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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话的语声虽然冷淡,但长久的静默与古怪的气氛终于有所和缓,大臣们都松了一口气,芙思得到了回答,点了点头,“多谢,那我晚些去看他。”虽是兄妹,也说是牵挂,她得知沁羽所在却并无特别的欣喜,只是笑了一笑,像是安心了,而气息始终是平静,似乎世间不会有任何事能使她动容。
祁溟月曾听沁羽提起过,其妹作为圣女,身心便只有乐舞,而今看来确是不假,似乎旁的情感都消失了一般,极为浅淡。
在芙思答谢之后,殿内有再度沉寂起来,大臣们始终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冰冷,仍旧存于空气之中,也不知是来自于他们的陛下还是太子,正在揣测着,只见陛下一扫莲彤而来的众人,眼中神情难辨,挑眉对刘总管说道:“记得,安排他们的住处。”
随随便便的吩咐了,也不等刘易回话,在众人的注视中,只见陛下摆了摆手,一声“退朝”,便扔下了莲彤的女皇与那些长老,揽着一旁的太子往殿后而去,才行了几步,太子殿下却停了下来,微微侧首,“或许该提醒女皇,这世上,有些玩笑开不得,他人之物,也莫要随便觊觎,免得,招惹灾祸。”
最后的几字,轻而缓慢,落在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那话音虽轻,语声虽缓,却无人不被其中的危险与冰冷所震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何会有此言?为其中的威胁之意,群臣心惊,这分明是警告,还是对莲彤女皇的警告!
说完了那句话,白色的身影再未停步,玄色与月白的衣袂辉映着淡色金芒,在众人眼前离去。
而大殿之上,洛绯嫣注视着两人的背影,凤目微扬,闪过一道异样的神采,微抿着唇,轻轻浅浅的露出了一丝笑,“多谢太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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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儿果真生气了?”未同往日一般在早朝之后去御书房,两人径自回了炫天殿的房内,祁诩天收紧了揽着祁溟月的手,将他搂到了身前。
在眼前的薄唇上啄吻了一下,祁溟月却却转身坐到桌旁,斟了茶,摇头答道:“并未对父皇生气。”他是有不快,却与父皇无关。
走到椅旁,祁诩天俯身瞧着他面上的神色,“可是为了先前洛绯嫣所言?”溟儿并不是单纯的吃味,那阵怒意很是明晰,他在身侧,清楚的感受得到,当时的他心里是何种情绪。
“是。”祁溟月放下了茶盏,并不打算隐瞒,“后宫之内女子不少,父皇未去见过她们,时日一久,便也如同不存在了,但洛绯嫣……”这么多年过去,她仍对符合念念不忘,甚至敢在殿上讨要皇后之位,与后宫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完全不同。
“洛绯嫣同后宫女子没什么两样,都入不了父皇的眼,”抬起了祁溟月的脸,他垂首与他的眼眸对视,“我的眼里只有溟儿,不论她要的是何物,都不可能如愿。”
祁溟月不语,只是抬手把他更拉近了些,吻住了就在眼前的唇,勾环在颈上的手也逐渐收紧了,让两人贴的更近,在那柔软之上重重舔吮,轻轻的舐咬,祁诩天倾身应承,眼中透着笑意,直到唇分,耳边有微热的呼吸掠过,同时响起的还有轻笑,“父皇不必多言,除我之外,你不会对他人起意,这一点溟月从未怀疑,我先前确实有怒,只因同父皇一样,溟月也见不得有人对你动念,她不是后宫女子,会看重荣华富贵,她要的是你。”
望去祁诩天,祁溟月唇边的那抹轻笑逐渐转冷,“有人看上了属于我的人,父皇说我该如何?此世,既然父皇与我相属,便容不得他人觊觎。”他的怒气,来自于洛绯嫣的挑衅,也是见不得有这样的女子明目张胆的图谋他的人。
祁诩天因他的话而露出了笑容,而祁溟月这么说着,从骑上站起了身,立在他的面前,眸色灼灼,“父皇属于我,洛绯嫣若是继续纠缠,溟月定会让她知道个清楚,此生你都是我的,不是她可动念。”如洛绯嫣那般的女子不会轻易放弃,由殿上所言便可看出,这一回她来苍赫,绝不只是为了表示诚意。
透着危险的语声,含笑,却也冷然,见他如此,祁诩天唇边的笑意更甚,“溟儿如此在意父皇,实在叫人高兴。”
祁溟月听他这么说,一挑眉,有些不满,“溟月对父皇有多在意,莫非父皇不知?还需要到此时,因我这句话而高兴?”多年以来,他与父皇之间早就深知彼此的心意,根本不必为此而特别欣喜。
“只是少有见到溟儿这般表露,父皇难免心中不安呐。”他岂会不知溟儿与他是一样,勾着唇,透着些邪气的笑意,玩笑的轻语着,祁诩天拥住了他,微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祁溟月也环抱住了身前之人,回以轻笑,“如此看来是溟月的不是了,未曾好好安了父皇的心……”
随着低语,双唇落到了祁诩天的唇上,而后又移到了下颚,颈边,解开了他衣襟上的盘龙扣,祁溟月将唇印上了发丝之下的那抹蜜色,轻吻着,留下浅浅的印记,“溟月本身自私之人,容不下父皇身边有别人,后宫女子众多,没多少女子敢随意近你的身,这是她们的幸运,如若不然,我便会先替你解决了那些麻烦。”
“溟儿不说父皇也知道,这些年宫里的嫔妃安分了不少,其中想必是有溟儿的功劳了,我还知道,溟儿其实也霸道的很。”衣襟敞开着,黑发落在肩头,狭长的眼眸中满是笑意,祁诩天早就知晓,那些宫妃近些年的安分,并不只是因为他对她们置之不理,而是有人捏住了她们的把柄,无人敢在后宫掀起风浪。
祁溟月抚着那蜜色之上的殷红印记,又轻吻了几下,舔了舔唇,“那是皇后所为,溟月只是稍加帮忙罢了,还有,要说霸道,我哪里能与父皇相比。”并不意外父皇会知晓,也没刻意隐瞒,后宫那些女子早在蒋瑶与他的掌控之下,一是为免有人兴风作浪,二也是为了图个清静,若是三天两头有宫妃前来找父皇哭诉后宫琐事,实在是麻烦的很。
蒋瑶行事,自然也是在溟儿的授意之下了,祁诩天含着笑意,索性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往榻边行去,“只要溟儿高兴,如何都好,溟儿的霸道,父皇也喜欢的很,但眼下还是别提后宫的那些女子了,一会儿还要去御书房,先歇息片刻。”
两人躺到了榻上,才静静的合了眼,祁溟月却想着莲彤的一行人,想起了祁慕晟的话,侧首对他说道:“父皇切莫忘了,莲彤来人之中,兴许还有曳幽的弟子。”曳幽虽然已死,但他的弟子仍是不能轻视,尤其那人可能就在莲彤一行人之中。
“无妨,只要溟儿小心,旁的不必去理,待那人行动了,再解决了便是。”慵懒的靠躺在卧榻上,祁诩天在祁溟月的发边亲吻着,漫不经心答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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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觉察
自莲彤女皇到来,已有数日。苍赫宫中的宫人侍卫对不能说是人人自危,却都更为谨言慎行起来,莲彤女皇在殿上闹的那一出,也都有不少人知道,她说是歇息好了便递上降书称臣于苍赫,但在她还没那么做之前,倘若得罪了,引得她不快,一时兴起,又闹出什么事惹怒了陛下,引起两国纷争,那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担得起的。
幸而莲彤女皇并未再有过分之举,只是要见沁羽,沁羽本是莲彤之人,太子殿下之前便允了此事,也没什么见不得的,底下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沁羽听人传话女皇要见他,便来到了他们被安排的住处,行礼见过了之后,站在了一旁,瞧见洛绯嫣身边的芙思,微微露出了几分笑意,他这妹妹常年处在莲彤宫内的长老院中,几乎少有踏出之时,而今会跟着女皇一同前来,也算是难得了。
“圣女要见你,本宫便命人把你唤来了,沁羽到苍赫时日也算不短,可还习惯?还是说……有美人相伴,早已乐不思蜀了?”洛绯嫣示意他坐下,口中打趣着,知晓凝露公主和沁羽的婚事,依沁羽的性子,未曾拒绝,便是答应了,也就是喜欢人家才是。
“凝露公主如何?”芙思在旁忽然接了话。
“很好。”沁羽并未多言,但从他面上的神情看来,那“很好”,确实是很好,洛绯嫣见此,哈哈的笑了起来,“难得能见到沁羽有如此的神情,实在是少见,原来这世上除了莲彤与芙思,还有人能让你在意,实在不易,看来这凝露公主确实好的很了。”身为祁诩天的皇女,想必也与其他女子有所不同的,沁羽素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好似对什么都不大在意,难得竟会允了与凝露的婚事,那便该是真的喜欢了。
看洛绯嫣毫无形象的笑到在椅上,沁羽对此也早已习惯了,洛绯嫣却像是觉得有趣,仍在轻笑着,“那沁羽可还打算随本宫回去,还是待完婚之后带着凝露公主一同回去?”
“不论沁羽打算如何,那也需女皇陛下能回得去才好。”他早就料到,女皇陛下亲临,定不会太过平静,那日殿上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这些年来沁羽便时常觉得奇怪,为何陛下如此执着于苍赫太子之事,到了而今,我才明白了,陛下该是知晓了那件事,但苍赫帝与太子,并不是可轻易试探的,陛下实在太过妄为,也太过鲁莽。”倘若超过那个度,不止是女皇陛下有危,就算是莲彤,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看来沁羽知道的不少。”芙思在旁,洛绯嫣也没有言明,但她与沁羽都知晓,两人口中所言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你说本宫太过鲁莽,不知鲁莽在何处,要说妄为,也是在此不得那两人吧。”一个身为帝王,一个身为皇子,早在当初洛瑾告诉了她那父子二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之时,她便诧异非常,也觉难以置信,那个冷情之人竟真会有爱上他人的那一天?!至今,她都是难以相信的。
故而,她在殿上说了那一番话,便是有意要看两人的反应,结果,却得了一句警告之语……沁羽说她妄为鲁莽了,难道真是如此?
洛绯嫣沉思不语,沁羽见芙思在旁,也不好多言,芙思身边的婢女小玉似乎颇为乖觉,在芙思耳边低语了几句,芙思便起了身,对两人告退了。
见她离开,沁羽才望着身前的女皇,斟酌起该如何说才好。
“女皇陛下与苍赫帝当年有旧,但那是当年的苍赫帝,而非如今的苍赫帝。”沁羽终于开了口,有些事女皇知晓的并不清楚。
想着这段时日以来,他在苍赫的所见所闻,选妃之事,连朔闹出的宫乱,乃至安炀王连慕希掳走祁溟月,引得苍赫出兵,这一连串的事情他始终都看在眼里,他是身在苍赫,却是局外之人,也就看的更为明白。
“他看来与当年也无不同,除了相貌没有太大变化,就连性子也同当年一样,冷血的很,也无情的很,半点都不顾念旧情。”洛绯嫣有些气愤,却也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如此,当年也正是那未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气魄才引起了她的兴趣。
沁羽摇头,叹息了一声,“陛下所知的,还是当年的苍赫帝。”他早已看的明白,苍赫帝祁诩天与传闻所言还是有所不同,与女皇陛下当年相识的那一人,也是有所不同,“有了祁溟月的苍赫帝,再不是女皇所识得的男子,在沁羽看来,他应是比当年更深情,也更无情了。”
沁羽若有所思的说出了这番话,却让洛绯嫣很是疑惑,“何谓深情,既然深情了,为何又是无情?”深情?对谁?对那祁溟月?不是她以为的痴迷,而是真的有情?蹙起了飞扬的眉,洛绯嫣想到殿上两人对她提议的反应,忽然动摇了。
“陛下也该猜到了,何必还要沁羽再言呢,那深情只对一人,便是太子祁溟月,早在他幼时,苍赫帝便时时将他带在身边,此事陛下该是知道的,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对皇子的宠爱,但据沁羽这些时日所见所闻,我猜想,或许早在那时,苍赫帝便已对他动了情。”
“那时祁溟月还只是个孩子!”洛绯嫣低呼一声,“难道他并非见了祁溟月的出众不凡而意动,也不是这些年才动了心?”她始终以为,是祁溟月太过出色,想着殿上所见,那身着月白之人,俊美无双又优雅从容的身姿,确实引人的很,也让她不得不承认,那两人坐在一处,看来着实赏心悦目。
沁羽点了点头,“凝露对她的太子皇兄很是钦慕,也对我说了不少往事,我可确定,苍赫帝与太子祁溟月之间的情意,并不是这些年间的事,而是更早之前。以苍赫帝的为人,若非真是有情,如何会让祁溟月时时随在身边,以他的薄情之名,再引起他兴趣的,也不过几月之期便会抛在一边,但对祁溟月却是不然,几乎可说是不愿稍有分离,如此,不是深情还是什么。”
“竟是这般吗……不愿稍有分离……”洛绯嫣扬了扬唇,眼中却没有笑意,此次到苍赫,她本就是为了探究此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