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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多久,他就发现,他根本没法与外界联系,无论什么方式都不行。直到此刻,他才渐渐收起了仅存的一丝侥幸,一团黑雾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海源市,一条偏僻的街道里。
“我靠!真特么烦!”姜立严狂吼了一声,踢飞了一个易拉罐。
他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平日里杂活不断,想要休息一会儿根本就是奢望。他在目前的公司工作刚满四年,但却从未升过职加过薪,永远都只是最底层的小职员。主任分配给他的任务,要么是打印材料,要么是跑腿传话,或者购买一些办公用品,总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令他愤怒的是,主任要么鸡蛋里挑骨头训斥他,要么怀疑他私自克扣公款,这让他感到自尊受到了伤害。
今天,午饭刚过,主任又安排他去购买一些记事本胶带等物品。一听到这个差事,姜立严就知道,无论自己多么小心,回去后都免不了被一通盘问。一想到主任那像看贼一样的目光,他就恨得牙直痒痒。
他不是没有想过辞职跳槽,但是每次他只要稍微表现出这个想法,他的父母就会对他一通唠叨。
“你都这么大了,不静下心来工作怎么行呢?咱们行得正做得直就行了,不怕他说。”母亲如此说道。
“就是,踏踏实实工作,早晚能出头。我们老两口还指望着你赶快找个媳妇呢。”父亲如此说道。
“你不要再想辞职的事了,你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吗?你有个工作就行了,别挑三拣四的。你要是辞了职,找不到工作,难道啃老吗?”母亲又说。
“就是,心浮气躁到哪儿都一样干不好,不如做好这一个工作。”父亲又说。
这些话像紧箍咒一样箍住他的头,令他头痛欲裂。
姜立严狠狠地皱着眉,向前看去。
前方,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向他走来。夫妻俩看起来四十多岁,孩子似乎是高中生的样子,手里拿着刚买的新款游戏机,脸上笑开了花。
此情此景却让姜立严更是愤怒。
为什么,别人的父母可以对孩子那么好,而我的父母,只想让我痛苦?他们不就是怕我拖累他们吗?如果我有钱的话,还用受这样的气吗?
他越想越难受,又飞起一脚,将一个空饮料盒踢出老远。饮料盒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了地上。
“嗯?那是什么?”
他突然看到,饮料盒落下的位置有一个绿色的东西正在隐隐发出光芒。他快步走了过去,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个钱包,一个镶了钻石的绿色高级钱包。
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这个钱包看起来十分豪华,里面说不定会有很多钱。
他没有立刻打开钱包,而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又回头看向了那一家三口。
那三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可能已经走出了这条街道。他的视野里,只有他自己。(未完待续。)
第9章 你走不出这里()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地打开了钱包。他本想将钱包带回家在卧室里打开的,但他考虑到距离下班还有很久,自己被派出来买东西,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于是索性就在原地将钱包打开了。
首先他看到了一张身份证,是个女人,名字好像叫吴江莉。他对身份证没有兴趣,随手塞了回去。
钱包里面有一个夹层,拉着拉链。他小心翼翼地将拉链拉开,里面现出了一沓百元钞票。
他觉得自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颤抖着抽出了其中一张,对着太阳仔细地看,确定是真钞,而后又将余下的钱都取了出来。数了数,整整三千块。
三千,这已经非常接近他一个月的工资了。不过他还不满足,又把钱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里面的东西没有让他失望。
一张存款单,存款金额是一百二十万。
他顿时傻了。这么多钱,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如今,存款单身份证都在,是不是可以想办法把钱取出来?只要自己有了钱,就可以单独租房子,和父母分开住,再把现在的破工作辞掉,自己开个小店做点生意。
畅想着未来的美好蓝图,他不禁笑出了声。
他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赶快转头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人,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要取钱,就要好好研究一下身份证了。
他想着,又将身份证抽了出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小声地读着。
“吴江莉,暗鸦岭村人,1987年7月27日……”
不如,现在就去银行?
他感到心脏一阵狂跳。
最近的银行就在附近,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你好,办什么业务?”
“取……取钱。”
“存款单,身份证。”
姜立严一阵紧张,哆哆嗦嗦地将两样东西递了进去。
见里面的工作人员什么也没多问,手脚麻利地办理着,他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待看到那一摞摞钞票时,他的心跳又陡然加速。
行了?这么顺利?
他很少到银行办业务,就连自己的工资卡也在母亲手里。
工作人员将钱数好,从窗口推了出来。
“好了。”
姜立严什么也没敢说,他怕自己说错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到手的鸭子又要飞了。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蠢,竟然连个袋子都没准备,这么一大堆钱,难道要捧着走吗?
“先生,有困难?”旁边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询问道。
“没困难!没困难!”姜立严慌不迭地说。
“拿这么多钱,不怕走不出去吗?”
“你说什么?”姜立严有几分诧异地看向那个人。
“你刚才取钱用的身份证不是你自己的吧?”
“啊?”姜立严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那个叫吴江莉的,是你什么人?”
“我……我表姐!”
“她死了吗?”
“啊?什么?”
“没死,为什么让你来取钱?”
“我……”姜立严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算了,我也不想管太多,反正你也走不出这里。”经理说完这句话,离开了他身边。
姜立严目瞪口呆地看着经理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钱,茫然无措地伏在窗口的平台上。
对啊!我真蠢,把这些钱都存到卡里不就行了吗?
他的眼里焕发出神采,对着窗口里说道:“小姐,帮我开张新卡……”
话还未说完,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刚刚还在里面好好地坐着的工作人员,居然消失不见了。
“喂!有人吗?”他大声喊道。
“我们要关门了,你有什么业务,明天再来办吧。”那个经理又走了回来。
“什么?那怎么能行呢?我这么多钱,没法拿呀!”
“那没办法,我们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我也得走了。”经理看了看表,自顾自地走向了大门。
“喂!别丢下我呀!”姜立严焦急万分地喊道。
没人理他。
他还保持着双臂环抱住那堆钱的姿势,弯着腰伏在窗口平台上。
经理临出门时,将所有的灯关闭了,大厅里顿时一片漆黑。
姜立严慌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大门关闭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听起来沉闷而诡异,仿佛那扇门是整个世界的大门,关闭后,便将他和外界彻底隔绝。
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怀里的钱的触感是实实在在的。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敢乱动,他怕自己手臂一松,钱都没了。
他想,要不然,干脆在这里等一晚上好了,一百二十万,值得我这样做。
黑暗中,一切都是如此寂静,只有楼上的钟在发出机械的声响。
这里没别人了吧?不会有人抢我的钱吧?我是不是可以稍微坐一下?
他想。
他用右手向后摸去,想把刚才坐的椅子拉过来。
然而,他摸到的,并不是椅子。
仿佛一根冰锥刺入了他的头一般,他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
手指触碰到的东西,混乱,干枯,但却又带着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好像是一团长发,但向下摸去,却没有摸到脸。
下面,还是头发。
再下面,是空的。
他猛地缩回了手,再次抱住了那堆钱。
一阵诡异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他的心脏差点炸裂。
那呼吸声越来越近,最后,竟好似是紧贴着他的右耳一般,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从一张嘴里正在喷出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这让他的头皮都几乎要炸开!
什么?这到底是什么?难道……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姜立严惊恐地想着,却始终不敢转头看一眼。
这里这么黑,就算我转头看,也什么都看不到。
他这样麻痹着自己。
右边的那个东西似乎伸出了手,他感觉到五根冰凉的手指触到了他的脖子。
“啊啊!!!”他立刻发出了一声怪叫,但他还没有改变姿势。
那五根手指渐渐刺穿了他的皮肉,剧烈的疼痛令他惨叫起来。
他的惨叫很快就停止了。他的脖子的左侧,五根手指的指尖穿了出来。
“爸,妈,那边那个人好像不太对劲啊。”刚刚那个捧着游戏机的高中生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回过了头。
“是不是生病了?我们过去看看。”他的父亲说道。(未完待续。)
第10章 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走到已经倒地的姜立严身边,低头看去。
他的五官极为扭曲,眼球突出在外,皮肤都已呈现了青色。
“什么?又发现了一名死者?”
刚刚从韩春鹏家门口走出去的闻裕哲刚要打开车门,就接到了最新的消息。
“是的,闻队,这次的死者是在室外发现的,当时恰好有一家三口路过,立刻就报了警,所以发现得非常快。”
“你说什么?有人路过?那看到凶手没有?”
“目击者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物。我们已经将目击者留了下来,您看……”
“立刻出发!”闻裕哲的眉毛都拧成了疙瘩。
闻裕哲心急如焚。这次的连环死亡案实在太令人头痛,性质恶劣,偏偏凶手又极为狡猾,隐藏得滴水不漏。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八月一号零点之前必须抓到凶手,否则,立刻卷铺盖走人。
这次的案件之所以被称为“死亡案”而不是“杀人案”,是因为在发现第一具尸体时法医都认为不像是谋杀,更像是怪病。之后陆续发现了更多的尸体,法医虽然仍坚持最开始的判断,但刑警队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有这么多人连续因病死亡。
“从死亡时间来看,没有任何两个人是在同一时刻死亡的,总会有一些时间差,如果是因病死亡,这一点要怎么解释?而且,无论是发现尸体的地点还是死者生前居住的地点都相距甚远,若是传染,也理应传染附近的人。”闻裕哲这样说道。
“所以,还是凶杀案?”
“对。”
闻裕哲停止回忆,迅速来到了报案的一家三口所在的房间,简单介绍了自己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三位是第一时间报的案是吗?”
“是,”男人开口道,“我们当时一家三口正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个人还从我们身边路过,我当时没太注意他,就直接走过去了。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他的惨叫。我们走过去一看,他已经死了。”男人严肃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疑惑。
“当时那条路上还有什么人?”闻裕哲问。
“没别人了,就我们四个。那条街道很偏僻,两边的房子都没人住。”
“你们为什么要走那条路?”
“因为那是我们回家的近路,”女人突然说,“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我们给他买了游戏机,本想开开心心地过个生日,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女人说着说着,不禁面露愁容,她的儿子立刻安慰起她来。
闻裕哲观察了一下这三人的表情动作,推测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们的证词应该是可信的。
“那么,你们能不能再仔细回忆一下,死者发出惨叫前,身边有没有什么人?”闻裕哲说。
“没有,这一点我们非常确定。那条街道虽然人迹罕至,但是视野还比较开阔,如果他身边有人,我们不可能看不到。”男人说。
“那死者本身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
“对,任何值得注意的细节都可以,麻烦各位回忆一下。”闻裕哲尽量语气平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