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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舍不下脸来,只得拿眼睛瞪付由。
其实付由也恨不得跟着付宽一起,甩袖子走人。
但是不能。
付国公所有的话都是假的,但一句话,总是真的。
他们不把付亮弄出来,谋逆的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付宽也就快乐快乐嘴,他付由还没付宽这样一大家子人呢。
可也舍不得陪着个姨娘养的送死。
所以,不为了付国公,为了他们自己,也总要想办法将付亮,先从牢里捞出来再说。
付由给付璋、付琰使眼色。
叔侄三个上去,将付宽拉住了。
付由劝道:
“大兄别生气,国公爷再不对,也是咱们的爹。再说大兄说气话呢?咱们怎么就带着一大家子,陪着那个姨娘养的?疯了不成?先把他捞出来,再算帐。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说着话,付由将付宽拉坐到座位下,又是斟茶倒水递果子的,陪着笑继续说道:
“消消气,消消气,咱们一起,慢慢想办法。大兄看,侄子们也都有儿有女的了,就真舍得?”
付国公这时候,舔着脸说道:
“我刚也是急的,你生什么气?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不能真的瞪着眼睛,看着将老五的谋逆罪坐实了。”
付宽坐在哪,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道:
“明天看看能不能出去,我先去舅家走动走动,让他去衙门打听一下。”
付国公一听,付宽还是拖,如何等得?
虽然也觉得让付宽去爬罗将军家的墙,的确不妥。
但,付国公却又突然想到,既然付悦能爬墙到罗将军府,那付新也一样能去。
过继孙女儿,难道就是放家里养着享福的?
可不正是关键时刻,也要为这个家做些贡献的?
自认为想到了两全其美计策的付国公,这时候就又说道:
“等什么等?万一明天兵丁不撤呢?你爬墙进罗家不妥,董夫人名声不好。憨娘可以,让憨娘去。”
第三十二回 5(怕媳妇)()
付宽揉了揉脑袋,已经无力与付国公争辩了,有气无力地说道:
“爹、国公爷,憨娘与罗小郎还没定亲呢,罗家来问名,当初爹和姨娘不是还想让欢娘顶上的?董夫人走时,什么心情咱们也不知道。也许董夫人为罗小郎再先别家小娘子,咱们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付国公可就不乐意了,冷笑着说道:
“你要是不想让憨娘去就直接说,别拿这话来搪塞我。那天咱们在延居里可是都瞧着的,要说那个罗小郎对憨娘没意思,除非瞎子。”
这时候,付由也觉得,若不是因为付宽过继了付新的话,也许,罗家这门亲,就是他女儿付纹的。
现在,便宜都让付新得了。
那么,身为过继女,也应该承担些责任。
大门家兵丁守着,谁可知道明天能不能出去?
再说,就是出去了,赵家……
付由也并不看好。
那如罗家,罗洪是边将,虽比不得安禄山,但皇帝宠爱边将,是出了名的。
更何况罗辉,与李演交好,满京城没有不知道的。
直接找罗辉的话,不比找赵家强?
于是付由也劝跟着付国公,劝说起付新过罗家的可行性,和好处来:
“兄长好好想想,若是罗小郎果然对咱们家憨娘有意思的话,让憨娘求他一下,有何不可?不是弟弟瞧不上兄长的舅爷,真能救得了咱们家?我家里人单薄,兄长可是儿女、孙子孙女儿一堆的人呢。”
付宽因着付国公的偏心,所以,对于付国公,有着天然的反感。
虽然孝子当头,付宽嘴上不能说。
但,那种反感是一种本能反应,根本不受付宽自己思想上的控制。
一样的话,付由说了,可就不一样了。
付宽不由得,开始琢磨付新去罗家的可行性来。
想了又想,付宽说道:
“我是怕大夫人不同意。”
付国公瞪着眼睛道:
“连个媳妇你都治不了,还好意思说?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付宽一听,心下不自觉的就不乐意了,回嘴道:
“那国公爷去与老太君说,老太君是婆婆,婆婆发话,儿媳妇总要听的。”
一句话,付国公就没了力气了。
付宽这话,就差没明着说,你不也治不来你媳妇?
付国公哪儿敢跟武老太君说?
先时,付国公只一提,武老太君就要拿棍子打他了。
若不是儿子、媳妇们拉着,他可就好看了。
付国公也知道赵夫人宝贝付新,瞅了瞅自己那个窝囊的大儿子,便就挨地的转了起来。
转了几圈,付国公站到了地当中,一跺脚,指着两个儿子、孙子道:
“你们,一个个的,包括我在内,全都怕媳妇。全都是!你们说说,你们谁整治过自己的媳妇的了?”
包括付宽在内,付家男人全都低下了头。
其实,明着,好像他们一个个人模打样的,媳妇伏低做小的。
其实一到真正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心知肚明。
拿不住自己的媳妇。
只不过,武老太君到了年纪,敢直接拿拐棍打付国公。
而他们的媳妇,各有自己的绝招而已。
付国公是不会死心的,现在付家这样,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武家别说现在没落了,就是没没落,武老太君也不肯求付亮的。
而付国公也好、他的儿子孙子们都算上,满朝也没有结识几个有用的人。
没谁可求。
现在唯一能寄予希望的,也就是付新去求罗辉了。
付国公伸手指着儿子、孙子道:
“你们全都回去给我想则,让憨娘去罗辉。我不管你们是跪着,还怎么求,让你们的媳妇说动大夫人,同意憨娘过罗家去。快去,都在我这儿守着,是想等明儿谋逆罪定了,槛车来拿?到时想求谁也晚了。”
付宽领头出来。
愁眉苦脸的。
付由与付宽齐肩地走,不无担心地说道:
“兄长仔细想想吧,不管国公爷是不是偏心,也总归是将付亮弄出来再说。谋逆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在里面多呆一天,咱们就一天睡不踏实。大夫人舍不得憨娘,难不成罪真成了,憨娘成独善其身?”
现在天已经大黑了,付由望了望满天的星辰,叹道:
“兄长总归听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句话吧?”
付宽叹道:
“都回去吧,你们谁也别来延居,我会说服大夫人答应的。你们放心吧。”
付由、付璋、付琰瞅了眼付宽,没说疾。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更何况,家里出了这事,其实心下也是慌的。
便就都急匆匆地回自己的小家去了。
付宽到延居时,赵夫人也将儿媳妇、孙子、孙女儿全都打发走了。
延居里,只有付新和赵夫人一起,剪烛说话。
见付宽进来,赵夫人急忙迎了出去,问道:
“怎么样?国公爷怎么说?可想出办法来了?”
这么说着,赵夫人就又埋怨起付亮来,道:
“也不知道国公爷怎么想的,也不好好教育老五,无缘无故的,他找巫祝干什么?”
付宽坐下,丫头端着水进来,付宽一摆手,让屋里的丫头全都出去了。
也不洗手脸。
看了眼付新,付宽叹道:
“谁可知道,让人给抓个正着。惹出这等祸事来,弄得家里都跟着遭殃。”
由于紧张了一天,赵夫人也不给付宽找衣服,而是同样坐下了,说道:
“老五就是国公爷给惯的。平日里专门跟咱们做对,放着憨娘不喜欢,非要跟个付悦来往密切。这才送走了付悦,他就……不对!”
赵夫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得眼睛都瞪圆了,道:
“不对,世子爷,好像哪儿不大对劲。”
付宽心里有事,瞅着一边坐着的付新,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呢,所以回答的就有些心不在焉:
“哪儿不对了?”
赵夫人道:
“不对,非常的不对。憨娘这边,董夫人才问了名,老五就去找巫祝。不对,老五这不是要谋逆,他这是想坏了憨娘的婚事。”
付宽听了赵夫人的话,这时候也渐渐明白过来,道:
“先我们在国公爷哪儿想了半天,你这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
第三十二回 6(命财两不舍)()
赵夫人恨恨地说道:
“活该招了报应,就让他在牢里呆着吧,谁也不用去救他。”
付新听了赵夫人的话,心下也是一动。
想:不会是罗辉吧?要不然,还有谁会去告发这种事?
刚开始付宽回来,付新不好见付宽就走。
所以呆了会,也瞧出付宽好像要与赵夫人说些话,于是便就起身告辞。
不管付亮是出于什么动机,现在都要将付亮弄出来再说。
见付新非常识趣的离开,付宽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过继这个女儿,才是最好,最有用的。
先是解决了他长子的药费,现在,又要指着付新去捞他的五弟。
要不然,付国公这一大家子,都要完了。
这样想着,付宽不觉得冲着赵夫人,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来。
未语先笑地付宽,由衷地叹道:
“还是夫人目光长远,看人精准。过继了憨娘来,简直就是咱们家的福星。”
赵夫人与付宽过了一辈子,如何不了解付宽?
这时候,看向付宽的眼神,可就警戒得很,道:
“世子爷这是什么话?我过继憨娘,是因为喜欢她的性子,可没想过其余的。”
付宽笑了笑,并没有与赵夫人争执。
再难开口,该说的还是要说。
付宽不自在的咳了声,终还是对赵夫人说道:
“门口被长安令的兵丁守住了,夫人知道吧?”
赵夫人点了点头,没出声,等着付宽接下来的话。
但那神情,好像已经儿猜着了付宽,或者说是付国公的打算似的,淡淡地笑着。
带着轻蔑与嘲讽。
付宽这时候可顾不得这些了,终还是说道:
“若不敢快想办法,真坐实了谋逆,不光是老五,还有咱们这一大家子,都要陪葬。”
赵夫人说道:
“世子爷就直接说,何必绕弯子?我舍不舍得重要吗?应该是国公爷舍不得老五,世子爷舍不得这付国公的位子吧?有老太君在,皇上又是个念旧情的。即使老五的谋逆坐实了,也不见得真的咱们全家陪葬的。不过是世子爷不想等罢了。以前,也有因为家里谋逆,皇上特别开恩,以爵位抵罪的。”
付宽被赵夫人的话,臊得脸上火辣辣的。但仍是说道:
“话是这么说,到底人走茶凉。眼前人总比过去人得宠,更何况咱们?万一皇上不开恩呢?”
赵夫人道:
“世子爷直说吧,想怎么的?”
付宽只得说道:
“国公爷的意思,是让憨娘从上次欢丫头过罗将军府的地方,过到罗家,求罗小郎、董夫人从中斡旋一下。虽然还未正式定亲,早晚的事了。亲戚之间,帮下忙,也是应该的。”
只有付宽自己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其实和付国公说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
赵夫人看着付宽,笑了。
她之所以接受了董夫人的药之后,却送出去一大笔飞钱当礼物,不过是不想付新还未嫁到罗家,就占了人家的便宜而已。
虽然那时候,赵夫人还不知道,罗家对付新有提亲意向。
付宽永远不知道,女人还未嫁,便就开始麻烦婆家。
那么,她在婆家的地位,就已经低了。
可是付宽将整个付国公府扣了过来,好像若是她不答应,那么付国公府的覆灭,不是付亮的错,而是她不肯让付新去爬罗家的墙。
或是付新自己不肯爬罗家的墙。
那么,惹祸的人没人去埋怨,所有的人,都会怨恨她们娘俩个。
赵夫人冷冷地笑着,点着头道:
“现在晚了,要怎么的也得明儿早上,我会去跟憨娘说的,世子爷放心吧。”
付宽怕府长梦多,想让付新现在就去。
赵夫人忍着讥讽,说道:
“就是真正的亲家,这个时候,没拜堂还要紧赶着解亲呢。更何况罗家只是问了憨娘的八字。咱们去求人,总要备些个礼物,虽然是从墙上过去的,但该备的礼,总不能少。谁家办事,只拿话去说,而两手空空?”
一席话,说得付宽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