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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程氏少不得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与韦贤听。
韦贤才知道,原来内宅比朝堂还要龌龊得多。
沉思了一会儿,韦贤说道:
“若是二位答应,晚辈与秀儿完婚之后,晚辈带着秀儿去边关上。只二位长辈别嫌边关苦。”
张勇和程氏一听,哪儿有不乐意的?
生活上苦点儿,也好过在深宅子里受气来得好。
况且他俩个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女儿去哪儿,他们便就去哪儿。
再说张勇本来就是罗洪的师弟,又是罗辉的师傅,就是投奔了边送罗洪帐下,罗洪也得收着。
有他两个照顾张秀儿,这不就跟入赘了个女婿一样。
张勇和程氏本来就不怎么看重功名,也不在乎韦贤破了相,将来出将入相的没了他的份。
也只是求将来女儿生活舒心。
若是这样,结了婚,不用侍候婆婆,再有他们两口子在边上帮衬着。
简直再好不过了。
程氏欣然答应,却又不无担心的说道:
“只你母亲能答应吗?”
若是以前,韦贤或许还会担心。
但现在李林甫死了,杨国忠接手了朝堂,只怕是要剪除李家的党羽。
而最先要动手的,便就是要搜罗李林甫的罪了。
而韦玉又与李演定了亲。
韦贤正在思量着,他娘朱夫人会怎么办?
若是不退亲,怕被连带上。
但若是退了亲,那韦家在京上的名声也就彻底完了。
现在韦家已经没有什么了。
也早就没有了当初面折天后的气度。
亲是定要退的了。
想来韦家也没有在朝为官的了,韦贤觉得,韦家会举家迁回原籍。
那么这当口上,若是他顶着脸上的伤回去的话,朱夫人会答应的。
只是匆忙办婚礼,好像委屈了张秀儿。
韦贤将自己的顾虑说了。
张勇是个痛快人,只要是明媒正娶,便就不求别的了。
而程氏却觉得得了实在的好处,哪还会计较这些?
只劝韦贤说,只要韦家答应了,正娶了张秀儿,那些个虚礼,他们两口子全不在意的。
他们当老的,只盼着女儿女婿好,就是吃点儿苦也没什么。
可将韦贤给感动坏了。
于是,韦贤第二天,便就收拾了些个从边关带来的东西,骑着马,也不用别人陪着,去了韦府上。
门上的人,冷不丁看见韦贤脸上的疤,吓得半天没动。
然后,连滚带爬地往里给朱夫人送信。
朱夫人看见韦贤活着回来,倒是一直紧着的心,松了下来。
但再一见韦贤的脸,也颇有些后悔当年,不顾韦贤的意思,给韦贤定亲。
将儿子气跑,如今活着回来,却也破了相。
韦遐听闻儿子回来,也飞快的进到内堂。
彼时,朱夫人早抱着韦贤痛哭。
边上丫头婆子劝也劝不住。
韦遐也是老泪纵横。
一家子哭过了,朱夫人和韦遐不禁就埋怨韦贤,不该一时负气,就抛了父母,一个人跑边关去受苦。
而且现在韦贤破了相,是不能再科考。
就是走祖荫,都是不能够的了。
皇帝不可能对着这样一张马疤脸。
而且韦贤年岁也不小了,亲却也难说。
韦贤借机便就提了张秀儿的事。
到现在朱夫人也看出来,韦贤受了这么些苦,又是逃婚的,都是为了张秀儿。
虽然朱夫人对张秀儿不怎么满意,但韦家现正谋划着怎么跟李家退亲。
正如韦贤所预料的那样,打算着举家迁回原籍。
家里忙乱着呢。
再加上朱夫人冷不丁地见着儿子,大悲大喜的,心头正乱着呢。
便就将自己的要求全都提了。
朱夫人也都痛快的应允。
待到朱夫人想明白的时候,韦贤却已经回罗家,告诉了张勇和程氏。
第三十四回 12(想占便宜)()
朱夫人一面骂儿子白养了,便宜给了张家。
却还有烦心事,所以也就顾及不到韦贤了。
原来朱夫人正盘算着给韦玉和李演解释婚约,但韦玉不干,嘴里吵着一女不嫁二夫,要挟着朱夫人和韦遐,若是敢给她解释婚约,她就自杀,或是去姑子庙。
对于退亲,朱夫人和韦遐两个,是决定了的事。
并没因为李林甫去世,便就停下。
因此上,也只得是让人看着韦玉,怕她真的出了事。
韦玉听得人说,韦贤回来了。
反倒不闹了。
韦玉打发了自己的丫头,去朱夫人哪儿打听,韦贤回来说了些什么,现住在哪里。
然后小心思也就不停的动了起来。
韦贤自然也是知道韦玉的小心思的,但自己的事情比较急,所以也不敢十分的忤逆朱夫人。
为韦玉说项。
后来,韦贤倒是去看了韦玉两回。
韦玉见韦贤这样,也就死了让韦贤帮她求情的心思。
反倒是韦贤给韦玉分析了,她和李演的婚事,和给韦家带来的坏处。
暗示着韦玉,她跟李演的婚事,肯定是要解除了的。
虽然韦贤跟着李演好,但也不可能拿着韦家上下百十来口人,陪着李演表友谊。
韦玉默然。
朱夫人虽然对张秀儿不满意,但见着韦贤帮着她,说动了韦玉,韦玉不再闹了。
也就不那么讨厌张秀儿了。
这边还没等李林甫下葬,韦家就与李家解除了婚约。
难免被人说薄凉。
所以,韦贤的婚事,也就办得极为简陋。
张勇和程氏都不是挑礼的人。
但到底在京这些日子,张秀儿要住到韦府里面去。
所以待到人将张秀儿接手以后,程氏哭得是昏天黑地的。
付新一早就过来陪着程氏,见程氏哭,她便也就跟着掉眼泪。
就好像张秀儿掉进了什么火坑一般。
罗辉连带着过来的几个兵,先在罗府热闹,等接亲的走了,便就跟着去了韦家。
不过朱夫人不怎么待见罗辉,韦贤跟着罗辉回来,朱夫人便就已经看出来,上次肯定是罗辉跟着韦贤,一起做的故事。
世人都觉得自家孩子乖巧听话,偶有不随自己意了,便就埋怨是别人家的孩子给带累的。
朱夫人也是一般想法。
认为以前韦贤在家里听话,又肯读书,都是跟着罗辉,才学得敢忤逆父母了。
最后,竟然大胆的离家出走了。
现在也琢磨过味来,哪有什么小娘子。
韦贤根本就没拐带任何人。
只怕那谣言,也是罗辉他们放出来的。
罗辉知朱夫人不爱看他,也不与朱夫人斤斤计较。
只是陪着韦贤打转,怕韦贤喝多了,一坐儿没有精神洞忙,所以便就帮着拦拦酒。
倒是韦玉暗自思忖着,韦贤是跟着罗辉跑的。
便也就开始巴结罗辉起来。
因为韦玉最近老实了,所以朱夫人就放了她出来。
但也派了个婆子看着韦玉。
一见韦玉往罗辉跟前凑,便就赶忙拦着。
朱夫人想,罗辉坑了她儿子,可决不能再让罗辉坑她女儿了。
可是千叮咛万呆嘱的,让婆子好好看着。
韦玉跟谁说话都行,就不能与罗辉说话。
好在罗辉也躲着韦玉,倒是没让这两人接上头。
韦贤的婚事,朱夫人是紧着安排,却也是赶到了过了年。
然而,还没等过正月,杨国忠就等不及,开始网罗李林甫的罪。
竟然是谋反重罪。
而皇帝竟然就深信不移。
等到了二下下旬,皇上的圣旨便就下了。
时李林甫还未下葬,便就剖棺取李林甫口内含珠,换其下葬衣脸,更以破衣,小棺,以庶人下葬。
而李家男人,在官都全数除名,流放岭南、黔中等地。
仅给身上衣,其余全数家产没公。
罗辉和韦贤,打从边关回来,便就谁也没去李家,也就没给李林甫吊孝。
更没有见李演。
而李家是谋反重罪,诛连甚广。
韦家堪堪跟着李家断了姻亲,保得全家大小,也算是万幸了。
也是李演配合。
并没有死咬住,非要同着韦家的婚姻。
但是韦家人自觉无面目呆在京里,便就举家迁往原籍。
一应搬家,忙了数日。
而做为新婚娘的张秀儿,和着韦贤,就又回到了罗府上。
韦家定下了离京的日子,却正好是罗辉要回边关的日子。
付新虽然艳羡张秀儿可以去边关上,但让她离了赵夫人,却也舍不得。
在京这些日子,罗辉是想着法的哄着付新玩,逗着她开心。
人非草木,再加上两人本就是未婚夫妻了。
付新对罗辉,还是诸多不舍的。
再加上看到了韦贤的伤,不由得就一直叮嘱罗辉,让他小心行事。
受了伤也没关系,破了相也没关系,就是缺胳膊断腿的,也没关系。
最最重要的,便就是性命最重要了。
只要有命在就行。
罗辉听了,小心乱跳。
瞅瞅左右,并没有外人,便就也想学韦贤,抱一抱付新。
罗辉要走,提前上付新,与付宽、赵夫人辞行。
赵夫人很会做人,叮嘱了罗辉两句,就让他去了回燕居,与付新说话。
而罗辉到了回燕居,纪妈和绣燕也有眼力的,带着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此时屋内,就付新和罗辉两个人。
因为罗辉有了那样的心思,却又怕付新恼他。
所以,付新接下来的话,罗辉就听得有此心不在焉。
总想着,啥时好下手。
看着付新的眼睛,便就发直了。
付新哪有罗辉那么些的心思,还以为他在担心李演,不由得也是叹息道:
“李公子那样的爱干净,现在关在了那种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怎么受得了?”
罗辉一听,心下想着,若许他表现得伤心一点儿,付新说不定来安慰他。
他就有机可乘了。
罗辉才要装成特别担心的模样。
就听付新转而笑道:
“不过你的本事我还是见着的,上回子韦贤的事,一准你整出来的。你留在京里这么些日子,肯定是想好了,怎么救李演。”
罗辉……
付新想了想,继续说道:
“李演也就在天牢里吃些苦。你们半道上,肯定会照顾他吧?”
第三十四回 13(占着了)()
罗辉见付新刚跟他说得好好的,这会儿子三句话不离李演,便就又不高兴了。
沉着脸,看着付新,罗辉说道:
“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你看他好?”
付新诚实地点了点头,说道:
“他本来就挺好的,脾气好,见人就笑,只是太爱干净了,让人有点儿受不了。”
一想到以前,迁尘不染,总是一身白衣胜雪的李演,呆在天牢里,不定怎么肮脏,就为李演着急。
付新不觉得,就将那忧心带到了脸上。
圆乎乎的小脸,都快皱到了一起。
罗辉气哼哼的道:
“我明儿就走了,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的?”
付新奇怪地看着罗辉,不知道他怎么好好的,就又生气了。于是说道:
“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你怎么脑子变得这么不好了?这才多一会儿,就忘了?”
罗辉见付新总算是不再非说李演,便就又开始动那个心思来。
实在忍不住,罗辉伸手掐了掐付新的小脸。
付新躲闪着道:
“你干嘛掐我?你不乐意听,我不说李演就是了。反正又不是我朋友,我只关心秀姊就好了。”
罗辉一听,付新唠叨半天李演,原来是因为李演是他的好友。
这样一来,那付新就将她排到了他的这一边?
罗辉一想到这一层,心花怒放起来。
于是搓着手,对付新道:
“那个,那个……”
付新见罗辉说话吞吞吐吐的不痛快,不禁说道:
“你是不是对什么不放心?想要交待我的?你说,我能办到的,都帮你。不过你家里人全都走了,应该也没什么可用得上我的了。”
罗辉付新根本就不解风情,完全看不出他的意图来。
又怕自己突然动手,再吓得付新叫唤。
罗辉少不得咬着牙道:
“我这一走,再回来,可就真要等着娶你,我爹有容,能进京的时候了。”
其实付新心下也颇为怅然,便就闷闷地点了点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