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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绕红楼!”
“此曲人间罕有!我尚未听过比姑娘唱得更好的”
“比起未来先生,歌令实在差得远了!”
静静坐在花荫下的福心也赞叹不已,她从小跟着宁姨娘学过唱曲,也通音律。宁姨娘年轻曾是京城最有名的歌姬,她的歌声也能令人心醉神迷,不过同歌令这种缥缈如仙的风格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宁姨娘唱的是人间情怀男女相守,歌令唱的是仙台雅韵。
翠花站在廊下道:“夫人,午饭都备好了!”
酥姬忙笑着招呼大家去吃饭“亭欢,我特地叫翠花做了你最喜欢的玫瑰豆腐和鸡丝蜇头”亭欢高高兴兴搀着她的胳膊向饭厅走去,走前还不忘记拉上福心的手。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并没有因为坐了个皇子就令人局促。
饭后亭欢特地叫吉金将账簿取来,亲自演示了福心的双向记账法,即每发生一笔银子的进出,同时记录增项和减少的东西,增加了二两银子,减少了一把锁,一左一右记录在账册上,记完后左边的合计数必定与右边的相等,吉金听了大为赞赏!表示马上就要使用这种方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5章 试探()
之后又带着福心去观赏书房里满墙的锁,福心定了一把古琴锁,同时也看中了一把字形极为漂亮的古文字锁,却没有说买来做什么。
宣瀚问了一句:“是给正岳买的吗?”福心微微一笑却不回答。
酥姬对亭欢选的衣裳也十分满意,尤其是那匹霓虹缎,“你走了这店里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我都忙的四脚朝天了,许久没去逛逛了,想不到还有这么漂亮的缎子”
“是福心姊姊帮着我一块选的,她会打扮,比我强多了呢!”
酥姬笑着打量福心,小脸尖下颌,眼似寒星,神态自若,纤瘦似竹枝一般,一件深青色地子绣一对对粉蝶的裙子,裙裾露出一截烟粉色的双层纱幔,像凌波仙子,心里也暗叹郭家的女孩子个个都那么精彩!
未时末,宣瀚起身告辞,亭欢恋恋不舍的拉着酥姬的手,喜团也在她脚边蹭啊蹭的。
“对了,还有一件好事告诉你”酥姬不欲见她过分的粘人。
“什么好事?”亭欢的目光已经在找广安了。
“过一段,广安要陪着翠花回她冀州老家一趟,去见见家里人,大约来去一个月的样子!”酥姬掩嘴笑着说。
“是嘛?恭喜了呀,广安!”广安嘿嘿笑了几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主要是翠花,她,离开家太久了,也想回去省省亲”
“喜事呢?打算什么时候办啊?”
“初定在五月底!”广安抬起脸,满脸的喜气。
“好!到时候我一定叫人送贺礼出来!”
“谢谢掌柜的!”
“生衣!”生衣看起来很好,一扫之前那心绪不宁颓废的样子。
“掌柜的,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呢”
“尽管说,只要我能帮的上!”
“我们一直没有徐陶的消息,也不知道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若是方便,能不能请虎耳将军帮忙找一找?”
说到徐陶,亭欢就想起昨晚在遇仙楼里听见老鸨的那声呼喊,现在有些后悔没有问一句了,那个坏孩子,明明做了不少坏事,这院子里的人倒个个牵挂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扣儿不好吗?”亭欢压低声音问。
生衣忙摇着头道:“扣儿很好我就是不放心徐陶!他走的那天发着那么高的烧!我以前问过他是个孤儿,没人照顾没人管的,所以才走了歪路其实,咱们这里挺适合他的”
亭欢对他笑笑“好吧,我一定帮你去找找他!”
一旁的虎耳说:“我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生衣师傅尽管放心,只要他还在京城里我一定能找到”
“唉!谢谢将军!”
一群人直把宣瀚亭欢和福心几人送到金柳巷口,看着马车完全消失了才转身回来。
歌令小声问道:“夫人,翠花和广安叔走一个月呢,咱们这小院可要冷清了”酥姬在她小圆下巴上点一点道:“一个月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嗯,等以后翠花和广安叔生了孩子,我们这里就更热闹了!”歌令笑道。
“哟,歌令才多大?就知道生孩子的事了?”看着酥姬打趣自己,歌令红着脸一扭头就跑了,嘴里叫着“夫人欺负人!夫人说坏话”
说到孩子,酥姬又想到了亭欢,如今这两人看着挺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不过亭欢的孩子可不会是普通的孩子!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像纸伞一般慢慢的收了起来
坐在马车的亭欢沉浸在刚才的欢乐里,想到一个人守着空房的酥姬,不知不觉间喃喃道:“要是大君还在该多好”
“大君?”宣瀚的眼睛似回旋的潭水,亭欢自觉失言,忙补救道:“就是我父亲啊!他是家中长子,一直被叫做大君!”
“对了,确实很久不曾看见南宫老爷了,他去了哪里?”
“他云游去了,说是要寻访全国各地的锁铺才会回来”可惜亭欢实在不会撒谎,说到回来时声音哽咽了。
“亭欢是想念父亲了吧?”一旁的福心拉过她的手,柔声道。
嗯嗯,亭欢点头,一滴泪珠就滑了下来。
亭欢又掏不出帕子了,福心正想把自己的给她,宣瀚的已经递过来,福心一看他眼中的关切,不由得暗暗吃惊,原来他不是心血来潮,他不是无理取闹,他就是在心里放了这个人进去了,也许他自己也没发觉吧
宣瀚第一次看见亭欢流泪,心里轰然一响,奇怪,她伤心了自己跟着难过什么,有点邪门!
他也不会安慰人,只好将头转向车窗,掀了窗帘看看。
“我们先到西府里去见过许慎然后回宫,估计嬷嬷一天一夜看见你也该着急了,等许慎的身体恢复一些就立刻接进宫来,嬷嬷的腿也不知怎么了,大有退步之趋势”
说到禾棠,福心也明显焦虑起来。
“嗯,许慎进宫的那日我也一块儿进来,请殿下记得为我去求个旨意就说我许久不曾去看望娘娘了”忽然她心念一动又说:“听说怀荫郡主入宫后颇得娘娘心意,每日都去请安的?”
这话可不是白问的,她虽在宫外,怀荫郡主的事情早就听说了,毕竟作为朝廷功臣的遗孤奉诏进宫,又恩封了郡主,这样的大事无论朝野都当成一件谈资在津津乐道。而且,最近也有不少人说,皇帝已有将郡主配给皇长子的念头,福心当然对宣瀚的态度比较感兴趣。
“嗯,这个我倒不太清楚,母后身边不是宝樨和瑸华天天都在吗?郡主去不去的,关系也不大吧?”
听了宣瀚这么回答,不知怎么就放轻松了,看来他对郡主并不上心。那么,小亭欢的处境也能好一点,说来也怪,不过一夜的相处,自己居然关心起亭欢的未来了,她并不是感情用事之人,这种现象是不多见的,那个郡主她并不曾见过,就以她做事机巧迎合的态度而言,福心就有点淡淡的不喜,同时也觉得,这样的性格,宣瀚也未必喜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6章 短暂的清醒()
那傻丫头擦了眼泪,正攥着宣瀚的帕子的低头发呆呢,还在想父亲吗?宣瀚的帕子大概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用吧!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大殿下一身奇奇怪怪的毛病,其中之一就是贴身之物从不许人碰,都是由乳母吴嬷嬷亲手打理。
车停了,外面虎耳在说“殿下,表小姐,西府到了!”
福心领着几人从正门进去,大门上的门房和管家对福心的态度都十分恭敬,虽然她是个姑娘,但在家里的地位与夫人不相上下,夫人性格冷退,不大爱管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大小姐和姨娘在主事。
钱伯跑过来道:“大小姐和殿下去看看那个人吧!他醒了,一直在说要找人!”
“哦?他要找人?我这就去”福心加快脚步往外书房走去,旁边的聪儿一看她走了东路便问:“小姐不先换身衣裳净净脸吗?”
福心摇摇头:“先去看人!”
到了厢房里,许慎已经半倚着靠枕坐在床上,门口两个小厮守着,床旁两个丫头垂手立着,寇大夫坐在太师椅上撑着下巴打盹呢,显然还不知道许慎醒了,但是他的精神看着很差,眼睛很久都不眨一下。
“郭大小姐!”他居然想要起身,丫头忙上前按住他。
“许医生别动!你病着呢,不用行礼”
“殿下”许慎看见宣瀚也是一惊,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这里不是郭府吗?
“我听管家说你要找人?找谁?”
许慎脸色苍白,眼眶灰青,嘴唇淡白,手臂缠着纱布,上面已经被寇大夫敷了烫伤膏药,胸前和腿上的纱布还渗了点血,左腿上了夹板固定,看着还是很惨。
“要找一个孩子!”许慎微弱的说。
“他冒死救了我后就不见了!他主子心狠手辣,眼下我十分担心他的安危!”
“先生可知道他的名字长相?年纪多大?”
“他”许慎闭上眼拼命的回忆,自己有没有听见过别人叫他的名字?好像有,叫
“徐陶!”
同时惊叫出声的有亭欢和虎耳。
“那么,难道昨天带先生进了城门,又进了遇仙楼的人就是徐陶?天哪,他离开锁铺后遇到了一个什么主子啊!”亭欢上前一步,看着许慎的眼睛等待答案。
这个姑娘不是禾棠嬷嬷身边的么?怎么出宫了呢?许慎强撑精神看了一眼“是,他从外面锁了主子的房门,然后偷了一匹快马带着我逃了出来,但是半道儿上我体力不支昏倒了,之后事情就不知道了”说着这些话,他必须喘了一会儿才行。
“只盼着他主子没有捉到他才好!”
亭欢六神无主,情不自禁的捉住宣瀚的袖管,“殿下,我担心他!他主子能这样对待许医生,徐陶若落在他手里,八成连性命也保不住了!”
宣瀚很自然的反握住她的手,“不急,我这就叫人去找他!”
“属下这就去!省得小姐担心”虎耳大步走出去,宣瀚又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亭欢始然发觉不妥,红着脸抽回了手讷讷的站着。
“许医生可否提供一些线索?到底是谁掳了你,要你做什么?”宣瀚问。
“要我在皇后和嬷嬷的药中做手脚”
“什么?”宣瀚大怒。
“皇后和嬷嬷吗?”福心问道。
“许医生不肯,故而他们折磨你?”
“嗯,因为我不愿意,就试图用魇水来诱骗我喝下被我察觉了,因而绝食了数日”
“什么人会同时针对她们两个?这是不是有些奇怪?”宣瀚难得又皱了眉头。
“他们是谁?”
许慎缓缓道:“一直是两名侍卫在逼我,一个叫魁冬,还有一个不曾记住名字那个小厮主要管我的起居,我绝食之时,他劝了我几句,还给我喝了糖水他们的主子我只见过两面,每次都带着面具,也不多说话我的腿是他用刀刺伤的;他的身份我自然猜不到,不过,他穿着华贵,一定是京城人士,而且年纪不大”
“如何判断他是京城里的人呢?”
他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才说:“每个人都带着的自己的体味和周遭气味相混而成的独特气息,若是域外人士乍一进到屋子里,我一下子就能闻出来,那人身上并没有京城以外的气味。”
“哦”亭欢听了连连点头,其实,她对气味也是敏感的,比如怀荫郡主送来的吃食,她就十分抗拒那种奇怪的气味,因而一口都不肯碰。
宣瀚和福心对视了一眼,“即刻叫人打听一下,哪家的侍卫里有人叫魁冬的?着重往勋贵家去暗暗的问”
“对了,那个叫徐陶的,有可能是个小内监!”
“啊?”亭欢捂住了嘴,徐陶是太监吗?好像是听生衣说过,他小解是蹲着的,当时自己还不明就里
“他是净过身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许慎是从他步态举止和声线判断出来的,正常十一岁的男孩子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那就先从皇室宗亲里下手去查了!”宣瀚阴沉着脸说。
“殿下,我不在的这十日里,皇后娘娘的胎象可还稳固?”
“嗯”宣瀚点头,“母后一直不见先生入宫请脉,自然也很不放心,我们都按嬷嬷交代的,说您去救护受灾的贫民了,不过既然找到了您,倒也不必再瞒着她今晚我回去后,会告诉清露,由她告诉母后比较好!”
“那嬷嬷呢?”
“嬷嬷她情况稍微差一点,这两天都不太下床”
许慎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