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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好像是站在一个巨大的相框中一样。
这个少女是谁?
杨研启的大脑嗡嗡作响,什么也想不出。
他眨了几下眼睛,再次看了过去。
哦,原来是一幅画……
杨研启的脑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拼命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这样一幅画。他家的装修风格十分现代,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身穿古典大红嫁衣的女子的画像。
他的脚步依旧虚浮,整个人不住地晃动,他眼中的“画像”也在不住地晃动。
他依旧努力地向那幅“画像”看去,越看越觉得那是一个古代的新娘。
那个红衣少女一动不动,两只手向下垂着。
杨研启含混不清地说:“你是谁啊?让我……看看你……的脸……”
突然,那画中红衣少女的红盖头竟然被缓缓地掀起。
“嗯?”
杨研启非常不解地看着她。
她的手依然保持着下垂的姿态,根本没有动过。
那她的盖头,是被谁掀起来的?
杨研启一下子清醒过来。同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杨研启!杨研启!”
他猛地转头,看到的是师远焦急的脸。
刚刚发生的事情一瞬间涌回了他的脑海。魔术,舞台,杨撷樱,恐怖,折磨……
杨研启的眼睛瞪大,看向了舞台。
魔术师就像根本看不到这一切的变化一样,继续进行着他的“表演”。
杨撷樱的头发已经被剪掉了一半,她的脸孔因为恐惧而变形,没有一丝血色,眼泪不停地流下,尖叫声也从未停止。
杨研启刚想开口大喊,就被师远捂住了嘴。
“不要出声。”师远低声说道。
杨研启这才看清,他前方所站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红衣新娘,而是刘悦涵,她身上的“红衣”,是被血染红的白色连衣裙。他顿时汗毛倒竖,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不过,当他发现刘悦涵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原地时,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问道:“师远,她……她在做什么?”
“不要掉以轻心,”师远立刻说道,“她现在已经死了,你看到的,并不是人,而是鬼。大家都小心,注意她的行动。”
他的话音刚落,厉鬼再次消失。
而下一刻,众人只看到,陈耀刚的表情一变,随后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细线。
三秒钟后,他的头颅与脖颈分离,掉落在地。
这一幕实在太过突然,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为,谁也没有看到鬼是如何接近陈耀刚的。甚至在他死后,大家也没有反应过来。
“耀……耀刚?”钱赵军看着地上还在滚动的陈耀刚的头颅,双腿颤抖起来。
即使在陈耀刚死后,也没有人看到鬼在哪里。
鬼隐形了?
这个念头让本就已经极为恐惧的众人更是感到毛骨悚然。
“大家聚到我身边,如果我有什么行动,大家就跟着我跑。”师远说。
他依然可以在感知域中察觉出厉鬼的位置。此刻,它就在他们面前不远处,也就是刚刚陈耀刚所站的位置附近。
这个帐篷虽然很大,但是因为里面除了舞台外就是一片空旷的空间,即使想躲也不知道能躲到哪里,众人都觉得,根本已经无路可走了。
师远向后退去,尽量与厉鬼拉开距离。
杨研启紧张地看了看舞台,又看了看前方的空地,突然说道:“刘悦涵,你不记得我们了吗?我们是你的同学啊!”
“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师远想要阻止他。
在他的意识中,那根本就不是刘悦涵,就是鬼而已。
在之前找到的书页中,第五页上写着“明世界若有一个人诞生,暗世界也会形成一个鬼,与此人相对应。人与鬼面貌相同,同生同长。”这几句话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鬼并不是人死后变的,而是和人在同一时刻“诞生”。所以,眼前的鬼,和刘悦涵,从始至终就是两个个体,根本不可能具有刘悦涵的情感。
当然,根据第六页的内容,“鬼可获取对应体的记忆”来看,鬼是拥有刘悦涵的记忆的,但是拥有了她的记忆,不等于就变成了她。所以,现在无论和鬼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效果,反倒可能因为自己心怀不切实际的希望而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要知道,即便是活人,也有很多根本不顾往日情分的现象存在,何况是本就与人类完全不同的鬼?
杨研启却好像根本听不懂师远的话一样,还想继续和“刘悦涵”交流。
第23章 永远无法完成任务()
但他的话却憋在了嗓子眼里,因为他的耳边响起了罗亚森的声音。
“你能别这么急着死吗?如果你再惹事,我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让你昏迷。到时候,没有人会带着你跑。”
杨研启愤怒而恐惧地看向罗亚森,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胆大的人,更何况他也知道,魔术的最后,杨撷樱应该会没事,只是有可能会失忆。因此,他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强硬地与罗亚森对抗。
罗亚森看着杨研启那不甘的眼神,又说道:“如果你自己作死的话,没人救得了你。”
杨研启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再次看向舞台。
杨撷樱的头发,已经被剪掉了大半,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
师远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感知域中。他的视线指向了一片空地,但他知道,那个厉鬼就在那里。
它为什么不动?它为什么仅仅杀了一个人就停止了?
师远回忆起了之前的任务,发现除个别情况外,鬼杀人也并不是疯狂的杀戮,而是有一定的“缓冲时间”,中间必须有稍许停顿。
是“那种力量”在限制它们吗?还是说,鬼杀人也需要“触发”?如果是后一种,那么刚才,陈耀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陈耀刚虽然曾经在长途客车上做过一些令人十分反感的事情,但从他后来的表现看,他其实十分胆小,而且对于师远也十分惧怕。无论是昨晚还是今晚,他都没有什么怪异的行为,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在按照这次任务的规则在观看魔术。可以说,他的行为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是无差别地杀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毫无规律可循,也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办法通过控制自己言行的方式提高生存的可能性。
突然,师远想起,刚才陈耀刚好像说了一句话。
他说,后面的那个(鬼)和昨晚的丫头一样。
莫非是因为这个?毕竟,这是一个魔术表演,他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在普通的魔术表演中说出了魔术的秘密一样,是属于砸场子的行为。他是因为这个才遭到抹杀的吗?如果是这样,我也说了刘悦涵的名字,杨研启更是试图和那个厉鬼交流,这些难道不都是不该有的行为吗?
师远这样想着,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
他回头看了一眼。舞台上,血红色的数字不断地增长,如果照现在这样下去,对杨撷樱的折磨是永远也不可能结束了。
永远也不可能结束?
师远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魔术想要进行下去,“助手”必须活着,因为只有到了结束那一刻,魔术师才会杀死她,然后将她的双胞胎姐妹变出来。或许在这个过程中杨撷樱会遭到极为惨烈的折磨,但至少,她能活下来。所以,或许,要解开这个任务的谜题,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遵守“不许不看”之类的规则,而是应该故意违反规则,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想办法,解决这个谜局。可是,这么一想的话,短信中的“魔术表演全部完成后,可从魔术师手中得到下一步指示”就不好理解了,因为,从这句话来看,要想完成这次的任务,执行者们必须看完全部的魔术表演才行。如果魔术永远无法结束,他们就永远无法完成任务。
至少,从短信的表面来看是这样。
莫非,还有着什么隐藏的信息?
师远小心地从背包里再次拿出了电脑,可尝试了几次后,电脑仍然无法开机。不过,手机却是成功地打开了。
他立刻输入了雅斯特大马戏团的名字,开始搜索。很快,它的官方网站出现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
那个熟悉的界面刚一出现,就让师远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网站竟然更新了,而且上方的大幅照片中,竟然加入了昨晚的魔术表演的内容。照片上,一身黑衣的魔术师正在对刘悦涵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师远等人就坐在观众席上,一个个表情呆滞,面色惨白。
这幅照片的下方是一行小字,写着“本团最新表演,史上最成功的魔术,无人可破解的谜团”。
师远继续向下翻动。手机网站和电脑网站几乎相同,只是由于屏幕太小,感觉更加紧凑。
他上下划动了几次,感觉这网站和之前在电脑上查看时相比,似乎少了点什么。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少了什么。
“师远,你发现了什么吗?”罗亚森小声问道。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我看一下。”
罗亚森说着,从师远手中抢过了手机。
在看到那幅最新魔术表演的照片时,他皱了一下眉,说道:“这幅照片上,有我们?”
“是啊。”
师远十分理解罗亚森的感受。在如此诡异的网站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像,而且是表情呆滞面色惨白模样的自己,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罗亚森正打算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听师远喊了一声“小心!”。他抬起头,见众人都在跟着师远向某个方向跑去。他也没有犹豫,立刻跟了过去。
在师远的感知域中,厉鬼以极快的速度移到了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从它的行动轨迹来判断,它要杀的人,正是杨研启。
他转头看向杨研启。他本以为,杨研启是看不到鬼的,所以只会盲目地跟着自己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一看之下他才发现,杨研启的面色竟然极为骇异,五官都有些变形,冷汗不住地滚落。
“杨研启,你怎么了?”师远问道。
“我……我刚才感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后脖颈……疼得很……”杨研启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让我看看!”
师远立刻走到杨研启身后,看向他的脖子。
杨研启的脖子上,一个如同黑炭一样的手印清晰地浮现。
他还是被鬼碰到了。
师远从背包中取出一瓶矿泉水,向瓶盖里倒出几滴,让杨研启喝下去。
就在这时,师远察觉到,在他的感知域中,那个厉鬼再次消失。
第24章 真正的秘密()
然而,当他仔细感知后才发现,鬼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化为了雾状,飘散在空气中。
鬼,本就不可能只有人形一种形态。它们肯定可以随着自己的目的变化而变化成不同的形态。那个厉鬼很有可能察觉到了师远的特殊能力,从而用变化形态的方式来应对。
对现在的师远来说,这种变化是致命的,因为他的能力依旧十分有限,在鬼变成雾状的情况下,对其位置和移动方向的感知要大打折扣。
除了提醒众人一句小心,师远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生怕鬼突然在自己身边出现。
就在大家都极为小心地不发出声音时,众人都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有人在拼命忍受极大痛苦的情况下发出的闷哼声。
舞台上的杨撷樱还在不断地发出尖叫,但那尖叫并没有将闷哼声掩盖。那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应该就在几人身边。
很快,大家都发现,那声音的发出者,竟然是杨建琴。
“杨姨,你怎么了?”身旁的刘潋立刻问道。
杨建琴冷汗如豆般滚落,听到刘潋的问话只是摆手,却说不出话。
谁都看得出,她现在极为痛苦,她正在忍受的折磨,恐怕比舞台上的杨撷樱还要严重。
杨撷樱也和刘悦涵一样变成了光头,头皮上还有无数道细小的创口。此刻,魔术师正在用长针刺穿她的耳朵。
“哥哥!救我啊!哥哥!”
杨撷樱的尖叫极其刺耳,几乎快要将杨研启的耳膜刺穿。
杨研启却不再看向舞台,而是面孔抽搐地说:“撷樱,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刘潋一边紧张地看着四周,一边时不时地看几眼杨建琴。
她突然感觉到,杨建琴的身体似乎正在发生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