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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一脸惆怅的样子,沈墨琛爱怜地摸摸我的头,从我手里接过药碗过去,放在茶几上。
我还以为他不准备要我吃了,谁知静静地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等到药冷一点的时候,他却再次抬起来了。
“来,乖乖喝了。”
“不要,太苦。”我把头扭到一边。
“不要这么任性,把身子补好一点我才不担心,也好怀孩子一些。”
好吧,他说话总是能够抓到重点,一说孩子,我就倔不起了。
不过我还是挣扎了一下:“就不能一顿不吃吗?”
沈墨琛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否定:“不能,你吃了,以后怀着孩子,我才安心。”
“好吧。”我妥协了。
“唔。。。。。。真的好苦,我以后再也不喝这样的药了。”我下意识说。
沈墨琛拿开被我喝光的空碗,很快又给我递了水,沉声道:“好,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喝了。”
。。。。。。
最让我受不了的,其实不只那些难喝的中药,还有一些食材。
沈墨琛说,除了药补以外,还要食补。
这天,我再次因为吃药的事情,受不了了。
“我真的不要再吃这个药了。”
我相信,要是再多让我看到这个药几次,我肯定会当场倒下。
沈墨琛以为我跟往常一样,只是说说而已,埋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看见我这边的情况。
于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端着琉璃台上的药就要往池子里面倒去。
“太太,你这是做什么?”保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里。
我很快伸手对她做了嘘声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沈墨琛已经听见,往我这边大步走过来。
“你要做什么?”沈墨琛捏住我的手腕,可碗里的药已经在他过来时,被我倒了。
“再给她端一碗来。”
“好。”保姆答。
看着他这么严肃的表情,我这么多天的怨气上来了,一把甩开他:“我不要喝了,每天都要吃这些东西,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
沈墨琛紧紧盯着我,终于动容:“食补可以取消,但是药补,必须要继续。”
听到前半句,我心里像是开了花,下一句,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我身上,懵了几秒,我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不要喝。”
“听话,过了这段时间,就再也不喝了。”
“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这么好了,喝了都快大半个月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喝?墨琛,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求你,我的身子真的很好,我不喝了好不好。”
沈墨琛看了我一秒,眼神却很快躲闪了到了别处,没有跟我直视,好像多看我一秒,就会改变什么一般。
“不好。”沈墨琛沉声道,这样的语气,又是不容许别人拒绝的。
等保姆再次把药端上来,我和沈墨琛还站在原地,还保持着他拉着我手腕的状态。
我看他丝毫没有妥协的想法,突然就死心了,倔脾气上来,一把甩开他,下了狠心,平时要好久才喝下的药,被我全部一股脑灌向嘴里。
因为用力过猛,身子立马起了反应,我很快转身,对着池子就开始吐,碗也因为我的手忙脚乱,落在地上摔碎了。
“晓晓,晓晓,怎么了?还好吗?”沈墨琛迅速过来,从背后帮我顺着背。
我却觉得背后的手烫人得很,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再次拂开他的手。
他又贴上来:“别闹,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急切地问。
我没有回答他,想要再次拨开他的手,却被他直接搂住了。
“我带你去医院。”说着,沈墨琛就把我从厨房带了出来,刚走出厨房几步远,我再次甩开他。
“吐死不要你管。”
这么难喝的药,我早就不想喝了,偏偏怎么向他撒娇,他都是这样不赞同,每次都是不容拒绝地口气,让我一定要喝下去。
“晓晓,不要任性。”沈墨琛说。
“我任性,你知道这个有多难喝吗?我很久以前就说过我不想喝了,可是为了孩子,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可都这么久了,就算再怎么有病,也应该没问题了吧,可任凭我再怎么样跟你撒娇,你都一副决然的表情,好像是对我的控诉了不关心的模样,沈墨琛,我真的想问你,你这样处心积虑地让我喝药,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感觉到沈墨琛整个身子,都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更是灼热得不行。
我看不懂里面的意思,从他怀里很轻易地挣脱开,径直就往卧室里面跑。
我把自己关在了浴室,整个人躺在浴缸里,任凭水流蔓延出来,我都没有心思去管。
不是我今天脾气暴躁,是真的以前沈墨琛从来没有这样对我的,他从来没有特意要求我做过什么,更何况还是我抱怨过的。
我固然知道这是为了以后孩子好,可我还是觉得委屈,我也有私心,我也想要在我委屈的时候,只要跟他撒娇,他就会像面对其他事情一样,搂着我说一句:“只要你喜欢就好。”
可他偏偏在这件事上,一点透气的机会都不留给我,这么多天,我一次药都没有断过。
想着想着,心里越发委屈,竟小声开始抽泣起来。
哭了一两分钟,门外,突然有影子在晃动,就在浴室门外,来来回回走动。
我以为我会立马止住哭声,却没想到,我会哭得更大声了些。
门一下子就从外面被推开,沈墨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119:以后都不用喝药了()
我脸上噙着泪水,看着他。
沈墨琛眉头猛地一蹙,动作粗鲁地从架子上扯了浴巾,一把把我从浴缸里面打捞出来,用浴巾包着我大步流星地出了浴室。
他把我放在床上,整个人也跟着扑了上来,一只手臂从我脖子下面穿过,搂我在怀里,我的眼泪还在大滴大滴往下落。
他用手拍着我,扯了纸巾给我擦泪:“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我一声又一声地吸着鼻,他不关心我的时候,觉得委屈,现在关心了,我却更觉得委屈了。
“行了,再哭明天眼睛都要肿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了,你想想,要是真有了孩子,你身子负担不起,怎么办?那时候要是再后悔,怎么来得及,是不是?”
尽管知道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沈墨琛还是耐心地跟我讲着。
我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刚刚的任性,也为了,刚刚自己心急之下,说的那一句“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要我吃药,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我知道。”我把脸埋在沈墨琛怀里,连声音都是破碎的。
“好了好了,你要说的我都懂,不哭了好不好?”
我哽咽道:“嗯,对不起,墨琛,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那样说你,你刚刚也很痛心是不是?”
被我那样说,肯定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没关系,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不用考虑我,你想怎么发泄都可以,只要你不为难你自己。”
“不,我不应该那么说你的,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的,我。。。。。我。。。。。。对不起。”
“没事,不哭了好不好?”
“嗯。。。。。。”
嘴上答着,可哭声却还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沈墨琛见势,伸手关了屋里的灯,埋头下来,用唇堵住了我的抽噎。
嘴里又咸又涩,可我们俩就像是被点燃的枯草一般,吻得火热且难舍难分。
可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最后挺、入的时候,沈墨琛把头埋在我的耳际,一声又一声温柔地叫我的名字,还夹杂着好几声对不起。
他把头从左边耳朵转向右边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沈墨琛沉亮的眼里,也有泪光在闪烁。
半夜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身边没有人了。
沈墨琛去哪里了?
我的目光很快在屋里扫了一圈,最终看到阳台上那抹猩红。
沈墨琛坐在躺椅上,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眼睛定神在院外,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哪里,竟然看得这么出神。
上一次看见他独自在阳台上抽烟,还是大家都以为我被那个人轻薄的时候了。
我翻身起来,昨晚是沈墨琛抱我过来的,鞋也还在浴室里,想了一下,我干脆光脚走过去。
“墨琛。”
我惺忪着眼叫他。
沈墨琛闻言转头过来,定神看着我,很快灭了手里的烟,还把周围的烟雾都用手散开了。
“怎么突然醒了?”
“不知道,突然就醒了。”
这一晚,既没有做梦,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却恰巧在午夜醒了过来。
倒是他,怎么醒来会在这里坐着,我定神看他:“墨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你别瞎想,我就是睡不着起来抽支烟。”
可我却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手是扣着躺椅的,我将信将疑地问他:“真的?”
“嗯。”他的目光扫向地面“怎么不穿鞋?”沈墨琛的声音大了一些,说着他就要起来,我忽然被他提醒,害怕被他责怪,更快地一步跨过去,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去了。
以前因为这种事,我被他教训的次数不少。
沈墨琛先怔了一下,随后在我屁股上拍了拍,往里给我腾了一点空间出来后,沉声道:“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下次再不穿鞋,我肯定不饶你。”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人家刚刚不是没有找到鞋子嘛,你就装没有看见,反正就几步路。”
“就几步路,寒从脚起,你不知道吗?”沈墨琛轻声说。
“你怎么像一个念经的老和尚一样啊,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啊。”我抱怨他。
“大一天也是大。”沈墨琛淡道。
说到这个问题,我想起了沈墨雨。
“你和沈墨雨,关系一直都这么僵?”
“你觉得呢?我五岁之后才回到沈家,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他们恐怕做梦都想整死我。”沈墨琛说得很淡,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其实我真的不太明白有钱人的世界,明明就已经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了,为什么还要去争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呢?
有些甚至走到头来,钱情两空,这样处心积虑地厮杀,有什么意思?
“有些事,你还不懂。”沈墨琛颠颠手,把我抱紧了些:“这个社会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它远远比你在心里想的,要复杂太多,但是情感,就空乏了,感情这个东西,对于生存和野心来说,太没有重量。”
“你也会这样吗?”
“会。”
即使知道这是必然的,但是听到沈墨琛亲口说出来,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黯然。
“放心,对你,我永远不会。”
“好。”我理解道。
好多人,要是有沈墨琛这句话,可能会觉得是上辈子做了造福别人的事儿,可我却只想要沈墨琛可以不要活得这样累。
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又睡了过去,恍惚中,沈墨琛小心翼翼起身拿了薄毯过来,盖在我们身上。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已经重新睡在床上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再去上班,已经迟了,沈墨琛既然没叫我,就是纵容我翘班,我想了一下,索性不去了。
我从保姆那里得知沈墨琛今天下午不回家吃饭,有应酬。
前两天他堆积了很多工作,忙是在意料之中的。
我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往嘴里塞了点东西,起身准备到老地方去端药喝,却意外地发现,平时放药的琉璃台上,空空如也。
保姆走过来,见我楞在那里,开口道:“太太,先生说以后都不用吃药了?”
我惊得很:“啊?不吃药了?”
难道是昨天我撒娇,起作用了?
“嗯。”
“先生还说了其他什么吗?”
“没有。”保姆摇头:“先生只说了以后太太不用吃这个药了。”
“哦。”
一开始确实觉得有些惊奇,毕竟我都已经做好了妥协的准备的,不过想想,自己身子本身也还可以,现在又不用喝药了,心里觉得更加兴奋。
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我便觉得有些无聊,好不容易挨到了两点,外面的门铃响了。
保姆拿着抹布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她手忙脚乱的,我连忙起身帮忙:“周姨,我来开吧,你忙你的。”
“谢谢太太。”
“没事。”
我走上去,瞧见监控里面的莫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