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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丢下自己就没人管了?
到了院中,也不见一人踪影,只门口高悬着的灯笼朦胧照出两个环形光晕。
她也不知道该向哪里走,只能信步闲逛。
过了一个之字形的石桥,两畔荷池里开着巨大的荷花,借着月光听着蛙鸣,亭欢只觉得身心舒畅。
突然不远处一丛修竹透出斑驳的光来,透过竹叶一看,也是同样一个小院落,门窗紧闭,院中却挂满一排灯笼,窗纸内也有灯光透出,想必是有人的。
亭欢正欲进去,却发现这排竹子用藤条紧紧编了纹格,原来它是当围墙来用的,这当然难不倒小灵亭欢了!
她略施灵力便腾空而起,转眼就过了竹林,虽然摇摇晃晃的,总算安然落地。
推开门一瞧,这里也是个熏沐堂!
但是石盆上面竹篱罩却是不同的,只像个圆弧形的屏风,正面没有遮挡。
他是谁?
石盆里盘腿坐着个青年男子,闭着眼,整个人似玉雕一般挺拔,肩膀的肌肉丰隆。
亭欢惊诧不已,他绝不是茑旬的小灵!
头顶一只白玉发环,乌黑的长发似海藻一般披在洁白的肩头,只有长发!因为他一丝未着!盆中的水汽缭绕向上,胸膛和脸庞都是湿漉漉的,不时有水滴沿着肌肤滑下,毫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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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外邪()
亭欢脑子轰隆一声!浑身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慌乱!双手微微发抖,因为在缥缈的水雾里似乎有些不该看的
慌乱过后的她突然醒悟,应该趁着他还没睁眼赶紧跑路才对吧?
正要抬腿,可是他也在动了!他要睁眼了!
天哪,怎么办?
他乌黑似青锋横卧的眉毛滴下一滴露珠,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滑下一串更细密的露珠后,似云开一般睁开眼。
眼珠迷蒙的微微转动了一下,然后渐渐投射出清寒的眸光,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亭欢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由得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快跑!便跌跌撞撞拉开门向外跑去。
一出门便撞上一个人,来不及看是谁,便当胸给重重推了一把,接着是一声巨吼。
“大胆刺客!居然敢私闯魂脉堂?!”
亭欢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背撞上了木门,撞得她眼冒金星!
力道委实太大了竟将门又撞开,直直向地面跌去!
不要啊!里面那个已经睁眼了
就在屁股要着地时,一只大手似钳子一把将她提起!她正要庆幸屁股有保了,却发现情形更是不妙!那个大钳子只是不愿意她跌在屋里,至于屋外,随便。
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自己已经被扔了出去!
一时间分寸大乱,忘了要使用灵力,竟然实实在在跌在地上。
几乎是同时,屋子后面闻声窜出来几个佩刀的人,和之前院子里的一样装束。
也就是说,亭欢撞见裸身男子的事情再也不是秘密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羞愤交加!
那个大钳子站在面前,像座山一样,这么大男人,竟然欺负自己一个弱女子,嗯,一个小灵!
“你是谁?怎会出现在这里?有何目的?”看清是个小姑娘后,大钳子不再称她为刺客。
“将军,她不早不晚偏偏此时来到这里,绝非善类!”
“何必问她?快捆了她!”
“捆了她!”
“冲撞主子!大逆不道!”
亭欢看着面前的五六个叫嚣的男人,怒火瞬间升起吞噬了全身!
她压根不屑于同他们说话,只想报这抛掷之辱,呼出一口气悍然开启灵力,指尖倏然甩出一道绿色的寒光袭向那个大钳子!
瞬间传来两声疾呼。
一声是大钳子痛苦的叫声,那道绿光竟然削掉了他的一只手!由于速度极快,血过了片刻才疯狂的涌出来,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亭欢看着触目惊心的血和落在地上的断掌,内心不由得翻江倒海,哇地呕吐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道行有多深,因此也吃了一惊。
还有便是高呼“万万不可”飞奔而来的姜逢。
可惜为时已晚。
“吉金!松针!快快!拾起将军的手,立刻送至密诊室!”
“小灵你啊唉”他急着要救那将军,也没功夫指责亭欢。
但是其余几人却万万不会放过亭欢。
“妖女!”
“妖女砍断了将军的手!”
“捉住她!替将军报仇!”
眼见四面楚歌,苍白的亭欢露出了决绝之色。
姜逢一见情势危急起来,高声叫道:“误会!此女乃老朽的客人,并非妖孽!众侍卫不要捉她!”
“抓住她!”
侍卫们亲见自己的将军被断了掌,这口气如何能忍?纷纷拔刀出鞘,雪刃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着厉光。
“各位且慢!眼下最要紧的是为将军接手!若这里打起来,老朽必定分心,则无法全力医治了!”
“况且,公子还在里面静养,你们就不怕扰了他么?”
这几句话还是有些作用的,有三四个人收回了刀。
但一个小头领样的人仍咄咄逼人道:“那也须得拘了她,她冒犯了公子爷在先,后又伤了虎耳将军,切不能叫她跑了!”
听他不肯退让,姜逢正欲开口,屋内传出一个沉静的声音,并不响,却很清晰。
“先治将军的手!”
纷乱的人声顿时安静下来,慢慢收了刀,含恨看了看亭欢,悄然退下。
“千春,送姑娘去隐玉阁休息吧!”
一个身穿月白色连身裙,腰间系着湖蓝色腰带的侍女上前,朝着亭欢轻巧一礼道:“姑娘请随我来吧!”她眼角微微上扬,形似丹凤。
亭欢小心避开地上的血迹,跟着她像走迷宫一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咦,和我一起来的上灵呢?”这才想起,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他们怎么一个都没露面?
千春抿了一下嘴,撩开半幕鱼形珠帘。
“姑娘请进来吧!看看房间布置的可还满意?若有缺的尽管告诉我”
亭欢进了屋子,所见家具摆设皆清洁合意,不由得点头道:“这个屋子真好!”
千春转身倒来一杯茶,玉白色的薄胎瓷碗里黄绿茶汤飘着清香。
亭欢接过来抿了几口,有如甘露滋养。
千春微微笑道:“上灵们晚膳后便回茑旬去了,姑娘要在这里三日,之后堂主会找人送你回去的”
“三日?”
怎么来时并没有说过?此行处处透着古怪,亭欢完全看不明白。
“明日、后日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想到那一群令人作呕的侍卫,亭欢真想立刻就离开。
“还有,方才那个院子里的公子爷是谁?他好端端的带那么多兵做什么?又那么凶霸!”说着又气愤起来,自己在夜里醒来,不认得路,又不看见人,可不只好乱走嘛!
再说,谁要看那个裸男?谁让他不穿衣裳,到底谁冲撞谁啊?想到那个玉雕般的饱满的肩膀,她就更烦躁起来
千春不语,暗自细着她的表情,这个小灵,太像人了!
“告诉我!”亭欢突然伸手抓住了千春的袖管。
这股子执拗,也很像人。
“其实,姑娘原本该在三日后醒来才对连堂主都未曾想到,你几个时辰便醒了,因此才没人发现。”
亭欢明白了。
“至于那位公子,每年都来治病,今年已是第十五个年头了,也是最后一年”
“为什么?”
“因为他痊愈了,不过你今日一闹,不知有没有影响,况且,那将军的手还”
“他要治疗几日呢?”
“十日,原本明日便要启程回去的”
“况且,姑娘闯至魂脉堂的时辰极不凑巧,或者说是太巧了点,正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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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案()
亭欢正聚精会神的听着。
窗外却传来像狼嚎一般的长啸,撕开了黑夜的宁静。
“外面是什么在叫?”
千春眉头一紧又听得两声,忙起身帮亭欢关紧门窗。
“姑娘你待在屋内不要出去,不要打开门窗就不会有危险,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外面怎么了?”
千春郑重道:“有外邪入侵,因而神犬警报!”
看着她匆匆离去,亭欢一人在屋内东看西看,甚觉无聊。
外邪是什么?自己是有灵力的,怕什么?她悄悄打开房门向外张望。
一开门便觉得大风吹的奇怪,廊下的灯笼像漩涡里的花瓣一般打着圈儿在转。还有像夏天暴雨来临前的土腥味,风也很凉,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屋内茶香灯馨的,门外却犹如无常世界。
出得门廊望去一片漆黑,风中隐约传来呼喊声,奔跑声,兵刃相搏声,显然很是激烈!
忽然近处传来两人谈话声。
一个深沉的声音道:“外邪择了今晚上门,定然是冲着魂脉堂来的”
另一个年轻些的说:“好险!偏偏那个将军还被小灵打伤了!若不是傲沧师兄赶来襄助,今日恐难善了!”
再想听,二人却住口,绕着院墙走了。
原来事情并不像千春说的那么轻飘飘的,亭欢决定先回屋里躲着。
左脚刚跨过门槛,眼一花,一只冰冷的细长的手如鬼魅般扼住了自己的喉咙,顿时透不过气来,眼冒金星,略定了定神便运起灵力竟冲开了那只手!
“嗯?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亭欢捂着喉咙靠着门喘气,今天是个什么黑道破日?所有的衰神都找上了门!
“我本来就不是人!”
“她”是个女孩儿,十三四岁模样,从头到脚一身黑,只一双眸子是深蓝色的,眼眶很深,高高的鼻梁裹在黑色面纱里。
“你是闯进来的外邪?”亭欢突然明白。
她眼中顿露凶意,忽而向亭欢逼近,铺天盖地的黑色风云直逼过来,亭欢只觉得眼前似有二十把黑剪刀卡擦卡擦剪着,越来越快,头疼欲裂,慢慢颓废了下去;突然门被踢开,一个白色旋风冲进来同黑影缠斗起来
等再睁开眼,却是姜逢的脸。
可是,他犹如换了个人,目光冷烈,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也对啊,自己才来了半日就闯下这么多祸,饶是他性格和善也总有被激怒的时候。
“千春走前明明让你关紧门窗!你好端端的开门做什么?”
那声音冷的掉冰渣了!
“可是那黑女孩是自己进来的!”亭欢有些委屈,这个木门哪里关的住?
“一派胡言!你还敢狡辩!”
他一挥手竟将桌上的茶盘连同茶壶茶碗尽皆拂下。
“这隐玉阁门窗皆封印了击魔咒,你若不是溜出去大开门洞,凭她一个小小魔女怎么可能进得来?简直不知道清霑怎么选了个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他青着脸瞪着眼,怒火中烧。
“二堂主,大堂主请您去看一看,两条受伤的神犬狂吠不已,不肯让人上药,无人能安抚”
“你好好给我看着她!不许出屋子一步!”说完拂袖而去。
怎么变成了二堂主?亭欢坐起身,看着他带走风暴后,一切归于平静,第一次有了对自己的疑惑。
我若不是这里的人,我又是哪里来的呢?
千春捡起地上的最后一个碎瓷片。
“别放在心上,二堂主就是脾气暴,其实心是很好的!”
“他不是姜逢?”
“他是姜迁,是大堂主的胞弟!”
难怪,两人长的一样,但性情却截然相反。
“不过,这两天恐怕要委屈姑娘待在屋里了”
“那位将军的手能不能接上?”方才听姜逢的话,好像是有希望的。
“大堂主已经为他接上了,但是完全长好却需要半载,终究也不及之前的灵活,握刀拔剑也受影响”
“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
这句话意味着亭欢的禁闭开始了,她被整整关了一日,斋饭也是千春送来的,直到第二日晚,吉金和千春进来客气的说:“大堂主请姑娘去一趟”
路上所经之处,都有背着手站的铠甲兵,看来还真怕自己跑了。来到大堂,呵呵,仇人欢聚一堂啊!亭欢挺直了脊背,一副随时自卫的样子。
断手的将军左手裹着纱布,吊着绑带,因为失血,唇色有些黯淡,看见亭欢时,并没有过多的恨意。
可那几个近侍则敌意颇深的盯着自己。
姜迁绷着脸抱着胸坐着,姜逢依旧目光和善。
姜逢起身缓缓道:“老朽半生行医,从阎王手里抢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