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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是秉辜北擎少有表露的无力模样,乌黑的血咳落,连花草也凋落。
知道自己情况不妙,秉辜北擎动了动手指头,“你听我说,现如今我们没有条件放出毒血,只能用另外的方法来压制。”
先前老二的一击,苏堇尽量避开了重要部位,可时间久了,依旧有些恍惚。死死的咬着嘴唇来硬撑许久,这会儿听秉辜北擎说话,苏堇一顿,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听‘见识惊人’的秉辜北擎的解决方法。“你倒是说啊!”
“我知道这座山的东南……咳,东南方向有寒池,可以有治疗作用。”秉辜北擎几乎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苏堇身上,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居然也觉得这个丫头可以作为他的力量。所以他愿意……去依靠她了吗?呵,真是搞笑,不可一世的秉辜北擎居然到了需要依靠一个女孩儿的地步,当真……可笑!
“哦……你知道?”苏堇轻轻挑眉,心里生出被算计的感觉。可是怎么可能是算计呢,石门是她苏堇打开的,这条路是她苏堇走出来的,到这山上,也是她苏堇自己的选择。所以……苏堇摇头,心说一定是她想多了。
“我尽力去吧,你再坚持一会儿!”使出吃奶的劲儿,苏堇重新把秉辜北擎拖起来。
总之不可能再背了,苏堇后背有伤,所以只能委屈秉辜北擎靠着她单薄的肩头了。
山是很奇怪的山,长满了剧毒的植物,苏堇必须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在黑夜中张牙舞爪的毒物。而空气里天然的迷幻物质是不可避免的,于是苏堇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
“嘶……”苏堇猛然睁眼,还是手里那把曾经划伤了老二的匕首,此刻刺着一条斑斓的小蛇七寸的位置,小蛇吃痛的摆动,然后苏堇再用力,直接把小蛇刺穿。
“吧嗒。”小蛇僵直的瘫下,苏堇才立马收回匕首。
“喂,你不是说你知道这山么,那你说说,这山是什么样的存在。”苏堇动动手臂,迫使秉辜北擎皱着眉头缓缓抬起脑袋。
“为什么他们不敢进来,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毒物?”苏堇停下脚步,侧头看着秉辜北擎。
“咳……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进来?”本来就被毒伤得难受了,又听到苏堇这种问题,秉辜北擎只觉得脑袋疼。
苏堇也觉得自己考虑不周,但,怎么也不能在秉辜北擎面前表现出来,于是故作深沉,“你不知道什么叫‘搏’吗?就是因为不了解,不知者无畏,才可能绝处逢生吧!”
“之前的情况,还不是绝处,现在才是!”毫不给苏堇面子,秉辜北擎怒而一言,连咳血都忘了!
苏堇当然知道是自己大意,这一点从她自愿被抓来,妄想弄清事实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可是不知道反省。到底是来这个世界后一直都顺利,顺利到让她膨胀,所以才有如今的事情来磨砺她吧!
于是苏堇不语,只安慰自己说,秉辜北擎毒发了,体谅体谅他,就不和他对峙了。
苏堇不说话,秉辜北擎只能再次咳出乌血,对上苏堇终于用上了无奈的语气,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真的就是,苏堇太让他……失望了。
“罢,现在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石门存在的。”
苏堇一顿,“我不是说过,我的感知特别强。”这个理由……秉辜北擎抽抽嘴角也就承认了。然后苏堇又拖着秉辜北擎,继续往前,秉辜北擎也开始说这座山。
狐岐山,与凉国北面的岐山相连,却是妖族的地盘。更准确的说,狐岐山的内围才是妖族的地盘。
狐岐山的外围是毒物的天下,在外围,一切都是有毒的,包括天地间的玄力,妖力,甚至连呼吸的空气也是。
“难怪……咳咳…难怪我觉得这里的空气不对劲儿。不过狐岐山……我当是听说过,似乎不是这个样子。”所谓不知者无畏就是这种表现,起先的苏堇不知道空气是有毒的,因为这个地方的毒存在得太和谐,苏堇丝毫不会察觉。
而现在话从秉辜北擎嘴里吐出来,说空气和玄力都有毒……苏堇立马就有这种感觉。嗯,头晕,头晕……
有藤蔓缓慢的爬上来,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还好苏堇反应极快,匕首也好,直接刺在藤蔓最粗壮的根茎上。“死!”
藤蔓疯狂的挣扎,然后从被苏堇刺破的地方吐出粘稠的液体,那液体洒在苏堇和秉辜北擎身上。秉辜北擎的脸色立马变黑,一口乌血吐出,有些踉跄的倒下。
“怎……”苏堇咬牙,甚至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可下一秒,还是和秉辜北擎一样倒下。毫无反抗的机会。
藤蔓依旧爬动,几乎把苏堇和秉辜北擎裹成茧一样的东西。
月下有人踩着枯死败落的树枝而来,一袭红衣如血,惊艳得叫人无法动弹。
来人缓缓落下,然后踩着藤蔓的根茎走近苏堇和秉辜北擎,有些惨白的唇轻启,他颂道,“从前……有座山……”
“狐岐山!外来者……该死!”
老二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浑身的细胞突然开始尖叫,踉跄退步,老二拼了命往外面跑。
“该死,该死,还是遇到了!”
红衣那人却轻笑着转头,对着狂跑的老二伸出一指,“外来者……该死哦。”
第七十章:回来了()
玉人阁所在的长街灯火通明,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目的也还是玉人阁。
“今儿个可是芷兰成为花魁后第一次出场呢,说是要接着花魁之选那天的梅花三弄,弹奏后面的内容。”一楼大众里有人喜形于色,对着邻桌的人挑眉。那意思就是说,看大爷知道的这么多。
邻桌的人不屑,“你是不是傻,这都是两天前传出来的消息了,现在来玉人阁的,哪个不是冲着芷兰来的。”
“哎,可惜了秦世子…那…那恶霸,偏偏在今天成亲,还被世子妃管得死死的。”说话的人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了,这年头,还能被媳妇管死的……真是窝囊。而后话锋一转,人又说,“不过也好,亏了世子妃那样强势的人能治了秦世子,咱们也能好过一些。”
金钰和常顺王爷摇着折扇走进玉人阁,然后在大众眼红的目光里走上二楼,有明眸善睐的丫鬟轻轻推门,“两位公子请。”
坐到木桌边,金钰问前来送糕点的丫鬟,“不知可否请大姑娘过来一趟,就说金裕又要事相商。”
耐着性子等了几天,金钰总算等不及了,有些事情果然还是该先谈妥了。比如……请风公子去瞧瞧家里那知书达理的郡主!
丫鬟微微俯身,“公子稍等,容弯弯去问问。”
“金裕?”芙潇挑眉,“他终于等不了了。”
“注意点分寸,别太过了。”芙湘轻轻合上窗户,她刚刚看了,对面二楼的房间里,陈国的常顺王爷和金钰迎面对坐,却没有看到凤伶郡主。
抖抖衣摆,芙潇跳下案桌,“放心,我只是去逗逗他俩。谁上他们打主意打到咱家公子身上了。”
“扣扣扣!”丫鬟轻轻扣门,“金公子,大姑娘到了。”
金钰连忙起身开门,看到青衫的芙潇,立马噙笑,“大姑娘,几天不见,倒是越发标致了。快快快,请进请进。”
芙潇轻笑,“那日宴会匆匆,未能与金公子多做交谈,却是不知金公子如此油嘴滑舌。”
芙潇说油嘴滑舌,可金钰毫不在意,当即迎了芙潇进屋,又请芙潇落座。常顺王爷这才起身点头,问候一声“大姑娘”。
点头回礼,芙潇落座。她早也看出来了,陈国此行,以金钰为主,毕竟常顺王爷的心性,确实难当大任。
金钰笑,“金钰所说是大实话,哪里油嘴滑舌了。”
“就金公子嘴甜。”似笑非笑,芙潇理了理耳边散落的发,“说说吧,金公子特意找芙潇过来,可是看上芷兰了,要芙潇安排安排?”
常顺王爷一听芷兰,立马坐直了身子,“大姑娘,那芷兰她……”
“咳咳,”金钰见常顺王爷大有兴趣,立马瞪常顺王爷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对着芙潇,“金钰可不是为了芷兰姑娘来的。”
“我是,我是啊!”常顺王爷连忙接话,还故意强调了,“我是为了芷兰姑娘来的。”
芙潇故作为难,“就算公子是为了芷兰而来,可玉人阁有规矩,若是芷兰不愿意前来,芙潇怕是帮不上忙了。”
“……”略带歉意,芙潇抬头看着常顺王爷那突然僵住的脸,莫名有些开心。
金钰则再次重申,“大姑娘,金裕可不是为芷兰姑娘来的,金裕此番,乃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芙潇收回视线,轻轻挑眉,“金公子可是要见我家公子?”
“果然是大姑娘,已经猜到金裕此行的目的了。”金钰不会放过任何言语讨好的机会,为这,他不惜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
芙潇起身准备走出房间,金钰和常顺王爷连忙挽留,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大姑娘这是……”金钰小步跟上芙潇,也出言询问。
“金公子太看得起芙潇了,”芙潇停在门边,手已经用力,门缓缓开了一条缝,然后芙潇又说,“芙潇不知道公子在何处,怕是不能传给公子……金公子的想法了。”
金钰一顿,早就听说风公子住处很多,既然不在玉人阁,那……会不会是在青木济或是苍生济呢。于是拖长了尾音,“这………”
“金公子若是不嫌麻烦,可以去青木济看看。”芙潇轻笑,“向来公子也是愿意与金公子交谈的!”
苏堇夜里都是会馥宁郡主府,金钰肯定是找不到的。可那又如何,芙潇本来就是来逗金钰二人的。
芙潇推门离去,金钰和常顺王爷对视一眼。台上那个叫芷兰的花魁还在轻轻拨弦,那梅花三弄自有悠然,很快就引人入胜。于是台下有人屏息,有人摇头晃脑沉醉。
金钰留下一些银钱,然后和常顺王爷出了玉人阁。一路到了青木济,可青木济已经关门了,然后又抱着希望去了苍生济,去了他能猜到的苏堇可能在的地方,却始终见不得苏堇的影子。
无奈又回到玉人阁,对面坐着芙潇。
“劳烦大姑娘,若是明日见了风公子,还请给风公子带一句话。”金钰垂头,“就说接下来的三天,金裕会在四方客,恭候风公子。”
四方客是凉国国都有名的大饭店,从来都是王公贵族们交友的地方。这四方客在凉国的地位,就是玉人阁也完全不能代替,当然了,四方客的收入也完全比不得玉人阁。
芙潇点头,“芙潇懂得了,若是见了公子,这话必定带到。”
见金钰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芙潇又问,“不知金公子可还有其他事情?”
常顺王爷立马清了清嗓子接话,“不知芷兰姑娘现在是不是有时间……那个……额……”
芙潇轻笑,正准备再逗逗他俩,门外却突然传得急促的扣门声。金钰一顿,末了开口,“进来罢。”
进屋的是起先那个名叫弯弯的丫鬟,她眉间有几分担忧,却还是按照玉人阁的规矩先给屋里的人行礼,然后才对着芙潇,“大姑娘,二姑娘央您过去一趟,有些着急。”
不是要紧事芙湘是不会来打扰她的,芙潇察觉不妙,连忙告别了金钰二人,疾步去到芙湘所在的地方。
“啪。”猛然推门,芙潇迈步进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入眼是满脸痛苦的月衡,躺在床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而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芙湘在一旁给他扎针,却没有丝毫作用。
“芙湘,月小衡这是……”芙潇踟蹰,声音突然放低。
芙湘慢慢收了银针,一面摇头,“不清楚,但是他说……他要找的人,出现了!”
昌林生了火堆,容洇在旁边架了一口锅,正熬着草药。那个白衣温润的男人坐在马车上,一双眼极尽空灵。
“主子,该喝药了。”容洇拿了玉做的小碗装了汤药,踩着莲步走到白衣温润的公子面前。
那公子却望着天边划过的星火,突然勾唇笑了起来。
“容洇。”公子轻轻启唇,“她终于回来了,真正的……回来了。”
(呐,你们都知道,这个白衣温润的男孩子,名字是云凉河。我很喜欢他!π_π
呐,你们都该知道的,月衡找的人,就是苏堇,是苏堇啊。π_π好了我去睡,这周就要考科一了,对的,后面本渣渣就要学着倒车入库了。)
第七十一章:被困()
四周当是虚无,因为苏堇此刻的无力,和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