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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昔和众人打过招呼,十分自来熟地对几名女孩说道:“你们住在我家里,不用见外,就和自己家一样。你们没带换洗的衣服吧?我自作主张买了一些新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哦,对了,小姑娘,我还买了一顶帽子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便将购买的新衣新裙拿出来,按照自己的安排分发给了刘潋等人,又拿出了一顶带假发的帽子,递给了杨撷樱。几个女孩原想推辞,但最终也都收下了。看着那些设计时尚的衣裙,杨撷樱姐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最近的可怕经历,拿到手就欢欢喜喜地去房间里试穿。一穿之下,发现竟都完全合身,甚至比自己的母亲购买的衣服还要让她们满意,不禁在二楼又蹦又跳。
刘潋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却感觉到一阵阵眩晕,隐隐夹杂着头痛。
罗亚森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刚刚遇到了一个安岭娴,已经让她感到极为不可思议,可如今见到罗亚森的父母,却发现自己的想象力依旧是太过保守。
她还不知道罗亚森的保命次数是由他们赋予的,否则她还不知会惊讶到何种程度。
杨撷樱姐妹穿好新衣服,再次返回一楼客厅,何念昔正在宣布她要好好宴请各位客人,感谢大家对罗亚森的照顾。罗亚森十分无奈,他有心提醒母亲是他在照顾他们,但他深知母亲的脾气,也只能在一旁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何念昔说完,便走到了罗亚森身旁,没有放低声音地说道:“儿子,什么时候给妈妈领个儿媳妇回来呀?”
“妈,你……”
罗亚森差点抓狂。如今所有人都还在客厅,母亲的这句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而这显然就是她的目的——谁都听得出她根本就是故意要让大家听见。
罗亚森也顾不上礼貌了,抓住何念昔的胳膊就向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妈,我们单独谈。”
罗无庸不善言辞,自然不想和一群陌生的年轻人混在一起,于是也跟着上楼。
不过,夫妻二人向楼梯走去时,却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边缘的方异圣,而在那一刻,他们的眼神竟变得极为冰冷,这让方异圣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终于来到三楼,罗亚森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将父母请了进去,又将门仔细关好,这才面露不悦地说:“妈,那事儿,咱能关上门跟自家人说吗?”
“跟自家人说有什么效果呀?我就是要在人多的时候说,那样才能给你压力。”
“我真是服了您老人家了。”罗亚森索性将视线转向一旁,不去看自己的母亲。
何念昔见儿子似乎真的生气,笑了笑,说:“好吧,说点正事。我们让你一个人看家,是因为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希望你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们的房间。”
“自然记得。”
罗亚森虽然这样说,但却猛然想起之前师远提醒他的话。师远说,他曾经无意中看到三楼的灯光亮起,怀疑有人到了三楼。
莫非母亲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何念昔继续说道:“刚刚的那个小伙子,还算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他那天再靠近一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小伙子?方异圣吗?”
听到母亲的话,罗亚森已经可以确定,那天前往三楼的人,是方异圣,而不是刘欣涵。
“你再提醒他几句,让他规矩点。否则,我可不会那么仁慈。”
何念昔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变得极为冷酷。
“嗯,我会的。”
罗亚森的表情也是同样的严肃。
“你之前说的那个要我们帮忙的朋友,你把他带上来吧。”何念昔说。
罗亚森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片刻后,师远便跟随罗亚森来到了他父母的房间。
“这孩子倒是很特别。”罗无庸突然说道。
师远早就察觉到了些什么。在他的感知域中,两人的身影白得发亮,白得耀眼,但却不是人形,而是不断变化的两团气雾。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位难道不是人类?但是立刻又觉得这对罗亚森太不尊重,于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打过招呼,师远便静静等候。
何念昔说:“是你把亚森带进这些所谓的危险任务中的?”
师远一惊,看向何念昔的脸,却不自觉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种感觉令他感到惊讶。除了在任务中和在这个村子里遇到恐怖威胁,他还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师远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伯母,我一直都十分感激罗亚森对我的帮助。”
“嗯。”何念昔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很多,对师远的回答相当满意。
她刚才的表情,只不过是对师远的考验,并非真的对他怀有怨恨。她不是那种凡事都要把错推到别人身上的蠢人,而且,她也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也非常尊重他的选择。罗亚森要帮师远,那是他自己愿意,旁人,父母,都无权干涉。
当然,何念昔这么想,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便是她们夫妻俩的能力。她并不担心罗亚森会因为卷入任务之中就轻易丧命,否则也不会如此平静。
第8章 神秘仪式()
只是,纵然是何念昔也没有料到,如今暗鸦岭的危险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就算是罗亚森拥有多次保命的机会,也有可能真的死去。
“这孩子和我们罗家有缘。”罗无庸看着师远又道。
“老罗,你该不会是想……”何念昔睁大眼睛,生怕自己的丈夫说出什么要收徒弟之类的蠢话。
“不,我只是同意了亚森的请求罢了。”
“真是,吓死我了。那好,我也同意。”何念昔说着,将目光转向师远,“孩子,亚森和你说了吧?”
“嗯,他和我说了。”
“那好,那我们接下来就要开始最重要的仪式了。你要做好准备,因为这个过程将无比艰难,将是对你身体承受力的极大考验。仪式一旦开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停止,也不能睁开双眼,否则必将爆体而亡。如果你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承受,那么就请你现在就放弃。”
师远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伯母,伯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感谢二位对我的认可和帮助。”
罗氏夫妇均是点了点头,便将师远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每一个人来到罗亚森家,他都会对其讲明他的规矩,那就是,绝不可踏入三楼的东侧半步。而西侧,由于有着健身室和卫生间,如果有人需要还是可以用的。三楼西侧和东侧的墙壁颜色也完全不同,西侧是普通的白色,而东侧则全部都是黑色,让人一眼看去就会感觉到一股神秘与危险的气息,这自然也是罗家特意设置的警告。
刚刚几人所在的房间,就已经进入了黑色的区域。而他们接下来要进行某种仪式的房间,位于整个三楼的最东端,这里不仅墙壁是黑色,连门也是黑色的,并且师远察觉到,门上似乎有着一些特异的纹路。那些纹路用肉眼是无法观察到的,他也是凭借着自己的感知能力才能略微探知一二。
跨入这个黑色房间的门槛,师远突然感到全身冰冷,仿佛进入的不是一个房间,而是另一个世界。同时,他察觉到,整个房间里似乎有着无数的生灵,密密麻麻地存在于他的身周。而这些生灵,他就是用感知域也无法探查出外形和种族,完全是凭借类似于第六感之类的感觉才能隐约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仪式的进行可以说是隐秘到了极点,因为就连罗亚森也被挡在了门外。房间里,只有罗氏夫妇和师远三人。
房间里没有灯光,也没有窗。将门关闭后,完全就是一片漆黑。
罗无庸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你要知道,刚才我们所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在吓唬你。”
“我明白,伯父。我不会放弃。”
“好。闭上眼睛,在我让你睁开之前,绝对不可以睁开。”
“是。”
对于罗氏夫妇,师远的心中所持有的不仅仅是对于朋友父母应有的尊重,还有着对于他们身上所携有的神秘而古老的气息的敬畏,更是对于他们愿意帮助自己的感激。
而这个仪式给师远带来的艰难与痛苦的程度,比何念昔之前所描述的,还要强烈。纵然经过了多次恐怖任务的洗礼,经过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师远却也是险些无法承受。
他不能睁开眼睛。事实上即使他睁开,也什么都看不到。最开始他还能依靠着感知域去探知周围的一切,虽然实际上也只不过是知道三个人的位置罢了。可是后来,随着痛苦折磨的不断加强,他几乎连保持坐着的姿势都成问题,体力根本不足以支撑感知域。他将其关闭,全身心地去配合这个仪式。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撑开,爆碎,破散,而后又缓缓重组。
因为太过痛苦,这个过程显得无比漫长。
仪式进行到最后,师远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获得了新生。而那种之前需要通过佩戴耳钉与罗亚森共享特殊能力时才会产生的拥有“保命次数”的感觉,现在竟有一种“充沛”之感。并且,师远还隐隐察觉到,保命次数似乎不止三次。
这便是罗亚森被“赋予”能力的秘密。
师远想。
“好了,睁开眼睛吧。”罗无庸说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疲惫、虚弱。
师远睁开了眼睛。
那扇黑色的房门不知被什么力量打开,走廊里并不明亮的光线漫了进来。
借着那微弱的光,师远看到,罗氏夫妇的脸色都十分苍白,并且额头上有着不少汗珠,显然刚刚的仪式对他们来说也是十分辛苦。
师远再次向二人表示感谢,随后便走了出去。见到守在门口的罗亚森,师远笑了笑。
“怎么样?成功了吧?”罗亚森问道。
“嗯。”
“那就好。不是随便谁都能够成功的。”
这时,罗氏夫妇也走出房门,对罗亚森说:“亚森,让你的朋友到楼下休息休息吧。”
“好。”
罗亚森点点头,拍了师远一下,说:“走吧。”
两人走出了几步,何念昔突然在身后说道:“亚森,关于儿媳妇的事情,我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罗亚森的脚步略微顿了一顿,说了句“知道了”,便继续和师远一同下楼。
师远看向罗亚森,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希望父母回来了,原来是怕被他们催婚。真是没想到,如此神秘的家庭,竟也同样有着如此世俗的烦恼。
罗亚森察觉到师远的目光,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们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既然罗亚森自己说出来,师远也就没压制好奇心,打算听个究竟。
“师远,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秘密了,我自然也就不用再隐瞒。我们家族,拥有一种古老的秘术,一般只会传给直系后代,并且只能在结婚生子后才会开始传授秘术。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在我父母看来,这个年龄已经不小,早就该娶妻生子。他们也很着急,因为世事无常,尽管他们拥有保命的能力,但由于身份特殊,危险系数比之普通人还要高一些。他们总是担心,家族秘术会断在我手里。”
第9章 热身活动()
“为何必须要先娶妻……哦,我明白了。”师远话说到一半,就已经了然。
家传秘术,若是没有后代,便等于断了,传不传,也就没什么区别。他们或许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和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但又不愿秘术就这样断绝,想来,应该也很矛盾吧。从罗亚森的话中,师远已经知道,这种秘术固然有着种种匪夷所思的能力,但同时对本人也是有着莫大的压力。看着背负着家族使命的罗亚森,师远突然感到一丝无奈。
其实,普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沉默了半晌,罗亚森突然说:“你先去休息吧,我还得和我爸妈说几句话。”
“好。”
他没有说让师远帮忙保密,因为他知道不需要。
回到自己房间,师远看了一下窗外。
天色已经全黑。
同一时间,东村口,两辆汽车前后驶入了暗鸦岭村。汽车行至村中较为宽阔的地段便停了下来,八个年轻人先后下车。
“看着还行啊。”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颇为干练的男子说道。
“我说,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小村子吗?网上说的那么邪乎,还什么鬼村,我看啊,言过其实。”一个胖子说道。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