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安说:“只是突然不喜欢熏香的香味罢了。”
卫母没这上面多深究,只是说了一句:“也好,你身上这般清清淡淡的,我闻着不错。”
其实乔安在一点点的改造原主的生活环境,没办法,原身的不良生活习惯实在太多了。其实这句话里不含任何责怪之情,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事实。这些不良生活习惯的产生,也并非出于自我放纵,更多的是源自时代的局限性与知识的匮乏性。
比如说,这副身体偶尔会轻微气喘,乔安一时不好判断这是心疾带来的并发症,还是单纯的另一个病证,不过不管是哪种,熏香这种会对呼吸道带来一定刺激性的东西,对她来说还是不用为妙。
从卫母那里离开后,乔安就到花园那里走了一会儿。
园子里有一株白玉兰树早早的开了花,花朵欺霜赛雪地压在枝头,静静地绽放在春风中。
她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这一树的美景,临走前抬臂折了一枝姿态妙曼的玉兰,想着等会路径华湘真人的住处时可以赠给她。
乔安手持玉兰离开了花园,心中想着这算不算“聊赠一枝春”?。
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了华湘真人身边的小道童。
小道童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已耳濡目染上了几分华湘真人的神采,没有一般孩童的活泼,神色更显清冷。
乔安把玉兰花交给了她。
先一步谢道:“就有劳道童转交给真人了。”
道童矜持地点了点头。
两人离得近,小道童竟没能从这位卫小姐身上闻到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常带有的熏香味。真人也是不爱用熏香的,哎,又一个跟真人学的。
正在房内读经的华湘真人见到自家道童捧着一支玉兰走进屋内,问道:“这是哪来的?”
道童回答:“是卫家小姐让我带给真人的。”
华湘真人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继续看自己的道经去了。
道童见真人她既没说把它留下,也没说把它扔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不过真人她既然没发话,那看来就是对它不怎么上心了,道童考虑了一下,就随意找了个花瓶,将玉兰插了进去没再理会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更,还有第二更~(≧▽≦)/~
ps:感谢小天使们在我不更新的日子里依然投雷支撑,感谢得五体投地
孤林居士扔了1个地雷
我希望自己是个面包扔了1个地雷
司荷扔了1个地雷
尘郁扔了1个地雷
尘郁扔了1个地雷
似水流年扔了1个地雷
曲水与流觞扔了1个地雷
晨曦扔了1个地雷
银子扔了1个地雷
阿栩扔了1个地雷
机智的纷纷扔了1个地雷
庞233(????w????)扔了1个地雷
青木茶扔了1个地雷
庞233(????w????)扔了1个手榴弹
yuki扔了1个地雷
菲正之循扔了1个地雷
24499817扔了1个地雷
庞233(????w????)扔了1个地雷
流光似水扔了1个地雷
第166章 风流才子㈤第二更()
京城——
会试在即; 各路领头人举办诗会酒宴的次数日渐减少。学子们身上的那种轻浮躁动之气; 也随着日渐流逝的时间逐渐,取而代之的金锁在眉头间的慎重或焦虑、压抑。
就连张道清都在这段时间没了作诗赴宴的兴致,日日夜夜闭门不出。
朱氏坐在自己闺房内; 她透过窗户; 望着院子另一端的那间厢房。书生的身影被摇曳的烛光打在窗纸上,看得出来他正手捧书册苦读文章。
已经接连几日了,他除了日常吃饭、出恭; 对方连门槛都不往外迈一步。虽然用功读书是正事; 但她又怕对方太用功伤了身子。朱氏不知道别人家的学子是不是也勤恳至此; 她着实有些担心。
看来这几日里; 她该买点大骨或是买只老母鸡; 加点料子炖点汤给张郎君喝了,只希望张郎君别嫌她这个妇道人家多事就好。
只是还没等实施自己的小计划; 张道清就已经病倒了。
张道清往日的饭食一般都是由朱氏操持; 这一日的清晨,朱氏为张道清准备好早饭后; 就把盛放着饭食的盘碟碗筷放在了饭桌上,然后一个人端着她的那份早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一个寡妇为客居在家的男子洗手作羹汤已是于理不合; 要是再与之同席而食,一旦被人瞧见; 他们两人就谁也别想要名声了。
她在房间内一边做着绣活一边估摸着时辰,感觉这个时候张郎君应该吃完了,这才走出房门; 准备把张郎君用过的碗筷收拾一下。
结果那餐盘里的种种居然纹丝未动。
朱氏心里感觉奇怪,就来到张道清门外,问道:“张郎君,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吗?怎么一筷未动?”
房间内传来一阵布料的摩擦声,紧接着又是一道闷哼,像是有人想要从床榻上起来,却又支撑不住身子倒在了床上。
“郎君怎么了?”
屋内没有人回话。
“郎君出个声也好,让我心里安稳一下。”
“无事,只是身体有些不适。”房间内传来一道过分喑哑的声音。
朱氏无法放心,她敲了下门,犹豫了一会儿,又道:“郎君生病了?严重吗?我……我还是进去看看吧。我这就要进去了。”
她心中怀着羞意推开门,见张道清双目紧闭躺在床榻上,一手搭在额上,眉头紧蹙似是难受至极。
朱氏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问:“张郎君,你还好吗?”
张道清费力地抬眼看了一下朱氏,然后又像是累极似的闭上了双眼。
就算面貌妩媚心性却单纯至极的朱氏再怎么天真不知世事,这个时候也看得出不对劲来了,她慌得手足无措,然后道:“郎君再撑一会儿,我这就去找大夫!”
她又不是那等高门大户家里的妇人,急急忙忙去请来的大夫自然不是什么圣手名医。而寻常人家请得起的大夫里,虽说也有那等技艺高超之辈,但是等着人家看病的病人也多,朱氏这个时候哪敢在医馆外排队等上一两个时辰,生怕晚上一刻钟张郎君就会出事。
她只得就近到一个虽无多少盛名,但也无劣迹医馆里请来了一个大夫。
大夫提着药箱来到了朱家。
张道清伸出手任其诊脉。
他这脉象乱得很,大夫一时间倒不好下结论了。于是他又询问张道清这几日的饮食,朱氏将这几日用过的饭菜一一说了。大夫听后摇了摇头,不是食物的问题。
朱氏眼含泪水,说:“张郎君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这段时日夜夜学到子时,大夫你说他是不是累着了,伤了元气?”
大夫摸着胡子,说:“倒是有这个可能。”这帮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身子,距离会试的日子越近,来找他看病的学子就越多,过度焦虑以致肚痛腹泻者有之,紧张欲呕者有之,更有日夜苦读之下,身体虚弱突患风寒的。
会试三年一次,这一耽搁就是三年。
张道清虚弱地说:“大夫,你说我在会试前能好起来吗?”
大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别想那么多,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张道清像是不堪重负一样闭上了双眼。
大夫拿出纸笔给开了个药方,朱氏送走大夫,就赶去为张道清抓药了。
见房间里再没第二人,张道清睁开了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病弱无力。他伸手从腋下拿出两枚核桃,扔到了一边。
只恨原身留给他的记忆太过散碎,否则他也不至于为了维系名声、躲避会试出此下策。
……
没过多久,远在应临书院的卫父就收到了自家弟子的来信。
他下意识地拧起眉头,看起来严肃无比。
倒不是对弟子无法参加会试而不满,而是对张道清的身体状况满怀忧虑。
卫父弟子无数,像张道清这般状况的学子,在往届学子中也出过不少,他一见信中所说,就知对方是水土不服外加心中焦虑所致。
道清他刚赴京时就大病过一场,在那时自己这个为人师表就该多多警惕加以嘱咐的,然而他只想着道清为人稳重,而且在书院上有关事项他早就说过了,就没再多言,终究是疏忽大意了。
也罢,等上三年多积累一下学识,到时再参加会试也没什么不好的。
卫父一边心事重重的想着事情,一边磨着墨,半晌后,提起衣袖,挥笔写回信。
只望道清他勿要自责才好。
乔安正在房间内删减着一张药方,这个时候她的贴身丫鬟念夏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姐儿,我说件事,你可千万别急。”
乔安放下手中的药方,示意她说下去。
念夏的眉间夹杂着担忧,:“那张公子的会试怕是考不成了。”
什么张公子?
乔安明白过来后,才问道:“这是为什么?”
念夏说:“听说张公子不知怎的染了病,病得厉害,老爷的意思是让他先回应临,三年后再考也不迟。”
先是与同窗发生争执独自搬出去居住,现在又来一出因病无法参加会试。
套路,全是套路。
他这还远在京城呢,她每日就都要重温一遍唐诗三百首,外加遭受张道清大名的荼毒,要是他回到了应临……
乔安叹了一口气。
念夏当然不知道她家小姐在心里想什么,见小姐叹息,还以为她是在担心张公子,心中有些懊恼自己该把张公子的病情说得轻一点的。她想再说点什么弥补一下,却见小姐向她摆了一下手,她只好退了下去。
……
华湘真人虽然住在卫家,但每隔七日,就会带着小道童回游清观住上三天,处理一下观内需要她亲自处理的事物,偶尔还会接待几位善男信女,然后才会回到卫府。
这一次,当华湘真人回游清观的时候,乔安决定跟对方同往。
若是让她像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绣花绘画预备嫁妆,纵使以她那能够终日吃斋念经、苦修参道的毅力,她也是决计做不到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乔安的身体好了许多,只是这副身体的弟子到底是太差了,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一步步来。幸而游清观、卫府同在一镇,来往很是方便,这个时候倒是方便了乔安。
华湘真人没有阻止她这一行为,只是提醒了一句:“观内是清修之地,比不得家里安逸,你确定要跟我上山?”
乔安谢过了真人的好意,却没有打道回府的打算。
华湘真人没再说什么。
小道童的眼皮连抬都没抬,这样的人她见多啦。多少人家的姑娘,都羡慕她家真人这一身风华气度,便想着学习真人的一言一行。
据道观里的前辈说,真人刚扬名时,游清观的厢房曾经一度人满为患。不知有多少人家把自家女儿送至观里住上一段时日后再接回去,仿佛这样就能染上一身若仙子般飘然渺茫,若柳枝般清秀袅娜的气度。
尽管游清观香火鼎盛,衣食无缺,又有道童侍奉,但山上的生活到底是不如山下舒适,不少人住不了多久就回去了。
想来这卫家小姐,在山上住上三日,就知道个中滋味了。
马蹄落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乔安和华湘真人各自乘着一辆马车,后面还有一辆拉着行李。三辆马车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驶过。
念夏依然跟在乔安身边,她给乔安倒了一杯茶,说:“二姐儿,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乔安正要端起杯子,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也没感觉马车再次启程。
念夏撩起帘子,询问道:“这么突然停下不走了?”
车夫说:“巧了,对面也有一辆马车驶过来,这一时半会儿的,有些难错开位置,姑娘别急,再等等就好了。”
而对面那辆迎面驶来的马车里,端坐在车厢内的人也发出了同样的询问。
马夫解释了一下情况,又补充道:“对面有三辆马车,看来得由我们这边让路了。”
车厢内的人说:“无妨,我在这里下来就可以,你直接回去吧。”
马夫赔笑说:“多谢公子体谅了。”
张道清走下马车,整了下衣摆,心道,等到了卫院长面前,怕是要有是一场硬仗要打。正好,让他边走边思忖一下到时该面对卫院长,他该摆出怎样一副面貌态度来。
还未放下帘子的念夏看到张道清的相貌,忍不住小声惊呼了一下,说道:“居然是张公子,张公子他从京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