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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父子)-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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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月张了唇,探舌勾住了将要离去的唇齿,轻轻舔过,眼中的笑意早已无法遮掩,眼前的男人有着多么强的独占欲,他自然不会不知,虽是误会,但父皇的霸道与任性,实在让他很是喜欢。

见他不答,眼中笑意却如此古怪,祁诩天咬住了在自己唇上舔舐的舌,齿间轻轻咬下,又含在口中舔弄吸允着,缓下了神色,“笑些什么,父皇需得提醒多少次,溟儿不可随意对他人露出只有我可见得的模样,往后不许对他人如此,即使只是做戏。”

属于他的溟儿与所有人眼中的溟儿全然不同,嘲弄的,轻蔑的,带着温柔之色毫不动容将人斩杀手下的溟儿,还有或是魅惑或是挑衅,于床榻之上口吐呻吟,不断迎合着他的需索的溟儿,任何半点不同于人前的神情,都不想让他人看了去。

放开了齿间柔软湿滑的舌,祁诩天说着这番话,先前的不快已淡去,话间却仍是带着警告的。

“哪里有对着他人,溟月只会对父皇如此,”捏在下颚的手指已放下,祁溟月舔着唇,这一回却是他探手抬着将祁诩天的脸凑到了眼前,“父皇可知,那时溟月想的可全是父皇,连慕希是谁,根本未曾放在心上,更没放于眼里。”

含笑的眼带着愉悦,有些取笑的模样,低低的话语声轻缓以极,充满了挑人的暧昧情意,一分分接近了他,祁诩天只听耳边轻语说道:“溟月在朝堂之上走了神,只因想起了父皇,不论何种神情,也全是因为父皇。”

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祁诩天扬臂将他靠于墙边的身子搂到了怀中,沉沉的笑声不断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原本只是父皇误会了,果真如此,便是父皇的不该了,竟让溟儿如此牵念,在朝堂之上都会走神,不知溟儿想到的是何事?”

环抱着他的手由后移到了颈边,又由发边探入了颈侧,“溟儿想的是父皇的亲吻,还是拥抱?或者是……其他?”随着逐渐轻缓低沉的话音落在耳边,祁溟月只觉那不断在零内拨弄的手指无比轻佻的缓缓按抚着,同那细语声一样,轻柔无比却也充满了别样的暗示。

收紧了环在祁诩天腰间的手,祁溟月轻触了一下眼前的那双薄唇,贴近在他脸侧,也低语着,慢慢回道:“溟月只是觉得,没有了我便无法安睡的父皇,实在是可爱的很。”充满了独占欲与霸道,任性又狂妄无情的父皇,或许对他人残酷冷血,对他却如此的深情,他又岂能不爱。

因他的话而挑起了眉,祁诩天一手往下滑去,按着掌下柔软而弹性的臀瓣,祁诩天带着些不满的在他颈边重重落下了一个吻印,“溟儿以为,已近四十的男人听了可爱二字该有何种想法?”

已近四十,父皇看来却只是三十许的模样,甚至更年轻一些,哪里会当不得这两字,只是,想必只要是那人都不会喜欢被人如此评价,君临天下又狂傲寡情之人在他人眼中,恐怕更是不会与这两字扯上任何一点关系的。

轻笑几声,祁溟月正待开口,门外传来的叩击声和刘易的通报却打断了他欲言的话语。

“陛下,太子殿下,五皇子在殿外求见。”

祁柊离将连朔带入宫中,见了他之时却未提只字片言,而今连朔之言想必已传入他耳中,这回求见,不知是想说些什么。

相拥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未答话,松开了环抱住祁诩天的双臂,祁溟月正要退开身,按在他臀上的手掌却一阵施力,让他重又贴进了身前之人的怀中,“回了寝宫再罚你。”

在他臀上轻抚了几下,祁诩天在他耳畔留下了一句轻语,又在先前的吻印上又啄吻了几下,这才放开了手。

“让他去外殿候着。”

听见门内的话音,刘易朝外通报了出去。

房内的两人理了衣衫,这才往炫天殿的外殿行去。

“父皇以为连慕希如何?”一路上,祁溟月想起殿上所见的那位安炀新君,带着几分玩味与沉思之色,对祁诩天问道。

安炀新君连慕希,不知在何人相帮之下登上了皇位,同他争夺皇位的其余皇子,如今还有命活在世上的也不剩几人,登位两年之内未有出过大乱,这样的新君到了苍赫,站在眼前的,竟是这般犹带天真之色的年轻人,不得不说,叫人有些意外。

想起连慕希的言行,祁诩天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色,“不论他是为了溟儿而来,还是为了其他,都轻忽不得,先前在殿上一番试探,为君两载之人,对我轻怠的态度竟丝毫未现不快,又当着群臣之面对你示好,其意为何,倒是需要好好探查一番,潜入安炀皇宫虽易,打探内情却非简单之事,曜夜已有人在安炀,过些时日想必便该有消息传回了。”

祁溟月点了点头,各国宫内都会安插探子,那是大家心照不宣之事,能否探到所需情报,便看各人之能了,一般而言,进入他国的眼线都只能得到些面上便可看出的事,也少有身处高位的,若是地位低了,得到的消息便并无多大用处,能处于观他人而不被人知的位置,将线索一一合到一处,知表面之下为何,那些方能算是有用。

要知道安炀皇族内情,想必不易,思及连慕希为何而来,祁溟月对身旁的祁诩天说道:“他被父皇言语相迫,仍是如此恭顺的模样,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心机深沉道如此地步,竟能不动声色。若是后者,便真是不可轻忽之人。”

这么说着,他忽然想起了在安炀暗处的另一人,“还有那擅使蛊毒之人,不知他与安炀皇子夺位之争是否有所关联。”

或者,那所谓的“师父”,便是操控之人。

“连慕希身在苍赫,安炀却正欲莲彤有了争端,两国交界之处已有数次不引人重视的交战,死伤都不明显,次数却愈发频繁,看来眼下坐镇安炀的,便是那幕后之人了。”提起那不知名讳之人,祁诩天倒是颇有几分兴趣的模样。

两人一路商议着,到了外殿,由内廊行出,才踏了进去,便见了宽阔的殿堂之内,祁柊离静静跪于地上的身影。

☆☆☆☆☆☆☆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要之人

拉着祁溟月一同坐了下来,祁诩天取过案上的茶盏,就到唇边,望了一眼跪于地上的祁柊离,“小五跪在那儿是做什么?”

平平淡淡的话语声同平日并无两样,仍是难辨喜怒的莫测,听来也仍是随意的,跪在地上的祁柊离垂首不语,虽在宫里时日不短,他也同那些大臣们一样,始终难以明了那高高在上之人的心思,即使身为皇子,他也不比那些大臣们更了解座上之人的想法。

比如眼下,连朔是随他一同进宫的,这件事已无人不知,别人或许不明白,他却知道,近日宫里的那些事定然全是连朔所为,他清楚,父皇又怎会不知?父皇知晓,却未有任何反应,不知是为着什么,但眼下他自己已无法当作未有发生过。

“儿臣向父皇请罪。”跪于地上的姿势未变,祁柊离低垂着头,想起在地宫之内丧命,还有被火烧死在楼阁中的宫妃,搁在身侧握拳的双手又攥紧了几分。

几声轻笑在殿中响起了阵阵回响,“请罪?小五有何罪,为何朕不知道,”放下手中的茶盏,祁诩天一挑眉,语声带着些好奇,“你回宫也没几日,做错了何事,要来请罪?”

“近日宫内祸乱是何人引起,儿臣知晓,若非儿臣将他带入皇宫,这些事全不会发生,是儿臣之罪。”

随着这句话,说话之人已重重的叩拜在了地上。

祁溟月见他如此,微微蹙起了眉,他这位五皇弟自小便是温和平顺的性子,却绝不会是非不分,此次之举,也确实让人意外了些,“柊离起来你。”

听见这声称呼,祁柊离缓缓抬起了头,忽然记起了当年,二皇兄摸着他的头叫着他的名字,说喜欢之时的模样,抬首望着不远处坐在椅上的两人,父皇从未对他有过半点亲近,而二皇兄,分明总是含笑,叫人想要亲近,却又每每使人觉得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父皇和二皇兄,他从来未有奢求过其他,也总是想做好皇子的本分,但这一回他却必须如此,明知自己错了,有些事他仍是不得不为。

抬起了头,却未依言起身,祁柊离注视着座上的两人,开口说道:“父皇,二皇兄,此次是柊离之罪,三皇兄已身为安炀之人,我知晓此事,却仍将他带入宫中,并未同父皇禀报,眼见他挑起祸乱,知情而未报,甚至……”顿了顿,他望着祁溟月,继续说道:“甚至将太子佩玉也交予了他。”

太子佩玉……被祁尧宇拿去却无故失去了踪影的太子佩玉,早有几分猜到会与连朔有关,但是由祁柊离交给了他,倒是让人奇怪。

祁溟月望了望身侧之人,见祁诩天仍是不动声色的坐着,显然并不意外的模样,发现他的注视,祁诩天回望过去,勾了勾唇,“连朔与小五在回晔耀城的路上有过偶遇,若是未有发生什么,便是奇怪了。”

“那幅画早就知道?”除了听说佩玉在祁尧宇之处不翼而飞之时,父皇曾有些许的惊讶,而后听连说所言,提起了小五,也未见他如何,如此看来,父皇确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了。

蹙着眉,祁溟月往身旁之人望去,“父皇既然早知,为何不告诉我?”

“只是得到了消息罢了,父皇可未叫人跟着他,他做出些什么事也是后来才知的,若是之前便阻止了,岂非无趣的很。”含笑望着祁溟月,祁诩天支着首,眼神转而往跪着的祁柊离身上扫过,“连朔随你入宫,而后要你替他取得太子佩玉,可是?”

若是早得到消息,会是如何?祁溟月自问,确实也不会阻止连朔之举,同安炀新君连慕希一同来到苍赫,对他们的目的,他也实在好奇的很。

只是父皇不言明,应该只是为了看戏罢了,让人在高兴之时重重摔下,素来是父皇的喜好,若是早早言明,便没有趣味可言了。

于衣袖的遮掩下,略带着些惩罚之意的,祁溟月在身旁之人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听到一声轻笑,这才往祁柊离望去,等着他的回答。

听着两人的对话,祁柊离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父皇对着二皇兄的态度与任何人都是不同的,二皇兄带着责问的语气,父皇也未有不悦,那等于同解释的话语,是绝不可能出现于帝王身上的反应。

不似父子君臣,倒是更像平等相待,也是 同样的使人觉得无法触及的遥远,叹了口气,祁柊离莫名的有些安心起来,如果是父皇和二皇兄的话,不论何种麻烦都能轻易解决了吧,“父皇说的不错,是他要儿臣设法取得佩玉,正巧那日回宫见七皇弟神色古怪,便多留意了些,而后我暗中拿走了佩玉,交给了连朔。”

本是他的三皇兄,而今成了安炀的连朔,由当年之事他自然知道那人定会在宫中惹出祸事来,连朔要他取得佩玉本也不是容易之事,只是没想到竟这么巧的由七皇弟那处轻易给得来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让他无比的担心,太子佩玉的重要,身为皇子他不会不知。交到连朔手上之时,又是怀着何种的心情,即便是现在,也难以忘记。

“理由。”看着祁柊离脸上的神色,祁溟月缓缓开口。在他看来,小五不是那种蠢笨的人,会做出这些事,定然不是毫无理由。

“二皇兄,这世上可有对你而言无比重要之人?”祁柊离不答,却是这么回问了一句,温文平和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那种重要,是即使要你放弃一切,也不愿那人受到半点伤害,是明知不该,为了那人也绝不会迟疑的坚决。臣弟不是推脱,相帮于连朔,是臣弟不得不为,受制于人,也是臣弟无能,特来请罪,不敢求父皇饶恕,若要废黜我皇子的身份,儿臣也绝无怨言。”

他这次回宫,本不该带她一起来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祁柊离再次叩拜了下去,说着这番话,神色仍是平静的,仔细看去,才可由他眼中找出深埋的悔色。

重要之人……不自觉的往一旁看去,祁溟月迎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眸。那种重要,是即使要你放弃一切,也不愿那人受到半点伤害,是明知不该,为了那人也绝不会迟疑的坚决。

祁柊离的话语犹在耳边,与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对视着,他知道,他与父皇都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除了倾心相许,更是全然的信任相知,绝不会放手,也绝不容对方放手的决然,更难以想象,若是失去了一方,另一方会是如何。

衣袖之下,两人相触的手掌握到了一起,祁溟月带着几分忧色,注视着他这位皇弟,“柊离所为,看来是不得不为。”当初所见,小五出宫之时的欣然再未见到,此次回宫便觉得他与先前不同,若是所爱之人被连朔作为要挟,他相帮连朔的行为便一点都不奇怪了。

“小五打算如何?”祁诩天神色淡淡,却并未动容,重要之人自然需自己去守护。知道连朔与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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