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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似乎瞬间化身成了一个听话的小媳妇,程观宁一边感受着身后突然没了的分量; 一边开始反思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不太合适。
就在这时,那个高大的身影忽又笼罩下来; 用他那双炙热的唇偷香似的在她侧脸留下一吻; 生生打断了她的思绪。
“晚安。”
女孩听到男人隐含笑意的声音,耳根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真是的……这黑咕隆咚的,他是怎么准确找到她的位置的?
羞愤一小会儿之后; 她又忍不住笑逐颜开。
虽说他很想多跟她亲近亲近; 但到底还是把孩子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
她忽然在想,类似这种妻子叮嘱丈夫看好孩子而丈夫立刻遵命的情景,果然才是她真正渴望的温暖吧。
这一夜,程观宁睡得格外香甜。当然,一觉睡醒后; 她还是清楚地记得,自己仍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
她得把冬冬的身世告诉程关——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走到一起了,那他就有权利获悉一些真相。
可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她才刚找机会起了个话头,程关就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往下说了。
“冬冬的事,你妈妈已经跟我说了。你放心,不管他是谁的孩子,今后都是我们俩的儿子。”
男人郑重其事的表态感动了病床上的女孩,她微微红了眼,却在顿悟某个隐含的意思后,接着红了耳根。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吧……”
见刚定下的女朋友视线游移,程关稍作愣怔后就恍然大悟。
“早么?”他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笑眯眯地望着他的小丫头,“你要是真心觉得早,会跟我说这些吗?”
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小姑娘心塞塞又发作不得,只好木着脸躺回被窝里,不理人了。
见对方提了被子、遮住半个脑袋,程关心知小丫头这是不开心了,赶忙放下身段哄她:“我的错我的错,你继续说,想说什么说什么,我听着呢。”
说着,他就试探着去扯她的薄被。
结果倒是程观宁自己把脑袋探了出来,扭过头和他四目相接。见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冲她讨好地笑着,面无表情的姑娘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不生气了?”
“哪儿那么容易生气。”
“嗯,我家观宁最大度了。”
“……”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程观宁觉得,昨天才刚确立关系,对方今天就摇身一变成了忠犬,她也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跟你说正经的。”她只好拨乱反正,试图把程关调回到正常的频道上,“你能无条件地接受冬冬、爱护他,我真的很感激,只是,我们在一起,不光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还牵扯到两个家庭。你爸爸……”
“我爸爸是个开明的人,你放心。”程关见小丫头一脸严肃,也马上跟着认真许多,“虽然我不敢保证他能跟我一样疼爱冬冬,但只要我们两个过得好,他是不会对你或者对个小孩子有半点意见的。”言说至此,他莞尔一笑,坐得离程观宁近了些,“等你伤好了,我就去带你见他,他会喜欢你的。”
男人温柔的语调闹得女孩脸颊一热。
“这也太快了……”
“快?哪里快?我巴不得今天就见家长,明天就订婚,后天就结婚。”
这家伙,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程观宁略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看得他心头发痒。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程关将女朋友慢慢揽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所以,你得快点好起来,这样我就不用总是做梦想着娶你了。”
这人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做“含蓄”?以前那个一言一行都很有分寸的程关去哪里了?
程观宁被他的甜言蜜语弄得快要受不了,当机立断挣脱了他温热的怀抱,转移话题。
“对了,这两天,那个陈雨生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名字,程关的脸色总算微微一凉。
“他还自以为手里握着冬冬,握着我们的命脉,在那儿死扛着呢。”
“他倒是扛得住。”
话音落下,两人一时皆是无言,仿佛都在冷冷地鄙视着那个害人害己的男人。
后来,程关告诉程观宁,警方业已掌握了陈雨生越来越多的罪证,定罪判刑是没有问题的了,就是……
“陈国泰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程关提出的问题,正是程观宁预备同他商议的。
“他现在在国外陪着我妈治病,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谁对谁错,于情于理,我都该知会他一声。”
“嗯,我跟你想得一样。所以,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国外接应他,只要你同意,他们马上就可以让我的人暂时照顾你妈妈,把陈国泰替换回国。毕竟,他是陈雨生的爸爸,发生那样的事……你们还是当面谈比较好。”
程观宁赞同地点点头。
的确,陈国泰的儿子绑架了她,害了她的姐姐,多年后又故技重施,费尽心机绑走姐姐的孩子,意图逼迫她和她的学生发生性|关系,以此满足他变态的复仇心理。如此可怕又恶心的疯子,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可他偏偏是她母亲老同学的儿子,而那个老同学又真心诚意地照顾着她的母亲,且对儿子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因此,无论将来他的儿子如何判罪,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作为犯罪嫌疑人的父亲,都有知情权。
“既然你认为可行,那就按照我说的办了。”
89。了结()
会尽快替换,先买依旧送字数。om可是,程观宁就不一样了。她头一次与程关打照面,对他丝毫不了解,见他一身的名牌,长了一张擅长撩妹的俊脸,还“毫不避讳”地穿了件沾着红唇印的衬衫到学校来接孩子,本就对纨绔子弟没有好感的她,自然是将他归为那种游戏人生的花花公子。再加上他之后的言行――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居然是“废话少说,赔钱了事”的态度,程观宁当然不肯给他好脸色了。
所幸她并不是个喜欢耿耿于怀的人,反正,接下来就算要和家长进行沟通,她也不会联系这个不知所谓的表舅了,她会直接去找学生的“妈妈”。尽管心知这位“妈妈”不但与自己年岁相仿,关键她还不是孩子的亲妈,甚至和孩子都没有法律意义上的母子关系,但自己跟她接触过几次,比起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表舅,这位“妈妈”可要靠谱多了。
作了这样的决定,程观宁很快就把“许皓然表舅”那张帅气的面孔抛诸脑后。参加完了几乎每周末都有的政治学习会议,她脚底生风地回了办公室,提了包就急急去了车棚,骑上电瓶车,离开了学校。om
大约十分钟后,程观宁赶到了一所幼儿园。除了每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幼儿园放学一向比高中早。可惜,她还得开会,所以,每周五她都跟打仗似的,争分夺秒将必须要做的事做好,就盼着别临时冒出什么事儿来,好让她早点下班。
好在今天会议的时间不长,这不,匆忙抵达幼儿园的时候,她还能看见一名中年女教师正坐在花坛边的长板凳上,陪着个小男孩说话。
她稍稍松了口气,刚要张嘴唤小男孩的名字,时不时伸长脖子朝门外张望的小家伙就自个儿发现了她。他顿时惊喜地站起身来,大声喊了句“妈妈”。
程观宁神色淡淡的面容即刻染上了笑意。她快步走了过去,迎上背着小书包飞奔而来的小家伙。小小的身子撞进怀里,她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抬眼看向随后走来的女老师。
“不好意思啊,周老师,又让你陪了冬冬这么久。”
“没事,也没多久。冬冬很乖很聪明,每次跟他聊天,他都能把我逗乐。”
对方说得真诚,可程观宁仍然微微躬身,向她致意。毕竟,这已经远不是她第一次姗姗来迟了,基本上每次都是这位周老师牺牲自己的课余时间,替她照看她的儿子。对此,她自是万分感激又心怀歉意。
说真的,她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馈赠与这位周老师。要不是人家心肠好,又始终感念两年前她对自个儿女儿的帮助,所以一直不求回报地关照冬冬,她真不晓得该如何分出身来,兼顾学校的工作和年幼的儿子。
双方又寒暄了两句,默契地不再耽误彼此的时间。冬冬眉开眼笑地跟周老师道了别,就牵着程观宁的手,高高兴兴地走出了幼儿园的大门。
被亲爱的妈妈抱上蓝色的电瓶车,小冬冬十分乖巧地坐在妈妈的身后,两只小手牢牢地抱着妈妈的腰身,将侧脸贴在妈妈的背上,别提有多满足了。一路上,他还兴致勃勃地跟妈妈分享今天在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事无巨细,恨不能把一天八小时的经历统统讲给妈妈听。
程观宁耐心地应着,时不时跟儿子来个问答,以示自己有认真在听,并且对他的话题颇感兴趣。
是了,这阵子,学校里的学生们要参加月考,加上她被临时委派成高一某班的代班主任,整个人一下子就忙了许多,跟儿子的交流也就少了一些。小家伙显然也是忍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逮着了周末,赶紧拉着妈妈好好亲昵一番。
不多久,蓝色的电瓶车拐进了一处老旧的小区。程观宁将车锁在楼下,领着小家伙进了一栋五层高的楼房。“吭哧吭哧”地爬到顶楼,她掏出钥匙开了房门,动作下意识地就放轻了。
这时,小冬冬也不再叽叽喳喳地跟妈妈说话,而是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不用妈妈嘱咐,就自个儿蹲下身去换了拖鞋。他放下小书包,先自觉地跑去厨房洗了手,然后来到一扇房门前,踮起脚尖转动了门把手。他先往门里探进一个小脑袋,看见陈旧但不失整洁的卧室里,床上的中年妇女正呼吸平稳地睡着。小冬冬伸长了脖子,确信对方睡得好好的,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并替她带上房门。
90。幸福()
本章是明天的,因故提前发表,明天才替换,先买的小天使依旧送字数。om眼瞅着对方一脸意有所指,程关不置可否地冲他笑了笑,说了句“改日再约”,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眼瞅着对方一脸意有所指,程关不置可否地冲他笑了笑,说了句“改日再约”,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
包厢外的空气比包厢内的还不如,一出门,一股烟味便扑鼻而来。程关下意识地敛了敛眉,即刻加快脚步,追上了已然走得略远的女孩。
他看到程观宁急急忙忙拐进了女厕所。
没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了呕吐声和水流声。
程关轻笑着摇了摇头。片刻,他抬脚上前,一把推开了女厕所的大门。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并没能叫门里的人抬眼来看――程观宁正扶着胸口,弓着身子,满脸痛苦地对着水槽干呕。
不得不承认,这场面,即便是搁在一个美女的身上,也是够恶心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特地把脸涂成那样的美女。om
“这么不能喝?”见女孩吐了半天也没发觉自己的存在,程关双手抱胸,侧着身子往门上一靠。
听见他的声音,缓过劲来的程观宁这才关了水龙头,抽了张纸巾给自己擦嘴。十几秒后,她一面抹着嘴,一面直起身来看他,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不适之色。
“这么不会喝酒,还敢到这种地方来上班?”程关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接了话,好在他说话时的眼神和语气,倒是没什么讽刺之意。
程观宁也是分得清是非好坏的,虽然先前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他今天好歹是拐弯抹角地帮了她一把。他本可以袖手旁观的,却面不改色地出了手,既助她躲过一劫,又没揭穿她的另一层身份。
说半点不感谢,那是假的。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尽管喝酒喝得胃疼头也疼,程观宁还是保留着大部分的神智,她诚心诚意地向程关道了谢,却也没再多说什么,随即迈开步子,从他身前走过。
可惜,在快要走出洗手间大门的时候,她冷不丁脚底一软,整个人往边上歪了过去。程关正回过神来,预备回上一句“你就这么走了?”,突然见她身形不稳,他来不及多作思量,交叠于胸前的双臂就不由自主地散了开。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扶住了女孩娇小的身躯,助她慢慢站稳。
“谢谢”
程观宁难免尴尬――今晚又是在做兼职的地方撞上学生家长,又是被他看尽喝多了之后的窘态,实在是倒霉。
因此,她真是不想再在原地停留了,赶紧离这人远远的,此生不复见才好。
这样想着,她以最快的速度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