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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金清了清喉咙道:“来了!”
方六爷的目光一亮,直直的看过来道:“敢问小师傅是掌柜的吗?”
“不能吧?掌柜的不是说是个小丫头吗?”
亭欢清脆道:“我是掌柜的”
“哦!不知小姑娘是刚来的呢了还是早就来了?连问了几声没人应,该不是怯场了吧”方六爷笑,周围捧场的人也跟着笑。
一个油滑的声音道:“哟,这么个小娇娘学什么制锁啊?锁个男人就成了呗!”
“这等花容月貌的,只怕是要被男人锁在房内不许出来了吧!哈哈哈”听得两人猥琐的笑,吉金和广安都变了色,心内恼怒,却不知道要怎么回敬一下。
大正牌坊左侧一家老字号摘星茶楼,三楼临街的雅座开着半扇满是拐子纹的花窗,窗下坐着个穿银狐大氅、头戴玉冠的公子,听了这话迅速皱紧了眉头;他身旁一位脸色赤红、身材高壮之人吩咐身后的随从:“公主视南宫小姐为知己,岂容那几张臭嘴亵渎,去管上”
前面那人正嘻笑着说:“小娇娘缺不缺男”一样黑乎乎的东西凌空飞来“啪”地狠狠打在嘴上!疼得他一声尖叫向后头栽去,要不是后面的人扶着他早就倒地上了,另一个正发傻呢,第二块也重重砸在嘴皮上,瞬间鲜血直流,人群哗然,大家四处张望寻找,你看我我看你根本看不出谁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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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教训()
吉金低头一瞧,打了第一个人的黑色物事正好落在脚边,就是一块寻常的瓦片,此时也有人发现了,不由得小声说:“嘴里都放干净着点儿,今儿有高人在,别惹他不高兴了!顺手一个瓦片就能敲掉大牙,要是个飞镖可就没命了!”
好心人将那受伤的两人扶走,突然人群就安静下来,再没人敢说话。
千春在亭欢耳边道:“会不会是公子爷?”
亭欢摇摇头,他才不会管自己的闲事呢,再说他一直看不起自己出现在市井之地,对了,都这个时辰了,他不是说要来的吗?想着,也在人群里张望了几眼,并没有看见
但是楼上的宣瀚却看的清清楚楚的,面色一沉,一个秀丽的年轻姑娘,不在店铺里好好待着,在这泼皮粗人扎堆儿的地方能有个什么好?还左右顾盼的,不嫌更加惹事么?若不是方才虎耳替她出头?
看着那轻云出岫一般的身影,他也说不出哪来的一阵烦躁;对了,她秀丽吗?宣瀚不由得将她同宝樨和二舅家的福心、蒋家的碧悠,长辈们嘴里的“三仙女”暗暗的比较起来,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吓了自己一跳!
哪儿跟哪儿啊!宝樨是长公主!福心和碧悠都是贵戚家的嫡小姐,怎么能跟一个小锁匠柴火妞相提并论!可是,若只论长相呢?可笑,长相有什么用,她整天抛头露面的又性情古怪,就算如花似玉又怎样?
看宣瀚面色古怪,太监图林忙给他换了热茶,大殿下脾气坏,他们近身伺候的人都是常年的谨小慎微。
人群安静后,方六爷又开始说话。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给大伙儿看看我们大垳锁铺今年的新锁!”
说完,伙计抬上来一个高约两米的木头架子,上面一排钉了钉子挂满了锁。方六爷满面笑容道:“这里有三十六把锁,都是精工打造的,这个,是仿着绍兴的枕头锁而做的,不同的是锁芯是双层的,打开了外面一层,还有里面一层是不是就更保险了呢?哈哈”
见他又拿起一把“这一把梅花桩锁却不用钥匙开”
“那用什么开啊?”他的拥趸者在下面问,就像戏台上的角儿拉完长腔后总有票友叫好一样。
“这上面的梅花可是活的,都如按钮一般,只要按对了顺序就能打开!”
“那只要有耐心一遍一遍试,总能打开的啊!”有聪明人马上发现这里的问题。
“咳,这个并不是大门锁,衣橱衣柜上用的,家里的小姐太太爱它漂亮罢了”方六爷很快就给了完美答案。
他洋洋得意的一把一把讲解,有些尚有几分新颖,有些也不过是凑数的,亭欢倒是认真的看着,并不妄加评论。
徐陶看着看着就不耐烦起来,跺着脚道:“好冷,风又这么大,他还有没有完!”突然高声道:“方掌柜还要说多少话呀?天太冷了,什么时候开始解古锁?再不解我们可要走了!”
方六爷万万没想到一个毛孩子敢催促自己,但他说的又是大实话,也不好立刻就着恼,只得打哈哈:“好了好了!就讲完了!赶紧拿下去吧”伙计一时反应不过来,显然掌柜的原本是要全说上一遍的,这回又见方六爷挥手让自己下去,一走一顿的,晃掉了两把锁。
“下去下去!”方六爷一脸不高兴,两个伙计吓得赶紧捡起来,才抬着架子下去。
茶楼上的图林听到了徐陶的话,向下张望了一眼,嗯?这孩子胆子还挺大。
“这把上凰木锁,可有人有兴趣试试?”
立刻有五六人跃跃欲试,排了号一个个去开。
千春问亭欢“小姐,那个木锁你不想去看看?”
亭欢淡淡一笑摇着头“那个我见过,很容易就开了,现在都是用铜锁,木锁不容易保存,故而传下来的不多,他们没见过才觉得稀罕!”
她看看右边小童的托盘道:“我关心的是那个驷辕锁,若真是唐代的可就厉害了!”
五六个人里,两人打不开,开了的人方六爷每人送了一把富贵平安锁做彩头,自然是皆大欢喜,这方六爷的做派亦商亦侠,一心做生意的老板绝没有这么好大喜功!今儿这个擂台,明摆着就是招摇揽客卖吆喝的。
突然又传来两声铜锣声,右边的小童捧着锁上前来了。
“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驷辕锁了!”方六爷高高举起,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手上,看着约五寸长,竟然是一辆马车的样子!
人群里叽叽喳喳闹哄哄的,又七嘴八舌起来。
亭欢也兴奋的睁大了眼睛,光看这个形就够奇特的了,确实有趣。
“快看看!这不就像辆马车吗?”
“对啊!不是告诉你叫驷辕嘛!”
“当真打不开?连方六爷自己都打不开吗?啧啧,我要是能打开该有多好,那一百两银子可就是我的了!”
“别做梦了!你那铁叉子手,连个筷子都捏不住,还想开锁呢?”
方六爷高声道:“有兴趣的不妨都来试试!在下最后一个解,只要前头有一个人解开了,在下就奉上一百两银子!若是一个都解不开,那无论在下解不解得开,这银子都省下了哈哈!”
“六爷您有把握吗?”毛掌柜问。
方六爷神秘一笑:“这个也不确定,只能尽力便是!今日若竟无一人能打开,那在下只好带着它四方游历全国去寻找高人了”
“我来试试!”毛掌柜第一个上去,马上有小伙计从屏风后端了椅子和桌子出来,好让他坐下细细的解,想来这也不是件着急就能办好的事。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有的人弄了几下就放弃了,有的一脸死磕相大有不开不走的意思,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方六爷才又加定了规矩,超过半个时辰就算失败!这才稳定了排在后面的人。
“走,咱们先去吃面!那个海上仙面馆不是有上好的翡翠虾仁面吗?”亭欢对四人说。
徐陶第一个拍手“还是掌柜的好!吃面!吃面去!”
“掌柜的不怕咱们不在的时候有人开了锁?”广安老实的问。
亭欢笑道:“放心便是,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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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焊死了()
由于太想看清那把锁了,亭欢便忍不住用了些灵力,这并不难,她用来追踪徐陶藏的锁时早已用过了,只需要品一口茶的时间。
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台上竟然追踪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驷辕锁!
一把在方六爷手里,就是人人都看见的,还有一把却藏在他的袖口中,这就太奇怪了吧?亭欢当然很好奇,自然要继续细查。
原来台上那把大家使出浑身解数在解的,锁芯竟已被焊死!而方六爷袖子里的那把锁芯才是正常的,这两把锁,一真一假!假的拿出来做戏骗人,真的,且看他怎么利用!这确实是个圈套。要套的人,也许就是自己!
所以,尽管大胆放心的去吃面,至于回来以后要怎么做,还有时间可以再想想!
看着亭欢主仆几人居然离开了,茶楼上一直在观察的虎耳道:“南宫小姐这是要回去了?”
宣瀚墨玉般的黑眸逡巡了一圈收回来,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她不是那半途而废的性子,问问小二,这里附近有哪里可以用午膳,咱们先去垫垫”
图林出去问了几句回来,“殿下,奴才问过了,说是有两家店还算入得口,一是路口那家粤菜馆,用砂锅炖的汤十分美味,还有就是往前过一条街有个海上仙面馆,是苏式的;焖肉、虾仁、三鲜、什锦浇头都十分入味!”说完便欠着身子等宣瀚的意思。
“许久没有吃面了”
图林立刻满面笑容的吩咐随从:“海上仙面馆!”
半柱香功夫,宣瀚一行五人来到海上仙,一看招牌门楼已知店家颇有规模,一块紫红底四周镂花漆金的大招牌上,正是之前的文英阁大学士柳城所提的颜体“海上仙”三字,招牌两边高高挑起两个同样漆金的木牌子,下面竟然挂着齐齐细细的银丝面,在风中飘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处理过,并不会断的乱七八糟的。
一进门,迎客的伙计一双毒眼早已看出来者不凡,操着苏州口音的京话儿打着千儿、堆着笑领着他们往楼上走,只见他们家楼梯也格外宽敞,红漆柱子擦得干干净净的,图林在前引着,虎耳在后护着风风光光的上去。
宣瀚才走了两步便发现窗下支着腮凝神思索的亭欢,旁边的伙计正热火朝天的吃着面。原来她是来吃东西的不觉间微微扯了扯嘴角。
看见主子站在楼梯上不挪窝了,图林心里奇怪却也不敢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哦!是那个开锁铺的姑娘啊,那怎么说?是继续上楼,还是坐在楼下?那姑娘旁边还有个空桌,他打不定主意只好看虎耳。
“将军?”
虎耳忽然指着楼下那张空桌问:“公子爷,咱们坐不坐那?”
宣瀚的眼睛冷冷的瞟了瞟他,“不坐!”说完重重的踏着脚步上了楼。
虎耳一言不发的跟着,图林快步上去,伙计早在楼梯口伸着手掌弯着腰候着了,“几位爷,就这间,请先进去坐坐,马上小的送菜谱过来,阿菊,先给爷倒上咱们的新秋茶!”
“不要绿茶!”宣瀚道。
“是!爷,冬天小店上的都是福建的武夷岩茶”
入座后,便听伙计介绍点了最拿手的狮子头青菜面、虾仁面、什锦面等,虎耳陪他坐着,图林和两个侍卫都站在外间用的餐。
苏式面讲究面条细,汤清,浇头精美鲜香,和北方的面口味不同,宣瀚吃的鼻头上微微冒汗,玉色的脸颊上也出现一点淡淡的血色。
吃完结了账出去,宣瀚下意识看看了窗边的位置,已换做一对青年夫妻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往店外走,只听见“呀哟”一声叫。
原来是自己的侍卫撞倒了一个人,那人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大叫:“谁啊?走道儿不看人,属螃蟹的嘛?”
一个丫头和一个青年小厮上前去拉他,他摆着手抗议:“我不要!谁撞的我谁来扶我!”
“公子爷?”那个小厮一手拉着地上的人,一面惊讶的看着宣瀚脱口而出。
“吉金,你快叫他来扶我!这雪地上冷,再不起来我可要生病了呢!我要是病了他可难逃关系!”地上的人干脆一副碰瓷儿的无赖样子。
“徐陶!你个刁钻古怪的,快起来吧!”亭欢忍不住的笑意在脸上绽放。
“你自己蹲在门口,谁看的见你啊!”撞了他的侍卫也觉得冤,但看他还是个孩子,也不想多计较,真的上前去拉他。
徐陶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得意洋洋扶着侍卫的手一骨碌爬起来,什么也不说,缩到广安身后去了。
“你们也在这里吃的面?”宣瀚问。
亭欢说“是”上前一福。礼节还是要有的,毕竟他是宝樨的兄长啊!
“那个木锁你不感兴趣?”
“嗯”亭欢又点头。
“那个号称是唐代的古锁呢?你不怕走出来吃面就被人给开了?你巴巴的过来不就是看它的吗?”
亭欢看向他,清澈的目光有几分顽皮和自信。
“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