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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妹妹伤得怎么样了?昨儿女儿就担心得吃不下饭,想来看六妹妹,又怕打扰了她。”
虽然没有瞅着付宽,但付新明显感觉到,她说完这些话,付宽的态度缓和了些。
赵夫人瞥了眼付宽,心下冷笑。
男人就是喜欢看表面,不管内院里的妻妾是否真的融洽。
只要让他看起来很好,便就会真的以为大家果然相处得如姊妹一般。
赵夫人之所以不让付新过来,就是不想让付新违心。
好好的马车,出门便就翻了。
打死赵夫人,也不相信那是意外。
可是男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意外,他都乐意相信,那只是一个意外。
即使事实摆在他的面前,各种证据让他无话可说。
但,很多时候,男人恨的不是整事的人,却恨将事情扒出来的人。
赵夫人有些心疼付新,拉着付新的手,柔声说道:
“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六妹妹伤得颇重,要静养。你是姊,你来看她,她还得费心地招呼你,反倒休息不好。就连你兄长、嫂嫂们,我都没放她们进去看你六妹妹呢。”
付宽见付新还算是懂礼,才语气缓和地说道:“昨天冷不丁出了事,我也是一时心急,说了你两句,你也别放在心里。”
付新连忙冲着付宽一屈膝,道:“女儿知道,世子爷也是担心六妹妹,女儿自己也非常的担心呢。”
付宽满意地点了点头,瞅了眼赵夫人,却将赵夫人的话,抢到了前面,说道:
“你六妹妹要静养,既然看过大夫人,老太君也传话说不让咱们过去了,你就回去吧。该上学上学,这里的事有我和大夫人,你小孩子家家的,不用操那么多的心,安心学习。”
付新连忙说道:“女儿知道,可是……”
赵夫人连忙说道:
“好了,世子爷爱护你,你就老实听世子爷的话。没什么可是,娘知道你怕娘累着,没事的,国公府虽然事情多,但不是还有你兄长、嫂嫂们?哪儿就需要你了?想帮娘,等明儿长大了的。”
小赵氏和罗氏也在边上劝了付新几句。
付新只是担心赵夫人,于是关切地瞅着赵夫人,道:
“娘真的没事了吗?后院的事情那么多,娘还要照顾受了伤的六妹妹,别再累着。”
付宽听了付新这话,就又多心起来。
以为付新借着关心赵夫人的幌子,想让他将付悦移出延居。
付宽的脸就又沉了下来。
赵夫人边忙说道:“没事,我昨天不过是摔了一下,哪就那样娇弱起来。乖,听娘的话,回去吧。”
嘴上这样说着,赵夫人的心里,偷偷地剜了付宽多少眼。
付新也感觉出付宽不高兴了。于是就提议道:
“要不让六妹妹上女儿哪儿吧。我俩个一起长大,从小的姊妹,现在六妹妹受了伤,女儿照顾六妹妹,也是应该的。”
付宽听了付新这话,便就又觉得付新还是挺懂事的,是他多心了,面上的神情就又放松了下来。
赵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似是强忍了很久,终忍不住,当着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儿的面,意就不顾形像地大笑了起来。
屋里所有的人……
付宽的脸,就有些红了。攥着拳头,放到唇边咳了声。
付新一脸发蒙地问:“娘笑什么?”
赵夫人笑够了,才低头声音,哑着嗓子说道:
“乖女儿快回去吧,你若再多说几句话,世子爷的脸就要抽筋了,小心肝受不了了。你不用心疼娘,你快心疼下世子爷吧。毕竟世子爷也五十岁人了,可受不了心情忽忽悠悠的。”
付新仰着脸,瞅着赵夫人,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
付宽又咳了声,道:“夫人胡说什么呢?”
付新也不搭言,就那样转过头,又瞅了瞅付宽。
好似非常地懵懂。
听不懂赵夫人的话外音似的。
付宽故意沉着脸,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憨娘回去吧。吃了饭,上学就晚了。我们知道你关心你六妹妹,又关心你娘。但你六妹妹还是留在大夫人这儿吧,娘照顾生病的女儿是应该的。听你娘的话,你安心学习才是真的。”
付新点头答应。
赵夫人道:“乖,憨娘快回去吧。”
从延居出来,走了一段路,付新回过头,又瞅了瞅延居的门。
绣燕问道:“大夫人、世子爷没说小娘子吧?可有见着欢娘?”
转过头,付新继续往前走,轻声说道:“没有,世子爷和我娘对我很好,让我安心学习,不用担心别的。”
回到回燕居里,吃过早饭,收拾了下,付新便就由着绣燕、春杏几个陪着,去了琪乐园。
第二十七回 16(明天果然见)()
昨天时,武琪就已经派人来,探望过了付新。
所以,今天见着付新,武琪只是叹道:“没受伤就好,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张秀儿则是拉着付新,上看下看的,然后很是不解地连声问:
“怎么好好的,马车就能翻?我昨儿听说了之后,就去问我师兄,他一口咬定,说是有人做了手脚。”
罗辉是个不管不顾,可着自己高兴的人。
再说,说别人家的事,尤其是不好的事,总是轻松中带着些微的轻蔑。
这种话,罗辉可以说,付新却不能乱说。
虽然她与张秀儿要好,却也不是随便就说的。
付新笑道:“你别听罗小郎君胡说,就是意外。”
张秀儿撇嘴。
武琪很满意付新说的话,对于张秀儿这种想起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见付新言笑晏晏的,武琪便也就放心地笑了,说道:
“好了,没摔着有福托着呢,既然没事,就好好的学习。本来来我这儿就少了,还趁机摸鱼,看我不罚你们。憨娘,我给你留的作业可有完成?”
付新连忙将手上的绣活交上去,道:“完成了。”
趁着武琪打开来看,张秀儿也瞅了瞅。
武琪给付新留的作业,是绣半面垂柳。
付新不单绣了垂柳,竟还在垂柳枝的下面,绣了一只小鸭浮水。
其实那是只鸳鸯。
只是付新并不太了解鸳鸯的寓意,因此上,只绣了一只。
并且配色也不好,看起来灰土土的,更像张秀儿在田间看见的,农人家里养的水鸭子。
付新的本意是见白布上面,半面垂柳太过干巴和突兀,见绣图上面,总有垂柳依水,水面上浮着两只鸳鸯。
可是由于白天还要去国子监,晚上太晚了,绣燕和纪妈就不准她拿绣针了。
时间紧迫,付新就偷工减料地绣了一只。
即使这样,张秀儿看得非常地羡慕。
武琪只瞅了一眼,便就将付新说了一顿道:
“我还没让你绣整图,你现在只是拿着白布练针法。你瞅瞅你这柳枝,走针不匀,线条不畅,你不想着将柳枝绣好点儿,竟还在边上绣只鸭子,你有认真绣吗?”
付新道:“那是只鸳鸯。”
武琪听了,更是生气道:“你家鸳鸯长得跟只土鸭子似的?就是鸭子,也是只丑的。去给我老老实实练针角去,还没会走呢,竟就想跑,我看你是皮紧了。”
以为会被夸的付新,挨了说,只得垂头丧气地与张秀儿一起,坐到她俩个的座位上。
张秀儿瞅觑了眼武琪,小声安慰道:“你绣得很好了,你瞧瞧我,这么些天,天天地练,可还是绣成这样。九月都过了一旬了,可怎么办啊。”
付新抬眼瞅张秀儿的绣品,比前此日子虽然长进了,但,照这个长进速度,过年时候,要给罗辉绣个香囊,还真是个问题。
张秀儿愁眉苦脸地叹气。
这回再拿起绣活,早没了最初时的斗志昂扬。
现在,她好似拿的不是绣活,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张秀儿叹道:“看来,大家闺秀还真不是人当的,这也太难了。难道那些个夫人、小娘子,琴棋书画什么都会?”
付新拿起放在针线笸箩里的绣线,慢慢地一面缕,一面安慰张秀儿道:
“哪有你说的那样?会个大概就行了。将来哪一个不是家里绣娘做?秀姊不用担心这个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绣了一上午,张秀儿又像以前一样,借口方便,一会儿出去转一圈的。
付新却是低着头,认真地绣了一上午,只跟着张秀儿出去一回。
琪乐园中的蔷薇花已经全都罢了,星星点点地绿叶藤上,花蒂上顶着枯败却未掉下去的花瓣。
秋风吹过,摇曳得让人瞅了,心生凄凉之情。
付新偕着张秀儿从哪儿过的时候,有意地瞅了瞅花藤的下边。
并没有发现罗辉的身影。
想到昨晚上的那张纸条,付新很是坏心眼地笑了。
明天见,明天见的,看他今天能见着谁。
待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张秀儿却突然与武琪说道:
“武姑姑,我娘听说昨天国公府马车翻了的事,头来时叮嘱我,让我一定要带着憨娘中午时,过将军府一趟,我娘做了些压惊的小菜,要给憨娘压压惊。”
付新……
武琪笑道:“去吧去吧,玩可以,但不许玩太晚了。”
张秀儿一听,非常的高兴。
她可以有机会偷懒了。
张秀儿的母亲是长者,长者请,不敢辞。
付新虽然觉得,这是罗辉的阴谋,但也不好说不去。
只得辞了武琪,琪乐园外街门出去,转到将军府的后门,进到将军府里。
等到了张秀儿父母住的院子,程氏已经在门口等着付新了。
见张秀儿领着付新过来,未等付新开口,便就一把将付新拉到跟前,上下地打量着,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可有伤着哪儿?昨儿听他们说,可是吓我一跳呢。本来想让秀儿去看你,又怕给家里添乱。后来罗小郎说你没事,我才稍稍放心。”
付新给程氏见礼,笑道:“劳程大娘挂心,我没有事。”
程氏领着付新往屋里走,边笑道:“那就好,那就是万幸,我听说那马车可翻得不轻,还拖行了挺远呢。除了你,马车里还有谁?我恍惚听闻,还有大夫人?”
付新说道:“除了我娘,还有六妹妹也在,伤得最重的,就是六妹妹了。”
付悦,程氏不认只,便就走情面了问了两句,也就过去了。
进到屋里,张勇也在。
付新与张勇倒是打过照面,只是少有说话。
但,罗辉竟然也在。
付新上前,与张勇见礼。连带地,也与罗辉打了招呼。
罗辉沉着脸,只是不冷不热地“嗯”了声。
并没有显示出有多关心付新。
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
以清淡去火的为主。
其实秋天,应该是要吃些温补的肉类的。
这是程氏专为付新,亲手做的。
就怕付新冷不丁地吓一跳,再上火。
桌上有一道豆腐。
第二十七回 17(着急的罗辉)()
张勇虽然是个武人,却也并不粗俗。
招呼付新坐下之后,也关心地问了问付新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着之类的话。
程氏招呼着付新,让她入座,坐到主客的位置上。
付新强辞,让程氏上座坐了,付新挨着张秀儿坐下。
圆桌不大,北面上座上坐着张勇、然后张勇的右手边是罗辉,而左手边是程氏、然后是张秀儿,再然后是付新。
这样一来,付新的左面,便就是罗辉。
程氏和张勇很感激付新,肯带着张秀儿。
往日里,张秀儿像个男孩子似的淘气,自跟着付新进到琪乐园之后,比起以前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因此上,当听说付国公府的马车翻了的时候,程氏和张勇就非常的着急。
可是平阔的马路,怎么可能说翻车就翻车?
张勇和程氏可不傻。
正好重阳,国子监放假,罗辉也在家里,张勇和程氏便就让人将罗辉喊了来,将此事告诉罗辉。
张勇还差着,程氏和张秀儿吓了一跳,非常得着急。
程氏只是焦急,张秀儿是个急性子,可就等不了了,非让罗辉偷摸进付国公府看看,付新到底有没有伤着。
她们只听说有一个伤得特别重,是世子过继的女儿。
然后便就再打听不到了。
可是付宽过继了两个女儿呢,到底是哪一个?
况且又听说,是大夫人乘的马车出了事。
程氏和张秀儿隐隐觉得,可能是付新。
罗辉冷不丁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