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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浅入深,疏密有致,清爽宜人。山风吹过,如阵阵绿波不断起伏,奔流不息。
近看我们刚爬上的河流,夹岸花开,芳草碧树,碧波涟漪,流水携了落花,不急不缓,流向远方,如一位温静少女,观之可亲。
不多时云泽跟然冉恒已是拾取了许多柴草,打算生火时候,一个前任魔君,一个秀领玄门,却只能大眼瞪小眼儿,两个都不会生火。往常里不过是随手捏个觉的事儿,从来没带过生火的什么东西。
两人半响无语,云泽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看我们身上这衣服,都已经差不多半干了,这太阳都高了,你没那么冷了,不如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对生火无力的北宸美人也只能同意了,许是觉着还是去寻了人迹,比生火容易些,再折腾下去,我们身上的衣服都可以全干了。
至此,往日高高在上的两人终于放弃了生火这件小事儿,穿着身半干的衣衫,顶着半湿的发髻希望寻到了人烟再行打算。
有句话叫希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云泽跟北宸往日里有法力护体,纵使赶路也不至太过辛苦。如今落入凡尘,偏生法力尽失,犹如身娇肉贵凡夫俗子。
北宸年长自持,又曾修过炼体之术,尚可应对。至于云泽连修行打坐都要偷个懒,一套外功也只在感兴趣时候练过两次,没给忘了都是好的,所以没能走上两刻钟,云泽已是叫苦连天,蹲坐地上,死活都不肯再走。北宸催促了,就让他先行。
也不知北宸究竟心中所思为何?竟是蹲下身来,要去背云泽。云泽很是怀疑又问了一遍,拿到确定的答案,很是欢快的窜起来,用力的扑向蹲下身的北宸,砸的北宸往前一倾,险些扑倒。北宸也是好脾气的一笑置之,起身前行。
云泽心里惊的犯嘀咕,这北宸美人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难道彦昇的醉魂丹有这种功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早知如此,我就早些想办法给我家北宸美人用了。
第四章入世见闻()
云泽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见大队的人马纷乱离去,方才欢喜可以下去,却又见得一衣衫不整的少年狼狈躲避着,被几个不怀好意的恶人围着,面含煞气欲行不轨。
云泽向是看不惯这些的,看了手里珠子不够,又揪了几颗,直拿了手里的几颗明珠齐射,将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给射中,东倒西歪的。被射的几人显是颇痛的,大叫着“有鬼!有鬼!”齐哭乱了,仓皇出逃。
倒是那个小少年表现颇为不凡,先时略整了凌乱的衣衫,恭谨行了礼,道谢了暗中出手的无名英雄豪杰。又拾了刚才吓走几名恶人的明珠,仔细擦摸干净,揣怀里了。
云泽抽了下嘴角,很想叫停,那是我的。还打算等出去了便拿去当卖了,换些凡界所用的金银呢!又觉暴露身份不太适合,这少年身上似有似无的龙气跟混乱不堪的因果纠葛,就连如今失了法力她都能感应到。只是云泽这个不善解卜的撒上一眼,都看的眼花。一想到都嫌烦,最不耐烦这些,便只能再从身上揪几颗了。眼见少年匆忙出逃,带着之前还是自己的明珠,索性闭上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被北宸拍了肩膀示意,下面没人了,可以下去了。云泽应声知道了,颇为不平的自树冠跳下。北宸赶忙你紧随其下,担心着,却不料云泽甚为熟练,甚是安稳的落了地,还有空整理褶皱的衣衫。
云泽只顾着愤愤不平自己被拿走的明珠,也忘了叫苦叫累,只管大踏步的朝着之前树冠上看着城池的方向赶去。走了许久,腿疼了,方想起,忘了让北宸来背了,走到腿疼了真亏大了。
看北宸对我挺容忍的,只不过因为确定了我是他师兄遗孤的身份。可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为何都对他表白了,他还能这般,难道还得去诱惑他?可往日里只有别人讨好自己的,何况太过奔放了,会不会吓跑了他?
云泽思绪,自相识以来,我皆以男子身份现于他眼前,要不还是换上女装,看本君当初倾倒魔界无数美人到绝世风姿,能否把他迷到神魂颠倒,倾倒在我的魅力之下。
北宸叫住云泽问她,“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正兀自神游的云泽方才回过神来,“当然想休息片刻了,只是我看天色已近午,你我如今皆如凡夫,你不觉得饿吗?”眼见北宸美人点头称是,云泽开心了,“为此我们不可再耽误时间了,可我着实是走不动了。”言罢云泽瞪大了眼睛盯着北宸,很是渴望北宸出言背她,可惜她却等来了北宸一句,“无妨,我们就休息一下,你我虽形同凡夫,会觉得饿,却也并无大碍。”
云泽很是后悔自己言语婉转的太过了,以至于北宸美人没能体会他话中的含义:你看起来很有几分力气,可以背着我赶路。
对此,云泽决心日后对北宸美人讲话,定是要清楚明了,免得北宸美人有意或是无意的就歪曲了我话中真意。
云泽很是用力的盯着北宸,“我深觉,我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尽快赶往城池之中修整一番比较合适。所以这个呢?看上去气力颇足的你,肯定是能够牺牲奉献一下,背着我尽快赶路吧!”
“是吗?”北宸闻言不置可否,着实将云泽打量了一番,云泽全当未见,翻身爬上北宸后背,不住催促疑是被惊住了的北宸美人速速前行。
北宸美人的背不够宽,赶路却很是平稳,让人安心,所以在轻微的颠簸中,云泽混混沌沌的在似睡非睡中度过了。
为此云泽甚为后悔没能趁机与北宸美人多加交流,增进几分了解,顶顶好的机会怎么就睡了过去?
当云泽被纷闹的车马声,正兀自后悔,紧接着纷乱的打斗声吵醒的时候。云泽当即睡意全消,跳将起来,无视了北宸的无奈,拖了他赶过去瞧热闹的。
现场打斗双方颇有章法,人数不多,有些两军交战之感。围攻的一方,藏头蒙面虽不出声却也行至有度,颇有配合有度,令行禁止,规法森严之感。
防守的一方虽有些纷乱,人数不多,却也算防守得当,虽有损伤,老弱妇孺皆被护住。这般行事,虽是暂时无碍,却难以持久。只可惜他们都被包围了,想要冲出去,不难,可带着一群老弱妇孺的,就只有送菜的份儿了。
北宸美人颦眉不悦,犹豫不决是否要出手相助,还拉了跃跃试勇的云泽,打算再观望一二。毕竟他们玄门向来奉行顺其自然,担心扰乱了世俗因果循环,坏了他人命数。
云泽着实是看不惯他们玄门,这种动不动就要扯上,天道,命数,因果……想做就去做了,何必犹疑来去,等他犹疑完了,都可以去送这群人的魂魄去冥府了。
被围困的一方,车马中有一阵纷扰惊呼。却原是,他们中间出了叛徒,那家来投靠的失怙表少爷挟持了她们家的独生大小姐。
却原是那位颇得重用的表少爷,不屑于寡居的舅妈,表妹的看轻,暗中勾连了这姜家对头,沆瀣一气,透漏了姜家回府的路程跟守卫。如今对头久攻不下,又受了老太太无意中言语刺激,心境纷乱失措,直接暴露了,便试图挟持了表妹,顺利逃脱,再为灭了姜府立下大功,也好多讨要些好处。
这位表少爷不知是否平日里被压抑的狠了,无视了周围讨伐他的仆役,婢女,失声大笑,愤诉自己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前来投靠,以求例行曾经指腹为婚的婚约。刚到的时候,算客气,只是一提起婚约,就被插过话去。
一提到自己家道中落,不想却被舅母表妹看轻,不提婚约,只让他去干着些账房,管事,掌柜做的琐碎底事,平白埋没了他的出众才华,高洁品性。
舅母也只会不断的打压他,不管做什么事,不管他都努力,总要找出借口挑三拣四的。
第五章劣行恶报()
那位温柔娟秀的未婚妻表妹,被他掐了脖子,不住哽咽泪流,宛若海棠泣露,艰难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只是,那位表少爷,却只掐得更紧了,是坚决不肯相信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表妹。
那位和煦的舅母愤恨的指责他,“寻了这么多理由借口,也不过是自己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罢了!你父母过过世不到一年,你就败坏了,你家的万贯家财,与个不安于室、名誉败坏的女子有所往来,以致被拐带了家财。你以为我就是聋子瞎子,都没去打听一二,一无所知?你来我府中,我就已打探清楚了,本以为你受了教训改邪归正了,想要对你磨练一二,再做计较。谁知不过半年,你就勾搭上了我家的对头,也不想想,没了我姜府,你又算什么?得亏我没把女儿许你,不然我是死不瞑目的……”
云泽轻声鄙视了北宸的行事作风,抽出了袖子里用来耍帅的折扇,帅气的甩开北宸拉她的手,“反正我是看不惯这个表少爷,真想去收拾他,我可不是你一天到晚装模作样的。”
只是这么一耽误,云泽还没能有个帅气的登场,那位挟持了自己表妹,要挟自己舅母交出家族商业的印信的表少爷躺了地上用口鲜血淋漓,正不可置信摇头,简直是死不瞑目。
他被自己勾搭的人一箭穿心,那对头的人觉得,马上就要成功,没必要再多一个人来分享成果。何况,他家少爷看上了貌美多才的姜家小姐,要他完整的带回,让他灭绝一切后患。
这表少爷手抖抖的都把姜小姐的脖子给划伤了,血淋淋的要毁容了一样。那领头的可担心坏了姜家小姐的美貌,回去被他家主子收拾了。对那位表少爷没客气,直接抬手就是一箭,穿心而过,再无后患。
姜家的护卫已是损伤颇多,眼见已是不支。那蒙面的首领心下大喜,命人加紧攻击。
姜夫人不愧为女中豪杰,当即就站了出来,对着姜家护卫鼓劲,许以重酬,令姜家护卫无论是生是死,家小皆有所依。又跟护卫们讲明,此时一旦溃败,必当被灭口。加之传令调度得当,却也渐渐稳住了溃势。
那未蒙面的首领一见,恶上心来,暗生毒计,就打算暗箭伤人。那一箭来势凶猛,眨眼就到了跟前,姜夫人避无可避。那位被婢女扶到马车前,包扎伤口的姜家小姐,扑了过来抱住姜夫人,意图以身护母。
姜家所有人都被吓傻了,紧急关头,云泽无视北宸所言,“此女命不当绝,当有转机”,直接去抛出了手中折扇,打飞了已是贴着姜小姐后脑的箭矢。
云泽念叨着,“等他转机到啦,姜家就可以全灭了,我看着姜家小姐顺眼,救她一救又如何?反正我是从来都不信这个。”
对此,云泽鄙视了顾及颇多的北宸美人,直接缓步徐行,接住了倒飞而归的折扇,“诸位在此,旁若无人的厮杀,是不是也太不把本公子放到眼里了?以我之见,诸位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不然怕是不妙!”
正打斗热烈的双方被接二连三的无常变故给惊得傻了眼。云泽出现时候正享受着诸人惊诧的目光,倒是那蒙面领头人反映颇快,很快吼道,“发什么愣,先来几个人,一起来对付这多管闲事,又不长眼的小子!”言罢,当先领头攻向云泽,他身后数个本护卫四周防备姜家人出逃的蒙面人,急速赶来,一同攻向忽然出现,意图阻拦他们差遣,坏他们计划的不长眼小子。
这个愿望是顶美好的,只可惜现实是残酷的。云泽虽失去了法力神识,可那几人再怎么了得,也不是自幼打架堆里出来的锻炼了几千年的好事魔能比到的。
一起十余人扑了上来,却被云泽快速冲脑袋狠敲了几个,轻松避开了对方自以为凌厉凶悍的攻击,又被她拿脚给踹飞了几个,直接人仰马翻的倒了一地,甚是整齐划一的分列两旁,躺在地上,抱着被踢打的地方,哎呦呦的叫唤着。
云泽一点都没觉自己好歹都是几千岁了魔了,欺侮几个年岁短小到连她零头都不到的凡人颇为丢人,还是颇为得意的。
云泽端得一派高人气相,忽视了满地被他惊掉下巴的人,慢走到那位蒙面首领跟前,甚为甚为矜贵的轻笑着问被踩到脚底下蒙面首领,“怎样呢?还是识时务些,叫你的手下们暂停攻击的好。你现在可是落到我的手中了,小心本公子让你,不,得,好,死。”
只可惜,那位蒙面首领,是个铮铮铁骨的硬汉,那是宁死不屈的,不愿跟云泽当个识时务的俊杰,竭力嘶吼,“所有人速速来围攻这莫名冒出来的小子,我就不信,你还能逃的过,这么多人堆也堆死你了!”
云泽对此还是颇为赞赏的,往日里在魔界寂寞时光,消遣打架时候,占了劣势的一方,不是脚底抹油溜了(他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