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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当时,直接怒了!龙颜大怒啊!
公主被掠走了!而且还是被这么轻薄地掠走了!你说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半裸的女人给扛走了,下面还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魏明川当时领了命之后,心就凉了。
因为他心里突然清楚了,自己将要缉拿的人,会是谁——角浦附近的强人,也只有一个段青衣。而且,根据众锦衣卫的口述,这男子又如此面容俊俏精致,那只能是段青衣了!除非还有别的强人跨地区作案!比如法丰方丈,可惜,法丰方丈又担当不起面容俊俏精致这六个字。
于是,凭着多年交情,以及段青衣那吃里爬外的神奇老娘一斛珠的协助(被魏明川用一只广州白切鸡搞定),魏明川迅速找到了段青衣下榻的客栈。
拿着一条百鸟罗裙甩在了段青衣的面前!
段青衣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我只是看那姑娘可怜,就出手相救。我们之间,很清白。
魏明川的脸都绿了,你娘的,好一个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清白!你罗裙都给人家脱了,然后与半裸的她又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了这些天!而那淮玉公主都一口一个夫君了,你们还、还……清白?你们俩要清白,那潘金莲跟西门庆还是童男女呢!
此时此刻
公主找到了,却对段青衣情生意动了;交出段青衣吧,皇帝不凌迟了他,也车裂了他;不交出他吧,估计自己以及手下的一帮兄弟,就被皇帝给凌迟或者车裂了;更重要的是,现在怎样让公主对段青衣死了心呢?怎样让她安心地嫁给史将军?
这愁肠百结的事情,终于砸在了魏明川脑袋上,差点砸成了脑震荡来。
段青衣啊,段青衣,早知道你会给我添这样的麻烦,当初我干脆死在江南棋苑的眠花台上好了,你也不用救我了!
罢了,罢了,他大着脑袋,拎着这两个清白的男女,启程回京了。那时间,淮玉公主那双丹凤眼,依旧无比含情脉脉、饱含崇敬地望着段青衣,频频作桃心状。
行走在刀尖添血的江湖,江湖道义是要讲的,所以,魏明川决心救下段青衣。具体操作方式就是,奉上公主回朝的时候,对皇帝报告,那犯上的男子已经被打入了咱们大名鼎鼎的明牢了!任凭皇帝处分!
皇帝肯定会开心地说,凌迟了,凌迟了,拉出去凌迟了!还想个屁处分!
到那个时候,魏明川再领皇命去凌迟段青衣。结果发现,段青衣居然畏罪“死”在了明牢里(当然,也可能是我手下的一帮兄弟太热爱皇帝你了,气愤此人拔龙鳞、触龙须,让皇帝您龙颜大怒,所以,一黑小手,就把他给做了)!然后,上报皇帝,说属下无能,请皇帝赐罪!
郑老龙王又不傻,还赐什么罪呢?明牢是什么地方?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被他送进明牢“修养身心”的大臣多了去了!为的就是借着明牢的手,替他给砍了那些大臣,省却了他乱杀忠良的千古骂名。所以,大家你知我知的事情,魏明川同志,你小子就别装糊涂了——既然给我把贼男给扔进去了,就压根不想他活!
现在皇帝更开心了,那个劫持公主的贼人死掉了,也省却了千刀万剐于街市,被众人议论的沸沸扬扬的结果。万一那帮人再议论出公主同这贼人有了肌肤之亲这种让皇家没面子的事情,多倒霉啊!激动之余,郑二同学,差点题词:魏明川是个好同志。
所以说,魏明川,这一手,皆大欢喜。
皇帝消了龙恨;公主断了玉情;段青衣保了小命;自己也无碍,还博得龙颜喜悦。等改日,随便捞一个死囚当作段青衣拖出去给埋掉就是。
二十二、你说这话的时候,算不算勾引啊?
披风在身后,荡成了一道醒目的风景,如同心事欲诉不能。
我回头,看了看他,那张精美中透着霸气的面孔,很小心地问道:宋绯凉和段青衣是什么关系啊?(这个莫名其妙的提问说明,关键时刻,我还是把段青衣放在首位的,所以,逮着谁,管你多么帅,我都得把我心头大爱段青衣那小子的事情给问清楚了。)
他低头,看了看我,笑:知己。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奶奶的!段青衣,你一个破贼还需要什么知己啊?附庸风雅也不是这么附庸的。
不过,当我斜了斜史笑燃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又故作淡定起来,是啊,人家宋绯凉的史官人都不吃醋,我吃什么醋啊?多丢面子!
我回头,说,谢谢宋姑娘对我的一番美意啊!
史笑燃笑了笑,冰雪都融化在他的眼角,他说,我来,与宋姑娘没有关系。只是为了一小女子那番凄凄艾艾的话。
我迷糊地看着他。
他笑,那么要命的笑,嘴唇轻轻地念道:将军赠玉之美!马上惊鸿相逢之情!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巴轻轻地呵着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我听了之后,真想挖个窝把自己埋起来算了。天知道,当时,我只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才让尉迟副将如此带话的。
他问我,很小声地问,你说,你说这话的时候,算不算勾引啊?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将军赤裸裸的勾引啊?
勾……勾引?我觉得天上的雪都扑到了我的脸上,整个表情都僵硬了。
他继续坏笑,是啊,你想我一介武夫,从来没听过这么美的话,所以,尉迟副将这么一说,我的魂儿都没了,辗转不成眠啊,也就情不自禁地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穿透了整个雪夜,带着天生的张狂和小小的邪恶。
这时,我才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想想,有简钺公子那么变态的人做朋友,这个史将军又会正常到哪里去呢?
当然,我们还是要相信,史笑燃是个很正统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忧国忧民、救人危难的正义感。而此时此刻,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救死扶伤的正义形象不要那么古板呆滞没有情趣。
后来,我三番五次对段青衣说,那史将军……可能对我有点意思噢。
你们知道段青衣说什么?
段青衣眼都不抬地玩着手里那几个茅草,对我说:当兵三年,母猪变貂婵!
那意思就是,史将军的话,你别当真。就算当初是一头母猪对他说:将军赠玉之美,马上惊鸿相逢之情!他也会屁颠屁颠雪夜来访的!
他奶奶的,难道你忘记了我好歹也是曾经江南最美的女子慕容玉梳的女儿,父亲韩子秋虽然是薄情男子,好歹也是俊美如玉的人物!否则,怎么可能只消墙头马上一眼,就断送了我母亲的一生呢?
我丁小仙,随便长一长,都有可能变成神仙姿色的人物!(注意,是有可能。)
那母猪……母猪就算整容了,也整不成神仙姿色!
二十三、红衣佳人白衣友,朝则同歌暮同酒。
将军府是个好地方啊。
这是我由衷地感叹,有吃有喝,锦衣玉食。突然之间,我都有种想让段青衣回大理复辟王朝、我来做王妃的念头了。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我丁小仙虽然爱财如命,但还没到那么不择手段的地步的!而且,江湖多逍遥啊。这种好的生活,也只是偶尔当作休假一下好了。
将军府与流云居不同。流云居虽美,但可惜阴气太盛,一草一石,都好像是眉眼有情,裙带摇曳一样。
将军府呢?非常大气,亭台楼院,都是大起大合,气势恢宏异常。就连这里的喂养的母猪,都显得气壮山河。
你们别问我,为什么转到人家后院杂院里去看养猪哈。我就是太寂寞了。有一天,突然吃穿不愁了,不用动脑袋的时候,人生,真的很寂寞。
宋绯凉和那个将军,大概是遇到了圣旨降临、公主灾星出现。所以,一连两天,人影不见半个。截至到今天,我看到了史将军一次,在雪夜里;见到宋绯凉零次。听身边丫头说,宋姑娘到是前来探望过,只是当时我已经睡得死去活来了,怕打扰,也没通报。
现在的我,就被拎进了将军府,虽然说吃穿不愁,而且宋姑娘也派了小丫头无时无刻的照顾着,漂亮的衣衫都送来了几套,以满足我这个多日风尘满身的人,沐浴替换……但我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与这里的一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所以,我只好找一个看起来比我更无聊的东西,来安慰我的内心。
就这样,转啊转啊的,直到在猪圈里发现那几头无所事事的猪的时候,我真开心啊。于是就拍了拍身边那个正在疑惑地看着我的老头,大加赞美道,老伯啊,你真天生就是养猪的料!
说完,我就走了。
因为,我发现,那老伯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纯种傻子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在将军府里,似乎只有两种职业比较有前途,一种就是做将军;另一种,就是做养猪的!那老伯的一身打扮,绝对暴发户!通身穿戴,那叫一个气派啊。
闲来无事,我继续溜达。最后,居然翻进了一个别院!
小桥流水冰封在雪里,柳树虽无青色,却依然条条飘逸如少女垂髫。这个地方真的美,与将军府的任何地方都不同。
就在我欣赏这美景如画的时候,却被阵阵时断时续、悠扬动人的琴瑟合奏声,给吸引了过去。
一盆炉火轻燃,热气袅袅升腾,室内檀香点点,画屏之上,绣就几树梅花正艳
一个红衣女子斜靠在暖榻之上,青丝散乱,纤手懒散,抚过琴弦,回头冲正在凝视着那几树梅花的白衣男子,嫣然浅笑。
那白衣男子也回头,眉目之间,清幽之情尽在。手拨梅花枝,探手,轻拂过红衣女子手边琴弦,顿时,奏出流水之音。那一瞬间,手中梅尖骨朵,似是开在红衣女子眉心,愈发显得娇美。
就这样,琴声,在他们两人慵懒的一来一去之下,眉目传情之中,悠悠如行云,缓缓似流水。在外人看来,好一对神仙佳侣。
我也是看地满心羡慕。
原来,外面一直所传的将军府中“红衣佳人白衣友,朝则同歌暮同酒”这句诗,果真是史笑燃和宋绯凉两人的悠闲生活的真实写照啊。那时那刻,他一定对她说过,如果国家没有征战,百姓不遭祸乱,我多么希望永远这样,同你生活一辈子啊。
史笑燃起身,走到窗几前,白衣飘摇,看着那几树梅枝,似乎有些怅然,他笑了笑,说,绯凉,原来,这眉心一点胭脂红,果然会让人更添几分姣美啊。
宋绯凉笑,端起一杯淡酒,执一枝梅花,走到史笑燃身边,将酒端给他,并将梅花搁在额前,一点艳红,问道,你说的是这样子吗?
史笑燃就笑,笑意暖暖。
我突然瞪大眼睛往自己脑门上瞪,咦?原来这眉心一点胭脂红,是史将军的心头爱啊。这样子看来,我如果努把力,还有可能成为将军夫人?
想到这里,我几乎大笑身绝。
可这时,我又想起了段青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小样,又胡思乱想了吧?早就知道你不是好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定性啊!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从院外进来,看到我的时候,跟看了女鬼一样。
也是,我今天没有束发,一头长发,三千青丝,不加雕琢的披在背后,白衣轻飘,确实很有女鬼之风。
那仆人跌跌撞撞地绕过我身边,道是:将军,老将军请宋姑娘过去,说是皇帝赐了一份新茶,老爷请姑娘过去,一同品茶呢。
史笑燃看了看宋绯凉,笑,父亲就是惦记你。
宋绯凉的脸上却并无惊喜,波澜不惊地看着史笑燃,说道,正值将军大喜的日子,绯凉确实是很多人心里的刺,不惦记也难。
史笑燃愣了愣,说,绯凉,你不要这样……
宋绯凉叹了口气,满眼凄楚地看着史笑燃,纤手扶过他的衣襟,说,史大哥,将军府这些年,是绯凉最幸福的日子,绯凉已经不存在他求了。绯凉本是薄命的人,遇不到同生共死的人……
史笑燃叹息,轻轻握紧她的手,揽入怀里,轻轻抱着,最后叹息了一声,说道:去吧!这些话,不要多说。
二十四、于他心,她有多重!于她心,他便有多重!
宋绯凉出门之时,发现了我。
她先是一愣,郁郁寡欢的脸上,浮起一层强作的笑容,继而走上前来,道,小仙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被问愣了。
我总不好回答,你们小俩口没招待好我,我只好自己溜达溜达吧?所以,我只能讪讪一笑,说,我就是随处走走,打小就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地方。
宋绯凉盯着我的眉心出神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表情,最后,她挽起我的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