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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远没有说话。震惊令他忘记了如何说话。
一阵闹钟声响起,师远醒了过来。
这里是他的卧室,是他在海源市的家。
“刚才那个梦”
他捂住额头,觉得有些发烫。
我梦到了甄曼曼。这是为什么?
师远疑惑不解,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墙壁。
起床,洗漱,吃早餐,赶到学校。
刚一走进教室,师远就将目光投向了他的同桌。
看着甄曼曼的身姿,师远觉得这世界上所有文学作品里对美女的描述用在她身上都不过分。不过,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对她也谈不上有什么感觉。与其说他在看一个绝美的女孩,倒不如说是在看一个艺术品,一个假象。
师远的心突然抖了一下。
假象?甄曼曼?这个女生到底长什么样子?
师远变得茫然,呆立原地。
周围的课桌椅和学生似乎在瞬间远离了他,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沉入了水中。
水保护假象幻觉
学生们的吵闹声突然变成了刺耳的啸音,几乎要将师远的耳膜震破。他表情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耳朵,自己的心跳声变得清晰起来。
“师远”
一只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吓了他一跳。
他猛地转身,看到的是一个普通的女生。
“你是谁?”
他下意识地说。
女生愣了愣,说:“师远,我是甄曼曼啊。你原来你根本就不记得我啊”
“你是甄曼曼?”
师远瞪大眼睛,盯着她。
“是啊”
甄曼曼似乎有些心虚,后退了两步,而后走远了。
她是甄曼曼?那刚才那个特别漂亮的女生,是谁?
师远觉得心脏突突乱跳,环目四顾,想要找到刚才那个人。
他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她。
皮肤有些发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皮肤上有水。
哪里来的水?
师远低头看去,自己的两条手臂都是湿漉漉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头发也是湿的。
身上的校服,也全部都像是刚刚从水中取出一样,向下滴着水。
怎么回事?
他惊诧莫名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其他同学。
几乎所有人都是全身湿透,衣服滴水。他们全部都呆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面无表情,脸色惨白。
他们,根本就不像是活人。
而在众人之中,有一个人看上去和别人完全不同,衣服上没有任何水迹,脸色也是十分正常,一双大眼睛正在看向他。
正是刚才的那个特别漂亮的女孩。
“你是谁?”
师远立刻问道。
那女孩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看上去令人浑身汗毛直竖的笑容。
恐惧骤然间如同巨大的斗篷一般将师远紧紧包裹。这种恐惧的感觉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
怪异至极的感觉。
师远察觉到了不对。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会感觉恐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自己现在的这种恐惧,为什么会有一种陌生感?就好像自己在看到眼前这般诡异的场景时不该有这种感觉一样。
不该有?等下,我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我好像忘记了人生中很长一段经历
师远痛苦地双手捂住头,双腿失去了力量,瘫倒在地。
一段段回忆在他脑海中闪过。
罗亚森,刘潋,方异圣恶鬼,血腥的场景一次次的恐怖任务暗世界
暗世界?
师远猛地睁开眼睛。
周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是暗世界。刚才的那些,毫无疑问,全部都是幻觉。
师远的心似乎是放了下来,也似乎是再次悬了起来。
手机在响,红点闪烁。
红点的位置就在前方。师远打开手电,再次奔跑起来。
莫非破除幻觉的方式,就是回忆起那些任务和暗世界吗?但是,身处幻觉之中时,大脑也完全被控制,又要如何想起?难道只能靠运气?
师远感觉到一阵烦躁。
好在自己现在已经想了起来,并迅速采取了行动。红点所示的位置就在前方,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就是平衡石所在的位置。
师远已经完全明白,之所以在前几次都没有发现平衡石,是因为自己每一次都处在幻觉之中,五感失去了作用,就算平衡石在眼前,也根本就看不到。
如今幻觉破除,目标应该可以很快实现了。
师远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记得刚刚感觉到了一位亲人的死亡危机,所以现在的他极为急切地想要解决这一切。
红点的位置,到了。
借助着手电光,师远看到了一座约有十米高的无字石碑。
那就是平衡石。
师远心中想道。
他几乎可以完全确认这一点,因为他感觉到了那座石碑上传来的强烈的异常波动。
他停下跑动的步伐,而后缓缓地走近了石碑。
石碑看上去极为古旧,上面有几条明显的裂痕。
裂痕?莫非这就是两个世界失去平衡的原因?可是,我要如何修复这座石碑?
师远的心中刚刚浮现出这几个问题,他便感觉到一段信息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要用活人的血液去修补吗?”
他低声自语道。
看着那几条裂痕,师远的心沉了下去。
这里只有他一个活人,他不知道要修复那些裂痕,需要多少血液。
第73章 裂痕()
忽然,师远想到了背包里的疗伤矿泉水。
在这暗世界,矿泉水无法治疗遭到腐蚀的皮肤,但对于普通的物理伤害,依然有效。
如果他用刀划开皮肤,用血液去修补裂痕,等到身体虚弱时喝下疗伤矿泉水,会不会就会恢复到完全健康的状态?如此一来,不就相当于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了吗?
主意打定,师远立刻开始了尝试。
有矿泉水在,即便割伤自己也不会有危险,只是有些疼痛罢了。对于现在的师远来说,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取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他将匕首扔到了一旁,直接将左臂伸到裂痕上方,让血液滴在了裂痕上。
嘶嘶……嘶嘶……
血液刚一接触裂痕,便立刻发出阵阵红色的雾气,就像那石碑是滚烫的一般。
师远牙关紧咬。他虽然不惧疼痛,但疼痛毕竟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看到这一幕,师远的脸上显出几分激动。
终于要完成了!两个世界的混乱,那个可怕的诅咒,都可以结束了!
不知消耗了多少血液,师远已经感到阵阵眩晕,手臂伤口的血液也渐渐凝固了。此时,第一条裂痕已经完全被修复。师远喝了一口矿泉水,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匕首,转而来到了第二条裂痕旁。
手臂已经恢复如初,师远再次用匕首割出了一道口子。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血液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血色雾气升起。
师远的表情渐渐变了,他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回事?裂痕为什么没有任何弥合的迹象?是哪里出了问题?
猩红的血液顺着石碑流淌下去,裂痕却依然如故,宛若一张扭曲的血口。
嗒……嗒……
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师远猛地回头,发现来的人是方异圣。
“方异圣,你回来了?”师远略微松了一口气,“我找到平衡石了。”
感知域里的白色人形让师远放松了警惕。
方异圣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嘴角勾了勾。
随后,他拍了拍师远的肩膀,说:“你搞错了。”
“我搞错了?是哪里搞错了?”
师远的心在自己的肩膀被拍的那一刻提了起来。
眼前的方异圣,似乎不像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但是,他的确是活人,自己的感知能力在这暗世界是有效的。
“你还记得那些书页吗?”
方异圣突然说道。
“当然。”
“书页背后的字呢?”
“自然记得。每一页都记得。”
“那你记不记得,在遇到我之前的那张书页背面,写了什么?”
“金火不需。”
“是啊,金火不需。”
方异圣神情怪异,似笑非笑。
师远越来越紧张。他觉得方异圣很不对劲。
莫非他被“附身”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师远死死地盯着方异圣的脸,下意识地后退,伤口中流出的血滴到了地上。
方异圣没有回答他,而是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
“喂,方异圣!”师远的语调也变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心背后。”
方异圣答非所问地说。
“背后?”
这两个字令师远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不过,感知域也好,念力视觉也好,都没有显示出他的背后有什么异常。师远怀疑这是面前这个“方异圣”的诡计,便没有选择回头,而是继续死盯着他。
方异圣笑了,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突然,师远的胸·口极为突兀地伸出了一只满是血迹的枯瘦手爪。这一刻,难以承受的剧痛如海潮般袭来,呼吸也变得极为艰难。
“我说过了,让你小心背后。”
方异圣的嘴咧得很大,扯到了耳根,口中是一片血红。
师远的脸上写满了惊诧,身体也逐渐变凉。
直至此刻,他才明白,他根本就没有从幻觉中走出来。
他想起来了,判断自己处于幻觉中的方法不是回忆起暗鸦岭的任务,而是察觉到身上的“水膜”明明消失了,皮肤却没有任何的刺痛感。
☆
看着窗外的夜色,师念文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三点,后半夜。这种时候外面是一片漆黑似乎是正常的。
但是,自己睡眠的时间好像有些异常。
似乎,太久了。
自己应该是在前一天的早上六点醒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睡了将近三十个小时后被一阵怪声吵醒。
至于刚才的那阵怪声……
师念文眉头紧皱,心脏加速了跳动。
现在回忆起来,那怪声很像是……濒死之人的绝望惨叫。
这里是公司安排的酒店,安保措施相当不错,那惨叫声到底是什么人发出的?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妻子去了哪里?
他站起身,按了一下电灯开关,却发现电灯并没有亮起。
停电了吗?
他将手机拿在手中,打开里面的手电,到各个房间寻找,却是一无所获。
他不甘心,又仔仔细细地在每个房间查看了一遍,但结果仍是一样。
难道她出去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他的手机屏幕突然黑了。
手机也没电了?
师念文没有多想,转身打算去卧房取充电器。
就在这时,一片寂静之中突兀地响起了低声人语。
“喂,你听说了吗?那个女工程师死了。”
“哪个?”
“就是那对夫妻里的妻子,她丈夫姓师,她姓莫。”
“哦,那对夫妻啊。他们死了?真的假的?”
师念文的心脏一阵颤动,大声地喊道:“谁!”
如果那声音是从走廊里传来的也还罢了,但声音竟然就是在这房间里响起的。可是,他刚刚明明将所有的房间都查看过了,根本没有发现人的踪迹。
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那两个声音继续在交谈着。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啧啧啧……那叫一个惨啊,比恐怖片里的尸体还惨。”
“该不会身首异处了吧?”
“岂止啊!那简直是碎尸万段!唉,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让人死无全尸,太残忍了。”
听着那两个声音交谈的内容,师念文感觉浑身皮肤阵阵发凉。
第74章 看不见的恶灵()
到底是谁在恶意造谣?
师念文很想立刻冲到门外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胡言乱语,尽管他觉得声音并非来自门外,不过理智告诉他,那两人的声音肯定是从走廊传过来的。他虽然脾气很好,但是听到这种恶毒的言语,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然而,心底深处,另一种感觉却浮了出来。
他在恐惧。他害怕那两个人说的是真的。毕竟,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