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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灾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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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问出了凶嫌的长相了吗?那个男孩躲在通风口,应该看清楚事情的经过,他说了什么?」回到苏格兰场,Lestrade疲累的抹了抹脸,死亡的那名女性,是受保护的证人,才刚转到他的辖区就发生这种事,他都可以想象负责这件案子的检察官会怎样将他生吞活剥了。

「他不肯说话……。」不知为何照顾小孩子就这样落到她头上,Sally一边跟手里的小婴儿奋战着,一边回答顶头上司,不过似乎非常不给她面子,她手中的小婴儿不停的扭动、哭闹,而她口中那个不肯说话的小男孩,则传出叽叽喳喳的笑声。

扬了扬眉,Lestrade看了Sally一眼,在社工过来接手前,他忧心整个苏格兰场会让这个小婴儿的哭声掀翻,而那名其他人口中很不合作的小男孩,则乖乖的依偎在Sherlock的身旁,时不时好奇的问问题,然后专注的看着那名年轻侦探飞快的使用着黑莓机。

「嘿!不要这样看着我,他不肯跟我们任何人说话,……可是跟怪胎似乎很有得聊……。」Sally难以掩饰挫败感,她试图摆出和善大姐姐的模样,结果那个小男孩丝毫不领情,反而黏在其实不怎么理会他的Sherlock身旁,她搞不懂现在的小孩是怎么想的?Sherlock那个怪胎有什么吸引力?

看着休息室内的画面,有种说不出诡异的和谐,那个小男孩是真的觉得Sherlock很有趣,一直说个没完,而出人意料的是,那名年轻侦探并没有感到不耐,有时甚至非常认真的回答他的疑问,这让那名小男孩感到更快乐了。

「喔……他们可能找到共通语言了。」跟Sherlock及小男孩相处最久的John,难掩笑意的回答。全世界能够应付得了小孩子天马行空、毫无逻辑、接二连三疑问并且慎重对待的,可能只有Sherlock办得到了。John不敢说出口的是,在他眼中,Sherlock跟那个小男孩没什么太大分别,他只是比较有逻辑性而已。

「Sherlock……,这真的是你的名字吗?好奇怪喔……,你为什么会叫Sherlock?」Lestrade才刚跨进休息室,就听见那名小男孩的童言童语,说老实话,他也很想知道Sherlock会怎么回答,并且预备在对方太过无礼时,趁机好好教育他。

「你只是随口问问,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真相,所以我不预备回答这个问题。」仅仅只是抬头瞄了一眼,Sherlock平静的说着,那名小男孩并没有不满,只是『喔』了一声,又窝在他身旁翻看着漫画。

「Sherlock……。」似乎又想到什么,那名小男孩再次放下漫画。

「不行,这世上只有几个人有这个特权,你并不是其中之一。」

「喔……。」

小男孩再次窝回Sherlock身旁翻看着漫画,只是维持不了几秒,又一次放下书的抬起头来。

「Sherlock……。」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必知道。」

「喔……。」

休息室内的其余人愕然的眨眨眼,这算哪门子的沟通方式,他们甚至连『问题』都还没听见,Sherlock就直接『回答』了?这不是演译法啊~~这是通灵!!!!

「Sherlock……。」

「我没有通灵,是你『想』的太大声了,你们全都想的太大声了,很吵!」

「喔……,所以你是灵媒喽?」

「我不是,这是很科学的演译法,……你把问题全写在脸上了,这很明显。」

「喔……,所以你是懂科学的灵媒喽?」

头一次,Sherlock细长的手指在黑莓机的按键上滑了一下,这个世界还是有人能打败他。看着其他人忍笑忍得面目扭曲的五官,Sherlock只是冷冷的扬了扬眉,目光最后定格在Sally身上,后者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Sgt Sally Donovan,如果妳想谋杀那个婴儿,恭喜妳,快成功了。」




「我的老天,妳就不能做些什么让她停止不哭吗?」捂着耳朵,Lestrade扯着嗓子直吼,结果情况变得更糟,那个原本就不安份的小婴儿在Sally怀中挣扎的更厉害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成这样?」像怀抱着一枚炸弹般,Sally求救似的看向Anderson,而那个男人很『适时』的想起,他还有好多采集回来的证据尚未分析。

「妳不能这样抱她,她会不舒服。」同样被哭声弄得心烦意乱,John伸出手将婴儿接了过去,他其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好歹是个医生,至少还有些基本常识,只可惜那名婴儿还是很不领情的哭声震天。

「看在老天的份上……,他饿了!这么明显,你们怎么都看不出来?」最不能忍受吵闹的Sherlock,谴责的瞪着John,休息室内的众人才大梦初醒般的忙着张罗。

「『他』?……Sherlock,你用了『他』?这个婴儿是男孩?可这是粉红色的帽子……。」

「那间医院在2009年后用的全是粉红色的帽子,如果你有留意,喔!当然,你们全都没有注意,婴儿的脚上还挂有名牌,上面有『他』的数据以及『他』母亲的姓名,如果DI Lestrade没让『他』的哭声逼疯前,可以好心的替『他』找到『他』的母亲。」说到『他』时非得夸张的加重语气,Sherlock眼神鄙夷的看着休息室内的众人,他是唯一一个没接触过婴儿的人,因为没人放心把小孩交到他手里,却也是唯一一个留意到他是男孩子的人。

「Sherly……,我也饿了。」扯了扯Sherlock的裤管,那名跟他『感情很好』的小男孩,紧紧的依偎在他身旁,有时甚至躲到他身后闪避其余人的目光。

「我说过了,你不可以喊我Sherly,你不是少数几个有特权的人。」

「好的,Sherly……但我饿了。」

「……中国菜还是咖哩?」




 
TBC
 



「老天……,为什么我有种……幼儿园园长的错觉?」扶着额头,Lestrade让鸡飞狗跳的休息室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案子还没结束,凶手还没找到,他甚至连小婴儿的母亲都还没连络上,那个目击一切的男孩,却怎么也不肯合作,除了Sherlock之外,任谁靠近除了尖叫还是尖叫,就连有目共赌好脾气又温柔、和善的Dr。 John Watson都无法走近。

因为Sherlock的提议,所以那名小男孩吃了生平第一顿中餐外卖,然后果不其然的洒了一桌子的炒面,惹得负责收拾的Sally暴跳如雷,然后小男孩哭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小婴儿也跟着哭了,整个会议室像战场般鬼哭狼号的没人敢靠近。

「Sherlock,做点什么吧?他都哭了……。」发觉自己对『噪音』的忍耐力愈来愈高,John是唯一一个还能面不改色走进休息室里帮忙的人,要知道,比起凌晨三点,听见像指甲刮在玻璃上的小提琴琴声……,这点哭声不算什么。

「小孩子适时的哭泣对心肺功能有帮助。」彷佛切换成静音模式般,Sherlock专注的盯着手中的黑莓机。

「Sherlock,做点什么!」怒气明显是向着Sherlock而不是那个吵闹的小男孩,John语气强硬了一些,他不认为放任这些小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号泣,对他们的健康有帮助。

目光终于舍得离开手机屏幕,Sherlock望着John好一会儿,最后凑到小男孩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这个世界安静了。

「上帝啊……。」

「我叫Sherlock Holmes。」

「我不是在叫你!……Sherlock,你做了什么?」

面对John好奇又佩服的目光,Sherlock略为扯动嘴角,试图掩饰他得意又顽皮的笑意,他不准备跟任何人分享这个秘密。

「Sherly,我不喜欢这里……。」

「不意外。还有,你不能喊我Sherly。」

「喔……好的,Sherly。……我能到你那里睡觉吗?我好累,我不喜欢这里。」

在黑莓机键盘上飞快跳跃的细长手指,又一次的滑动、错过了它的目的地,Sherlock唰的抬起头,就瞧见Lestrade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还有John被牵连似无奈的扶额叹息。

「这真是个明智的好主意,我想你的好朋友一定不会介意,晚安。」擅做主张的替Sherlock答应,Lestrade打定主意,即使那名年轻侦探不愿意,他也会用另一场缉毒做为筹码的胁迫他就范。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我需要进入警局档案室的权限。」完全忽视了那个问题,Sherlock心平气和的望着Lestrade。

「有趣的事情?你发现什么了?……Sherlock,你不能隐瞒线索,这不是游戏。」太熟识Sherlock的『个人风格』,Lestrade一方面急着破案,更多的时候是在担心那个年轻侦探去干些蠢事。

「给、我、进、入、警、局、档、案、室、的、权、限!Please……。我这一次有用礼貌的口吻请求了。」从没有一个人能简单的只用一句话,做出那么多丰富的表情,前一秒阴狠的恐吓着,下一秒则像天真的孩子般真诚的请求着,最后再用面无表情收尾,Sherlock重新的定义了『戏剧化』三个字。

再怎么强势,也永远拗不过Sherlock,Lestrade仅仅只是扬了扬眉,他并没打算刁难他,但也不想让那个年轻侦探太好过。

「在社工或是他母亲来之前,照顾那两个孩子,然后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嘿!不要这样瞪着我,Sherlock,还有……对你的新朋友好一点。」

「……John,我们回家。」




抱着那个终于哭累的小婴儿返回贝克街221B,John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就不想再去回忆出租车上司机时不时投过来的诡异目光了,多么美好的一家人啊……

亮开起居室的灯那一剎,John突然心感不妙,这里其实一点都不适合收留小孩,餐桌上摆满了实验用具,冰箱里还有……算了!别提了,更别说壁炉上头骨太太正朝着大门微笑,他已经有听见尖叫声的准备了。

「哇~~,那是真的头骨吗?」兴奋的冲上前去,小男孩伸手就想摸,只不过Sherlock快他一步的抄走头骨太太。

「不要碰我的头骨太太。」

「小气!那个探长说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分享玩具,拿来!」

「我拒绝,头骨太太不是玩具,她是我的朋友!」

「她也是你的朋友?哇~~酷……,那我也能认识她吗?」

傻站在起居室门口,John瞪着一大一小正在吵架中的两个……小孩?老天,他真的觉得这会是场大灾难……

「嘿……女孩们,是时候上床睡觉了。……呃!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尴尬的清了清喉咙,John努力的不惊动怀中熟睡着的小婴儿,他这时才想起,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小男孩叫什么名字,事实上,除了Sherlock之外,他根本不理会旁人。

「他叫麦托姆,他弟弟叫阿布杜拉……。」平静且理所当然的念出一长串阿拉伯姓名,Sherlock的神情是不容反驳的笃定。

「你怎么知道?」正想要开口询问,结果却让那名小男孩抢先一步,John很开心有人取代了这个位置,同时努力不让自己显得那样大惊小怪。

「这很明显……。」一脸不想解释,Sherlock小心翼翼的将头骨太太摆回壁炉上,回头就瞧见John催促的眼神,无奈的翻出黑莓机操纵着。

「你刚刚目击了一件凶杀案,结果你非旦不害怕,还能在警局里跟我有说有笑,……你不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局面;死者对你很好,但你与她的关系却不亲密,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亲人,更像是主仆,你对她所有的善意都视作理所当然,你并不是不懂感激,而是你已经习惯这样;再参照你混血的外貌及年纪,当然……还有你刚出生的弟弟,这一切就像白纸黑字一样清楚。」

将黑莓机递给John,上头则是几天前的新闻,麦托姆酋长的第二任王妃苏菲?帕雅在伦敦诞下次子;另一则新闻则是,苏菲?帕雅王妃在伦敦郊区车祸身亡;又一则新闻则是,麦托姆酋长中风送医的消息。

「这真的太了不起了,你就靠这几则新闻,就能推理出他们的身份?」即使一同经历过这么多事情,John还是爱死了Sherlock解释他推理过程时的专注,当然,还有他被称赞后那一瞬间的精彩神情。

「当然不只这些,还有那个死者,……不管她用什么身份去当那个被保护证人,其实她的本名叫Verita,说不定这也不是她的本名,重点是,她是军情五处的人,我见过她那些所谓的『绝密数据』。」

「什么?那是军情五处,你怎么可能……?」

「我平白无故被Mycroft押去做了一天苦工,总得为我自己谋点福利!」

 

TBC
 



「所以……,他爸爸是阿拉伯酋长?哇噢……。」盯着麦托姆瞧,John有些不敢相信,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个小男孩能够如此泰然的跟Sherlock相处了,嘿……他的宠物说不定就是狮子或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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