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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挟持了挥手下令的郡主,想要阻止她,这个疯狂的命令。
头回做这种挟持人质的活计,虽则出发点是好的,毕竟还是个弱女子,也没怎么防备,纪湛阻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坑了。
他完全没能料到这个女子是早就已经疯了的,她竭斯底力的沉声斯笑,“有胆子就直接杀了我,不然我必灭你满门!不准停手,射箭!不然纵使我死了,也要让你们都给我殉葬了?”那个郡主更趁着纪湛被她声嘶力竭,不顾生死的疯狂,给吓到,分了下神。
只是他一分神就被护主急切的将士给打开了,救的了那个郡主,连纪湛自己也被强弓利剑给逼退到了姜府护卫的圈子里。他家跟随着他,暗中保护他的四个护卫拼着受伤,艰难的杀到他身边护卫着他。
纪湛难得的想起,看这情况怕是难以逃脱,若是一死,似乎很是对不起爹娘,祖母,也很对不起拼死保护他的护卫们,更加对不起他自小立下的志向,神功大成,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威名远扬的志向了,着实的有些壮志未酬身就要先死的遗憾。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还没活够,还不想死。只怕是,苦了爹娘,祖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至此时刻,纪湛难能升起了点愧疚,从没有好好听过爹妈的话,老喜欢惹他们生气,似乎是有些不该?看到所有将士已是团团围住了他们,松开了射箭的手,密密麻麻的火焰箭矢,铺天盖地飞涌而来。
看到己方伤痕累累,怕是反抗无力的,纪湛闭了眼等死,谁知等着许久都不见有疼痛,心下暗喜,要睁了眼睛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紧急时候,云泽心头火起,愤恨自己法力尽失,如今连个凡人也敢冒犯了自己,难道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云泽强忍了怒火,直接运行了全身仅剩的法力,凝聚指尖,暗自掐了咒印,召唤了正在逐渐分裂四散的大地龙脉。请它相助,若是恢复了全身法力,允诺他日若有时机,必将为大地龙脉创下万世不易的王朝,
两千年王朝气数朝将尽,大地龙脉也要四分五裂,早已产生了灵智的大地龙脉正不甘的挣扎,听得了魔君召唤,极速响应,生怕云泽反悔的应下了,同立下天道誓约,反悔者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云泽借机吸收部分大地龙脉,恢复了部分法力。这些说着多,其实都只在转瞬之间,云泽运转法力捏诀使出道华光,收罗了所有射出的火箭,正准备让这群不知死活的凡人自作自受,一尝烈火加身的滋味,只是想到了北宸,犹疑了一下。
那漫天皆红的火焰凝聚了宛如朵火焰之花盛开空中,引得方圆几百里的人,举目凝视帝都的异景。有隐士高人心血来潮,见的异景,算的世间即将大变,或乱世枭雄齐出,纷乱争霸三十年方得盛世的结局有变,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决心踏出隐世之地,探查究竟。
云泽这一犹疑,便使得心念一动,不希望过多的沾染凡俗因果,云泽换了龙脉之力催发了火焰反射了回去,整齐划一的插在所有将士跟前。只插了个尖,火焰依旧闪烁,所有将士都被骇破了胆,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生怕一回头,就被取了性命,俱都关注着云泽的举动。
云泽固然愤怒,却还没失去理智,不至于要了这群凡人的性命,只在场的人都已是骇住了。云泽满心恶气,气焰涛涛,一步一步踏向前去,走向那个郡主跟前。
云泽向前一步,他们往后退一步,终是没能忘就自己职责,记得拖着那个郡主。
云泽冷厉的眼神看向那个郡主,惹来几个将士都腿软,也就顾不得还要护卫着郡主的安全,一股儿脑的全都躲了开,只剩下那个郡主孤零零的一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那个郡主以手撑地,瞪着眼紧张的望着,逐渐踏步,靠近她的云泽。
云泽蹲到了她跟前,打量了一番,“我看也不怎么样嘛?怎的就有胆前来挑衅,下次毒手。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是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风干了,喂狗?还是把你丢到蛮荒去,跟异兽灵草为伴,了此残生?你觉着我意见是不是很好?你选择那个?”
那个郡主只顾着摇头,不敢大声哭泣,只哗哗的留着泪水冲刷着狼狈的脸庞。
“看来你是两个都不想选的,也是,你可能用不着我来处理你了。你闹出这种事情,这也算是你最后的疯狂吧!就是不知你的父母会让你,怎样的意外逝去,病逝了,还是杯鸠酒,白绫的直接了结了你?”云泽逼视着萎缩的郡主。“我觉得我还是要送你一件礼物的。知道吗?你这灰头土脸的真跟你很配的。”云泽说话间,伸手点了点那个郡主的额头,暗自凝了个印诀,让她的脸庞永远都无法洗干净,一直都保持这个样子,只能更脏,无法清洗干净。
她家那个世子兄长倒是来的很及时,跟那个廉王府世子一同前来的还有携了队侍卫的,唯一遗留下来的一个皇子。
那个皇子靠近了时候,似乎有些很是激动,至于那个廉王府世子就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他先是简单介绍了自己两人的身份,又万分诚挚的倒了谦,尤其是含情默默地凝望着,刚刚匆忙赶出来的姜瑾。
又加委婉动听的说明,自己妹妹,受了奸人所害,以致神智失常,无法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回去后定会严加惩处管教了,还望几人高台贵手,暂且不要计较。
第二十六()
云泽冷笑了,从地上踢起来一把刀,握在手中,拍了拍正僵硬的躲着世子身后的那个郡主,对着强自镇定的廉王府世子撇了眼,“还算是有几分胆识的,现在还敢上前来,只是,我很不愿放她一马。你又能如何?也遣大军前来,看能不能灭了我呀!也不用这么低声下气的啦!”
那廉王府世子没能再说些什么,面色变幻,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许是往常无人不敬,今次被云泽过分言辞刺激,想反驳又担心得罪了个小心眼儿的高人,以致无语,唯恐妄言触怒了云泽。
倒是那个平素被人瞧不起的,懦弱无用的五皇子,怔忡了些许时间,终于缓步前来,先是简单的介绍了自己身份,是今上五子斐零,“紫苑年少轻狂,冒犯高人,更是险些铸成大错,带她回去定当严惩不贷,必是会给阁下个交代的。只我等也需查出个究竟,还望阁下恕罪,暂息怒火,暂且让白敛世子将她带回去,严加惩罚。”
云泽是识得那个五皇子的,他正是那天云泽北宸两个初入凡界时候,躲避狩猎权贵时候,云泽揪下身上珍明珠弹射,救下被恶徒围攻,揍得凄惨的那个少年。看他当时的表现,也非是如传闻一般无用,看来也是一个藏得深的。
云泽无聊的拿刀在面前耍来耍去,看的白敛跟斐零全都关注着云泽手指尖上旋转到,只见刀影的刀。甚是关注,生怕云泽一个手松,一个不小心,直接飞到各自身上。只是也不好直接躲开,免得自己被某人记恨了,落得下场凄惨。
“是吗?可我现今,心情甚为不佳呀!不仅不想放过那个紫苑,连你们两个自己送上门的,也不想放过!”云泽指尖耍着刀旋转不止,在两人面前,甩了开来,刀尖划过白敛的脸庞,他瞪了眼睛,却没惊叫出声,刀锋划过带起了道浅淡血迹。
云泽敛眉心下琢磨,见得他身上龙气化身蛟龙又清晰了几分,泛着黄光,正张牙舞爪的欲往云泽身上扑去,很有些显眼。想必他心情绝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即如此,便是他此刻无甚威胁,云泽也不愿空留后患,毕竟不知要在凡界得上多久呢?
不过区区个未成形的蛟龙,即便是真龙,又能耐我何?云泽有心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顺便吞噬了这些龙气,方才吸收的龙脉龙气,虽已达上限,再多也无甚用处,不过聊胜于无的。
暮色苍茫,几点朦胧星光闪烁,猎猎风紧,吹的地面上的火箭熄了不少,更显得气氛紧张了。
云泽挑着一边唇角,咧嘴一笑,满是恶意,朦胧的光芒下,有几分渗人。正要下狠手,刀锋已是刺入白敛脖颈时候,身后传来姜府众人齐声抽气,远处传来北宸清冷的声音,“刀下留人。”
云泽抬眼望去,北宸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匹马,正策马疾驰,赶往此地。云泽不过停滞了短短时间北宸已是赶到跟前,翻身下马,拦了云泽的刀,轻言,“你不该出手的。”
云泽不满被北宸阻了杀意,“为何?他即做的灭人满门的事,又对我起了杀心,你还要出手救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北宸淡然处之,“此事容后再议,”转身对着白敛紫苑兄妹两个挥手,让他们速速离去。廉王府世子兄妹两个不敢妄言,匆匆拜谢了北宸,赶忙领了将士迅速撤去。
不多时,已是只余姜府众人,姜瑾命护卫下人处理残局,几句下去,安排受伤的人处理伤处。方才有空郑重谢过了云泽北宸两个,又跟纪湛主仆五人道谢,邀了几人一同回府,清理包扎了伤口。纪湛着实是有心留下的,毕竟头回行侠仗义还有个好结,他还没享受够美人感激。可惜被几个不解心意的忠心护卫给驾了回去。纪湛甚为不舍得,被驾走时候还挥手再见,说改天再来寻几人,他还没跟云泽讨教呢?
姜瑾歉意的安排云泽北宸两个用膳,匆忙去探望受伤的护卫,处理姜府危机关头,所生事端的人,奖惩赏罚,各自分明,颇有乃母之风。
此刻已是如勾弯月悬天际,又值风轻,徐徐而吹,醉了人间。
只可惜云泽北宸两个气氛冷清静寂,无言以对。云泽自斟小酌了几杯酒,重重放下玲珑剔透的玉杯,“北宸道君,你究竟是何用意?他们兄妹记恨于我,还要放过他们,若他只是普通人,却也无妨,你明知他身怀龙气,异日有问鼎之能,难免会成后患,纵使癣鳞之患,也难免麻烦,你最好是给我个交代,不然,这区区小事,泽不过略费些功夫而已。”
“他是天定的人主,你若是妄杀,必遭反噬,到时凡界大乱,不知当有多少时光,葬送多少性命,天道必定会迫你扶持人君,以延龙脉。”北宸不紧不慢的解释。
“我只在乎不能斩草除根,后患无穷,至于反噬,天道所迫?对我来说全然无所谓的。当然,这也是有你出口,不然,我必不留患于世。”云泽迷蒙了双眼,凝望向北宸,“纵使他天塌地陷,毁天灭地又与我何干?只缘是你开口,所以我才会在意的。你说我对你好不好?我这么好的女子喜欢你,你都不感动一下?”
云泽壮着胆子靠近了北宸,伸手抚过北宸脸庞,“你是不是也心里有我的?所以才会为我想,还屡次对我解释。若依着你往日习性,大约已是拂袖而去,决不多言半字的。”云泽看着北宸脸色略变,咧了嘴开心到傻笑,伸手握住北宸的手,北宸接连挣了几下,方才放弃,“只要你心里有我,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只是你不能背叛我,否则,我们之间,可就只能,你死我活了。”
北宸无奈发觉,居然推不开今夜忽然胆肥,说着说着,搂着自己腰不放的云泽,想要对她说教一番,两人只是师长晚辈关系,不可逾越,只是云泽已是醉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见了云泽如此行径,北宸也是头疼到无心用膳。只得长舒了口气,决心待云泽清醒了,再给好生解释清楚,让她不要随意误会。
最后,北宸无耐,也只好抱着云泽回了房间,把她放到小榻上。
北宸回身,坐到床头,没看到云泽得意的勾起了嘴角,眯着眼睛偷望着北宸,心头窃喜,复窃叹!
北宸独自思量,云泽心性不定,万事随心所欲,全然不顾,因果定数,擅自出手改命易运,接连不断的牵涉进了王朝兴衰起落的大因果中。
须知这时刻正是天、地、人三道杀机并伏,龙蛇起陆,地覆天翻,即将血流浮尸,一去难回之时,纵有千万般手段,也难逃因果业力,红尘孽障掩神迷心难觉悟,终是难逃生死陨落之劫。只恐,待到明白时,已踏黄泉路,满身修为、道行,一朝尽散,尽作虚无,永坠轮回,不得超脱。
北宸正是思虑万千,心绪不宁时候,方一抬头,就看见云泽正睁大了双眼,痴痴傻傻的凝望向自己。如此这般,就算北宸心境修为不凡,也难免落入纷乱不悦的心绪。
因此,自讨苦吃的云泽就被北宸捉了个正着,正是有心教导她,使其明白后果的时候,自己撞了上去,简直就是自做自受。
北宸本着师叔的责任心,语出严谨肃然,想要教导不明天道,不知忌讳的云泽好生明了其中厉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