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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承认,我跟Sarah是出了点小问题,但我不会跟她分手!」彷佛赌气似的吼了一句,John才说完就有点后悔,他没必要为了跟Sherlock赌气而赔上Sarah的幸福,更何况在他吼完之后,Sherlock陷入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一僵。
「嗯……那很好,你请她收留你两晚吧!」
「收留?什么意思?」
「公寓不是半毁不能住了?」
「那你呢?你住哪?」
「我又不用睡觉。」
原本还在猜想Sherlock有哪个朋友能收留他?他又不可能去投靠Mycroft,总不会是那个银行家吧?谁知道那名年轻侦探竟然给出『不用睡觉』这种答案,John不知道哪个选项更糟糕。
「Sherlock,你不是才跟Mycroft说你会留在医院?你现在又打算偷偷溜掉?而且是『撇下我』后偷偷溜掉?」看着Sherlock快速的收拾东西,其实也只是他的黑莓机跟计算机,剩下的衣物彷佛不是他的般随意的扔在病床上。
「我不喜欢被当成猎物,先发制人才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那些特工的脑容量小的可怜,要找出他们躲藏在哪太容易了……。」
「所以你打算自己上门去送死?」
「我是这种人吗?」
「是,你是,你就是个白痴!」
意识到John生气了,Sherlock停下所有动作,认真的望着那名前军医,那个温和、善良且坚毅的男子,遇上他也许是Sherlock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出于任性,他总是喜欢拖着John去追逐犯罪,可是这回不一样,这不是犯罪、这不是难解的谋杀案,这是各国特工间的斗争,这是Mycroft层级的游戏,他不可以让John卷入这淌浑水中。
「远离危险!别让自己被杀了!」收拾好心情,Sherlock像没事人般拍了拍John肩膀,后者更加恼怒的挥开他。
「不要用Mycroft的语气说话!」
「喔?我刚刚用Mycroft的语气说话?那真是太糟了!」
「Sherlock,我是认真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去送死?我是你的医生,没我的允许,你别想走出这间病房,不对!没我的允许,你连病床都别想下!」
用力的、一字一句的说着,一面还用手指狠狠的戳向Sherlock胸膛,John虽然还不大了解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但他可以很肯定的是,他不想满大街、满世界去找Sherlock,忧心他发生意外还是干脆就死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跟紧这个混蛋,避免他再度做什么蠢事。
「你是在恐吓?」
「很好,非常正确的推理。」
「John……。」
「你知道我现在就可以要他们进来,把你绑在床上。」
严肃的瞪着Sherlock,John真的考虑过这个可行性,既然那个年轻侦探一刻都安静不了,干脆给他多几记吗啡,直接睡到Mycroft把问题解决掉。
「喔?我是不是来的太不巧了?打扰你们啦!」一字一句全都听的一清二楚,Lestrade敲了敲门的倚在门边,一脸的不以为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在别人耳里听起来又像什么,John真的有种先枪杀掉Sherlock,再轰掉自己脑袋的冲动,上帝啊……
坐在警车后座,John一直闪避着Lestrade投过来的好奇目光,老天是在故意玩弄他吗?为什么一再被误会?这回更好了,话还是他自己嚷嚷出口的,又气馁又困窘的扶着额头叹息。
「又有尸体?在哪?」完全不受影响,为了可以离开医院,Sherlock甚至不介意搭警车了,浅色瞳孔晶晶亮亮的盯着Lestrade,彷佛等待糖果的小孩般专注。
「皇家饭店。……你连络上Mycroft了吗?为什么又出现像Verita一样的命案?他不是说他会处理?」揉了揉太阳穴,Lestrade实在很不愿意将Sherlock拖出来,只是遇上这种根本没有头绪的命案,而且明显还不是普通人犯下的,苏格兰场的警察无计可施。
「喔不……。」无力的叹了口气,John有些责难的瞪了Lestrade一眼,愈是想让Sherlock远离这些麻烦,结果这些麻烦愈是自己找上门来。
「太好了!我就知道他沉不住气,Mycroft没空理他,我来收拾。」若不是因为坐在车里,说不定Sherlock会兴奋的转圈,敢把他的公寓打成蜂巢状,他怎么也要将这个崩溃掉的特工揪出来。
「你不是说他只盯着名单上的其他特工,把他们当成假想敌,为什么还是盯上你?」
「这问题就跟Anthea明明只是个助理,结果还是中枪一样。」
跟在Lestrade身后走入皇家饭店,John忍不住的惊呼数声,这里真是奢华到不可思议,彷佛走进James Bond电影场景里,前一秒还在抱怨着Sherlock不该随便乱跑,后一秒那些念头全都烟消云散,John只想好好浏览一番,听说还有赌场哩!
「John,不要再发呆了,快跟上。」靠在电梯旁,Sherlock侧着头等待,John一边为自己的分神道歉,一边快速的跑进电梯里,唰一声的跃上二十九楼。
才刚跨出电梯,就看见Anderson跟他的小组成员在那里叽叽喳喳,Lestrade狠狠的厉了他们几眼,撑开鲜黄的封锁线让Sherlock及John进入。
「这是个男人。」看见躺在地板上的死者,John有些讶异的惊呼,虽然被染成黑发、换上新衣服,但他……不折不扣的是个男人啊!
「很好的开始,不过你可以再深入一点。」扬了扬眉的看了John一眼,Sherlock凑近死者仔细的观察起来。
「我们都知道这个手法,也知道凶手是谁……,算是知道,问题是……,这个男人是谁?」抹了抹脸,Lestrade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种无名尸,军情五处在搞什么啊?
「Louis Down。」微微的玻鹧劬Γ琒herlock在搜索着脑海中的数据库。
「你认识他?军情五处的特工?」
「不!中央情报局。」
TBC
「中央情报局?那个中央情报局?你说的中央情报局就是我想的那个中央情报局?……见鬼了为什么会有个中央情报局的特工死在伦敦的皇家饭店里?」气急败坏的在饭店客房内咆哮,数据库内的那些陈年命案已经够让他心烦了,现在还多了具尸体,远从美国跑来伦敦送死的尸体,Lestrade真的有个冲动想掐死Mycroft,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中央情报局?你为什么连中央情报局的特工都认得?」狐疑的看向Sherlock,John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生活逐渐向James Bond靠拢是一回事,牵连上Jason Bourne又是另一回事,这实在太不现实了。
「Mycroft的权限也能进入军情六处,军情六处又对各国的特工有一定程度的监控,所以……。」
「行了!我不想知道细节,谢谢!当我没问。」
伏在地上,仔细的查看着那具男性尸体,John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身上防卫性的伤口不少,他在死前一定有过激烈挣扎,看样子杀他的凶手也没占到多大便宜,甚至可能受伤了。
「Sherlock,做点什么,我们不能等Mycroft『空闲』时再处理,这里是皇家饭店,消息绝对封锁不了的。」下定决心靠苏格兰场来阻止这些连续杀人案,Lestrade严厉的追问,希望Sherlock能给出些可用的线索。
丝毫不理会Lestrade的叫嚣,Sherlock一蹦一蹦的在房间里跺步,手里飞快的操纵着黑莓机。看这个手法百分之百是Mycroft那个崩溃了的特工干的,他竟然把狩猎对象扩大到他国的特工了,可见得已经疯的十分彻底,不过那不是重点,现在更要紧的是,中央情报局来了多少人?其他国家的特工又来了多少?他们知不知道真相?Mycroft一直努力不让伦敦真的变成战场,不过看来他的幸运已经用光了。
「Lestrade,去找这几个人,他们应该能给出有用的消息,……多带点钱,别吝啬!」撕下便条纸塞给Lestrade,Sherlock又在房间里东摸摸、西嗅嗅的逛了起来。
「这些是什么人?」皱着眉看向手中潦草的字迹,Lestrade没好气的横了Sherlock,他就连把字好好写清楚的意愿都欠缺。
「可靠的消息指出,那个崩溃的特工需要武器,他不能从军情五处得到,自然得去找这些人交易。……记住,别让他们知道你是警察,就说你是私家侦探好了,必要时买几把枪取得信任,他们对这几起命案也收到风声,应该很愿意提供线索。」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彷佛看见什么似的瞪着Lestrade,Sherlock十分露骨的用眼神鄙视着苏格兰场探长的智商,Sherlock几乎把伦敦所有犯罪集团得罪光了,据他所知,那些贩卖黑枪的人,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可没兴趣被拿来当枪靶。
「好,我去问、我去问,那你跟Dr。 Watson……?」被Sherlock的眼神盯的发毛,Lestrade投降似的高举双手,随后想顺道载他们回医院,Sherlock只是临时『请假』,这家伙实在不该到处乱跑。
「不用费心了,我找到地方住了。」理所当然的回话,不等Lestrade反应,Sherlock急忙的拽着John离开,他才没傻到呆站在那里等着被押回医院。
「找到地方住了?在哪?」发觉自己竟然有些介意,John好奇的追问,难不成是巴兹医院的Molly?极有可能,那个女孩非常迷恋Sherlock,只要这个家伙向她微笑,Molly搞不好会将自己的性命奉上。
丝毫不理会John的疑问,Sherlock笔直的走向皇家饭店柜台,迅速的换上张和善带点顽皮意谓的笑脸,女服务生似乎有点受宠若惊的立即迎上前来。
「我订了一间房,Mycroft Holmes。」脸不红、气不喘的报上Mycroft的名字,Sherlock宜然自得的神情让John傻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他那么了解Sherlock,他都会怀疑Mycroft才是他的姓名,怎么可以说谎说的那么自在?
「Mr。 Holmes,这是你的房间钥匙,请在这里签个名。」女服务生脸蛋微红的递给Sherlock一张电子卡,顺手附上一张待签名的文件,John心脏紧张的狂跳,露陷了吧?露陷了吧?他不相信Sherlock能仿出Mycroft的签名,那个可是Mycroft Holmes啊!
「喔……请原谅我的右手不太方便。」一脸无辜的望着女服务生,左手拿着笔,潦草的签下名字,对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还频频安慰着Sherlock。
「住房愉快,Mr。 Holmes。 」
「我相信会的,谢谢。」
「Oh my God……。」一直到电梯开始上升,John终于能恢复呼吸,看着最顶端亮起的楼层,Sherlock究竟以Mycroft的名义订了什么等级的房间?
「总统套房,应该吧?我不是很介意。」彷佛看见John脑袋里的疑问,Sherlock非常贴心的主动回答。
「你偷了Mycroft的信用卡?」
「喔……拜托,Mycroft身上根本连钱包都没有,怎么偷他的信用卡?我只不过……恰巧记得他的信用卡等等的资料,他说过不能盗用他在军情五处的账号,没说不可以盗用他的信用卡消费。」
「喔不……喔不……,你自己留在这里,我绝不跟你淌这浑水,那个是Mycroft,要是让他发现你盗刷他的信用卡,订了一晚……。」
「是一个月。」
「Oh my God、Oh my God、Oh my God,你疯了吗?」
「公寓毁啦!总不可能一天就修好吧?」
好玩的瞄着John表演孟克的名画『吶喊』,Sherlock觉得十分有趣,这名前军医总能把事情搞的如此生动,日子不会无聊啊!
「我绝不陪你一起疯,要让Mycroft知道,他会让了我们俩,不……或许更糟,他会把我们扔到不知道哪个鬼地方自生自灭!」
「放心,如果让Mycroft知道了,他可能会感动的落泪,因为Sherlock Holmes在无家可归时,居然懂得去住皇家饭店,而不是去巴兹医院里扮演尸体。」
「你……什么?什么叫去巴兹医院扮演尸体?」
「我总要有地方小睡一下啊!」
「…………SHERLOCK HOLMES!停尸间不是让你小睡一下的地方!!!!」
「John……,你现在的语气听起来真像Mycroft,这真的很糟!」
「SHERLOCK!!!!」
TBC
虽然一直嚷嚷着不跟Sherlock瞎混,可是John实在很担心,这家伙会因为无聊而炸了皇家饭店,不得已的跟了过来,然后瞠目结舌的瞪着总统套房的设施。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认识Sherlock,John猜想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跨进这么金碧辉煌的地方。
「Mr。 Holmes,还有什么需要?」替他们开门的服务生,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Sherlock微笑的递给他五十英磅,John差不多快晕了,他相信那个服务生也快晕了,他根本什么都没做,连个行李都不必提,光开个门就赚得五十英磅?有没有这么轻松的差使?
「没了!……喔!等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