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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不动如钟,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他见我神游,便出声问我:“选好了。“
我将手放在段闳的右拳头上面,盯着他的眼眸微微张嘴,就见他嘴角微微上弯,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于是我立刻将手又换到了左侧的拳头上面,开口道:“选好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便看到段闳的眼波深处,微微的荡漾了一下,那是喜悦的神采。
不好,上当了,段闳竟然跟我玩虚虚实实。他很有可能刚才看破了我手段,于是才敢用同样的戏法,想要顾全缝纫机的脸面。在刑警面前耍手段,打心理战,老娘还真是被你小看了。
不过,既然我心中已了然,那么这场赌注,输的人就只能是我的对手。
“我选好了,没在这个手上。“
我讪笑着紧紧的抓着段闳的左手,在说出答案之后,用力将他的拳头向上翻转,然后顺势快速的掰开他的手指。
段闳左手的掌心空无一物,他上一秒笑容还由浅变深的脸,一下子便僵掉了,旁边缝纫机的脸,变成了茄紫色。
哈哈哈,我赢了,我内心狂笑。段闳啊段闳,你丫的败在老娘的手上一点也不屈。你也不想,我想出来的戏法,你能玩过我。你丫的完全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爷面前班门弄斧。
咳咳,我也没想到这种小戏法竟然能够糊弄得了众人。
大家现在估计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这游戏若是当时没能够揭穿,事后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讥诮的看了段闳一眼,然后笑嘻嘻的拍了一下缝纫机的肩膀:“花兄,我虽然赢了,但刚才的赌注你可以不执行,我不会强迫你。“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愿赌服输。“
缝纫机也算是个人物,并没有耍赖,表情只是在一开始微微显得有些错愕慌乱之后,细长的双眼就闪烁着玩味又魅惑的神情,似乎忽然间将对我的兴趣,又提升了一个高度。我俩之间的梁子,看来就算拿电锯锯上个一整天,估计也很难断了。
缝纫机愿赌服输,他的话音刚落,在他的面前,竟然就兀的出现了一只毛笔。
盈翠这个小丫头,竟然不知在何时,真的将沾有墨汁的毛笔给准备好了,就似乎她一早便知我会赢了一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我刚才所受到的刁难,不用等十年那么再报仇久了。之前抑郁于胸的闷气,现在终于可以出来了。活该,让你打算坑我,现在知道老娘不好惹了吧!就让你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苦。
我难掩得意洋洋的抬起手,毛笔尖眼看着就要落在缝纫机的脸上,手腕却突然被人给一把抓住了。
“琳儿,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段闳抓住了我的手臂,手中的毛笔尖距离缝纫机的脸差之毫厘,却是失之千里,今天这场戏看来要收场了。
段闳拉着我的手腕,然后仍旧一脸温和笑容的对缝纫机说:“花兄,今日不早了,宴会就到此结束吧!我们改日再聚。“
缝纫机笑如春山,立刻拱手施礼,众人也给世子同世子妃苌氏施礼告辞,然后便都转身离去了。
同时,段闳也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腕,从侧门走了出去。我就这样被他死死的拉着往前面走,几次想要甩掉他的手,但是都没能成功,不禁暗道:这小白脸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果然是物极必反,怒急了力气也会变大。
段闳拉着我大步向前,气冲冲的走了数十步之后,便将身后跟着的內侍婢女甩出了一段距离。
盈翠大概是怕我会出事,便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喊道:“世子殿下请放慢脚步,世子妃娘娘她的身体还没痊愈,望世子殿下体谅。“
段闳闻听此言,猛地停住了脚步,一脸冰霜的他,肯定不是听信盈翠的话语才停住了脚步。刚才我还将赵锐小将军制服倒地,他怎么可能会相信我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此时他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是身上所发散出来的萧肃戾气,令侍从们都不敢靠前一步。
“说,你是谁?“
段闳果然怀疑我了,所谓冲动是魔鬼,爱出风头就是魔鬼中的魔鬼。我怎么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就是因为装逼招雷劈,出风头不要命,才会魂穿到了此处。原本还打算静观其变,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就躺下。结果这该死的冲动又爱出风头的个性,在受到了一些刺激之后,便忘乎所以的爆发了,一时很没克制住。这下子完了,自己这条小命,估计早晚得再一次被自己给玩丢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服软认输的时候,我若是低头,那可就直接承认自己是冒牌货了。于是我眼神坚定的回视段闳,狠狠的瞪着他,满脸都是不屑之情。我俩身上的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好似一个旋转着的透明高压球体,绝对能够碾压试图靠近我俩的一切。
来吧!谁怕谁!老娘以前审问过多少穷凶极恶,狡诈多端的悍匪,又与多少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对视过,岂能输在一个活在千年前,只会吃喝玩乐的小白脸身上。
跟在我身后的盈翠同桃红等婢女,一开始全在一旁焦急的踟蹰不前,在见到我同世子段闳剑拔弩张的怒目相视,吓得呼啦便跪倒了一大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大喊着:“世子殿下恕罪,世子殿下恕罪。“
我心中这个恼怒,我又没有做错事,干嘛替我央求他恕罪,于是便一脸冰霜的朝着盈翠等人怒喝道:“都给我起来,恕什么罪?我做错什么了?“
后一句话,我在说完之后,便一脸坚毅,毫不犹豫的迎上段闳冰冷的双眼,摆明后面的一句话是是对段闳说的。
“你是谁?“
“忠国公苌忠之孙,镇西大将军苌青之女,世子妃苌琳是也。“
“脑子坏掉了,自己家人倒是记得很清楚!“
“有些人,放在心里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而有些人,即使面对他一辈子,也不会记在心上。“
面对我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任何思考的答复,还有那最后一句指桑骂槐的话语,段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冷着一脸足以冻死人的冰霜,双眼好似射出利箭一般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愤然的松开的我的手臂,拂袖而去。
我的身躯微微一软,但还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稳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的心虚和意乱。
刚才,老娘差一点就在段闳那厮凛冽又似深渊的眼神中心虚了。还好,就差一点,我坚定的眼神没有闪躲,这也多亏了我在心中一直不停的对自己说,你的名字也叫苌林,而且苌林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前世,所以你没有说谎。如此麻痹了自己正义诚实的神经半天,终于躲过了一场风暴。
我揉着被段闳捏痛的手腕,在平稳了心神情绪之后,望着段闳远处去背影,思忖他明天会将我怎么办?
估计最轻也得是找个理由将我禁足。我并不担心他对我的处罚,而是现如今,他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今天的鸿门宴,可不我想象中还要凶险,早知道,就狠下心装病不来参加。即使段闳会苛责我,也不会太过严厉,这下好了,无端端惹出这么多是非,最令我担忧害怕的假冒身份,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怀疑,而且那个人,还是掌管着世子府上下所有人生杀大权的世子。
第十九章 强身健体龙虎形拳三十六式()
段闳对我有所怀疑,看来,我的出逃计划,得抓紧时间进行了。
盈翠走到我的身边,看了一眼消失在黑暗处的世子段闳背影,然后对着神情有些恍惚的我叹道:“娘娘,你这是何苦,伤了世子殿下的心,对您有什么好处?“
今天段闳给我摆了一场鸿门宴,很是可疑,我觉得他应该早已经是疑心于我,想要趁机试探我一下,根本不是真的想要让我去入住他的寝宫。因为我之前太过于想要尽快增长苌氏的体力,将世子府上下搞得乌烟瘴气,世子段闳在看到我建筑出来的那些娱乐运动器材,一定便心生怀疑了。我不由得猜想,他之前不在府上的那一段时间,难不成就是为了调查傻掉了的这个苌氏的身份?
不是我自作多情,苌氏这个世子妃的身份很是特殊,她的老爹是镇西大将军,祖父是在朝中可以同左相并肩的忠国公,族兄弟又都在兵部当差,这样的家庭背景,使得世子妃苌氏的身价倍增。根据之前盈翠对我说过当今大理国的政事,猜想左相高智升若是真的有反心,苌氏这个世子妃的立场,便成为最为关键的因素。
原本忠国公,左相,世子三足鼎立的局面,现今因为苌氏成为了世子妃而偏向了世子一方,天平已经严重倾斜,世子占了有力的局面。但是此时这个世子妃被马踢傻了还好说,但若是个被人给掉包换成了假的,这局面就陷入了迷局。怎能不引起段闳的高度重视和猜忌。
我不仅由此猜想,段闳这厮之所以对苌氏百般隐忍,费力讨好,莫不是并非真心喜欢苌氏,而是因为她的背景能够左右他的命运?
不过这个问题,现今已经不在我猜想考虑的范围内了。既然段闳已经摊牌表明对我的猜测,我若是先服软,就证明我这个苌琳有假,到时候我这个冒牌货的小命还能健在?
所以,我在身份即使败露的时候也不能避让,必须得正面迎击,坚信自己就是真的苌琳,骗倒自己,才能骗倒别人。而且,段闳的怀疑,永远只会成为怀疑,他没有办法证明脑袋傻掉了的苌氏是真是假。
因为这个太子妃苌氏,确实是忠国公如假包换的孙女苌琳,也是镇西大将军苌青的嫡女,而也正是因为这些身份,他会有所顾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不会对苌氏做出什么太过过激的举动。而这件事情却是一个死循环,想要寻找证据来证明苌氏有假的段闳,却永远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因为我的身体,确实是苌氏的没有半点假。
想明白这些,我便不再太过担心。但我很是好奇,段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是在他上次离开太子府之时?
不对,应该更早,我想起之前段闳曾对我说过,他喜欢现在的我。也许在那时,他便有所怀疑了,只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做什么的出格的事情。所以他不敢肯定,毕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世子妃被人给掉包了,这件事情说出来也太未免骇人听闻了。
但是后来我的所作所为,那些稀奇古怪的娱乐运动器材,导致他对我的怀疑跳级式的加深,他不得不承认,他眼前的这个世子妃苌氏,不对劲,很不对劲!
是我自己,因为太过迫切为之后的逃离做准备,将自己推到了危险的境界。又因为出风头,将这个危险的境界推上了最高点。
段闳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他心中对苌氏有所猜忌,也会对忠国公有所猜忌,所以他会想要尽快理清这件事情。那之后,若是证明苌氏是真,对段闳只有巨大的好处。但是苌氏若有假,段闳会怎么办?
聪明人当然是顺坡下驴,以假乱真。因为他在做过详细的调查过后,就会知晓忠国公府上下并不知晓苌氏的脑袋被马踢傻了,所以不可能是忠国公那边动的手脚。也就是说,忠国公偏向于他无疑,而他只要好好善待身边的苌氏,无论真假,他的好处都会不少。
腹稿了许久,我都觉得只要在世子的府上,无论我做什么,段闳那厮有多大的怀疑,他都不能拿我怎么办,我的人身安全绝对没问题。只要不惹怒他,他绝对不会太过为难我。其实,段闳对苌氏有所怀疑更好,这样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越僵,对我越有好处。没有段闳这个狗皮膏药缠着我,我何乐而不为。
只是,心中的疑问不得不问,回过神来的我,扭头看向盈翠。
“盈翠,你说我昏迷的时候,世子也曾经一直守在我的身旁,是不是?“
“回娘娘,是的。“
既然如此,苌氏在昏倒之后,就根本没有被掉包的机会,但是段闳竟然还怀疑我,难道只是因为我醒来之后的举动异常,那他的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
段闳这个人,我就觉得他真的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虽然之前已经知晓他是个两面人,人前人后有着不同嘴脸,但有可能是因为对苌氏有着特殊的感情所致。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兴许人前人后都在演戏,不管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没有把他真实情感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
段闳的性格,还真是令人猜不透,只不过,他这样活着,不累吗?
我之前听说过他的成长经历,有一个贤惠但是不适合生活在勾心斗角宫廷中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