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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用来形容女子美貌的句子,用来形容一个男子竟然毫不违和。
“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回到以前吗?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可能回到乾清宗去!所以……”
刁蔚然杏仁眼中似乎有波光闪动。
“我们注定便是敌人了。”
语罢,他就扔掉面具,飞身上前。
一把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刁蔚然!”纪无雨眼中的痛苦掩藏不住。
他见刁蔚然飞身过来,丝毫不顾念自己与他的情分,眼中闪过一道决然之色。
“既如此,与其让你在某一天死在别人手中,不如今日死在我手中,我也好为你收尸!”
说完,他低喝一声,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笛子。
笛声响起,悦耳动听,却是惑人之曲。
刁蔚然全然不受影响,拔剑只顾着靠近纪无雨。
他的双眼之中,带着深深的执着。
纪无雨眉头一皱,曲子声音骤变,疾风骤雨,大珠小珠落玉盘,极速的节奏听得人耳膜鼓痛,脑中昏沉沉的难受。
温默连忙用神识封住自己的五感。
这曲声竟然是神识攻击。
越靠近纪无雨,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刁蔚然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味地靠近。
他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纪无雨停下来,惊呼到,“你疯了吗?为了杀我连自己也不顾?”
刁蔚然没有因为他停下曲子就不动了,反而是速度更快了。
他手上的剑冲向纪无雨。
下意识的,纪无雨用手去挡。
“噗!”
剑入体,却是刁蔚然的身体。
“怎么会?”纪无雨不敢置信地叫到。
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竟然被刁蔚然抓着,握着他手里的剑。
那剑,入了刁蔚然的身体。
刁蔚然见他惊讶,嘴角勾了勾,一时间,比天光还亮。
“你这是做什么?!”纪无雨扶住他,声音失了语调。
“小雨,我的血是冷的吗?”刁蔚然看着纪无雨,嘴里含着笑。
纪无雨愕然地瞪着眼,嘴唇颤抖着,“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掏出药,颤抖着喂给他,喂了好几次才喂进去。
可是,血依旧没有停。
他想要给他输入灵力,却想起自己已经是鬼修了,输入的灵力只会加重他的伤势。
“怎么会这样?”
“没用的,小雨。”刁蔚然在纪无雨的手上蹭了蹭,带着留恋不舍。
“怎么会没用?!”纪无雨不信。
温默从树上跳下来,在纪无雨迷茫的眼神中给刁蔚然把脉,“剑上有毒,而且……”
她还没有说完,看到纪无雨的神色,又看到刁蔚然的祈求,终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而且,纪无雨给他吃的药只会加速毒素在体内的流动,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而且什么?”纪无雨情绪激动。
“而且,这毒药是剧毒,一般的解毒丹根本就没用!”
“温默!你是不是会解毒?!”纪无雨双眼直直地盯着温默。
“你怎么知道的?”温默易容了的,除非法皇,不然看不出她的长相的。
“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先不说这个,你能救蔚然是不是?!”纪无雨说。
温默说:“的确能救。”
但是这个刁蔚然明显是求死心切,就算救了,该死的还是要死。
“你帮我救他!我带你出去!”纪无雨说。
温默的心中一亮。
若是纪无雨能够带我出去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成交!”温默说。
“没用的。”刁蔚然摇头说,“我用的读,在这儿是没有解药的!”
一听这话,纪无雨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早就准备这么做了!”
“是啊。”刁蔚然说,“我早就不想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为什么要死在我手里!”纪无雨情绪激动。
“死在别人手里的话,我很不甘心呢。”刁蔚然说。
温默拿出一枚解毒丹递给纪无雨,“先给他吃了,拖延毒素的蔓延。”
纪无雨连连点头。
刁蔚然被硬塞了一颗奇怪颜色的药丸,眼神一直在纪无雨的身上,不曾离开。
丹药入口即化,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纪无雨见状,心生惊喜,“有用了!”
“只是控制住了而已,要解开毒素只能等我炼制好解药才行。”
“那你快些炼制吧!”纪无雨说。
“你看着他,我去找些灵药。”温默说。
她身上有大部分的药材,但是还有几株比较平常的,她却是没有的。
炼制解毒的丹药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等温默回来的时候,刁蔚然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温默!快来!为什么你的解毒丹没效果了!你炼制好了吗?”
“炼制好了。”
“快给我!”纪无雨一把抢过温默手上的丹药,倒出来就喂给刁蔚然。
刁蔚然嘴里带着笑容,对于纪无雨的动作并不配合。
“你快吃啊!”
第526章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纪无雨急的手指颤抖,可是怎么喂,刁蔚然都紧咬着牙关,就是不吃。
温默实在是看不过去,抢过纪无雨手中的药丸,一把捏住刁蔚然的,稍稍一用力,就开了。
“真是麻烦。看!现在不就好了?”温默说。
纪无雨目瞪口呆,还有些没有回过神。
不过一看,刁蔚然吃下了药以后,面色就好了,顿时就高兴起来。
“蔚然,你没事了!”他说。
刁蔚然紧紧咬着嘴唇,满嘴的血腥味。
他撇开头,不去看眼前傻子一样的人。
刚刚不是还说要杀了他吗?现在又要救他。
他宁愿死在纪无雨的手中,也不愿意面对以后未知的世界。
温默炼制的解毒丹,效果很好。
不一会儿,刁蔚然脸上就出现了血色。
温默又喂了一枚回血丹,他就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
刁蔚然神色恹恹的,脸上没有笑容,冷凝着脸,连看纪无雨一眼都不看。
纪无雨顾自高兴着,完全忘了之前自己与其恩断义绝的事情。
温默也是无奈。
不过这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只需要一个出去的名额罢了。
“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谢你,温默!”纪无雨感激涕零。
温默不在意地摇头,“谢倒是不用,交易而已!你只需要遵守承诺便是。”
纪无雨点点头说:“待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回去,我带你一起走。”
温默点点头,“如此便好。”
刁蔚然身体慢慢地恢复过来时,就有人过来了。
温默身上的汗毛乍起,有种危险的感觉降临在她的身上,下意识的便要逃走。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止住了。
“你就是刚刚用神识窥视我们的人?”
一把剑横在了温默的脖子上。
温默抬手挡住,“窥视?什么窥视?”
她虽然后面又派大大过去偷窥,但是她不信一只虫子的眼神,还能被人注意到。
而且这人用的是神识二字,她可没用神识。
“她还要装傻呢!”聂禅软着身体靠着一棵树,神色嘲弄。
“燕师兄!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纪无雨连忙放开刁蔚然,起身放在温默的前面。
“救命恩人?”燕高晨与陆天材对视,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是啊!要不是温默,我这次就要在这儿魂飞魄散了。”纪无雨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她就是从我们那边进来的咯?”陆天材把扇子啪一合,目光如炬地盯着温默。
温默点了点头,“我的确是从外面来的。”
陆天材用扇子点了点下巴,斜睨着温默,“你这可就滑头了,外面也不一定是我们那儿呢。我是问你是不是从我们那儿来的。”
温默心中暗惊,这人竟知道外面还有别的世界。
如此,她还真不好骗他了。
她对那一边的了解,仅仅是只言片语。
也试过让青岚搜魂,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气息。
可就像是被设置了禁制一般,所有关于那边的消息,都无法看到。
所以现在若是这人问她一些事情,她也回答不上来。
陆天材笑着说:“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温默说:“就如你所说,我是从别的大陆来的。”
“果然!”聂禅叹了一句,带着了然之色。燕高晨也了然地点头。
只纪无雨迷茫无比地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温默心底暗自警惕。
陆天材又笑着问:“那你为何要去我们那边?”
温默答:“寻找回去的方法。我家人都在那边,那边被外敌入侵,战事未歇,我放心不下。”
陆天材眼里闪烁着异光,“既然你是小师弟的救命恩人,我们自然有责任帮你一把。等我们去的时候,就带你们过去。”
“那便多谢了。”温默说。
转头,陆天材就看着地上半坐着的刁蔚然。
“小师弟,想不到你的实力渐长,竟然独自一人拿下了刁蔚然。”他对着纪无雨说,眼神却看着刁蔚然,带着嘲弄。
刁蔚然全然不在意他的眼神,低垂着眉目,任由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陆师兄……”纪无雨尴尬一笑,“能不能饶了蔚然,他……”
陆天材摆了摆扇子,“不是我饶不饶的问题。而是,他自己能不能饶过他自己。”
聂禅捏着一撮自己的红头发,靠在树上搓来搓去,“陆师兄,说得可没错,我看就算我们饶了他,他自己也没法饶过自己的。”
纪无雨不懂就问:“陆师兄,聂师兄,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懂?”
“不懂?”聂禅浓眉一挑,便不顾陆天材阻止的眼神脱口而出。
“其实是很简单,就是他伤了你,害你失了肉身,心中过不去。”
刁蔚然低着头,垂着眼睛。听了这话,他的身形颤动了一下。
纪无雨忙对刁蔚然说:“蔚然,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的!”
刁蔚然不堪重负,忽然抬头瞪着纪无雨,“你不是已经和我恩断义绝了吗?为何还能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你难道不怕这一切都是我的苦肉计吗?”
纪无雨讷讷地张嘴,低着头。
他的神色全被头发遮住了,外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是没人知道是什么。
“你好好活着吧!”纪无雨说,“师兄,我们走吧,不是还有事吗?”
燕高晨道:“不用杀了吗?”
“燕师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他吧!”纪无雨没有回头。
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心中总抱着一种希望,希望刁蔚然是好的,希望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即使是死了一回,他也不愿意相信的。即使下定了决心要恩断义绝,可在他受伤的时候,却忍不住担心。
他捂着胸口,眼底沉淀着悲伤。
燕高晨收回剑,应了纪无雨的话,“恩。”
“谢谢燕师兄。”
“不用。”
刁蔚然面色惨白,“你也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凄厉,尖锐得像死了配偶的鸟,又像啼血的杜鹃。
陆天材用扇子遮住嘴,意味不明地看着纪无雨,“小师弟,你当真要把他留在这儿?说不定,你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纪无雨摇头,“我已经将最后的情分还给他了。”
聂禅靠着树,嘴里喃喃道:“小师弟还是心软了呢。不过这样也罢,反正他也活不了,除非传说中的人出现。”
“走了。”陆天材用扇子敲了敲聂禅的肩膀,示意他跟上来。
聂禅连忙追上来,“等等我!”
温默看了一眼刁蔚然,想到好歹是自己救回来的人,还是不要让他轻易死了为好。
“这是回灵丹和回血丹,你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说罢,温默就放下两个瓶子走了。
聂禅走得最慢,在最后面,见温默跟上来,就问:“你与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他好好活着,别辜负了我救他一场。”温默说。
“救他一场?”聂禅挑眉,“不是小师弟心软救的他?”
温默点头又摇头,“是他心软要救人,但救人是是我。”
说着,她打量了一下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