗辉身后,进到韦府。
而韦玉则偕着付悦、付纹一起,从东角门进到了韦宅外院。
而韦府的里院,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的恢宏大气。
百年老树参天,郁郁葱葱,屋宇楼阁,重门叠院,果然不是一般官宦人家,可以比拟的。
付新一路瞅来,由衷地赞叹。
第二十四回 闲平岁月强寻愁 高院深宅躲平安 1(脸皮颇厚的付新)()
进到韦府的内院之后,韦贤带着罗辉,便就和着韦玉等人分开。
因为来得都是小孩子,又是韦玉的客的人。韦府倒也没有大张旗鼓的,但付新几个,总要给韦玉的母亲磕个头。
付新几个随着韦玉,给韦玉的母亲去请安。
韦玉的母亲,看起来也就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略有些白胖,笑起来非常的和蔼。倒也没对谁特别关注,只叮嘱他们,好好的玩。
从韦玉母亲哪儿出来,众人被韦玉领到了花园子里。
罗辉几个,已经在花园子里的一个凉亭里。
远远的最为显眼的,便就是李演,他那招牌一样的飘飘白衣,想认错了都难。
付纹瞅得已经痴了。
韦家现在没落得,也就只有个清贵的壳子,和当年韦嗣立面折天后,耿直的名声了。自韦嗣立之后,韦家一代不如一代,比着付国公府还不如。
最起码,国公府再不济,世代相袭,有定量的禄米、禄田,庄子。
而韦家现在只吃老本。
即使韦贤、韦玉宴客,都要合着一天来。
因为这样的话,厨上准备东西,比分开两次简省。
这就好比粮食正好够十个人份,要是十个人一块儿吃,刚刚好。可一量给一个人留出一份来,那么剩下的,绝对不够九个人吃的。
韦府的花园子,连付国公府的也比不得。
以前种的那些个名贵花草,死了,也没钱再买,又养不起单独侍弄花草的师傅,所以,便就随便种了些花儿、草的,不让地方空着。
更有甚者,有的地方,竟还种了菜。
好在韦玉的衣服,并不是十分的旧。家里虽然过得紧巴,但韦玉的母亲,倒也紧着给韦玉做了几身新衣服。毕竟儿女的衣服,也是府上的脸面不是?
但,比起付新来,还是差得多。
对于付新来说,她并没有特别的装扮。不过是按着平日里来的,衣服、配饰全都是往日上的。
可在一众的小姑娘中,除了张秀儿,穿的是付新送的新锦织纱的襦裙之外,几乎,没一个可以与付新比齐的。
付新在一众的,半旧或半新衣服,姑娘堆里,韦玉、付纹、付悦、张秀儿,加上付新自己,五个小娘子,绝对是最为显眼的一个。
果然赵夫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虽然付新根本就没有特别打扮,准备今天在韦家,隐在付纹、付悦和张秀儿的阴影里。
付新在没来之前,曾暗自忖度过。
按个的比今天的几个小娘子比对过。自觉得,她没有付悦漂亮、没有付纹上心、没有张秀儿活泼。
而韦玉是东道,肯定比她这个外客,从容。
所以,付新平平常常地出门,根本就没上心。
结果,不用别人提醒,付新自己就发现,她好像太显眼了。
虽然她没付悦漂亮,但她的衣服要比付悦的,好不知道多少倍。再有气质,还是人靠衣装,马靠安装。
付悦的衣服是付纹旧的,虽然看起来有八成新,但付纹都不要的衣服,能好到哪里去?
若不是有付悦的美貌撑着,简直就轮为丫头了。
但穿衣服,是要给人撑气场的。
付悦却反过来,要给衣服加感觉,那对付悦整体形像,就是一个坠累。
而付纹正是因为上心,为了能在李演面前,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却失于天然,过于雕琢了。又放不开,形为之间,颇显得有些做作。
再说张秀儿吧,是活泼,但现在在别人家里做客,而张秀儿又想展示自己,不输于大家闺秀的范,让罗辉瞧瞧。
虽然礼仪与武琪学得,非常的标准。
但却失于木讷。
唯有眼睛,灵动。
就像一个木雕的美人,只是眼睛提神而已。却也还是个木头美人。
韦玉也没有付新以为的那样从容,因为多出两个人来,有限的食物,韦玉担心起厨上的东西不够怎么办?拿家常的顶,会不会被笑话?
自坐到花园子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东张西望的。
反倒是一心想要低调的付新,往花园一坐,面色淡然,好似泰山崩于顶,也会面不改色似的。
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一直端着标准的微笑,牙齿不露。
偶尔和着张秀儿说几句话而已。
韦玉倒是没忘了,她今天办宴会的目的,先是与众人都说了些场面的客气话,便就有意无意地问,付新诗写得怎么样,又拿出自己平日里写的诗出来,打着向付新指教的旗号,让付新也露两手。
而一想到赵府的事情,付纹也来了精神。
付纹与韦玉两个,一唱一合地挤况付新。
这个拿着诗让付新指教,那个就一个点儿的催付新写两首,让她们也赞赏赞赏。
付悦这个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帮了付新几句。
张秀儿一是两只眼睛,一直盯着罗辉。再则,对于诗词上,实在是不太懂,也就插不上话。要依着张秀儿的心思,直接打一顿她看不顺眼的,才痛快呢。
付新淡淡从容地笑着,大道理一扔一堆,说得韦玉、付纹一愣一愣的。就连付悦都颇有些吃惊。
就见付新不紧不慢地说道:
“自来有江郎才尽这句话,就说明这诗词歌赋上,神来之笔,写过之后,就有可能再写不出来呢。想想王羲之写‘兰亭集序’,事后再写,一样的人,一样的笔,不一样的地方,却再写不出兰亭的感觉来。”
韦玉就没见过像付新这样,瞪着眼睛说瞎话的。但,也找不出破绽来,只是目瞪口呆。付新只一推脱,韦玉就已经认定了,赵府那诗,肯定是有人给付新代笔的。
偏付新说得义正言辞,不见停地继续道:
“我虽才气比不得王右军,但自舅家一诗之后,却也再做不出诗来了呢。谢客说天下才一石,曹子健独占了八斗,而谢客一斗,天下人共分这一斗,定是有多有少。老天分我之时,定只是一首诗这么多。在舅家全用尽了,便就再没有了。”
一席话,付新说得简直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就连张秀儿,都觉得,付新脸皮太厚了。
第二十四回 2(为付新出头)()
付新说得慷慨激昂,而这子边的韦贤,因为担心韦玉难为付新,已经和着罗辉、李演往女孩儿这边走,将付新的话,听个真切。
而清楚底细的罗辉,听了付新的说辞之后,不自觉得面上笑了。
不知道事情根底的韦贤和李演,也和韦玉、付纹一般,听了付新一张口的话,便就猜着,赵府那诗,只怕是赵诚代笔的了。
但他们对付新竟没生出反感来,只觉得付新的反应机敏,简直是太聪明了。
三个人,均是面含微笑地走了过来。
罗辉冷冷说道:“看样子书倒是没少读,还知道谢灵运又称谢客,就你那点子水平,还想着与天下人共分一斗之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付悦瞅着罗辉,虽然罗辉的话,在揶揄付新。
但付悦活到现在,虽然看起来九岁,可实际年岁也不小了。自然看得出来,像罗辉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子,分不清自己喜欢,又或是讨厌。
对于引起自己心里不自在的女孩儿,往往会处处找毛病,或是逗这个女孩儿生气。
其实,不过是因为这个女孩儿没理他,他心里不痛快。
但他自己不知道,还以为看她不顺眼。
可是,像罗辉这样的人,若是一点儿不在乎的话,应该是多看一眼都不会的。
就像罗辉对她一般。
对于这一点,付悦倒是看得非常的清楚。
韦贤和着李演也走到了近前。
韦玉起身迎上了自己的兄长,笑道:“兄长怎么过来了?”
韦贤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看你们这样干坐着,也没意思,所以凑过来,不如咱们一块儿,说说笑笑的不还有个意思。”
付新几个也连忙站起身来,与韦贤、李演和罗辉打招呼。
付悦直视着罗辉,不等付新说话,便就拦在付新前头,对罗辉道:“罗公子,此言差矣,我五姊既然能以一首诗,在赵舅舅家里夺魁,说明我五姊还是有才气的。也当得一句才女之名,难道罗公子不这么认为?”
付新笑着瞅了眼付悦,与韦贤、李演打过招呼之后,便就老神在在的重回了座位。
有人替她出头,付新理都不再理罗辉。
付悦长得美,半新不旧的衣服,微扬着头,两只大大的眼睛,满是认真。看起来娇俏可人。
李演这一次,倒是没带一堆人来,在韦家另开一片地,算是给韦贤面子。
但他看着和善可亲地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就让他带来的小僮,搬了个凳子来,离众人颇有些远的放了。那小僮拿出抹布来,擦了又擦。
李演移步过去,手里拿着他那麈尾,坐了。
小僮又搬来个小案,上面放着清洗过的,他自带来的杯、碗等物。
付纹这时候,再看不见别人了,红着脸,低着头,坐到了付新跟前,却是拿余光,偷偷的一眼一眼溜李演。
韦玉则和着韦贤一起,挨着坐下了。
韦贤笑问着韦玉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兄长?”
韦玉笑盈盈地与韦贤学。
而张秀儿则就面色不好了。付悦抢了原本她要说的话就算了,还那样俏立在罗辉面前,几个意思?
因着罗辉不大给张秀儿好脸,所以张秀儿一贯的危急意识严重。
付新实在不能理解付悦,难道付悦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