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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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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为啥哪朝哪代的粮食都不值钱呢?谷贱伤农的怪圈咋就没法打破呢?

    闲话不说。程灵慧一开始给楚凤生的银子有长余的。算了这次的帐,楚凤生还要给她找钱。

    两边结清了钱款,程灵慧让陆大头跟着楚凤生的伙计去装车。他们来的时候特意赶着两辆大马车。装满一些差不多能一次拉走。

    她自己准备到街上去,顺道儿给家里买点儿日用杂货。楚凤生忽然道:“留步。”

    程灵慧一听她这公事公办的口吻,就知道她是有正经事要说。

    楚凤生似乎还没想好。半天才压低声音道:“三姐,咱们合伙儿做个大买卖怎么样?”

    程灵慧心头一动,但转念一想家里那么多人口,孩子又小,实在有些走不开。楚凤生又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像干大买卖的人。问道:“粮行赚的钱不够你花吗?”

    楚凤生两眼又放出光芒来:“谁还嫌钱多咬手吗?”

    程灵慧算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一个钱精,白瞎她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模样儿。摇头道:“一个小姑娘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好好经营你的铺子,将来找个能干的女婿是正经。别想那有得没得。”

    楚凤生不服气:“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说?你不也是女的?女的怎么了?”

    程灵慧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是被动的被当成男孩儿养大的,性格是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形成的。很多时候,她都是在以更偏向爷爷或者父亲的视角看世界。并以此来要求身边的人们。

    楚凤生见程灵慧被自己说住了,满怀希望的问道:“干不干?”

    程灵慧原本是有些动心的。试问世间人,谁能抵御得了金钱的诱惑。她略一思索,道:“你说什么买卖?”

    楚凤生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声。

    程灵慧道:“你这是要囤积居奇?”

    楚凤生反问:“有何不可?”

    程灵慧迟疑:“这事可有些不地道。”

    楚凤生道:“就许那些黑心肝的赚钱,咱们在一边儿干看着?”

    程灵慧摇头:“这事儿俺不干。”

    楚凤生一看她的态度,有些着急:“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呢?到时候咱们手里有粮,怎么卖还不都是咱们说了算?不比看着那些黑心人憋气强?”

    你猜这丫头打得什么主意?

    原来,她眼看着今年南直隶的旱灾是定了局了。就想着去江浙一带贩粮食回来卖。现在,开州府的粮价已经比平日翻了一倍,别的地方不用打听也差不多。

    那时候的民生问题,最大的制约就是交通运输。这边粮食涨价,江浙那边儿可不一定知道消息。这买卖要是做成了,少不得大赚一笔。但其中风险也是不小。首先,就楚凤生这一个小女子。千里迢迢在直隶和江浙之间奔走,安全就是个问题。所以,她要找个伙伴。找来找去,就遇到了程灵慧。

    程灵慧能文能武,心里装着父老乡亲,一看就是仁义的。美中不足,她也是个女子。但是同时两人同行也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

    楚凤生本钱早已备足,来往路线也规划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眼下,开州府周边的粮商大户已经有人闻风而动。要是再迟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别说吃肉,汤都捞不着。你说她怎能不急?

    程灵慧想想楚凤生的话也对。她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和楚凤生说好出发时间,就和陆大头拉着粮食就回去。

    她也曾做过买卖,知道商场如战场的道理。稍一怠慢,就会贻误了商机。到时候,不赚钱都是好的,弄不好要赔个血本无归。

    她当家做主惯了,也没和常继文商量的自觉。

    到了家就开始着手准备出远门的事宜。把盖房子的事往后压了一压,等回来再说。

    这次是大买卖,程灵慧出门是要带帮手的。花如烟精神还是不好,家里能出门的就只有贺昆和陆大头。

    把家交给珠儿和环儿两个丫头,程灵慧还真不放心。她启程的时候特意拐到二姐家,嘱托她多回去走动走动。

    程灵慧也是年轻,想事情不全面。都能想到找二姐帮忙看家,就没想到和常继文说一声。常继文要是不生气才怪了。

    程灵慧带着贺昆和陆大头,轻装简行,和楚凤生汇合。

    楚凤生扮成个少年公子的模样,带着俩伙计。早就等在路口。远远看见程灵慧来了,调转马头就往南走。她们准备往某南,顺洛河而下,走水路往江浙一带。

    程灵慧拍马跟上。乘着晨曦未起前的夜色,六匹快马汇集成一线。(。)

109、杀人补刀() 
一出开州府地界,楚凤生就懵了。她计划的是挺好,可架不住从没出过远门。幸好她傍上了程灵慧,要不然能不能走到江浙都是个问题。

    到了晚间投宿。

    骑了一天的马,楚凤生连同她那两个伙计全累爬下了。楚凤生的两条大腿根全磨得血丝糊拉的。瘫在床上两腿都合不起来。可这趟买卖是自己提出来的,搞成这样也只能欲哭无泪。

    程灵慧和贺昆、陆大头,都是摔打过来的,自然一点事没有。程灵慧一看楚凤生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姑娘就是纸上谈兵,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待要打退堂鼓,楚凤生想到银子,就是不同意。

    第二天硬撑着上马,到了晚上投宿时,连床都上不去了。

    昨天程灵慧要帮她上药。因为伤在大腿根,她还不好意思,硬是不让。今天程灵慧就是把她剥光挂房檐儿下,她也顾不得了。

    程灵慧多给了店家几文钱,使人烧了热水来。把楚凤生剥光了扔进澡桶里搓洗干净,捞出来又给她上了药。换了干净衣服。全程楚凤生都是昏睡的状态。程灵慧也是无语,就这千金小姐的身子,还不安份,老想着赚大钱。也不知这丫头以前是多缺钱。

    天亮时,楚凤生那俩伙计说啥都不走了。可见楚凤生挑人的眼光也不咋地。

    楚凤生倒是咬牙坚持,非走不可。可她现在的样子,走路都困难,更别说骑马。最后没办法,程灵慧只好做主,把那两个伙计留下,让他们自行回去。自己带着楚凤生上路。

    这下楚凤生可高兴了。一路上窝在程灵慧的怀里,东看看、西看看,看什么都新鲜。程灵慧这才知道,她出门前一天才学会骑马。不由再次摇头:“这莽撞的丫头。”

    她自己都没察觉,自从遇见楚凤生,她忽然就横生出一股老气横秋。

    旱灾初起,民生还算安宁。这一路很是顺畅。路过某南,程灵慧心里还替这里的人们叹息了一把。刚经过水灾,又迎来旱灾。这某南百姓也真是生计多舛。

    这一路上,她也见识了楚凤生口味之刁钻。能入她口的东西真是少之又少,难怪长得那么瘦小。

    进了江浙地界,楚凤生再次给了程灵慧新的认识。这丫头竟然说的一口流利的江浙方言。和那些粮商大户打起交道更是如鱼得水,老练的很。让跟在她身边的程灵慧反而没有一点儿存在感。

    更离谱的是,这丫头竟然谈生意谈到青楼去。对那些舞娘歌女比真正的男人还要轻浮,看得程灵慧老脸直发烧。不过那成效也是很快的。

    短短三天,就给她敲定一大批粮食。但是,轮到漕运,找船只的时候,她那一套就没用武之地了。

    她们虽然买了十万石粮食,对于个人来说是不少。可对于江浙那些大户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那些大船是不屑于接这小买卖的。

    程灵慧走南闯北,和那些舵头儿,船把式打交道多。她虽不算江湖人,跑码头的规矩却熟悉的很。找了好几家,才找到一位姓陈的船把头。谈好了价钱装船南下。走海路北上到天津卫。自古就有九河下梢天津卫的说法。从定州到天津卫入海的河流光大的就有五条,小的就数不清了。

    在天津卫换内河的航船,逆流而上就到了定州府。然后进海河。

    开州府的河流大多是汇总到海河里的。沿着海河往南,就到了开州的马尾河。从马尾河往饮马坡去还有一条支流,就是饮马河。楚凤生的仓库就在饮马河边。

    水上行舟,只要老天爷赏脸可比陆路快得多,而且相对安全,价钱也合理。当然,要是老天爷不赏脸,那就另说。

    江上的官府的巡逻艇多,每个渡头又各自有自己的帮派管辖。只要你进庙烧了香,上了供。也就是现在说的交了保护费。一般不会有水匪打劫商船。要知道,车有车道,马有马道。要是谁冒然坏了规矩,是会被别的帮派群起而攻之的。

    顺着人工开凿的大运河,一路南下,不到半天就到了海上。天晴日丽,正好行船。连那姓陈的舵头儿都说俩人运气好。海上这样的好天气也不是常有的。

    楚凤生真是个小姐命。本来第一次乘这么大的船,在江上看千帆过尽也是一种享受。可一上海,她就晕船晕的厉害,吃得又少。没一会儿功夫就支撑不住,回船舱躺着去了。

    到了晚上,已经吐得起不来了。陈舵头儿看着不好,给她吃了些专治晕船的土方子药,这才好了一些。可也只能倒在船舱里喘气儿。程灵慧都不能理解她干嘛为了银子这么拼。

    海上的夜色其实还是很美的。黑色天幕上繁星点点,看上去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着。躺在甲板上,感受着海水温柔的涌动船只,听着海浪的声音,吹着舒缓的海风,仿佛整个人都融化了,不存在了。

    贺昆和陆大头钓上了鱼,高兴的大呼小叫。

    舵头儿老陈让手下的弟兄把鱼开剥了,就在船头上煮起来。加了他们自带的酸菜。那香味儿闻起来很是令人振奋。

    程灵慧端了一碗给楚凤生,她连连皱眉摇头,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程灵慧觉得,要是再在海上走几天,她小命儿都堪忧。于是就和老陈商量,看能不能走快些。

    老陈倒是个挺好说话,再加上天气也好,他也怕楚凤生在他船上出个好歹。吃过饭就和几个水手说了,第二天天不亮就起锚出了停靠的港口。

    这船上装的可是程灵慧的全部家底。楚凤生起不来,她怎么能放心休息。半夜里睡不着,早早就在船头坐着。看见那些水手起锚,就上去帮忙。

    粮船出了港口没走多远,忽然顺风飘来一股血腥味。

    黎明前的天是最黑的。就算有船头的风灯照耀,也看不到多远。程灵慧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忙去找老陈。

    老陈是多年的老舵头儿,闻言不敢怠慢,走到船头嗅了嗅。神色一松,笑道:“你是太紧张了,海风不都是这个味道吗?”

    忽然,不知哪个水手喊道:“看,火光。”

    程灵慧极目望去,暗夜里真的有一团光亮在跳动。只是海上开阔,那火光看的着,却不知道距离这里到底有多少路程了。

    老陈也看到了:“哎呀,不知是哪家的船出事了?”忙吩咐舵手,打转方向往那个方向走。

    程灵慧牢记五爷的教诲,本来不打算多事。老陈却不答应,说是他们航海的规矩。在海上遇到海难船只,总要力所能及的给予帮助。

    程灵慧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她是听说内河的船只是忌讳从江河里捞人的,因为据说江河里落水的人都是水鬼在找替身。谁救了那人就是跟水鬼做对,将来要倒霉。但这海上的规矩,她还真没听说过。

    如今身在船上,也只能随着往那起火的船只去。

    等船只到了哪里,天早就亮了。起火的船只估计是烧完了。火光已灭,海上飘着几块烧焦的木头,也看不出是船的哪个部位。附近水面也不见有逃生的人影。船上的人不是起火时就跳海逃走,这一会儿游远了,就是跟着船一起烧死,葬身海底了。

    眼前的情景,后者更有可能。

    老陈叹了一口气,让人接着返回航线北上。

    程灵慧信步在船上睃巡。走到船尾的时候,忽然看见甲板上有一道血痕。她顺着血痕望去。那血痕断断续续往船舱去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她纵身就到了船仓外。透过门缝,可以看见楚凤生仍然昏昏沉沉躺在铺上。紧挨着她的地上一动不动的倒着一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人不是船上的。

    程灵慧推开门,缩身蹿了过去。一把捏住了那人的后颈。如果那人反抗,她很有把握捏断他的脖子。

    地上那人微微挣扎了一下,就趴在地上不动了。程灵慧感受到手指下脉搏的跳动,知道他还活着。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反抗的意思,说道:“我是个绸缎商人,昨夜货船起火,侥幸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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