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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钺公子笑笑,把梅花簪递回给史笑燃,说,不谈这个,我想梦夫人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今天是史兄的大喜日子,暂时不提这些事的好。
史笑燃点点头,将梅花簪重新收起进喜服的衣袖里。
四十九?这史笑燃,还未坐稳这皇家驸马位,就变成了皇家的阶下之囚。
我和段青衣听完了斜眼四叔伯讲的月光倾城的故事后,就悄悄地离开了后花园。溜到前院之后
,我和段青衣就大摇大摆的走起来,偶尔同遇见的某个宾客寒暄一下,就好像我们认识似的。
段青衣悄声跟我说,小仙,调换了蜡烛之后,你就赶紧离开吧。
我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呢?
段青衣说,我在这里看看,我担心将军府出什么大事,你看,在这个大婚的日子,一个消失了
二十多年的怪人。现在,头礼已经送来了,恐怕下面就是更大份儿的礼了吧。
我想了想说,你这是担心史笑燃和将军府,还是担心你的小公主也跟着受连累呀?又想英雄救
美啊?
话刚说完,却见史笑燃和简钺公子在僻静处对话,于是,我和段青衣悄然藏到了树后,听到了
他们两人上面的一番关于梅花簪和梦夫人的对话。
史笑燃收起梅花簪和简钺公子双双离去之后,段青衣看了看我,他们之间的一番话,他更不相
信我所说的——简钺公子正是杀害少女的元凶这一伟大预感和推断了。
我看着离去的史笑燃,一身精良的红色喜服,跃荡着富贵权势与锦绣前程的光芒。突然想起宋
绯凉,她今天早晨也是一身艳丽的红妆,是在爱人新婚之时,祭奠什么吗?
不过,红衣加身的史笑燃,确实是美哉将军,俊逸出尘啊!不由地,让我想起初见之时的他,
红衣胜火,战甲生辉,胯下白骑,如同神驹。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小恍惚了一下。我这没出息
的样子,落在段青衣眼里,惹得他不住地翻着白眼摇头。
我和段青衣还没来得及按照原计划,潜入婚房,调换龙凤蜡烛,只听得将军府的大厅外一阵喧
哗,骚动之声此起彼伏。
段青衣眉头一皱,道:不好,有情况!
我们两人悄悄走进大厅的时候,却见一太监正宣完旨,一队皇宫锦衣侍卫将史笑燃五花大绑,
押了离开。
这史笑燃,还未坐稳这皇家驸马位,就变成了皇家的阶下之囚。
段青衣连忙问身边的一位老者,这是为什么?
老者悄悄地掩着嘴巴,说,皇上说,史将军有潜入太子府,盗走了紫岚明珠的嫌疑,绑了他去
做一下调查。
啊?我吃了一惊,紫岚明珠被盗了!
我这一声尖叫,引来了众人侧目,简钺公子的眼睛也隔了老远,搜寻到了我身上。段青衣拉了
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这么大声。
那老者也被我吓得哆哆嗦嗦,说,你就小声点吧。姑娘。
那些参加将军大婚的人,一见史笑燃被皇帝抓走,都纷纷离开,作了鸟兽散——这若是查实了
,可是欺天大罪,谁都不想被牵连上的。
我想起那夜端木赐和史笑燃的对话,迟疑地看着段青衣,说,难道。。。。。。真的是将军?
段青衣的眉头紧紧皱着,并不说话。
倒是那老者,临离开时,对着我们悄声说,老夫觉得,史将军大概是觉得公主的紫玉珏将在大
婚之日到手,所以,才动了盗窃紫岚明珠的心思啊。唉,这害死人的权利之欲啊!
说完,连忙跑离了将军府。
就这样,几乎是转眼之间,原先还是一片热闹鼎沸的将军府,突然之间,变得死寂沉沉。
大厅里,只留得了三个人。
史笑燃的好友——简钺公子;史笑燃心爱女子宋绯凉的蓝颜知己——段青衣;史笑燃心爱女子
宋绯凉的蓝颜知己的挂名小妻子——丁小仙。
三个人,静默在大厅里。
这气氛,一度变得诡异。
似乎又回到了几天前的欢乐轩。好在,这个时刻是事关史笑燃生死的时刻,所以,他们两人仿
佛有了默契一样,放弃了几日前的间隙。
多么荒凉啊!
今时今日的将军府,可谓祸不单行——先是让老将军身心俱裂的月光倾城的初次到访礼!后是郑袭的突然发威!
将军府,突然风雨飘摇起来,谁也无法预知,下一刻的命运,会如何!
亲戚好友仆人,就在转眼之间,作了鸟兽散。
唯留下的三个人中,居然还有两个人是贼!
当时这三个人的思维,可是高度不一致——简钺公子,应该是在沉思,如何解救史笑燃,这应该是没有错误的;而段青衣,思考的却是,宋绯凉没有死的消息,要不要告诉简钺公子呢,然后,大家一起来商量搭救史笑燃的事情,至于丁小仙嘛,她思考的却是:太好了!老天太有眼了!让那个调戏过段青衣的小公主变成小寡妇了!活该啊,报应啊!
那时的她,一时兴奋,大概忘记了史笑燃的君子赠玉之美,马上相逢,惊鸿相遇之情。更忘记了史笑燃对她,那一丝不曾道破的好。
其实一个人,粗枝大叶没什么不好!但是万不该像丁小仙这样,既在小心脏中,花痴地收集着各类小帅哥,又漠视人家各类小帅哥的小心脏里,会不会也悄悄地装下了一个她!
唉。
五十?夫君,夫君,你怎么就不要我了?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简钺公子开口。可是,简钺公子刚刚张开嘴巴,还没说出一个字
,就被一声尖厉的哭啼之声给打断了。
只见大厅之外奔出一披头散发,钗散珠乱的女子,哭泣之时,仍难掩眉目之间的骄横之色——原来是淮玉公主郑筱七。
她之所以啼哭而奔,就是因为,今天一大早,她被她的父王给绑着嫁入了将军府,可是,中午刚过不久,她父王又将史笑燃给绑走了,然后让随嫁的宫女、女官们劝说她回皇宫。
这个性十足的郑筱七,当然不乐意了——你让我来,我就得来?然后我刚来不久,你又让我走!
没门!
于是淮玉公主就满将军府疯跑,引得一帮宫女,女官们在她身后紧跟着,生怕这骄横任性的小公主,有什么闪失。
这淮玉公主一边哭,一边骂,奔走到了大厅里,当她肿如烂桃的丹凤眼,望向段青衣的时候,先是愣住了——他,他不是死了吗?难道。。。。。。难道父王他骗了我!
而段青衣一见淮玉公主,魂儿都没了!原本是想留在将军府,帮简钺公子一把的他,撒腿就跑,比兔子都快!
淮玉公主一看,段青衣逃了。
径直跟了出去,哭喊着,夫君,夫君,你怎么就不要我了?
这话喊得我,恨不得扔一堆地瓜把她砸死,眼见她追段青衣而去,我岂能忍受我的挂名官人被闲杂女子给轻薄,于是,我也跟在了淮玉公主的屁股后,冲了出去。
这段青衣的轻功,那叫一个了得,这淮玉公主,就是把这小细腿跑成绣花针,也是追不上他的。
于是,这小公主,就一屁股坐在了大街之上,嚎啕大哭,毫无仪态可言。
引得了无数人注目。
要么说,郑袭郑老龙王,所生子女,个个个性非凡,死去的那八个儿子暂且不论,单说这最年幼的皇太子——郑丸也就是郑小龙。可能是皇宫之中,俊男靓女看多了,郑小龙同学异常早熟,十一岁那年,就对郑老龙王同学说,老爹,我看上那个那个谁了,你就让她做我的王妃吧。
你们猜,这个当时十一岁的小孩子,看上的是谁?看上的居然是我们前面提到的那个大龄女官,这个大他十四岁的大龄女官,叫妙珠。
要说妙珠,姿色倒不多出众,但是胜在心眼多,嘴巴甜。要在皇宫里混,还是得有点儿特长的。妙珠这嘴巴甜得,丝毫不逊于史笑燃的老娘,芙瑶年轻时。
外加上,这个小皇子母亲早丧,日日又生活在皇宫这种勾心斗角的环境之中,他想获取温暖和安全的感觉无比强烈,而妙珠照顾他的一切饮食起居,这一切,都契合了这个小孩子当初想要到的。
所以,说他恋母也罢,说他早熟也罢,甚至说他是个小流氓也罢,总之,这个小皇太子,喜欢上了一个大他十四岁的女官,妙珠。
当然,这个皇家新闻,对于北国的任何一个老百姓来说,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秘密就是,难道真的是史笑燃,因为娶到了持有紫玉珏的淮玉公主,一时贪念,而盗窃了皇太子的紫岚明珠?
皇宫时时有新闻,现在,最头条的新闻,就是新婚不久,继而失婚的淮玉公主,正坐在街上嚎啕大哭,丢尽了皇家体统。其实,皇家体统差不多已经被那个十三岁的小皇太子给糟蹋净了。
我一看,段青衣“畏罪潜逃”了,小公主没有追到他,一时幸灾乐祸之心大盛——算了,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也不想太为难这个非礼我们家段青衣的小公主了。想了想,回头看看远处那些仍追来的宫女们,我捡起一块大砖头,朝小公主的脑袋上就扔去。
淮玉公主刚刚还在嚎啕,转眼,就被我一砖头给拍晕了。
其实,我这么做,一来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二来呢,算是帮那些宫女的忙,活泼乱跳的淮玉公主她们拖不回皇宫,这昏迷的公主,总容易拖回皇宫吧?
回皇宫吧,小公主,你还太嫩了,江湖不合适你,段青衣更不合适你,你就乖乖地呆在皇宫了吧,别出来纠缠段青衣了。
为了表示我的无心和善良,我还特意蹲在小公主身边,试了试小公主的鼻息——嗯,很好,没有被我拍死。
可惜的是,我的暴力行为,被一个故人给发现了。
于是这个故人,就像一个皮球一样弹起,挥着官刀就冲着我挥砍了过来,那张大脸,如此的幅员辽阔,土地肥沃,要是种上地瓜,该有多么美好啊。
我一看居然是初到安卢小镇时,碰到的那个捕快,雷霆,一时懵在了原地。
而那雷霆一见我,居然不躲闪,更懵了——你看过有人直愣愣地站着,不躲避别人的砍刀吗?
雷捕快不由地手一抖,那砍向我的砍刀,就直晃晃地砍在了昏迷的小公主胳膊上——原本昏迷的小公主,就这样,又被他给残忍地砍醒了。
他这举动,我看得更懵了。
这时,只听房顶上,有人冷呼一声,白痴!还不走!
我抬眼望去的时候,却见那人离去,白衣胜雪,衣袂飘摇,身后还跟着一个腻腻歪歪的老和尚,不停地追逐。
羽子寒?!
我的心突然一阵抖动,但一看追来的宫女,和已经被砍醒的淮玉公主,又惦记不知去向的段青衣,就来不及多思考,蹭蹭蹭——撒腿逃离了犯罪现场。
五十一?你救的不仅仅是史笑燃啊,还有无数无辜的人命啊!
我回到郊外,宋绯凉的住处,段青衣已经把史笑燃遭捕的事情说给了宋绯凉。
宋绯凉沉吟了半天,明眸如星,望着段青衣,说,我相信,史大哥不会盗窃紫岚鸣珠的,他是那种寄情江湖的人,不会有谋夺权位之心的。
段青衣没有说话,半晌,他说,我们是不是该和简钺公子一起来应付这个突变,弄清这个事情,救出史将军呢?
宋绯凉一听简钺公子,脸色变得微微抑郁起来,似乎藏着什么心事一样,沉重得说不出口。
哎,毕竟是辜负了自己的人,怎能愿意再相见?又是在这种情景之下,这情何以堪呢?
段青衣见宋绯凉沉默不语,就不再提此事。
就这样,两伙人马,并分两路,各不相干的,盘算着如何来解救史笑燃。
隔了几日,卧病的史老将军和那些同僚们,在简钺公子的打点之下,紧锣密鼓地商量着如何让皇帝法外开恩。
简钺公子动用了军家常用战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不过,这个粮草,不是指军备中的粮草,而是:厚礼!
他用厚礼来收买人心,收买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几个近臣和内侍,一来,企图得到他们的帮助,二来,能打探到皇帝的最新意思以及史笑燃的最近处境。
可是,得来的消息却是:郑袭似乎另有打算一样,对史笑燃并没有处置,更没有审讯,而只是单纯的囚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并常去那里探望一下自己这个新姑爷。
这本来应该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史老将军听到了,反而更加愁眉不展了。
同样愁眉不展的,还有宋绯凉宋姑娘。当段青衣潜入将军府,把简钺公子他们从皇宫近侍那里打探的消息,转给宋绯凉时,宋绯凉突然沉默了。
我不理解地看着她,说,这多值得高兴的事情啊,至少说明,史大哥不会有危险啊。
段青衣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可能是觉得,为什么我的大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