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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但又怎能为着这一已之私,置我边关数十万名将士不顾,置我大炎肆千万口百姓不顾?
……
怀中的后背,蓦的僵硬起来,跟着便轻颤着抖动起来。连带身下的黑玉儿也担忧的停下脚步,驭风柔顺的紧挨着它的身子,一双水润润的葡萄大眼中,安安静静的扑闪着对琴天的关切和同情。
怕是连这俩家伙也觉我对琴天始乱终弃想要用完就扔了吧。
心上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微觉苦涩。
两人两马这一路亲密无间你侬我侬的走过来,连你俩畜牲都对琴天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又何况是我。
但大敌当前,本王身为边关主帅,肩负的是整个大炎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当日能够那般坚决的阻止了花鸷夜的御驾亲随,这会儿,反倒能够由得这一时的意乱情迷控制了心魂,而置这整个大炎的天下不顾了么?
琴天本是难得的将才,正适合作我最好的副手,我又岂能真由得他作了那娈奴男宠一类的货色,荒废在我怀里?
作势轻叹一声,紧紧怀中颤动的身体,我邪邪附在他耳边放荡的吹了口气:
“马上就到家了呢,琴大将军是要本王就这么搂着你回城,招摇的向所有弟兄们宣布,你琴天从此便是本王的私人禁脔呢,还是做回你的琴大将军,老老实实回城领受你大敌当前,擅离边关的军法处置呢?……”
很好,意料之中会带着这种倔犟和受伤的眼神看我。
故意不理,自顾自的啃着那粉白饱满的晶莹耳垂,毫不在意的轻笑:
“你要继续做本王的奴呢,当然可逃过军法处置,本王自是全都给你担待了就是……不过,本王对于床奴,向来就只有三分钟的热情……”
看那倔犟的星眸开始转黯,隐隐浮出不可置信的痛楚和绝望,再狠一狠心,重敲一鼓:
“不过,象琴大将军这样精致美味的国色天香,本王的兴趣自是会久一点儿的,大既,再宠个十天半月也是可能的……”
怀中的身子又一阵急颤,突然一紧,只略略把手放松,果然便如苍鹰一般掠到了驭风的背上。
“将军不用再说,琴天已知该怎么做……”
声音有些惨然,想来仍是心不甘情不愿吧。
我笑:
“花瓶再美,若无实质的用处,总是很快便让人失去兴趣,此大战在即,望琴大将军的一身本事儿不要藏私才好……若真能让本王离不开你,或许离了战场,本王会视你为一生的爱侣也说不定呢……”
心下汗颜,暗中着实鄙恶自己的卑劣,明知琴天对我的用心,明明知道他对我绝对的忠诚,居然也可拿这种感情作为武器,威逼利诱,加以利用,要哄得他死心塌地的为花鸷夜的江山卖命。
我实在是……对不起他。
等此番战事儿结束,我必不再负他就是了……
43、伤奴痛君心
少屹这座城,与其说是座城,还不如说是座庞大的军营。
这座主城面积仅仅只有200多平方公里的城池,却几乎囤聚了大炎王朝三分之二的兵力。
因为长年战祸,这里早已没有一个纯粹的百姓。老弱妇孺都被转送到了四乡八邻,十三岁以上的少年青年和壮年全都应征作了兵。其中,甚至不乏从前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文弱书生。
半年前与柳梦的那一场大战,柳梦只用了八万兵力,却使得西北三路军元气大伤,十七万将士折戟沉沙,马革裹尸,成就军人生涯中最高的荣誉。
却同时也让大炎十数万户百姓妻离子散、肠断魂销,白发送黑发!
少屹是大炎西北最重要的国门,是大炎这座巨大宝藏绝不能失守的“宝藏入口”,所以,新兵的征募补给,在数量上得到了绝对的保障。
甚至,从战前的二十八万大军,增加到了如今的三十七万。
只是,这些仓促之间在民间征集的,尚未经过严格训练便要拖上战场的兵们,尤其是那些从前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酸腐文人们,根本便手无缚鸡之力,这上了战场,对上如狼似虎的柳梦兵,还不是让人一刀一个,比切豆腐还更容易些。这样的货色,说是垫背都太过好听,根本便只能算是一群炮灰!
不想发小夜的火,但此时却真后悔没让他跟着来,真想让他看看,看看那些孱弱无助的身躯,看看那些稚气未脱两眼迷茫的脸蛋儿,看看他的天下,他的国泰民安和歌舞升平,到底是建立在什么上头。
……
不想生天魂的气,似他那般不识人间烟火的性子,哪里能够考虑到平凡百姓的七情六欲和生离死别?做为主帅,镇守边关四年,没有弄出大的乱子,没有让柳梦直接杀进大炎的老巢,已该谢天谢地谢花氏的祖宗积德。
……
再想到琴天的伤势,想着他受刑前最后看我的那一眼。
那眼神如此倔犟,却偏偏让我无法忽视那眼底的幽怨。
心下愈加烦燥,困兽一般的在帅营里踱来踱去,一连摔碎了数个茶杯。狠狠把那个不知是叫狗蛋还是叫猫蛋的小侍兵一脚踹出了屋,终于还是忍不住拔腿往琴天的营里走去。
……
小夜安插在我西北军中的人,叫何祈良。
从前大概是个三四品的将军吧,其人在军中一直没有什么特殊和异常的表现,长相也属那种看过之后很难让人记得住的类型。在天魂的记忆里,对于这样的人自是仅仅只是叫得出名字的印象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小夜心腹中的心腹。
是小夜心中,足够取代我和琴天的主帅人选。
西北三路军兵马大元帅,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甚至可能影响到一国兴衰存亡的重要位置,小夜认为,此人足够胜任!
所以,我和琴天不在的日子,此人便第一时间站出来,干静利落的制衡了各主要将军和校尉间的骚动,再持新帝的密旨,捧琴天遗在帅营的元帅大印,迅速的掌控起全局。
凭心而论,此人确是个人才。
甚至,并不比我的琴天逊色。
但是,一想到就是这个人,数年间,一直不间歇的把天魂的一举一动飞鸽传给花鸷夜知道,一想到这个人以后还将一如既往的充当着花鸷夜的眼睛,窥视着我在这边的一举一动……便觉如芒在背,寒意骤起。
我爱花鸷夜,愿意为他交付性命,愿意为他担待一切。
但是,不等于我喜欢被他安排,喜欢被他监控。
所以,这个人虽然能干,但我看着却着实厌烦。
西北三路军兵马大元帅印,何祈良恭恭敬敬的交了回来。
想着他交印时,看我那不卑不亢的眼神,倒衬得那张平凡木板的脸生出三分光彩来。
这个人能够被小夜安插在我身边,的确,比起桑地的那个奴颜卑膝的老头儿,强过何只一筹。
以黑玉儿和驭风的脚力,这个人从发现我们,到安排下各级将士列城迎接,想来中间不会有太多时间给他准备。
但这个人居然还能安排得滴水不漏,丝毫不见仓促。
天魂的性子,素来让众将不敢亵攀,但众将对天魂狂热的忠诚,却完全不容置疑。
众将看到我和琴天回来,虽然一个二个全鸷张着血性狂热的眼睛,一双双虎目全是一副似要瞪出眼泪的样子,却明显俱都以何祈良的马首是瞻。
想借题发挥,寻个错儿直接了结了小夜安插在我身边的这颗地雷吧,但思来想去也寻不到理由。
就连帅印,此人也是第一时间,恭恭敬敬的交回。随后再恭恭敬敬侍立在我右后侧,做回了昔日那个平凡木纳的哑巴人。
让我一口闷气憋回腹中,半点儿都发作不得。
小夜呵小夜,你调教的人,倒端的是好本事儿好手段。
不过,若我不回来,你的这个人便真的能帮你镇住这西北的国门,保住我大炎的江山么?
……
琴天犯的是死罪。
身为主帅,大战前夕,煸乱军心、擅离边关,按律当斩!
可是,于公于私,我如何舍得斩了琴天?
正想拿战前斩将大凶之兆为由,冠冕堂皇的帮琴天避过此劫。
那何祈良在后头,却悄悄递过来花鸷夜的密旨。
薄薄的蝉绢上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看得我目瞪口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噘过去。
那几个字是:
笞杖一百,当众执行!
MD,小夜,你还真TMD是人精儿变的呢,知道老子无论如何不会真办了琴天,早备了这么一手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下手可真够狠的,竟要我当着众将的面,扒了琴天的裤子,打他屁股,而且这一来就一百下,这一百下整下去,琴天的屁股还是屁股么?
更何况,琴天的屁股,老子能给别人看么?
这口气直窝得我差点喷血,然,心里却毕竟对小夜有愧。更不敢在小夜搁身前的这盏探照灯面前明目张胆的护着琴天。
心上暗自咬牙切齿。MD,这一顿杖刑下来,老子又要赔上一碗好血给琴天补屁股了,那么完美无暇的屁股,若因这一顿好打下来,给毁了去,老子找谁论理去?
可再怎么不情不愿,瞥眼身后那张木纳纳的呆瓜脸,却不得不装得毫不在意的样子,下出这道让人吐血的命令。
行刑那小子,一看便是个楞头青,上来便想剥琴天裤子,被我一眼恶狠狠的瞪过去,手抖了抖,终于没敢剥下去。
悄悄传音给琴天,让他运功把屁股护好了,却只换得他倔犟而幽怨的一眼,心上更是添堵。
又传音给那小脑发育不全的楞头青,告诉他给本帅悠着点儿打,若真打坏了琴将军,本帅绝对活剐了他,那小子居然愣头愣脑的冲我直点头,差点就没冒出个“遵命,将军”来,气得老子差点没拿面前的这杯浓茶,直接赏了那猪脑袋喝去。
……
(注:笞杖是古代使用得最广泛的刑罚。“笞”的本意是用竹条或木条对人进行抽打,杖的本意是拐杖。汉景帝时,笞杖所用的刑具,当时规定长五尺,用竹子制作,大头直径一寸,小头半寸,竹节要削平,行刑时抽打臀部。{摘自“中国古代刑罚之笞杖”}
本文中,大炎王朝的笞杖之刑,其受刑部位就是臀部,且要求受刑者去衣受刑,也就是扒去裤子,裸出屁股受刑,以增加受刑者精神上的屈辱。)
……
未到营外,先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结结巴巴的争辨道:
“琴……琴将军……不……不脱了裤子,怎……怎么上药啊……”
然后,是琴天的声音,很冷,不容置疑,也绝对干净利落的一个字儿:
“滚!”
跟着便是瓷器物碎了满地的声音。
默默走进营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侍兵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一屋的碎瓷。看我进来,一双清澈的眸子泛着泪光,惊惶而委屈。
没功夫理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琴天正趴在床上双眼直直的看我,那衣襟撩到腰上,露出完全浸泡在血污中的衬裤。
军营中的刑杖,比起普通的宫杖,更宽更厚更结实。行刑的都是军人,比起宫人又更有力气些。
这杖刑一百的后果,自然便是整块屁股的血肉模糊。
想起观刑时的时候,那种无奈和心痛的感觉,明明每一杖落下去,都如抽在心上般的剧痛,却偏偏还得咬着牙,作出完全无动于衷的模样儿,就怕被花鸷夜知晓了我和琴天的关系,会生出什么风波来。
44、小夜的密信
天魂心上没有琴天。
可是,天魂对琴天,却也从来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
然而今日,我却为着花鸷夜,在众将士面前,让他以最屈辱的姿势趴着,被一个低贱的士兵笞杖他身上只应属于我的,最私人的那个部位。
他心上的伤,怕是比那血淋淋的屁股更痛了许多吧……
坐在床头,心上一阵阵的钝痛,竟有些不敢与那双对我永远盛着满荡荡深情的眸子对视。
但那两汪深不见底的碧水,却如影随形,就那么幽幽的直直的仿佛天地之间唯我一人般的胶粘着我的眼……让我完全无从逃避。
索性便抬眼直视,脸上仍是挂着惯常的懒懒笑容,嘴上仍是可问得漫不经心,心上却越来越忽视不了那抽痛和苦涩的感觉:
“琴将军这样幽怨的盯着本帅看,可是在怨本帅罚你罚得太重?”
“琴天不敢!”
闷闷的口气,眼中一闪而过的熟悉倔犟,分明就是有些怨的。
“你可以敢!从今以后,本帅给你这个敢的权利。”
我温柔笑着,轻轻抱过他来,趴我腿上,小心撕着他那完全粘稠在血肉中的绸裤。
“主子……轻着点儿,奴儿好痛呢……”
夸张的抽着气,毫不掩饰的呼着痛。这家伙,果然懂得顺着杆子爬回来,理直气壮的跟我撒娇呢。
痛是肯定的。
原本嫩白挺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