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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y,……我想睡觉了。」完全不在意John在谈论自己,麦托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扯了扯Sherlock的衣袖。
「Sherlock,把他留在这里,不会引起国际纠纷吗?他爸爸……是阿拉伯酋长耶……。」又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麦托姆,John突然惊觉,那这个小鬼岂不是王储?
「早就是国际纠纷了,否则Mycroft才不会插手管,……不过让我觉得有趣的是,Verita似乎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杀,所以才将他们兄弟俩藏在通风管中……。」
「咦?是Verita把他们藏在那里?不是他自己躲进去的吗?」
「John……他还不到七岁……。」
「可你不也是?」
让John太过理所当然的反问语气杀得措手不及,Sherlock先是愕然的回望着对方,随后露出个混杂着得意、顽皮的笑意,狡黠的光芒在浅色的瞳孔中闪啊闪。
「Oh my dear John,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这么伟大,我真的非常荣幸,不过请记得,当时我才五岁,就算我天资聪明想到了可以藏在通风口,我也搬不动梯子、构不着天花板,我当然需要个『帮凶』……。」
「谁?」
「……你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惊喜啊!John。」
「喔……喔!我怎么想得到,你母亲会为了让你赢得胜利,就把自己的小儿子塞进通风口……。」
「当她有个大儿子叫Mycroft的时候,她就会这么做。」
「那只是躲猫猫!Sherlock,那只是个游戏!」
狠狠的瞪向John,Sherlock的神情清楚、明白的表示,只要牵扯上Mycroft,那永远不只是个游戏,那就是场非生即死的战争。
「Sherly……,快一点,我好累。」揉了揉眼睛,麦托姆有些不满的打断John及Sherlock的交谈。
「你不可以喊我Sherly……。」
「我知道,Sherly。可是我真的好累,你房间在哪里?」
完全不等Sherlock反应,麦托姆自顾自的朝内走,这间公寓小的很夸张,他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的目的地。
「等等!你不能乱翻我的东西。」跟人合租公寓是一回事,但跟人分享卧室又是另一回事,Sherlock连忙冲了进去试图阻止,不一会儿就传出『这个不能碰』、『把那个放下』还有『Sherly最小气』之类的大呼小叫。体认到自己可能是这间公寓内唯一的『成年人』,John扶着额头长叹口气,他怀中还有另一个麻烦,他明天还得回诊所,他感觉世界末日近了。
「麦托姆睡了?」吵闹声很快平静,John有些讶然的望著称得上面色铁青的Sherlock踱回起居室,他总算想起自己是成年人,不能再跟一个幼稚的小鬼争吵下去啊!
「嗯,……你最好帮他换尿布了,你的嗅觉神经真的坏死的很彻底。」先是气恼的应了一句,跟着微微的玻鹧劬Γ琒herlock冷淡的提醒一句。
「Sherlock,帮个……。」突然意识到怀中的小婴儿准备哭闹,John毕竟没有真的育婴经验,自然而然的寻求协助,无奈那个正处在十分不愉快情境中的年轻侦探,嗖一声的倒在沙发上缩成一小球的闹脾气。
「John……。」
「嗯?」
「帮我把手机拿来,……你的。」
一边帮小婴儿换着尿布,一面还要应付那个又开始融化了的年轻侦探,John努力的压抑下自己想杀人的冲动,跟Sherlock住久了,让他充份的体认到,原来他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你不是要手机?」将手机递到Sherlock眼前,John察觉对方一点也没想接手的意思,火气逐渐冒升起来。
「发个简讯给Mycroft,说小孩在我们手上,然后他就会心怀感激的送上厚礼,顺便把他们接走。」双手合十、闭着眼睛,Sherlock的脑袋开始高速运转着,真正吸引他的不是那些王室、豪门的纠葛,他想知道军情五处的特工为什会死?虽然他们一向都那么愚蠢。
「Sherlock,你知不知道这听起来很像绑架勒索。」
「嗯?」
看见Sherlock脸上写着一半茫然、一半无辜,John意识到他真的不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对,是他这个邪恶的正常人想太多了。
「好了,我发出去了。」
「很好,晚安。」
「Sherlock,你……。」
很显然的,那名年轻侦探一点都不想照顾另一个婴儿,John又不能强行的把他塞到Sherlock怀中,万一他心情更不好把他塞进冰箱里怎么办?John只能无奈又认命的把婴儿抱回房,希望这一晚还有机会睡上几个钟头。
事实上,情况没有John预想的那么糟,阿布杜拉睡得很安稳,所以John也睡得很安称,直到那个小婴儿开始不安的动了起来,皱起小脸预备嚎啕大哭前,John立即惊醒的冲出卧室,准备为他张罗食物。
「嗯,给你。」谁知道才刚冲下楼,就看见Sherlock像幽灵似的站在楼梯口,平静的将奶瓶塞到John的手中,随后像梦游似的飘回起居室。
「Sherlock……。」
「婴儿平均四小时喂食一次,好了!别烦我了!」
搔了搔已经够凌乱的卷发,Sherlock蹲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的盯着计算机屏幕,John不禁好奇他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了。
「这些……,该不会是你实验后得出来的结果吧?」很开心Sherlock终旧还是帮上忙 ,John心情莫名的有些飞扬,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开起玩笑来。不过在得到Sherlock平静回望的眼神后,他突然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呃……Sherlock,呃……你也早点休息。」
「嗯。」
「Mycroft回信了,等一会儿派人过来接他们,我去找Lestrade,他答应让我进数据库。」套上大衣、系着围巾,Sherlock明摆着不想跟军情五处的人打交道,他还是很气恼被强行架走这件事。虽然眼看着就快要迟到,John也不能扔下麦托姆兄弟俩,只能留下来等待。
「Sherly……,我能带走头骨太太吗?」扯了扯Sherlock裤管,麦托姆可怜兮兮的哀求,他虽然很富有,但因为身份关系,所以没什么朋友,他也想要有人陪伴。
「你真的不该喊我Sherly。……还有,我拒绝。」
「好的,Sherly。……那我能带走你吗?」
生平第一次,那名年轻侦探在操作着黑莓机时,一时手滑的让它摔了出去,跟着立即不动声色的拾起,塞进大衣口袋,头也不回的离开贝克街221B。直到Sherlock的身影消失在出租车上后,John终于忍不住的爆出笑声。
看着麦托姆可怜兮兮的委屈眼神,John一边努力平复气息,一边小心翼翼的取下头骨太太,跟着塞进那个小男孩手里。
「嘿!……你不能带走Sherlock,但你能带走头骨太太,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TBC
唉~~我好像把文名取错了,每回更新真的像灾难一样不顺利啊~~(号泣)
阖上病历,John疲累的揉了揉眼睛,总算看完了上午最后一名病患,他心底有着不小的内疚,其实整个过程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幸亏都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情,否则以他这样时不时分神的状态问诊,那些病患早让他医死了。
打从一时冲动擅做主张的将头骨太太送给麦托姆之后,John就一直感到很不安,那可是Sherlock的东西,而且还是『Mycroft送给Sherlock』的东西,他凭什么这样代他送人?John完全不敢想象,回到家后要面对怎样一个狂躁到胡乱发火的Sherlock,希望他别一时冲动的将房子炸了,Mrs。 Hudson是无辜的。
「John,你还好吧?一直心不在焉。」在共进午餐的过程中,Sarah总觉得自己像是在自说自话,John那个好脾气又温柔的男人,若不是分神就是在盯着手机,说也奇怪,她竟然开始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了。
「呃……,Sarah。如果……如果妳不小心弄丢或是弄坏一个朋友心爱的收藏品,妳会怎么办?」尴尬的笑了笑,跟着清了清喉咙认真的询问,John已经在盘算着是不是该去弄个新头骨来陪罪,后来想想这样实在太不正常了于是作罢。
「Sherlock……,你弄坏了Sherlock的东西?」
「妳怎么知道?」
「除了Sherlock之外,没人能让你这么紧张。……首先,你一直盯着手机在看,可是这小东西一整天都没动静,我可以很确信这里的收讯正常,所以这表示Sherlock在生你的气,然后你打算买个小礼物向他陪罪,嘿!我是女人,我天生就会推理。」
John愕然的望着故意学Sherlock语气说话的Sarah,心底则是非常佩服,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全部猜错,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中了,Sherlock又一次一整天没烦他,前一回是让军情五处的人押走,这一次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特别紧张他,只是……有点愧疚而已。」
「喔……你做了什么?惹他这么生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小礼物』能让他感到开心,你总不能去杀几个人、弄几个悬案给他吧?」
忍不住愕然的眨了眨眼,John收回对Sarah过度低估的评语,她是女人,她果然天生就会推理,明明跟Sherlock没见过几次面,她就充份了解那个男人的喜好,这真是了不起的天赋。
正跟Sarah讨论着,一套他负担不起的昂贵西装,是不是有让Sherlock气消的可能性,相处这么久下来,John发现虽然Sherlock的日常生活一团糟,不过他的吃穿用度非常讲究,看看他的母亲,再看看Mycroft,优雅的外貌根本就是Holems的基本配置。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John莫名的感到有些安心,终于打来了,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对劲,Sherlock从不主动打电话给他,无声的朝Sarah说了句抱歉后连忙接听。
「我是Watson,……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Sherlock不是到你那里翻资料?为什么最后会躺在医院里?」一面急忙的在医院长廊中跑动,John连气都不必换的扔出一连串的疑问,早上出门时人还活蹦乱跳,结果几个小时候,就被电话通知说Sherlock被送到医院急救?开什么玩笑?
「车祸。」疲累的抹了抹脸,Lestrade在现场调度、处理了大半天,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并且打电话通知Sherlock唯一的朋友,至于他的哥哥……,Lestrade相信他早就知道了。
「蛤?」
「是的,连环车祸,就在苏格兰场附近,……真是一场灾难。」
跟在Lestrade身后走入病房,John让眼前的一片苍白弄得有些头晕目眩,Sherlock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熟睡,右手臂被牢牢固定,脸颊上有些少许擦伤,病服敞开、裸露之处,看得出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John完全不敢想象那场车祸有多惨烈。
「连我都被堵在车阵中,……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车祸现场看到他,你知道……,以Sherlock的个性,我一直都以为他最后会死于各式各样离奇的谋杀,这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连环车祸,真的跟他……很不相衬。」再次疲累的抹了抹脸,Lestrade现在还能开点小玩笑,当他在那辆翻了过去又扭曲变形的出租车中找到Sherlock时,他的心脏差点停止,当急救人员将惨白的吓人,并且流了一地血的Sherlock抬出时,Lestrade确定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
「怎么会发生连环车祸?」切换成医生模式,John认真研究着挂在床尾的病历,如果真像Lestrade形容的那般惨烈,那他只能说,Sherlock很懂得保护自己,至少,除了右手骨折、身上多处擦伤及头部震荡外,他竟然没有其他大碍了,真是幸运的不可思议。
「还在调查,不过Sherlock那辆车似乎首当其冲,司机当场死亡。」其实他大可不必亲自向John解释,但Lestrade还是没办法置之不理,若没有亲眼见到Sherlock平安,他始终被罪恶感萦绕,是他答应让Sherlock进入警局数据库查事情,如果他不破例、不再又一次屈服,一开始就严厉拒绝那个年轻侦探的请求,也许这桩意外就不会发生了。
「唔……。」轻声的、低沉的哼了一声,Sherlock不安的自病床上动了动,John、Lestrade一左一右的凑近床病。
「嘿……Sherly,你觉得怎么样?」脱口而出的亲腻小名让John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几天不断的听见有人这样喊Sherlock,害得他脑中总有这个声音在盘旋,结果就在这么不恰当的时候,想都不想的溜了出来。
眨了眨眼睛,视焦始终无法凝聚,麻醉药剂还在Sherlock的系统中流窜,整个人的意识模模糊糊。
「John……。」
「我在这里。」
John感谢上帝、感谢老天,Sherlock似乎没有听见他脱口而出的亲腻叫唤,帮着忙按牢那个就算躺在病床上还不安份,总想要爬起来的年轻侦探。
「我要……我要去苏格兰场……,Lestrade答应……我可以进……。」话还没说完,Sher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