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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其它三处将军,藩王响应叛乱了。一时间,本已被打压下去的叛乱,又有起来了苗头,尤其北地各州府,尤为沸腾。
绿林,江湖,甚至有许多地方士绅,不堪愈发严谨苛刻的官府压迫,纷纷杀官造反了。
急报传来,惹得老皇帝气急败坏,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数名御医在,无用杀头的威胁下,艰难的救醒了过来。
传旨驱散了迎接大军的百姓,各自安分守已回家待着。
云泽北宸几人躲在自己家酒楼的房间里,从窗户上看笑话。
感慨自身经历,纪湛悲悯的叹息,“天下自此多事了,也不知世间还有多少安宁日子可过了。我从前听过一句话,叫做,宁为太平犬,莫为乱离人。如今自身经历了当知其意!可怜天下百姓,从此多劫了。”
第四十六章()
云泽抓住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敲得,纪湛的脑门子上起了红痕,“小孩子没事,就喜欢胡思乱想。你要闲的慌,就去管理你带来的那群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难民群去。别老留给人家姜瑾替你劳心费力。你自己都差点沦为乞丐了,先想办法救救你自己吧!”
初初上任的师傅大人想起初见时候的翩翩少年,虽说脑子不好。再对比之前相见时候,堪称完美乞丐装扮,老了不止十岁的抱腿某人时候,简直差点儿就忍不住,一脚踢出去了。得亏云泽记性好,眼神亮,忍不住打击自已徒弟,忧国忧民忧社稷之心。
见得纪湛欲出言辩解,云泽满不在意的举杯饮茶,提出建议,“再不然你就去练练功,看看兵书,打发时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懂不懂?你一不是皇帝,二不是高官显爵,你操的那门子心?你连自己都要养不活了,那群难民还差点没给饿死了,你操那么大的心,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我没有……,我没有任何能力,所以我救不了任何人!可是总有一日,我会毁灭这个吃人的世道,重新建立一个,不会欺凌弱小卑微者的王朝。”纪湛渐渐坚定的宣告着,“纵然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会有别的有能力的人出现。这个混乱不堪的世道,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看不惯,想要摧毁。只会有更多不堪压迫的人,起来反抗。”
“小徒弟,你想太多了,大白天的,梦话说的挺豪壮的。你给我滚回去洗洗脑子,”云泽闭目摇头,“压迫,压榨,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存在的,不过是转变了各种方式,名目,让人不那么排斥,无论心里,还是身体。不过是自己得到的多少,够不够满足自身的需求?无论怎样,人生于世,都是自私的,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基础上,再言其它。生而圣贤,饿死自己,奉献自己,帮助别人的事,恒古也只流传了着个佛祖割肉饲鹰,纵然他也是为了自己的道。你我皆非佛祖,都做不到的。”
“若生有人能够,摧毁这吃人的世道,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毫无怨言。”纪湛满腹郁郁,难解悲愤之情。
“横竖你也只是个记名弟子,死了我也不亏本。你要想送死,尽管随便,不过,可别再自称我徒弟,记名的我也嫌丢人现眼。”云泽不动声色的提议道,不住的打击自己新近一时糊涂,收下的这个不怎么合意的徒弟。
“纪湛虽不才,却也并非顽石榆木,师尊所传功法兵书,弟子已是略有小成,决计不会丢了师尊的脸,请师尊放心。”纪湛只做不知云泽所言之意,朗声保证着,“如今,天下乱象渐起,弟子绝不会有负师尊教导,为这天下饱受欺凌的无辜者,撑起来一片天,或许我是不能够帮助所有的人,可我会尽我此生最大的努力,用尽此生无憾!”
“这世间最易变的就是人心,纵使最初的信仰是好的,为了别的天下无辜受欺压的生民,可又有几人是能够保持不变的。漫漫人生路,到处充斥着诱惑,变数。重重考验之下,初心不变,实在是言者易,行者难,坚持到生命尽头的人更加少见,至少我活了这么久,是没能见到的。”云泽心生感慨,也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
纪湛虽是闭口不言,却也看的出来,他对自己师傅大人的话,没有半分认同,也听不进去半分。
眼见纪湛坚持自己观念,云泽也不再行论辩,改变这便宜徒弟的观点了。
也不过是个没仙缘的记名弟子,想来缘浅,尘世因果尘世尽,也不过短短数十年时光的因果,不值当太过费心了。
纵使隐约看出,他日后似是亡故于此,也是他命数所在,与我何干?此次出言,本也不过是一尽心意,他即不领情,也便罢了。
一念之间,云泽不悦皱眉,却也不曾多言,只打发了纪湛去往城外隐蔽山林的难民营,去管理一番,顺便修行功法。
纪湛也是颇有天赋的,当真如其所言,对云泽改编的功法跟兵书领悟力是极高的,很快的就可以学以致用,实践到了实处。
无事时候排练了那些难民,暂做训练,习练了些拳脚刀枪,一来可以强身健体,二来日后意外来临也可有反抗之力。
待他们休息了两日,吃饱喝足恢复了元气,又挑选强健的男丁以便巡逻掌事,伐木开荒,暂且整理出一个临时住处,免生骚乱。
老弱妇孺皆有事项,或做饭烧水洗衣,照料病残疾弱幼者。
北宸默不作声的皱眉观望着,此刻帝都的王朝气运。越看眉头锁的越紧,气运所化的金龙垂老疲惫衰败。接连几处的伤痕,逐渐分离出去,化作蟒蛇,蛟龙,追回来吞食衰败的金龙溢散的红芒,正茁壮成长。
云泽拿起放到桌面上的玉骨折扇,往到北宸面前来回晃动着。
只不见北宸有何反应,只见北宸满头是汗,说不话来。分明就是被,正垂死挣扎着的龙气给迷陷了,进入了龙气预见到的未来命途。
云泽唾骂了这般不负责任的厚土,跑去哪里了?无人掌控,失了控制的龙气,垂死挣扎,见到个人就往里拉。
真不知道这龙气是要找陪葬的,还是想去尽快消散,竟是来折腾起了自个日后的掌控者,也不惧反噬。
没看到它身上几处伤口处的血气精魂都已是加快了更多的速度溢散了。
直接就狠下心来,敲了北宸左肩,把北宸打出观望境界。可怜北宸美人,本就是损耗了不少精气神,被龙气化形给坑了,深陷其中,看得日后天下间的悲戚情景。
正是因未登帝位,未得天地认可,无能为力,心绪恍惚时候,却又被云泽给敲了,直接就暴力打出来的。
如此下来,北宸很是痛快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心下郁气才随之散去。只却闭了眼,努力忘却幻境中民不聊生,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只待心绪平定了下来,方才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忘却不了,幻境中本是数百万人口,到了最后安定下来,只剩下四十万的惊心惨目。
第四十七()
“我说你如今的状况,还能够损耗精力去观望,这衰败到垂死挣扎的龙脉气运,也不怕把你自己给牵累了。”云泽可不管那么多,拿出手帕给他擦了血迹。
“你有事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再这样下去,你我还未返回天界,未来的北宸中天紫薇大帝,您老人家就须得先去冥界走一遭了。”
“无妨,不过是损坏了些许气血。何况厚土不在,这龙脉气运也不过是本能的挣扎求生,略有些反噬。”北宸伸手接过云泽的手帕,自己擦了起来,“不过是见得区区天道变幻,累及凡界众生罹难,无辜受厄,着实有些可悲。”
“你少来了,天道之下,众生如蚁,你我皆与草木虫蚁,凡夫俗子一般无二。”云泽不怎么上心的开导他,“他日,若生天道算计到了我等神魔身上,也不知结果会如何?倒是你可以感慨一下自身了!”
“怎会如此?我等……”北宸话都没说完,云泽就已是打断了,“真是好笑,你师伯自己亲口说的,《道德经》中明白的写着: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比较特别,不在这万物久列,超凡脱俗了吧?你那个师祖有这么好吗?他不是以身合道,不记私情,掌天地平衡。说不得那天就大公无私到,拿你们这些至亲的人当招牌收拾了。”
“我可没看出来,他究竟有多顾惜你们这些嫡传门人弟子,那是该下狠手时候,就没半分容情的,你把自己看的有点太重要了!”云泽按着北宸,直接把话说的分明,“你那些师兄弟们的境况可不是一两个差的,就是你爹都没多管。”
北宸正色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如若所有事都要师长出手干涉,那又何谈历练心境?永远都不会有所作为……”
云泽听得厌烦了,捏起块点心,塞进北宸的嘴里,“吃你的吧!我看你爹,你师祖,把你那些师兄弟妹们,连同你自己,一起都给坑了,也不见得,你会觉得他有问题?你只会觉得。这是他们对你们的历练考验,都是为了你们好,我也不想听。
这世间总是看得透彻的人,总是寂寞的。或许我看不透一个人的好坏,倒是对着算计最为敏感。倒是听闻着凡界有句话,就叫‘人心险恶’。
多年来,道祖与诸圣不出,想必也是有着诸多算计棋局的。只是不知是何布局,又算计的是什么?
这些圣人大神的,总是会默默的在背后关注着,任何事情超出了预期,就会出手‘拨乱反正’将世情改回原有轨迹。在事发不可收拾时候,又会出来收拾残局。
天知道,他们究竟关注了多久。世间万物,你我皆在其中,从不比其它蝼蚁草木高贵多少。我很怀疑,等他们出现的时候,早已是不可收拾了。
他们早干嘛去了啊!我生平最是厌恶这种人!他们算计别人,我管不着,也没兴趣管。只要不算计我,跟我在意的人就好。云泽含情凝视着北宸,赤裸裸的热情似火,北宸一时间已是被看到不敢直视于她,竟然是回避开。
不然,纵使他们是道祖圣人的,我堂堂一界魔君,总是会有办法还回去的,终归会令他们后悔莫及。
北宸此刻的道与理都说不通,云泽压根就是视若未闻的,还说的头头是道,让北宸反驳无言。
两人观点不同,谈话完全无法继续下去,北宸很是怀疑再次继续下去的话,两人怕是要吵起来了。
当然了,主要是云泽气势汹汹,来势凶猛,很有把诸天神圣都给批判一遍的欲望。北宸连忙止住了话题,主动提出,要不回去姜府好了?
云泽眨了眨眼,犹豫了下,终于决定同北宸一同回去姜府。出得酒楼时候,北宸回首与云泽言说,“看着红尘滚滚,世间繁华,却是梦幻泡影,转瞬即逝,而凡人却犹不自知,大劫临头,无力回天,尽化枯骨……”
云泽笑言,世间万物皆难逃脱生死轮回,此乃定数。你我纵为神魔,也难变其途。
倒是你我,他日若生遇劫陨灭,化为灰烬,却是连个轮回转世都寻不到的。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不然,也可好生想着我一些。
昔日佛祖有云,有生皆苦,你我皆在其中,只是如今先见得凡界众生命途苦厄,而不自知,难免悲悯。北宸叹息一声,举步前行。
北宸,我是真的觉着你心境你是出了问题,你呀,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多关注你心境修为才是重要的。云泽认真的扯了北宸的衣袖,对我来说,凡世三千繁华,万里河山,却不及你回首一言。
北宸听了却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半响方才缓过气来,云泽,你要记得你的身份是个女子,说话时候还是要多加注意的,这般轻狂妄言,不该是你这么个女子该说的。
云泽愁了眉头,小声嘀咕着,不当如此的,你怎可如此反应,你难道不是应当感动非常,对我倾心钟情的。
须知往昔云泽,在魔界为君时候,尚且是个男儿身,甜言蜜语一出,配合着云泽俊俏的容色,所向披靡,无论是男魔女魔,皆难逃云泽迷惑。
不想今日面对北宸美人时候,竟然是失利了的,还来教训了她一番。
北宸言罢,匆匆赶往前方,完全忘记了,两人出来时候有约要去远处的当涂山的。
听闻是远古时期,有神人斩杀了异兽,尸体所化的。此山颇具神异,雄奇隽秀,山峻岭拔,水丽兽灵。
当涂山地处西北,却是偏远了些,人烟稀少的狠些。两人还未出来门外,却是被云泽的便宜记名弟子给拦了。
纪湛大清早的,天色为曾发亮,就守在了北宸云泽两人的院门外,有心陪伴着自个来历不明,身份不凡的便宜师尊。
云泽检讨了自身是否是恢复了女儿身,魅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