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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导突然一笑,望向窗外的目光骤然收回,转身,停留在身后人的身上。
“你以为我来是为了说服你说出真相的吗?”
“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放弃寻找我的下落。”
“也许两个月前我找到你,还会着急的问你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今天来这里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是想确定你是不是能活到这件事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杜聿明突然抬起头,惊恐的看向树导。
“你什么意思?”
树导平静的笑笑,像是看穿了杜聿明内心的恐惧一样。
“既然你不愿意说出来,我当然不会勉强,所以,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看着我是如何把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看着你的孩子们知你所做的一切后,会是怎样的感受。当他们因为你被万众唾骂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什么感受,以你为荣?亦或者觉得丢人?选择自杀?”
杜聿明不屑的笑笑,“我说出来,他依然会知道。”
“那样至少是你勇敢的承认,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被揭穿。”
“树兄,知道又有什么用?我就算说了,也一样拿不出证据证明。”
树导突然一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证据?谁说了我要证据?我说了,我来并不是想问你什么。”
杜聿明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得奇大,他突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忍受一切的树导。他好像拥有了某种力量,某种让他瞬间就能感觉到恐惧的力量。
“你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树导意味深长的一笑,“何不一起等等看呢。”
吴乱跟着《粉红方格》剧组去了A城。
吴乱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小城,A城和很多三线城市一样并没有多大,也并没有多繁华。但不一样的是,一进入A城,整个人都进入了平静,这座小城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样,能让人突然静下心来。
这时已经基本上进入冬季,寒冷的季节里,走在路上的人却没有行色匆匆,反而脚步缓慢,似乎是在享受这个季节的冰冷。
出租车是从城市边缘的河边一路开向市中心,王时说,这条河叫金水河,前几年这里重新进行了规划,河岸得到治理,河边那片荒废了很多年的空地现在起了新的楼盘。
说着,他抬起手指着车窗外的新居民楼给吴乱看。
“河的左面也有一大片空地,不过比右面要难治理的多,而且比这里要小很多,所以当时那个开发商选择了河的右岸。”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想把河的左岸买下来,盖一座养老院,和孤儿院。以后等我再回到这座小城的时候,也好有落脚的地方。”
吴乱笑他,“志向很伟大,但只是为了落脚,未免太奢侈了。”
王时笑笑,“你不知道,很多人老了以后,真的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得未雨绸缪了。”
“好啊,算你一股。一百万一股。”
吴乱给他一拳,“你怎么不去抢?”
“我就是在抢啊,哈哈。”
吴乱看着大笑的王时,突然有些拿他没办法,就像他有时候会拿金微没办法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随着出租车离市中心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
他想到了金微,想到她那天站在不远处凝视着他的样子,虽然只是扫了一眼,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目光中的失落。
他也想起他们那天晚上的聊天,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幸福。
他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金微。所以这几天他故意不让自己去注意她,甚至让自己忙的只剩下睡觉的时间。
就连今天早上,他听到了金微房间里传来她急急忙忙起床的声音,所以故意着急的拉着王时离开。
他不是想逃避什么,而是想确认一下,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金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天 重现()
这时陈舛峯领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她三十多岁的样子,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香槟色的晚礼服,看起来端庄优雅。
陈舛峯介绍说,她是江北影视编剧部的部长薛莹。
金微对她礼貌的笑笑,自我介绍道:“您好,金微。”
杨藩扫了一眼三人,端起自己的酒杯径自向别处去了。
“你好,微微。”薛莹笑的温柔大方,让金微很难把她和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联想到一起。
“川风一直跟我提起你,说你的小说写的很好。”
“薛部长夸奖了,不过是随意写写而已。”
“你太谦虚了,你的小说我可是看过的,我没想到现在的网文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这段时间,我们公司也在计划签几篇小说,看看市场的反应。”
金微赞同的点点头,“其实网上真的有很多写的特别好的小说,就像我们网站有个……”
金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舛峯打断,“微微,你自己写的不就挺好的吗?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和我们江北合作。”
金微失笑,“我写的哪拿得上台面啊,比起那几位大神,我真的算不上什么。”
“我听说你和舛风是同学?”薛莹突然问。
金微点点头,“高中同学。”
“果然,你和他一样谦虚。”
薛莹径自笑笑,明媚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做作的成分,好像是真的很赞赏金微一样。
“舛风刚做经纪人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谦虚,可是现在你看,江北影视的很多当红明星都是他带出来的,所以,你不必自卑,每个人都比自己想象中要优秀很多。”
金微突然想起杨藩刚才说的那番话,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娱乐圈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逢场作戏,所以他们无论在任何场合,面对任何人,他们都能不漏声色的应对自如?
金微暗自一笑,薛莹果然是一点都不害羞!
“谢谢薛部长鼓励,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希望以后能写出更好的故事。”
“我相信你。”薛莹笑笑,端起酒杯和金微碰了碰,喝完,笑着准备离开。
陈舛峯见状赶紧拉着她的衣袖,笑着说,“薛总,其实微微一直很想和江北影视合作,上次我跟她说起咱们需要剧本的时候,她也答应有好的故事的话,愿意签给江北影视。”
“是吗?”薛莹回过身,疑问的对金微一笑。
陈舛峯对金微赶紧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说些示好的话。
金微却停顿了一秒钟才笑着缓缓说,“没有,陈舛峯记错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和江北影视合作的话。”
话落,陈舛峯和薛莹都愣在了那里。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去想金微为什么会说这些话,耳边就响起了杨藩嘲讽的声音,“哟哟,这是做什么呢?两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还故意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虽然放着音乐,但还是有很多人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纷纷向这边看来。
金微不知道杨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一次杨藩可能是站在她这边。
陈舛峯狠狠的瞪了杨藩一眼,此刻他也不再在乎得不得罪杨藩。
很明显,他没有得罪他,听他杨藩这语气,他也不可能站在他这边。
陈舛峯回答说,“我们在谈论事情。”
“是吗?”杨藩痞痞的一笑,看向金微,“这位姑娘,愿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在谈论什么?我听着好像是陈舛峯想要在他领导面前邀功,说是你会和江北影视合作?”
金微凝视着陈舛峯,心里一笑,虽然有些不明白陈舛峯为什么这么做,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陈舛峯气愤的目光瞬时投了过来,“微微,你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你吗?”
金微冷冷一笑,说:“帮我?陈舛峯,你这算什么帮我?是你自己说想把我的小说推荐给你的上司,我当时并没有答应,而且你现在把你的领导叫过来,说我想把小说签给江北影视,这分明就是在逼我必须签给你们。如果我拒绝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江北影视,以后还有谁敢改编我的小说?陈舛峯,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逼我,是在利用我,你也在利用你的上司,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来达到你想要讨好你上司的目的,我对你太失望了!”
薛莹的脸色也变得没那么好看了,“陈舛峯,你什么意思?逗我玩呢是吗?”
“不是薛总,你听我解释……我之前的确是……”
薛莹冷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金微凝视着陈舛峯,目光里是说不尽的伤心。
“陈舛峯,我们同学这么多年,你如果想让我帮忙,我不可能不答应,但是你这么做,是在把我推向进退两难的境地,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答应你。”
陈舛峯没好气的出了口气,想和金微争执,看了一眼周围投来无数想看热闹的目光,想到又有杨藩这个挑事儿的人在场,就忍了下来。
看到陈舛峯极度忍耐的表情,金微暗自一笑,绕过他往大厅外走去。
陈舛峯紧接着跟了上去。
金微一路出了大楼,才被陈舛峯拦了下来。
“金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难看?”
“我让你难看?”金微愤怒的哼了一声,“明明是你利用我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今天要这么说?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告诉你的上司,就是在告诉她我肯定是要把小说签给她吗?如果薛莹答应了,你让我怎么拒绝?如果我拒绝了,就是得罪了江北影视。”
“那你之前为什么答应我?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你有剧本就会和我们公司合作吗?”
金微冷冷的一笑,对陈舛峯此刻装出的无辜很是鄙视。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和江北影视合作了?我当时好像只是说了声谢谢吧,你该不会连中国话都听不懂吧?那我现在再认真的向你重复一遍,我说的是谢谢,不是答应跟江北影视合作。”
陈舛峯愤怒的表情愣在脸上,这一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当时反问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金微这些日子会和他走的那么近,她并不是原谅他了,而是在设计让他难堪,而今天的这一切,其实是她早就预谋好的。
陈舛峯突然笑了,有些轻蔑的看向金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天 开撕()
“微微,就为了当年的事情你这么算计我?难怪你会和华画成为好朋友,你们两个都是看起来单纯,内心却满是心机的绿茶婊。”
金微的神色因为陈舛峯的这句话瞬间难看了几分,她没想到陈舛峯居然会觉得他自己是受害者,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他也真是好意思。
“我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可怕,为了报复我处心积虑的做这么多事情,我看心里过意不去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吧?如果你没有答应华画的请求,她怎么会那么做,如果她没那么做,她也就不会死了,所以,害死华画的不是我,而是你。”
金微不笑了,她突然觉得她对陈舛峯的报复还是太轻了点,这样的人,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她手下留情。
“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继续让你心安理得话,那你就继续这么以为吧。陈舛峯,万事皆有因果,报应没到,是因为时间还没到,我劝你还是给自己积点德,不然等到报应越来越大,我怕你承受不起。”
陈舛峯的嗓音明显提高了一倍,表情甚至有些愤怒,“害死华画的人不是我,处心积虑让别人下不来台的人也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受到报应?反倒是你,为了求点心安理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还处心积虑的想让我在同事和领导面前出丑,金微,比起你,我善良太多了。”
金微冷笑一声,她没想到陈舛峯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年如果不是他告诉华画,想要得到他的原谅可以,只要她死了他就原谅她,华画也不可能跳进河里。而他就站在河边,等她们赶过去的时候,他正准备离开,告诉她华画并不在这里。
之前的电话里金微听的清楚,华画就是和他在一起,说那些话的人明明是他,可是他却没有承认。
甚至在他和华画说话的时候,谁打电话他都不接,这不正说明他就是下定决心想让华画死吗?
金微仰着头,有些惊恐的看着陈舛峯,无论她如何想,她也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狠心、无耻到这种程度,她更不明白究竟他有多讨厌华画才非让她去死不可。
见金微不说话,陈舛峯以为自己说到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