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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看了一眼,心像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蓦然收回视线,手指绞的很紧,连骨节处都阵阵泛白。
没什么可抱怨的,无论有什么结果,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也没资格难过。
—
在顾凌尘的再三坚持下,“傅轻染”的尸身到底是让顾凌尘给抢了过来。
他身上的伤没处理,便抱着焦尸走进了屋子里,在身后的苏青木要跟进去之时,门哐当一声被关了起来。
还听到了门栓响动的声音。
不仅仅是这样,就连窗户也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一丝光线都没有。
不,准确的来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而趁着所有人都在浮曲阁的时候,络燃穿着夜行衣,几个跳跃进入了顾王府的后院。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那口井,一轮缺月倒映在井面,他从腰间将绳子拿了下来,而后系在了大石头上,一个起身,跳进了井里。
一炷香后,络燃搜寻无果,冒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太奇怪了,明明将尸体扔进来的。
怎么什么也没了,难不成被人给发现了?
生怕有人发现自己,络燃只能离开了,等他见到白婧瑶的时候,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低声道,“公主,没找着那具尸体啊。”
白婧瑶身子直愣愣的停住了,不敢置信道,“不应该啊—你是不是没仔细找?”
络燃来的匆忙,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道,“公主,真的没有啊!”
第329章 她没死。()
络燃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婧瑶面上快速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逝去,只余冷静淡然,“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无论是敌是友,都不重要,只要他们的身份没暴露就好。
—
一连两日,顾凌尘都将自己和那具焦尸锁在屋子里,期间没人敢进去,就连顾王妃都被拦在外头。
两日了,顾凌尘不吃不喝,滴水未进,尤其是身上还有那么多伤,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啊!
顾王妃不停的敲着门,大声的哭喊着,“尘儿!尘儿,你出来看看母妃好不好?
傅轻染已经死了,你难不成也要随她而去,想让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就连顾凌萱都满脸泪喊的哭喊着,“哥哥!哥哥!”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屋内传来男人气若游丝般虚弱的声音,“母妃,萱儿,我没事。”
顾王妃听着这声音,都快心疼死了,傅轻染这贱人,活着的时候不让尘儿好过,死了之后,还要霸占着她儿子。
真是个害人精。
“尘儿,你开开门让母妃进去好不好?你不吃不喝怎么行啊!”
无论,顾王妃和顾凌萱说什么,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仿佛之前顾凌尘所说的那句话,仅仅只是表明他还活着的这个事实而已。
“萱儿,你你赶紧去景王府,将景王爷找过来!另外,在将傅言给找来!”
顾凌萱双颊红的吓人,尽是羞愧,“母妃,可是上次上次我们那么丢脸,女儿哪有脸再去找深哥哥啊。”
“那—苏青木,你去将景王爷找来!”
苏青木刚抬脚,便看见了那穿着雪色缎袍的男人,男人的步子很快,面上不复以往温淡矜贵,只剩下了,冰冷肃然的寒意。
顾王妃见苏青木楞着不走,冷着脸,道,“苏青木,你是什么意思,本王妃使唤不动你了么!”
“王妃,不用找了,景王爷他已经来了。”
苏青木话音刚落,男人便已拾级而上,站在了门前,他单单是站在那里,未发一言,便给人一种强大的震撼力。
身上散出的气息比冬日里的寒意还要冷。
顾凌萱的头低的更乱了,慌不择路的跑开,道,“母妃,王爷,我我去找傅言哥哥过来。”
“路上小心点。”
哭喊了好半会,顾王妃嗓音哑的像是破旧的鼓风机,“王爷!算是我求求您了,您进去瞧瞧尘儿吧,他这样,完全是糟蹋自己的性命啊!”
容景深连看都没有看她,吩咐手下的人将门给砸了开来,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恶臭。
即便是两日过去了,尸体所带的焦味一丁点都没消失。
门开下来的时候,外面的光一下子照了进去。
可里面布满的仍是阴森的死气。
以往洁癖颇深的顾世子,此刻抱着那尸体,双目无神,眼中尽是盘盘绕绕的血丝。
他瘦了一大圈,说是形销骨立也不为过,偏阴柔俊美的脸上此时半点表情都没有。
淡的像是清水。
这个样子
算是第一次见。
宽大袖袍下的手不住的捏紧,手指骨节都咯吱作响,容景深凉声道,“她没死。”
第330章 尸体应当不是世子妃的()
男人的话语,平静的泛不起任何波澜,可,却在顾凌尘如死水一般的心湖里晃起了涟漪。
波纹汇聚在一块,成为滔天巨浪。
顾凌尘的手僵硬的滑倒在地,摇了摇头,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暗淡,“不可能,她的尸体在这里。”
而将自己锁在柜子里,也的却是傅轻染能做的出来的事。
这时,外面已经很亮了,有个背着箱子的仵作走了进来,朝着众人行礼,而后对着顾凌尘道,“世子—劳烦,让小的看看尸体。”
见顾凌尘没什么反应,容景深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顾凌尘,道,“所以—你现在是更希望她死?”
顾凌尘慢吞吞的抬起头,瘦削的脸毫无血色,上下唇碰在一起,可最终没什么话从菲薄的唇里吐出来。
容景深眉角间皱痕越来越深,连带着整张脸都冷肃了几分,吩咐身旁的侍卫,道,“将顾世子拉开。”
两日来未进颗粒米食,身体早已没了力气,侍卫们很轻易便将顾凌尘给拉开,而后,仵作跪在了地上,用面巾围住了自己的脸,隔绝那气味进入自己的鼻息之中。
他开始不停的查验尸体。
将尸体的嘴唇给撬开,却发现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时间静悄悄的溜走,没有人敢放声呼吸。
仵作大抵查验了半盏茶的时间,站了起来,“回禀王爷,世子,这具尸体口中无灰,应当是死了之后被扔进火场之中。
另外,小人还发现,尸体应该是在水里泡了一段时间,很有可能。。。。。”
仵作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人紧紧揪住了他的衣领,力气大的几乎要将他给甩开,顾凌尘近乎眦目欲裂的盯着他。
“说清楚点!”
那双血色的眸子近在咫尺,这么多年接触过那么多的尸体,仵作从来没有这种濒临死亡的感受。
仵作吞了口口水,声音低了下去,“尸体—应当不是世子妃的,早在浮曲阁着火之前,这人就已经死了。”
“她。。。。。她居然。。。。。”由起初的震惊不敢相信,他的心境变化的很快,此时,更深的眼底藏着极为深重的戾气。
他撞开仵作,便往外冲去。
容景深看着他薄凉的背影,多年的兄弟情谊,他了解顾凌尘,他—是想去找傅轻染,但。
这样去找,只怕还没找到傅轻染,顾凌尘就得被耗死。
果不其然,逞强的男人刚走到庭院中,便昏死过去,顾王妃磕磕绊绊的跑过去,哭天抢地道,“尘儿!尘儿,你别吓母妃啊!”
正巧此时,顾凌萱已经将傅言给找了过来。
“将世子抬进去。”
—
仵作跟在容景深的身后,在经过一处隐蔽地方之时,仵作突然开口,问道,“王爷—那具尸体,是您安排的吧?”
容景深兀自往前走着,要说是他安排的其实也并不算是,不过楚惜找的帮手不太靠谱就是了。
“这是我家主子赏给您的银子!”秦风从兜里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了仵作,可仵作却没收。
正巧此时起风了,仵作拢紧了衣裳,道,“王爷所说,与小的所验恰恰吻合,小的并没有弄虚作假,所以,也不需要收银子。”
第331章 我听说,世子妃她失踪了()
“小姐,王爷他应该不回来用膳,要不您先吃吧?”
连翘的声音让楚惜恍然回过神来。
饭厅的门是开着,除了门外守着的两个婢女,再也看不见别的人,楚惜将筷子放回了原处。
满桌佳肴,色香味俱全,然而,此刻她却是一丁点胃口都没有。
说来,大概是挺讽刺的。
上一次见他,还是成亲那天,后来,要不就是她进入了梦乡他才回府,要不就是她醒来,他已经不再府中了。
再怎么骗自己,可赤果果的现实就摆在自己眼前,他在躲她,以前,她想着他应当是喜欢她的。
可现在,大抵只剩下了厌倦。
“王妃,南临公主的婢女来找您了!可要让她进来?”
门外,响起秋水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
络燃进来的时候,桌上的菜肴已经冷了,能看得出来,一筷子都没动,而那个精致明艳的女人正倚着圈椅,眼神黯淡。
络燃眉头一皱,饶是他努力的尖着嗓子,可嗓音仍是粗犷异常的,“王妃—您吃了么?”
楚惜抬眸瞥了他一眼,“怎么着,你家公主想请我吃饭?”
“公主已经在望江楼定好地方了。”
楚惜慢慢有了精神,但整个人还是显得有些慵懒,白婧瑶找她,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楚惜拉开椅子,站了起来,道,“那就。。。。。去呗。”
—
望江楼,临江而立,此时已经冬季,江水已然结冰,还带来一股森冷的寒意。
到达雅间里,连翘将楚惜的狐衣给拿了下来,挂在镂空屏风上,而后便退至一旁。
“楚惜—”白婧瑶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而后撇开茶沫,啜了一小口,又道,“我听说,世子妃她失踪了?”
楚惜漫不经心道,实则心口已经揪紧了,“不是说找到世子妃尸体了么?”
“你男人带了个仵作过去,啧啧啧,那仵作真是厉害,竟然能查出,那具尸体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
楚惜心一下凉的透透的,只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想要说什么,却有些力不从心。
他知道了,但他毅然决然的站在了顾凌尘那一边,并且,还封闭消息,不让她知道。
是怕她继续做出什么对顾凌尘不利的事么?
楚惜后来和白婧瑶又聊了一些别的无关紧要的事,吃完饭后,正准备要回去的时候,雅间的门却被人倏然撞开。
门口蓦然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楚惜眸间掠过一抹惊讶,细细的打量着他,男人穿着身深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玉色的暗纹腰带。
颠倒众生的容貌本就容易给人的视觉一股震撼的冲击力,可他不仅有脸,身材也很好啊。
引得望江楼里一阵唏嘘,不时的传来女子含羞带怯的惊呼声。
楚惜来不及收回视线,便撞上了男人漆黑如点墨的瞳孔,深不见底的眼似乎承着几分怒意与阴霾。
楚惜立马移开了视线,没再去看他。
“楚惜—本王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安安分分呆在王府,你现在,是将本王的话全都抛诸脑后了?”
第332章 她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耳熟啊。()
两日来,无端的委屈和思念,几乎要将楚惜给吞噬,可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略带苛责与威胁的。
楚惜只觉得更委屈了,可她这人向来倔强的很,此时,依旧冷着面色,毫不畏惧的看向男人,道,“我听说…顾世子也偏爱玩囚禁女人这一套。
果然是近墨者黑,王爷现在也喜欢玩这些招数了?”
就因为她做了伤害顾凌尘的事,所以,他就要这么绝情的对她么?楚惜这会总算体验到什么是追你的时候将你当成小祖宗,追到手了,直接变成草了。
女人的脸本应该是娇媚的,可现在布满的尽是轻慢,就连双眸也显得十分空洞,也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冷讽他。
容景深阔步走过去,速度很快,带的腰间环佩轻鸣,就连衣角都飘了起来,他直接将坐在花梨木椅上的女人给抱了起来。
哦—不,是抱起来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一下子天旋地转的,尤其是男人的肩膀还咯着她,最重要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要面子的么!
楚惜咬了男人脖子一口,到底没忍心咬出血来,龇牙咧嘴道,“你放我下来!”
她起初的力道大概是想将他给咬死的,可后来,力气渐渐没有了,容景深陡然浮起一抹陌生的感觉来。
但那阵悸动很快被他肩上的女人给击散。
楚惜不停的挣扎,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可容景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