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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攥着缰绳手慢慢缩紧,转过头,眼神落自己所骑马匹脖颈上,另一只没有握着缰绳手有一把没一把地抚摸着马鬃,整个人姿态显得落寞无比。
“可恨我人傻,心又痴,竟被他生生耽误了数年之久。”
武三娘见她虽然神情悲伤,却丝毫没有减少前往陆家庄决心,惋惜道:“李姑娘你此行应该找几个同门一同前来,路上既有个照应,到了陆家庄也有底气,即使像现这般出了变故也能硬气起来向他讨个公道。只是,现说什么都晚了。我看姑娘你武功套路实属上等,不知姑娘你师门是?”
乔安向她一笑,却是一副强打起精神模样。“古墓派。我想三娘是绝没听过。”
“古墓派?”
“三娘或许对本门另一个称呼有点印象,活死人墓。”
“全真教重阳真人曾自称活死人,不知贵派与重阳真人可是有联系?”
“本门开派祖师与全真教重阳真人曾有过一段孽缘,本门正是重阳真人曾暂居过活死人墓基础上建立。”说到这里,乔安脸上显露出几分黯然,“正是因为开派祖师她重阳真人那儿受过情伤,便定下了男子不得入墓,女子不得离墓门规。基于此,江湖中人大多没有听过古墓派名号”
她像是想要倾诉般继续说道:“当初我救下了重伤濒死陆展元,将他带入墓中,现又为他出墓,两犯门规,若不是师父怜我,恐怕我早被逐出师门了。可他如今竟然违背当然娶我誓言,我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什么!”
武三娘一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言语来安慰她。
乔安有说:“既然三娘这次也是前往陆展元婚宴宾客之一,想也知道三娘与他有着交情,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三娘我前往陆家庄时,不要阻拦我。”
“我当然不会阻拦你。”
武三娘似是一点也不担她义女婚礼被乔安打扰。
她丈夫爱上了他们义女何沅君,按理来说,如今何沅君要嫁给别人了,武三娘应该是迫不及待要看着何沅君与他人完婚,以断绝自家丈夫这不该有心思才对。或许武三娘也确有点类似心思,但是,这件事她心里也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何沅君不能所嫁非人。
武三娘待何沅君,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她是个明辨是非人,那孩子本性如何,她还是清楚。这事完全是武三通起了不该有龌龊心思。既然女儿没错,做娘又哪有怨恨自己女儿!而如今她听闻女儿夫婿竟然是这般负心薄幸之人,她看到可怜李姑娘,又联想到同样被人背弃自己,不由得对陆展元这人大为厌恶,这婚还是别结为妙!
乔安感激地对武三娘一笑。
这算是统一战线了吧?
她原本只想见陆展元一面就回古墓去,但转念一想,她占了李莫愁身子,若是不为她做点什么,实太说不过去。虽然她做不到原著中李莫愁直接灭了陆家满门这种程度,但是若只是坏了陆展元名声,从而让他打一辈子棍子,权当是为李莫愁“守节”,她还是能做到。
与武三娘相伴而行一路上,乔安很好地扮演着一个涉世未深小姑娘。这实是没有任何难度,她对这个世界常识本就知之甚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算是本色演出了。
武三娘也算是对她懵懂程度有了一个观念,怜惜得恨不得把她当做自己第二个女儿。
待乔安到了嘉兴,她并没有立即去找陆展元,而是听从武三娘话,先找了个客栈休养了一下。顺便,她又购买了许多杂物,制作了一些防身事物,既有毒药,也有毒针,虽不致命,但一旦被人沾染到,让人床上躺个两三天还是没问题。
陆展元江湖上颇有好名声,谁知道陆展元婚礼上会来多少高手。万一出什么意外,她总不能连自保手段都没有。
武三娘这几日嘉兴城里到处寻找武三通,却没发现他影子。
陆展元婚礼当天,整个陆家庄都变得喜庆起来,宾客络绎不绝。厅内已到宾客互相攀谈着,偶尔关注一下来到宾客们唱名,听听来参加这场婚宴人都是些什么身份。
武三娘没有陪同乔安一起来陆家庄,自昨晚她就没有回到客栈,乔安怀疑这有可能跟武三通有关。不过她并不意有没有人陪她来陆家庄,她早打算就是一人前来。
乔安换了一身鹅黄色轻绢衣裙,下半身稍作修改,使其不会妨碍待会有可能会遇到打斗。
这时,宾客们已经来了大半了,陆展元与何沅君一齐出来招待来参加婚宴宾客。对于这些江湖儿女来说,结婚时并不像平常人家一样有那么多规矩,他们追求得多是一种随性。因此来宾有无请帖都可入内。
陆展元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何沅君侧颜,立刻就觉得自己心脏跳动速度加了几分。自己今生能娶到如此温婉贤淑女子,实是无比幸运!
此时宾客们唱名已经断断续续了,陆展元等待着座位坐满,他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颇为自矜笑容。
倏尔,他脸色僵住了。
他好像听到刚才唱名中,出现了一个他一直不曾忘记名字——
李莫愁!
陆展元视线宾客中速梭巡中,想要将那人找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是喜意多一点还是恼意多一点。待他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色裙衫少女时,他视线定住了。
她似乎比从前美了,褪去了几分青涩,变得愈发亭亭玉立。艳如桃李,双颊代晕,杏眼明媚,美目流盼间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年她依偎自己身边,与自己一起奏箫吹笙场景。
可是她不该这个时候来这里!
她为何要这时来到这里?他心中有了不好猜测。
陆展元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乔安察觉到陆展元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便向他盈盈一笑。
也许是因为陆展元不自然脸色太过明显,以至于引起了旁人注意,厅堂内竟然逐渐安静了下来。
何沅君略带惊慌地碰了碰陆展元胳膊。
陆展元猛得回过神来,恢复了一副翩翩公子俊美风流姿态,“下一时腹痛难忍,失礼了。”
乔安轻笑出声,笑声如银铃相击,清脆悦耳,然而只有陆展元听得出这笑声里面嘲讽讥笑之意。
“陆公子,近来安好啊?”她直接走上前,对着陆展元施以一礼。
宾客们似是看出她与陆展元之间存龃龉,厅堂内竟一直没人出声,安静得可怕。
“陆郎。”何沅君看向陆展元,用眼神询问他究竟怎么了。
乔安没等陆展元说什么,单刀直入道:“不知陆公子,可还记得当年终南山与我定下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到了,各位注意吃食,今天傍晚吃了一个桃子,结果半个小时都没过去,就开始拉肚子了
作者现正处于厕所、书房两点一线跑,好不容易码出一章,就是时间有点晚了
下一章武三娘马上出场为女主撑腰
ps:捉虫完毕
pps:本文每天都,就是有时会得晚点,我量早》///
10《神雕侠侣》⑷()
此言一出,陆展元脸色当即变得铁青。当他又一次调整神色,摆出一副往日肆意洒脱神情时,已然晚了。
众宾客也随着乔安那句话,猛然爆发出嗡嗡地议论声。再看到陆展元变换脸色,某些唯恐天下不乱人心里大呼有戏!
如果陆展元真是个聪明人,他就该知道自己见到乔安那刻起,就不该表露出任何异样神色。可惜他从来就不是个明白人。
否则他当初完全可以把自己与李莫愁之间这段恋情,他与何沅君结婚前就处理得好好。比如说让人去终南山捎个口信,说自己父母实不满意这门亲事,孝义两难全,他只好辜负了她。再附上一封言辞悲切诚恳、积极承认自己错处信,劝她这个世上好男子多得是,他觉得自己这个无信之人实配不上她云云。李莫愁这个从没离开过终南山,不通世事小姑娘还不得被他哄得服服帖帖?被他卖了都能对他说谢谢。
没办法,他人笨,没得救了。
一作僧人打扮宾客垂目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声音明明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座每一位人耳中,仿佛近耳畔。众多宾客惊疑不定地看向他,没想到这场婚宴上还有此等卧虎藏龙之人!
厅堂内再次沉寂了下来。
乔安没去看那位僧人,便已猜到对方是哪位了,无非是原著中那位迫使李莫愁从婚礼上离去大理天龙寺高僧。
陆展元听到那声“阿弥陀佛”,却是面色一喜。
身着一袭红装何沅君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事情,她手心出了一层细密汗珠。她看向陆展元,陆展元注意力却根本没放她身上。
何沅君是武三通义女,她武学上也小有成就。以她耳里,完全把刚才众人窃窃私语听得一清二楚。周围人现投放到她身上视线,让她感觉无比尴尬难堪。
后,为她解围人竟不是即将成为她夫郞陆展元,而是那个款款而来陌生女子。
“何姑娘,我与陆展元有着一段恩怨未解,怕是要打扰姑娘婚礼了。说来,我与令母是一道来到嘉兴,不过自从她昨天出去寻找武三通前辈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三娘,不知她去向。不知何姑娘见到三娘了吗?我看三娘这几日似有心结,实为她有点担心。”乔安如此说道。
“是吗……我也没有见到母亲呢。”
何沅君听到武三通这个名字,脸色略微便白,她并不是个蠢人,义父对她心思她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呢?
面前烦心事以及即将到来糟心事混一起,让她有点头晕,眼前似是隐隐发黑,急忙走到女眷多那一边坐了下来。
陆展元总算还没有笨到家,知道自己刚才表现得不佳,他即使是谎说自己根本不认识李莫愁也不会有人信。
他心想,如果李莫愁能够直接动起手来就好了,宾客席上坐着那位高僧可是与自己有着不浅交情,到那时他就能替自己将李莫愁赶出去了。
于是,他说:“李姑娘这般打扰我婚宴,恐是不妥吧!”
他避开了乔安询问,反倒质问起乔安来。
他知李莫愁不善言辞,李莫愁很有可能气极直接动手,这样一来,他再请人将她赶出陆家庄可就名正言顺得多了。至于婚约一事……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乔安一开始口才确算不上好,但是前一个世界里于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她要是还没把自己口才锻炼出来,这种场合还会怯场话,那她干脆把自己变成一滩烂泥糊地上算了。
“陆公子何必避重就轻。至于陆公子口中所说‘打扰’,我就是承认我是来‘打扰’陆公子婚宴又如何?”乔安神情中露出几分伤心,却又将它掩去,用带着几分倔强以及几分疑惑口气,由李莫愁那被金庸亲笔评价过“轻柔婉转”嗓音说出这些话来,丝毫不令人厌烦。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但如同之前一样,很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也有与陆展元交情较好人想要将乔安赶出去,但乔安说:“就让我解决完我与陆公子之间恩怨吧,若待我说完之后,各位觉得是我无理,我当即向陆公子磕头认罪。”
她这样一说,再加上一些人起哄,别人反倒不好意思就这样赶她走了,一赶她走,那不是显得心虚嘛。自家人管自家事,他们也就不掺和陆家事情了。谁让陆展元唯一弟弟出门外,没来得及回来参加他婚礼呢。
“李姑娘……”
陆展元刚说出三个字,就被乔安抢了话头。
“陆展元,我就是想问你,你与我有了婚约,又这里大战旗鼓地娶妻到底是什么意思?”乔安稍带哽咽地继续问道,“当年你终南山重伤濒死,可是我救治了你?后来我们两情相悦,定下婚约事情你敢否认?你说婚姻大事要告知父母,回来就娶我,这些话你敢说你已经忘记了?”
她语气轻柔凄然。
这时宾客间有人幸灾乐祸道:“这姑娘怕是被人骗喽。这陆老夫妇前年刚去世,他们世时,也许陆展元根本就没有对他们提起过这门亲事,否则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漏出来,陆老夫妇怎么着也要派人到处打听打听这姑娘家世啊。”
陆展元双唇微动,什么都没说出来。这李莫愁,真是好不懂事!
她双目幽然地看着陆展元,像是难以忍受什么似倒退了一步。她深呼吸了一下,又恢复了初不急不躁样子。
她神情平静,语气却略带惆怅地说:“你拿着我给你手帕当做定情信物,让我等你。可是我等啊等,等了你数年之久,连个影子都没把你盼来。我师门不容许弟子擅自离开,我好不容易求了师父允我出来,结果这才知道你竟然要结婚了。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