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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有点麻烦的是，安托万所在的那家公司是一家来自于高卢国的外资企业，而且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来华投资，跟江城政府的关系也很好。
牵涉到了外资企业，这就有点麻烦，而且李锋还查了一下，这家药企和高卢国政府那边的关系也很密切，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引发外交层面的纠纷，所以调查起来就得慎重了。
于是，李锋选择了暗中调查，尽量不打草惊蛇。
只不过这样一来，没有了行政权力的支持，李锋查起来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很多明明可以动用行政权力去调查的情况，都只能在私底下进行，哪怕是找了寇峥，利用寇氏集团的人脉找到了警方的人，摆脱对方私下调查安托万所在的那个药企，对方一听这企业的名字就大摇其头，表示爱莫能助。
寇氏集团背景关系硬是不假，可再硬也没有江城政府的关系硬，那家药企是江城重点照顾的企业，警方的人哪敢帮忙查对方。
虽然有些麻烦，李锋还是没有放弃。暂时他没有把那个安托万当做调查的目标，而是打算先调查当时那个将九爷等人杀人灭口的白人男子。
此人应该是安托万的手下，当时李锋是亲眼看到对方杀害了九爷等人，只要把这个人拿捏住，就可以顺藤摸瓜的去调查安托万。
第2331章 周牧野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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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李锋他们始终没有调查到那个白人男子的信息，甚至因为没法动用行政手段的原因，就连这个安托万的信息都调查不到。
此刻李锋才体会到权力的好处，以前他利用权力调查这个调查那个，无往不利，甚至可以带着人闯入吴家，打吴家人的脸，打吴中天的脸。
而现在，没有了权力帮忙，就连调查一个人都是寸步难行。
那安托万毕竟跟别的人不一样，此人身份神秘，而且与李锋所料有出入的是，此人似乎并不是那家药企的高层，于是连一星半点公开的个人信息都没有，更不可能查到对方的住处和职务什么的，然后去跟踪对方。
在那家药企门口蹲守？算了吧，这方式太傻，而且蹲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到人。
“算了，还是等着国安的人来吧。”调查无果，李锋也没了办法。
而这时候，付红雪终于带着人赶到了江城，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李锋，当李锋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也有些诧异，他知道上头对这起案子很是重视，之前还想着国安方面肯定会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干部过来，没想到派来的是付红雪。
看样子，这妞儿似乎在她的系统内部挺受重视啊。
不过，来的既然是熟人，而且是自己铁哥们儿的女朋友，就不用考虑磨合什么的了。
于是，当他接到付红雪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表明这次自己负责带队过来调查的时候，李锋也没客气，就直接笑着说道：“这起案子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而且是关键的线索，所以这次的调查以我为主导，说明白点就是你全力配合我，弟妹，这个没问题吧？”
“李锋主任还是叫我名字吧。”付红雪皱了皱眉说道。
“这么客气？赵猛那家伙又惹到你了？”李锋一听就暗道不妙，要是付红雪因为这种事儿，对他也有了怨气，这接下来的工作恐怕不好开展啊。
为了安抚付红雪，李锋也不得不装出一副要为付红雪出气的样子，口是心非的说道：“我等下就给那小子打电话，狠狠训他一顿，像什么话，女朋友是拿来宠的，不是拿来气的。”
“跟赵猛没关系。”
付红雪顿时无语，说道：“现在是工作，我希望能和私事分开一点，而且接下来我们还要一起调查，我身边跟着不少同事，让他们听到不太好。”
她是一个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而且也很公私分明，而经过她的解释，李锋总算明白了，笑道：“那行，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我连你什么职务都不知道。”
“我目前担任一个部门的副主任。”
“那行，付主任。”李锋觉得这称呼怪怪的，也不知道付红雪听懂其中的区别没有，不过她对李锋刚才的要求却是做出了回应，说道：“接下来调查中，我会全力配合你。”
李锋也没想到付红雪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因为在她映像中，这女人可是个很好强，性格也很强势的女人，就跟沐总一样，但凡这样的女人，对待工作也都是很强势的，绝不会允许别人乱插手，而且想一手掌握主导权。
就跟上次让林风去花旗国大使馆偷那份资料一样，当时付红雪就表现得相当强势，一定要求林风把资料偷出来后先交给她，当然，最后李锋耍滑头坑了对方一把。
他并不知道，付红雪来江城之前，周牧野已经亲自把对方叫到面前耳提面命了一番，交代付红雪这次的调查中要以李锋为主，当时付红雪也觉得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很为难，明明是自己单位负责的案子，凭什么要让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而且自己还要全力配合对方。
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男朋友极其尊敬的大哥，她也觉得很别扭，很不舒服。
当时周牧野笑了笑，就说：“你男朋友是工庵部的吧，你去问问，哪怕是工庵部的大案子，只要有这家伙存在，工庵部那些人也是听他的，包括你那男朋友，我是知道的，他在禁毒局那边可是出了名刺头。还有警卫局，你男朋友他妹妹的单位，当初有个被cia追杀的重要人物回国，上头也是点名让他去保护，结果硬是几次救了对方一命，“雷神”这个名头，你应该不陌生吧。多少部门都眼馋他，因为这家伙尽管喜欢折腾，惹事，但能力真的很强，有他在，就有功劳。结果被部队那些家伙抢去了，哎……这些事我就这里跟你说说，你别往外传。”
周牧野的语气里不无遗憾，他确实觉得李锋那小子是个人才，要是能挖过来在自己手下做事，肯定能省心不少，而自己唯一要注意的，恐怕就是随时给这家伙擦屁股，但也很值。
付红雪当时就瞪大了眼睛，她还真没想到，李锋竟然能得到周牧野这样高的评价。
周牧野先是大大的把李锋给夸奖了一番，又才说道：“总之，小付你别有心结，不是你能力不强，而是这家伙能力太强，他就是个妖孽，所以你去了江城后，凡事多听他的，也算是跟在他身边学学，你是系统里重点培养的人，以后还要你挑更大的担子呢。”
周牧野为什么说这么多，就是要让付红雪彻底放下心中那些傲气，只有这样，她才能心甘情愿听李锋的。
因为他也清楚，付红雪年纪轻，能力又不错，最近的一些案子办得都不错，加上性格摆在那里，心里肯定有傲气，只有先打压一下她的这些傲气，她去了江城后才能全力配合李锋。
总之，为了把这起案子办得漂漂亮亮的，周牧野也算是煞费苦心，当然这也不全是出于公心，也有一些私心在内。
他虽然没见过李锋，但他儿子周青云可是欧阳卫的女婿，他能跟欧阳卫结为亲家，一定程度上还要拜李锋所赐。
加上这两年李锋跟欧阳卫来往也很密切，更通过欧阳卫拜托周家帮了几次忙。
而且李锋最近又掀翻了吴家，在豪门圈子里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为各方所瞩目，周牧野觉得，周家跟李锋进一步加深关系，很有必要。
这也算是他工作之外的一点小算盘吧。
第2332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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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心里念头一转，就差不多想通了付红雪为什么会这么“听话”了。
付红雪本身是京城国安的人，而这次的案子是她部里负责的，主掌国安的人正是周牧野，那么很显然，应该是付红雪来江城之前，周牧野对她有所交代。
不管如何，付红雪摆出了一副全凭吩咐的态度，也让李锋很高兴。他就怕国安那边派来的人是个不好打交道的，虽然他对自己很自信，不管来的是谁，他都能把对方治得服服帖帖的，但来的是付红雪，而且也愿意听自己的话，那么也不用把时间浪费在磨合上，直接就可以开展工作。
而且付红雪是赵猛的女朋友，以他跟赵猛的关系，也很乐意分一份大功劳给付红雪。
寇凌虚体内那种生物武器，在被汤教授上报之后，已经引起了上头的重视，这件案子要是能办得漂漂亮亮的，把天神实验室渗透进华中的势力都给揪出来，找到生物武器样本，不仅对寇凌虚的治疗更加顺利，对他们而言，肯定也是一份天大的功劳。
于是在接到了付红雪电话后，李锋就直接和温秩军赶到了江城国安，付红雪她们来了后，就是在那里办公。
对于李锋带着温秩军过来，付红雪有点意见，因为当李锋向她介绍了温秩军后，她才知道温秩军并不是体制内的人，这么重大的任务，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一个普通老百姓参与进来呢？
倒不是付红雪看不上白身的温秩军，主要是温秩军的身份，一些体制内人员需要遵守的纪律规矩，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限制，她也是怕之后出现一些麻烦。
“李锋主任，这次的任务是涉密的，你带来的这位朋友并不是公务人员，让他参与调查，不符合规矩。”付红雪公事公办的说道。
李锋愣了一下，他倒是忘了这一茬，皱眉说道：“以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本案中那个关键人物是个高手，寇氏集团这两天发生了两起集团董事被灭口的案件你应该做过了解了吧，其中那个叫宋至楠的元老，还有他那些保镖，就是被此人独自杀害的。我是担心你带来的那些手下实力不够，才让他来帮忙的。”
宋至楠就是九爷的本名。
李锋又指了指温秩军，笑道：“我这个兄弟，是个顶尖高手，实力并不比警卫局的钱侍卫长逊色。”
付红雪看看温秩军，也就和李锋差不多的年纪，她有点不信李锋说的话。
警卫局的钱放钱侍卫长她当然知道，那是上头大佬走到哪都会带上的大保镖。龙部队是国之利剑的话，警卫局就是国之坚盾，而钱放就是其中最坚固的那面盾牌。
温秩军还能比钱侍卫长厉害？
她不太服气的说道：“我带来的那些同事实力也不差，而且我们可以协调警方、武警一起参与抓捕，哪需要什么特别厉害的高手。”
李锋摇了摇头：“妹子，这次跟你以前办的那些案子不一样啊，你们以前办的是些什么案子我也了解一些，抓间谍，调查涉密案件什么的，但这次那家伙，是跟那些特工一样的。而且你也看到了，他能独自杀掉宋至楠和他重金聘请的那些保镖，这样的人，你就算派大部队的抓捕对方，也没那么容易，还容易造成混乱。只需要一个人就能抓住的家伙，干嘛要浪费大量人力物力？”
付红雪看着温秩军若有所思，但跟着付红雪来江城的那些同事却不太服气了。他们听到李锋之前那些话，就有些不舒服，什么叫担心他们实力不够？他们国安还缺高手？
当下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瞪了眼温秩军，不悦的说道：“比警卫局的钱侍卫长还厉害的人？我可是没听说过，我曾经受过钱侍卫长的指导，在他手下也能坚持一阵子，不如让我看看，这位兄弟的身手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付红雪看了眼李锋，没有说话。
李锋瞥了那人一眼，拍拍温秩军的肩膀：“军子，出去跟这老哥练练。”
温秩军点点头，对那男子说了声“请”，便走了出去，而那男子也撸起袖子跟着他出了门。
“他们不会受伤吧？”付红雪有点担忧，李锋轻松的笑道：“放心吧，我那兄弟下手有分寸的。”
好想你就笃定了你那兄弟能赢一样？这是小看我们国安无人？付红雪听到这话有点不舒服，她放下手里的一次性水杯，“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她还没走出两步，温秩军已经回来了，表情看不出什么来，身后跟着她那个同事，脸色铁青，敬畏的看了眼温秩军，对付红雪闷声闷气的说道：“副主任，温兄弟确实厉害，我心服口服！”
付红雪顿时呆若木鸡，从两人出门到回来，有二十秒吗？
“妹子，这下相信了吧。”李锋拿起水杯慢吞吞的喝了口水，“我这兄弟是不是可以来帮忙了？”
“你们稍等，我得打个电话向领导请示一下。”付红雪看看温秩军，而后走到另一间办公室，直接就拨通了周牧野办公室的电话，她当然不可能直接把电话打到周牧野那里，而是打给了对方办公室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