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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是要多厚的脸皮啊。
我这旁观者尚且红了老脸,何况那位娇弱美人,一张玉面已经晕红一大片,低啐了声:“无耻。”
第123章 月翦(六)()
他笑着回嘴:“记得当年的月翦可比我今日无耻百倍啊!”
此话一出,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同时回忆起往事,皆前俯后仰无比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于是,坐一旁的我便成了莫名其妙格格不入的存在,我开始四处瞭望有没有可以让歇一歇避一避的地方。
这种旧情人久别重逢的场面,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我夹中间,着实有几分尴尬!
而若水很快止住笑,再次对月翦伸出手,眉目温软:“好了,走吧。”
原本满面笑容的女子却忽然怔住,片刻后,敛去笑,幽幽叹了声:“如今的我只是一缕执念罢了。。。”
若水毫不在意地打断她:“即便只是一抹灰烬,本尊也能让你起死回生!”
月翦眸中晃过几分水色,微微侧开头:“。。。不用,我喜欢这里。。。何况月色也来了这里。”
若水的声音冷了一分:“若非看在你的面上她怎会还剩一魂一魄?好好修炼,假以时日她依旧可以得回真身。”
他执意对她伸出手:“走吧。”
。。。。。。
“我们走吧。”
。。。。。。
我将魔界打理的不错,般若城比之五万年前更加热闹。”
。。。。。。
”我记得你很是喜欢弱水河,我已着人在菩提山下的弱水河边建了座行宫,出去后,你若不喜欢繁华宫可去行宫常住。”
“你呢?”月翦忽然打断。
若水微楞:“我什么?”
“快乐吗?幸福吗?一切都安好吗?如今的你还是当年那个性情暴躁动不动就翻天覆地实则却是个极心软的少年吗?”
他勾勾唇,笑意嚣张跋扈:“我是魔神,是天地神祗,拥有无上法力,手握三界命数,极荣极贵。。。”
“却失了本心。”月翦幽幽一句,现场陷入静默,片刻后,才响起若水的低喃:“本心?”他大笑起来,“月翦,你这是在劝我成佛吗?”
月翦水色盈上美目,泫然欲滴,她艰难启唇:“。。。实则,当年救你那个并不是我,是月色,是我猪油蒙了心冒名顶替。。。后来我被月色所杀,也算因果报应。”
此言一出,主角们尚未如何,我折打酱油的观众却是大吃一惊。
姐姐顶妹妹这种狗血桥段以往看话本子也有读到,只没成想,如今见了现场真实版,而且,不久之前,若水亲手杀了桥段中那个可怜的妹妹,这有多作孽啊!我看向若水,却见他眉梢眼底溢满笑意,眼波都未波动一下。
这魔。。。果然无情无意、没心没肺、狼心狗肺、无耻卑鄙。。。忽然怜悯起那个想杀我后来被若水杀了的女子来。
“我知道。”他说。
我和月翦同时失声惊呼:“你知道?”
他笑的欢快,眸色深浓了几分:“若非我自愿,何人能欺我!”
“可是那些年。。。”
“因为你是月翦。”
现场再次静默,只余落花瑟瑟声。
良久,我悄悄叹了口气:为月色。
耳边飘来月翦的呢喃,飘飘摇摇,断断续续,仿似叹息又好似欣慰:“。。。月色。。。她,很爱你。。。”
若水淡淡反问:“那又如何!”
你爱我,我便要爱你?
救了命,便要以身相许报答?
大不了一命还一命好了!
后来若水再次提起云止的事,我与他说:“大不了还你一命好了。”他沉默片刻后笑的兴高采烈。
第124章 月翦(七)()
若水终究没能带他的爱人走出幻阵,月翦执意散了最后一丝魂魄!
幻阵轰然倒塌时,月翦灰飞烟灭,最后一刹,她说了些话。
她说,我在这里呆了五万年早已习惯。。。如今,月色也在这阵中,我得陪陪她,她恨了我多年,我也恨了她多年,最后,就让我们恨在一处吧。
她说,若水,我喜欢的是五万年前那个若水,如今的你失了心少了魄,即便依旧是原来的摸样,却再不是我爱的那个少年!既如此,我还出去做什么?
她说,佛说缘起缘落,聚散随缘,所以,莫要难过!即便我不再了月色不再了,却依旧会有人爱着你,会有人愿意不顾一切来寻你。。。我的小若水一定能找回丢失的心、补全缺失的魂,一定,一定!
最后一刹,她泪流满面地笑着与我说,我这弟弟一生孤苦,十几万年来没过过几天欢乐日子,所以,此后岁月希望姑娘多多担待,让着他些、宠着他些,如若真有不可饶恕的地方也请看在我今日舍身成全的份上切莫辜负!
然后,她在我们面前消散成了烟尘。
那一刻,我有些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即便月翦与我只一面之缘,她死了我依旧有些难过,那么若水呢,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在眼前消失是什么滋味?
他是魔神,拥有无上法力,却终究还是有无法办到的事、无法圆满的意。
那天,我转头看到的若水第一次,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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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厨房,大美人举着菜刀满屋子追杀我,大英雄在后面操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劝架,大情人那厮蹲在墙角看热闹,不时吆喝几声:左拐,起跳,伏倒,哎呦,朱大小小童鞋你到底吃过饭木有,赶紧跑啊。。。
我那个恨啊,在心里将这野猪精剥皮拆骨xx一千遍啊一千遍。
晚上,月弯如勾,风轻云淡,是个极不错的秋夜,三千繁华宫到处灯火璀璨、歌舞不断,直至深夜未歇。从厨房出来切菜切到手快残废的我穿过连廊走过花园,边啃黄瓜边摇头,果然那厮是个没心肝的魔头,这边才与爱人生离死别,一转头就声色犬马!
堕落啊堕落,无耻啊无耻!枉费我还曾为他担心。
咽下最后一口黄瓜,我昂头看看天,兀然惊觉在那什么个幻阵中困了有整整二十几天,眼前再次浮现月翦魂飞魄散时若水哀伤绝望的眼神,心不受控制的想起他:费尽心机入阵的他两手空空回来,一副没事人似的照常饮酒作乐,是因为真的已无心还是原本就无心!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似乎两样都落在那厮头上,到底该拍拍手说声牛,昂或叹一句造化弄人?
打个饱嗝,我晃晃头打算摔掉脑中那些乱七八的糟的东西,话说,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菜要切。。。不知怎么,眼角的余光却扫到那座矗立在皇宫最高处的宝塔,心突然一跳!
九重宝塔上似乎站着一人!
我揉揉眼睛仔细看去,果然见远处巍峨矗立的宝塔之上有一人迎风而立,身姿修长,红衣飘飞,满头暗红长发迎风飞舞,整个人几欲乘风而去。。。心忽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兰因。。。。。。”
我狂喊。
第125章 所谓兰因()
来魔界那么久我从未问过兰因的事。
按理,敢找上神云止打架的天上地下没几个,而有实力将云止打成重伤的,四海八荒绝不会超过三个,除去那猴子、我师傅、魔神外,还会有谁?猴子是斗战胜佛,修身养性很多年,我师傅虽是九重天上的天帝,论辈分论实力还差云止一截,何况,说的不好听些,他的地盘还需云止罩着,怎会无缘无故自找麻烦?
那么只剩下一人:魔神若水。
有实力、有理由、有时间,最主要两人还有理不清的恩怨存在,所以,所谓兰因很可能就是魔神若水。
可为何,若水长的一点不像兰因?
我法力低微无法想明白这点,但知道,凭着神祗那种档次的修为,弄个障眼法比吃啃根黄瓜还轻松,别说只是长相不一样,即便他要我看到一头猪都只是打个响指的事。
可是,我依旧装傻充愣、不闻不问。
只因,兰因与我是一切恨的缘起,既灭,何必纠缠。
我当做从来不曾认识、不曾见过、不曾知道那人。
可再见的一刻,我依旧失控惊呼,说不清是因为恨,还是因为恨。。。谁曾说过,世间再深的情都会随时间变淡,恒久不变的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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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惊呼兰因,塔尖上的人仿似根本没听见,迎风而立,一动不动,当情绪激动的我准备架起半生不熟的云飞过去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回头,是大情人略显慌张的脸,说:“深更半夜乱吼乱叫,找死吗?”
等我推开他,塔尖上已空无一人。
说不出什么心情,起起伏伏的,我红着眼厉声喝问他:“兰因是谁?”
野猪精显然茫然了,啊了一声,问:“什么兰因?兰因是哪个?”
狂怒中的我甩开他狂奔而去,直接闯进魔神寝宫洛离宫,见到的是抱着宫妃滚床单的若水,依旧一脸苍白,依旧黑发如墨,眼眸染满情欲。
突然闯入的我引来床上的美人一声尖叫,男子微微侧头勾着唇笑问:“上来一起玩儿?”
这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浇落,让我瞬间透心凉。
我在干什么?寻兰因吗?他已经死了啊。
若水说兰因死了,那便死了吧!即便还活着,哪又如何?
无论是兰因、是云止、还是那个不知是我师傅还是父亲的天帝,与我而言都只是过客,我只想回琉璃岛过自己的小日子,种桃、采药,酿酒、看书,闲来看看月亮喝喝桃花酿,什么恩怨情仇通通与我无关,母亲在天有灵也是希望我过那种日子的吧。
所以,瞬间冷静下来的我未有片刻迟疑,噗通跪倒,磕头,极其诚恳地说道:“属下方才看见九重宝塔上有可疑之人,一时担心陛下安慰便鲁莽闯了进来,陛下恕罪。”
我说的诚诚恳恳、合情合理,气喘吁吁追来的大情人连滚带爬到我身边,帮腔:“。。。是的是的。。。将将的刚才我们在花园似乎好像可能。。。真看见有刺客潜入,陛下陛下,您看在朱大小小一片忠心上,千万不能降罪啊。”
我垂眸跪在地上,大情人跪在身旁,耳边全是他呼次呼次的喘气声,那一刻,我尽然觉得大情人十分之可爱。
隔了很一阵子,头顶才传来若水的声音,暗哑魅惑,夹杂几分嬉笑:“哦,是吗!本尊寝宫的守卫原来如此薄弱啊,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噗通噗通,身后一大片跪地声,而后是哀求声:“陛下恕罪。”
这帮子宫人侍卫从此要恨上我了吧。。。我悄悄摸了把额头冷汗。
“朱小小。”
“属下在。”
“你,何时做起了侍卫行当?”
“。。。完全出于关心您。”
“这样啊。。。既如此,你便来这宫里守门吧。”
“啊。。。。。。”我一惊,抬头:“属下本领低微。。。。。。”其实不是本领低微,是基本没有法力好吗。
他看上去相当开心,笑的风情万种:“本尊不缺修为高深的侍卫,本尊独缺你这种忠心耿耿的随从。”
于是,他一句话;我瞬间从厨娘变成侍卫,工作地点从厨房搬到洛离宫,而我本人只有抬头望天的份。
第126章 侍卫小朱(一)()
我当了侍卫,看大门那种,大门是洛离宫那扇大门。
话说,在浮玉山时我也看过一阵子大门,对这行业驾轻就熟。
不就是蹲门口看月亮打瞌睡等天亮吗!本大仙经验丰富的很,完全能把握每个节点,将工作干得有声有色。
说到有声有色,这里。。。咳咳。。。还真他爹的既有声又有色。不仅晚上闹腾,白天依旧闹腾。
这大白天,太阳当空照鸟儿对我笑的时辰,那厮尽然抱着女人在寝殿里滚床单!这是有多饥渴,有多无耻,有多精力旺盛到无时无刻离不了女人的地步啊!
难不成五万年的幽闭生涯导致他性格扭曲的同时,是那方面需求无比、特别、猛烈地旺盛?!
传说中的此消彼长!?
洛离宫紧闭的殿门内再次传出几声娇呼,于是我老脸发烧,再一次不淡定地面红耳赤,并且立马遭到另一边同伙的嘲笑。
“哎呦喂啊一看就是嫩鸡,光听听声音就脸红成这样。”
深吸口气,我狠狠瞪那家伙一眼:“你懂个屁,本大仙这是愤怒。”
同伙笑了:“愤怒个毛线球球啊,那里面又不是你的女人。”
我翻翻白眼:“我们这种神仙的正义感你们妖魔鬼怪懂什么!作为一界大神一方帝皇,大白天的不好好上朝处理正事,整日在床上与女人翻滚搏斗,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父母?对得起敬爱他的所有大小子民吗?即便统统对的起,这般白日宣淫、日以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