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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树正在笑,并且他的眼中透出了一丝期待。
这个周建树,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吗?
师远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太久,转头看向了刘潋。他发现,刘潋也正在看向他。他立刻将头转了回来,不去看她。
郑耀琳进去后的五分钟,黑门再次打开,周建树大步地走了过去,看起来颇有几分匆忙之感。大家都想得到,这个人恐怕是要在进去后立刻寻找郑耀琳,然后杀死她。
不知是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在挑衅,周建树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那是他放枪的地方。
留在大厅里的人不禁一阵悚然。
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周建树刚刚走进那扇门便立刻向左右看去。他并不认为郑耀琳会在这附近停留,就算再怎么蠢,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命都放弃了。他看了看周围,对两个选择进行了一番比较,并很快做出了判断。
郑耀琳那种瘦弱不堪的女孩子,不可能向前方那片建筑跑,太远了,她肯定是绕到了建筑后面。
想到这里,周建树毫不犹豫地向后跑去。
当他绕到后面时,发现那个方向的稍远处有一片小型建筑物。他立刻拔腿飞奔,向着那片建筑跑去。
那个叫常俊宇的小子,还有那个女孩,不管遇到谁,都是一个字,杀!
周建树对无脸人的说明已经深信不疑。他没有把这一切当成是幻觉,也没有当作娱乐项目。他坚信这是某种试炼,自己要活下去,只能选择杀戮。
对,只能这么选择。
周建树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他一边跑动着,一边回忆起了往事。
他是个天才,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不,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个天才,而且是一个鬼才,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他从小就对枪械感兴趣,然而他没有机会接触这种东西,只能在电视上欣赏。他家里经济拮据,小时候吃饭都成问题。依靠着自己聪明的头脑,他自小学一年级开始便始终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一共坐了九年。
这一切,在他高一那一年改变了。
当时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海源的一所重点高中。凭借着寒暑假做家教赚的钱,他解决了学费和生活费,自信满满地走进了这所校园。他相信,凭他的智商,在这里,他一样可以叱咤风云。
然而,第一次考试,他便遭遇了惨败。
他仅仅获得了第二名。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耻辱。
他死死地盯着成绩榜上的第一个名字,怒火熊熊燃烧。
罗亚森。
他当时一言不发地跑回教室,狠狠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课本,拼命地学习。
接下来的那个学期,他像疯了一样,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病倒了。
他不顾父母的劝阻,顶着高烧参加了考试,在考试过程中就晕了过去。
而这一次,他的成绩连前十都没有进入。但罗亚森的名字,依然高挂榜首。
他在教学楼走廊里见过罗亚森几次,每一次他都恶狠狠地瞪着他,但罗亚森似乎根本就不以为意。
高二,他进入了尖子班。当然,罗亚森也是这个班的一员。成为了同班同学后,周建树的竞争之心更盛。然而,不知为何,他的成绩却逐渐下降,不但没有追上罗亚森,还成了班里的中等生。
他愤怒地狂吼,他不停地问自己这是为什么。
然而,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他开始玩命地研究枪械,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终于,他亲手做出了一支手枪。这支自制枪和真正的枪之间有着不小的差别,他又花费了大量精力去改进。
第9章 报仇()
他高中毕业后没有读大学,而是用做家教攒的钱做了个小本生意。很快,他攒下了不少钱。
用这些钱,他进一步改造自己制作的手枪。
他现在手上的这把枪,便是他最新的“研究成果”。仍然不够完美,杀伤力也不强,但他等不了了。
他要和罗亚森做一个了断。他认为,自己原本有着大好的未来,这一切全都被罗亚森毁了。他要报仇,他要毁掉罗亚森的未来。
而毁掉一个人未来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没有未来。
周建树面色极为阴沉。他知道,如果自己死在这里,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去找罗亚森报仇。
很快他就跑到了那座建筑前。他警觉地看了看,没有发现前面两个人的身影。
“跑得还挺快。”
周建树啐了一口,跑向了建筑群。
从整体上看,那像是一个市场,里面有不少摊位,还有几座低矮的房屋。没有人,完全是一副破败萧索之相。
周建树将枪拿在手上,小心地向市场里走去。
他倒并不担心郑耀琳会怎样,他防备的是常俊宇。虽然他看上去愚蠢懦弱,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常俊宇好歹是个男人,谁知道他会搞出点什么事情来?或许他现在正躲在哪座房子里,手里拿着些酒瓶砖块之类的,万一被砸中,搞不好也会受伤。
周建树一边搜索着前面两人的身影,一边观察着这个破旧的市场。摊位上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周建树无法判断这是个什么市场。那些房子似乎是一些商铺,但都没有牌子,也不知道是卖什么的。
走了一会儿,他终于发现,其中一个摊位上有一个竹筐,里面装着一堆干草。他心念一动,走了过去,将干草拿起,发现下面躲着一只老鼠。他感到十分失望,立刻转身就走。
他没有注意,老鼠的身子下面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他继续向前走着,犹豫着要不要走进那些房子看一看。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响动。他立刻转身举枪,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对面的一座房子,声音是从门里传来的。那扇门没有关,里面黑洞洞的。
周建树向那扇门走去。在他之前只有两个人,发出声音的不是常俊宇就是郑耀琳。
机会来了。
刚刚走出那扇黑门时他就看到了那台自动贩卖机,里面的东西他只扫了一眼便大致记了下来。
矿泉水,口香糖,酒,刀,吹箭,十字弩……
东西总数不多,但却看得他心痒痒。
白衣无脸人说得很清楚,要彻底杀死一个人,就必须要剖开他的胸腔,找到里面的红色硬币。取出红色硬币,才算杀死,否则,五分钟后,那人便会复活。而要剖开胸腔,必须有刀一类的利器。他的手枪固然有着不错的杀伤力,但要剖开胸腔,就不是太顺手了。如果先杀死郑耀琳,想办法把红色硬币取出来,再回到贩卖机那里购买一把刀,那就再好不过了。
周建树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走到门口不远处,将石头扔了进去。
里面毫无反应。
这座房子没有窗户,如果里面有人,要想看到外面的情形,必须通过门来看。他将石头扔了进去,里面只要有人,必然会有反应,比如探头向外看之类。
但是没有,什么反应都没有。
周建树心下犯了嘀咕,枪口垂下,不发出声音地走了过去。
里面很黑,没有灯。周建树先是看向左边,什么也没有看到,又看向右边。
他猛地浑身僵住,拿枪的手都没有抬起来。
怎么可能?
右边,出现了一个人,右手正抓着一个东西。那个人背对着他,但他手里的东西却是面对着他。
他手里的那个东西,是常俊宇的头。
这个人是谁?这个试炼场里居然还有别人?
周建树感到心脏一阵猛烈的跳动。
那个人缓缓地转了过来。
周建树感到大脑一阵轰鸣,因为那个人整个脸就是一张血盆大口,口中满是密密麻麻的牙齿。他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耳朵。
周建树想把枪举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动也动不了。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心悸,浑身皮肤都在阵阵发麻。
他在恐惧。
这是什么东西?
他不停地问着自己,但却想不出答案。
那个人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周建树。而周建树,本能地想要逃跑。
常俊宇的头已经被扔在了地上,那满是鲜血的头颅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了下来。
那个人慢慢地走到了周建树面前。
下一个瞬间,那人锋利的手指已经深深地刺入了周建树的脖子。
怎么……可能……
周建树的意识,模糊,而后消失。
☆
五分钟到了,下一个进入试炼场的人,是师远。
师远深呼吸了一口气,快速地走向了那扇黑门。
要想为自己尽可能地多争取时间,必须加快脚步。
他迅速走出了那扇门,先是看向两侧,而后用手机拍下了自动贩卖机里的东西,接着迅速向前方跑去,与前面三人的方向相反。
他的速度极快,只不过两分多钟,便跑到了前面的那片建筑前。
他们会在这里吗?
师远警觉地留意着四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这里有不少废弃的建筑,其中大部分都早已变成了残垣断壁,只有极少数的建筑保持着相对的完好。
师远跑到其中一面墙后,背靠着墙站好。
那些相对完好的建筑,师远并不打算贸然进去。刚才那个无脸人虽然将这一切称作“游戏”,但师远没有忘记,这是一次任务。既然是任务,必然会有鬼魂介入。他刚才已经感知过了,这里的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的异常气息,虽然并不强烈,但师远十分确定这里是有鬼存在的。那些鬼可能就躲在那些建筑中,伺机而动。
这面墙不算高,是一面断墙,仅仅只比他高了不到十厘米。他的面前是一座废弃的学校,有一个面积很大的操场,里面看不到半个人影。
(这两天为什么总掉收藏?T_T)
第10章 倏然远离的真相()
背靠着墙壁,师远开始了分析。
这个任务,真的是要杀死所有人才能完成吗?
师远拿出手机,先是翻看了一下任务指示短信。确定在短信中只能获得最初的时间地点,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后,他开始回忆那个白衣无脸人说的话,寻找着里面可能的线索。但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没有办法准确地记住无脸人所说的全部内容,只能记得大概的意思。他的头脑虽然不错,但还没有达到过耳不忘的程度,更何况无脸人所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多。
只记得大致的内容,这对打算老老实实地按照规则完成任务的人来说是足够的,但师远却不满足于此。他需要的不是仅仅知道游戏规则,他需要的是在字里行间寻找线索,尤其是一些文字漏洞。
但现在,由于游戏规则没有以文字的方式呈现,而只是由无脸人说了一遍,这就很难做到字字推敲了。
突然,师远意识到了一点。
为什么这次的任务没有通过短信的方式公布,而是要靠无脸人来说?莫非就是要让我们没办法去一个字一个字地分析?莫非,在那大段的游戏规则说明中,真的有什么线索?
师远拼命地去回忆,但他越是回忆,无脸人的话就变得越模糊,就像有一种力量在阻止他想起来一样。
这个试炼场,肯定会影响人的思维和记忆。
师远想。
既然无法一字字地分析,师远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从大体的规则入手进行分析。
大逃杀……大逃杀……
白衣无脸人最先提到的这部电影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师远是看过那部电影的,但他已经不记得细节了。他只记得大体的规则,但这些规则无脸人之后也都做了说明,也就是说,他看过电影这一点对眼下的任务来说毫无帮助。
等下!我记得,最后活下来的人,好像不止一个吧?
师远想起,那部电影最后,好像是有两个人一起活了下来。
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记得他们所有人都戴着一个项圈,谁活着,谁死了,有没有人试图逃跑,有没有人违反规则,都会被监督者察觉。但是,我们没有项圈。为什么没有?如果有的话,就可以通过欺骗项圈的方式逃出去。逃出去?
想到这里,师远抬头看了看天空。
这里看起来就和别的开阔的地方无异。师远自然记得这里是一座岛屿,不过,他却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那个无脸人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