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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她就这么把东方不败咔嚓了,她又下不去手。不是她不忍杀,而是身体的原主人是真爱着东方不败,虽然原主人已经在意外之下魂归西天了,但她的执念仍在。要是用了别人的身体再把别人的心上人一同送上西天与之作伴,乔安觉得自己得到的应该不是感谢,更可能的是在睡梦中被诗诗揍得满头包。
乔安想了想,干脆弯下腰一抄手,把东方不败给抱了起来。算了,还是把他一起带回去,她亲自看着吧。
她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很是认真的想道,东方不败不是想当女人吗?如果他听得进去她的话,第一步她一定要先建议他减个肥,哪个姑娘家这么沉。
这样走了几步,她又觉得这剧情发展有哪里不太对。
她低头看了看东方不败。
心想她自己都没能享受几回公主抱呢,你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哪来的这么好的待遇。于是她调整了一下动作,换了个姿势,把东方不败抗在了自己肩上。
……
东方不败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张雕花拔步床,而他正躺在这上面。他坐了起来,还没容他弄清楚这是在哪里,他就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调用丝毫内力!
当他发现自己身上诸如匕首、银针之类的武器都消失不见时,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既然有人搜刮走了他的武器,那么那个人在搜身时,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身体上的秘密?
这个猜想一旦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就再也无法把它压下去。他攥着床沿的手猛地握紧,青筋都在手背上显露了出来。
那种被发现秘密的恐慌,与心底深处的羞辱感交织在一起,他浑身上下在刚刚意识到这种可能的一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温度。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乔安正巧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她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教主醒来了?”
“是你,诗诗。”
乔安:“教主休息得可好?”
东方不败感受着被封住的数处穴道,他疲惫地闭上眼,说:“休息得不错。”
“诗诗,告诉我,你到底是任我行当初派到我身边来的探子,还是五岳剑派的人?”
“教主误会了,我谁的人都不是。”不论是身体原主还是乔安,见都没见过任我行,而五岳剑派那边就更没把探子安插/进日月神教教主身边的本事了。
东方不败当然不会因为乔安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轻易的相信她,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精力深究这一点了。
他想问一问,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自宫了的事情,但话到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他把牙关咬得死紧,就好像这样可以自欺欺人过去一样。
……
福州府的百姓们,最近发现乔大夫身边多了一名身着红衣,个子异常高挑的女子。据说这姑娘姓东,有人听见乔大夫叫她“阿芳”,两人关系很是亲密的样子。
不少人在私底下在暗暗猜测,这个阿芳姑娘到底是小乔大夫的什么人。
小乔大夫自家医馆里的伙计发现,有时候乔大夫在医馆里坐上一两个时辰后,眼见着一时之间没有病人,乔大夫就直接回家了。这可真是稀奇事,以前的时候,乔大夫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他一旦出诊,可是会在医馆里雷打不动的一坐就坐上一天。
伙计好奇地问乔大夫是不是家中有事,需不需要他们帮忙。
乔大夫说不用,“就是有些担心家里人。”
可是之前乔大夫也没这么担心家里的情况啊,伙计一想,乔大夫一定是在说那个最近刚来到福州府的阿芳姑娘了!
单看乔大夫对这个阿芳姑娘各种关心的架势,从不放心阿芳姑娘一个人外出不说(据乔大夫说,他担心近日福州府多出来的那么些江湖人会不懂规矩冲撞了她),为了她,连出诊的时候都挂念着。
古人生活娱乐方式匮乏,一旦有了什么新鲜事难免一传十十传百,互相凑个热闹。
与乔大夫关系相熟的人心里了然,这大概是他未过门的小娘子吧?要不怎么会这么紧张她。
乔安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说法,这些流言正好免了她找借口掩盖东方不败的身份。
只不过她不在意,碧心却不能不在意。
乔大夫又不是真的男子,外人不知道,可是被乔安极其信任的她能不知道吗?那个阿芳姑娘才是个男子!这年头姑娘家的名节多重要,万一日后这两人的真实性别被抖出来该怎么办?
所以每当她听到外面的人在谈论这事的时候,她的脸色都不太好。
有别家的小娘子笑道:“哎呀,这就紧张起你家公子来啦?反正那个阿芳还没过门不是吗,既然如此,谁做正房还说不准呢。我看乔大夫对你也不是没有意思,你看哪户人家有这样娇养丫鬟的,不过是那乔大夫面皮薄不好意思对你直说罢了。”
碧心听得晕晕乎乎,下意识地问:“什么不好意思直说?”
“你还真是不开窍。我告诉你啊,你一定要先下手为强,那个阿芳我见过她几次,性子那么傲,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
碧心听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被灌输了一大堆后宅女子相处之道,直到回到家里,她才缓过劲来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碧心气得肝儿疼。
东方不败当然也知道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他从一开始的怒不可遏,到后来的怔然。
他看着铜镜中映出来的面孔,他拿起一枚耳环,在耳朵上比了一下,然后在即将戴上的刹那,他倏地放下了手中的首饰,颤抖着手把铜镜挥落在地。
第128章 《笑傲湖》()
翌日,天色方晓,带着点湿意的风轻轻润过福州府的大街小巷。
东方不败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的依然是那张带着南方风致的雕花拔步床,它在东方不败醒来的第一刻就强迫性地提醒着他,这里不是黑木崖。
他身着中衣,来到衣柜前。
一把拉开衣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数套样式不同的衣物。有男装,更多的……却是女装。
东方不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些罗裙上,他想不明白,乔安这样做是为了故意羞辱他,还是看穿了他隐秘的心思。
在彼此撕破脸,互相揭穿对方的身份后,在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没有再穿过女装。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还是用自己的本来面目示人好了,好似这样就可以维持住他仅剩的那点尊严一样。
可是在他自宫后,他哪还有尊严可言呢?
他也忘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同样也忘了自己当时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他鬼使神差的再次捧起了女装,把它穿到了自己身上,这一穿就穿到了今日。
如今自己这样不男不女的,到底算个什么?
他穿好衣物推门而出,些许说话声随着拂晓的风传入他的耳中。
东方不败听得出,其中一道声音属于诗诗,而另一道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叫做碧心的小丫鬟。每天这个时候,诗诗都会教着那个叫做碧心的小丫鬟读书写字,有时还会教她如何诊脉制药。
别说如今基本没有人会对自己的仆从这么好,就是那些医馆里的老师傅,在教导自家医馆里干了好几年的伙计时,估计也鲜有这么上心的。那个碧心连学徒都算不上,不过是一个丫鬟,就这么掏心掏肺的教着,她就不怕将来有一日对方学得她所有的本事后,直接反了她?
他发现如今的自己已经弄不懂诗诗的心思了,不,或许该说,自一开始,他就没有懂过她。
东方不败的面上流露出一个冷笑,如果真像他想的这样,主仆二人反目成仇那就好了,她当什么事情都在她掌握中吗?
他顺着声音走过去,就见一身男装的乔安正低着头,站在晾药架旁,一丝不苟地晒着药草。与此同时,她还时不时地拿起一株植物,微微侧过头去,带点考教性质的询问身边的小丫鬟有关它的名称以及作用。
乔安今日难得穿了一件样式没那么朴素的衣服,她一身绫罗绸缎,腰间束着绣荷花莲叶波浪纹的精致腰带,衣领、袖口、衣摆处皆有花式配套的刺绣,精致非常。她腰间没有佩剑,而是被随意的放在一边。放眼一观,端得是一个名门贵公子的做派。
她眼中像是含着十里清风,扫过他人的时候,像是轻拂过人的灵魂深处,让人油然而生一种蔓延到骨子里的宁和。
乔安的身影落进东方不败的眼里,他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乔安如何会察觉不到东方不败的到来,她原本展露出来的那点平和中带着些许笑意的神色淡了下去。
在她心目中,东方不败可是从头到脚都标着“危险人物”四个鲜红发亮的大字。
东方不败没有注意到乔安的神色变化,他只是出神地看着她,然后像是惊醒一般,眼里闪过一抹痛楚。
……
青城派——
余沧海独自盘膝坐在静室内,他的面前摊放着一本书,敞开着的那一页上写着“武林称雄,挥剑自宫”八个整整齐齐的字。
这后面的内容,他只是大体翻看了一下,还不曾真正修炼,但这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有魔力一样,吸引着他的视线。这几个月来他辗转反侧,无论昼夜,他的脑海里满是辟邪剑谱的影子。
他的双目内充斥着些许血丝,身边放着一把匕首。
房间里燃着一支香,直到香上的星火泯灭,只留下一道灰迹时,余沧海终于动了。
他缓慢的把手覆在匕首的柄上,然后猛地握紧。
“弟子求见观主!”就在这时,门外有弟子大声来报。
匕首从余沧海的手中掉下来,铛啷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余沧海狠狠地一闭眼。
他听得出来,在外面出声的人是他的儿子余人彦。他之前对门下弟子有过吩咐,他要闭关,若无要事不得打搅,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余人彦还敢顶着他的命令来找他了。
他想着,如果这事……成了。他这辈子大概也这么一个儿子了,心中苦涩之余,也不禁对余人彦更加增添了几分纵容与疼惜。
余沧海把《辟邪剑谱》收起来,走到门外,看着一脸焦急的余人彦,皱了皱眉问:“人彦,出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慌张。”
余人彦连忙请罪,并解释道:“儿子打扰了父亲的闭关,望父亲恕罪,不过还请父亲务必看一看这些东西。父亲闭关期间,这些册子在江湖中都传疯了!”
余沧海接过这几本册子,每一本册子的封面上都写着不同的名字,观其名字,这几本册子看上去像是不同的武功功法。然而当他看到最后一本书册的名字时,他原本漫不经心把玩着这几本书册的动作顿住了。
那上面写着四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辟邪剑谱》!
他忙翻开,待他看清里面的内容时,他彻底僵住了,这本《辟邪剑谱》也是真的!
……
不太对劲,最近一定有哪里不太对。
东方不败最近表现得实在太反常了,乔安总觉得与他有关的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太对了。
倒不是说东方不败最近在无中生事,恰恰相反,近日来,他表现得安稳多了,几乎能称得上是文静了。
他不吵也不闹,就是有的时候会看着她略微出神,对她的态度也是难得的平和,而不是但凡出言就语带狠戾、嘲讽,就像是已经认命了一样。
东方不败能够从众多日月神教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神教教主,为了武学狠得下心直接自宫,其人的心智谋略以及自身意志,绝对远超常人。
他现在内力被封,又受制于人,绝不会就此轻易地自暴自弃,所以他现在这种安静的状态反而更让人觉得违和。
莫非他是想要故作姿态,让她放下戒心,然后在暗中联络魔教弟子,让别人把他营救出去?可是乔安仔细观察了一下,感觉并不是这样。
至于日月神教中会不会有人觉得教主多日不见,主动到江湖中来寻人,她就更不担心了。
先不说福州本地根本没有日月神教的势力,而且以她对东方不败的了解,他估计是拿了闭关当借口,然后才赶赴福州府的,估计这个借口还能为他的失踪的原因再拖一段时间。再加上,现在所有江湖人的视线,估计都被《辟邪剑谱》吸引过去了,最近日月神教就是知道东方不败不见了,应该也没这寻人的功夫了。只要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能够按时供应,一切都好说。
完蛋,东方不败这个伪·女人的心思,怎么比她这个真·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