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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顔溪的计划,被君夜尘的那一句杀了她吓得心惊胆战,一时间胆从惊中起,压抑的怒气就那么一瞬再忍不住爆发了。
“她们是奴婢不错,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她们并没有犯什么错,你凭什么想杀就杀!”
“就凭朕是一国之君。”君夜尘邪魅的一笑,好像丝毫不介意她的愤怒和不敬,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颊甚是好看,看得君夜尘心情十分变态的好,好心的提醒道:“爱妃就拿这种态度跟朕提要求?”
紧咬着压根,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友好,终意识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悲哀,生怕这位的那个杀字并不是开玩笑,顔溪双膝跪地,忍着心中委屈道:“皇上生为一代明君,想必不会滥杀无辜,臣妾只是一时心急触怒了皇上,那日承诺之事,臣妾就当没听过,还望皇上能够不计前嫌,秉着仁义之心,饶了并不相干的人。”
活了这么久,这些趋炎附势尽力讨好之言,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爱妃多虑了,朕不过是句玩笑话。”君夜尘弓腰将她扶起,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一种舒适的温暖直达心头,只是顔溪并无心情享受,她已被君夜尘的话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她对他并不了解,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又哪句话是假,更理不清他一贯放荡不羁的表情到底是恼了还是没恼,她现在能做的仅仅是小心谨慎。
玩笑话幸好,若不是玩笑,她又凭了什么能护住锦云宫那些无辜的人,离月的死尚未查出真相,再不能让任何人出事了,可本想让君夜尘彻查离月的死一事,到底该不该再提?
“爱妃说吧,今天前来所为何事?”
“臣妾觉得离月的死有些蹊跷,臣妾希望皇上能彻查此事。”
“朕向来不管这后宫之事,若那丫头真的死得蹊跷,爱妃也该去找了太后禀明,为何来找朕?哦。”君夜尘做恍然大悟状:“朕险些忘了,上次爱妃跟太后好像闹得有些不愉快。”
哪壶不开提哪壶,顔溪开始有些佩服此人说东扯西的本事了,好几次想退了去另想办法,可是细细想来,这后宫里她无权无势又无可依之人,除了眼前的这位,还有谁能助她一助,但看眼下状况,要让他下令彻查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真枉费了自己还单纯了一把,认为那句君无戏言是能用在任何君王身上的,她大概是忽略了并不应该用正常的逻辑去考虑眼下这个人。
顔溪无法,心想着暂且离去了再说,便准备行礼退下,却听到对方道:“朕既然允诺了你一个要求,你今日提了,朕还是如了你吧,那丫头的事朕会让人彻查的。”
真的?顔溪一脸的不可置信,目光灼灼的等着对方给他再次肯定的回答,可惜并没有如愿以偿,却听到了另一个她一直想避得远远的消息。
“看爱妃的这神色,想必身上的伤是完全好了,既然好了,那朕今晚便去锦云宫吧,近来总让爱妃空房孤寂,朕于心不忍。”
不不不,您大可以忍了,顔溪心中叫嚣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深深的悲痛了一把,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一路上脑中翻来覆去的想着法子,怎么才能逃开今晚这个劫难,只可惜江郎才尽,这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侍寝之事她是怎么也逃不掉了。
“这墙根儿听得可还满意。”佳人走远,君夜尘又躺回到了原先的塌上,轻闭着双眼十分悠闲。
非冥扯了个笑容,十分心虚:“属下只是怕皇上有什么指令,不敢走得太远。”
“既没有外人在,何必还拿腔作势着故意拘谨,有话便说就是,别的不学,沧枫那套遮遮掩掩的本事你倒是学来了。”
非冥也不客套,寻了个位置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方才耳朵竖得太累了,确实要解解乏了,他跟沧枫师出同门,都是禄子逸的关门弟子,师傅禄子逸虽无门无派,但是但凡在江湖上混口饭吃的,或多或少的都听过这个名字,也略知其一二,武功高深莫测,颇爱行侠仗义,经常带着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十天半夜的不见个人影,而且性格古怪,身为江湖中人却不爱跟江湖中人来往,一向的我行我素得非常自在,虽说沧枫经常说他老人家,别人的闲事倒管得不少,很多时候却不像个师傅模样,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江湖中的声望。
君夜尘的某一些特点估摸着也是从禄子逸身上传来的,在未登基之前,曾与禄子逸机缘巧合的相遇,哪知这一遇后,身为师傅的禄子逸完全不将他未来君王的身份放在眼里,每日跟见到鬼似的拼命的躲着要拜他为师的君夜尘,奈何对方缠功实在了得,禄子逸在无可奈何之下,万个不情愿的将君夜尘收为了关门弟子,也造就了他们三人称兄道弟的那一整年的缘分。
君夜尘登基以后,想法设法的将他和沧枫从师父身边要了过来,外人看来他们是极其被重视的贴身侍卫,但君夜尘生性并不爱这些礼俗,私下待他们仍像是师兄弟一般,跟朝堂之上完全是两个模样。
能让禄子逸收了做关门弟子的实在寥寥无几,除了他们三个,就还有一个小师妹,禄子逸本就因为君夜尘抢了他的两个徒弟生了十足的闷气,又生怕他将这唯一的宝贝徒弟也偷了去,连夜的带着小师妹不见了踪影。
这样也好,在这皇宫中行动多少总是不便的,不如在江湖上来得自在,怕是现在小师妹又跟着师傅乐不思蜀的在哪儿游山玩水了罢,想来还是有些羡慕的。
“怎么突然不说话,是否还未适应这宫中的礼数,不如在外面来得自在,莫非还在怪我?”将手枕于后脑之下,脑中莫名的浮现出方才那女人气急败坏的模样。
“师兄说哪里的话,我只是在想,既然你都让沧枫去调查了,为什么还”方才他将顔溪激得毫无招架之力,离开时一脸的很是愤慨,看得非冥直佩服自家师兄逗弄人的本事是越发的高超了。
为何?他也不知道为何,应该是觉着那张脸生气起来十分的有趣罢,沧枫擅长于抽丝剥茧,交给他去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眉目,后宫之事他是最不爱搭理的,一并交了母后完全是存了私信,身在帝位,想娶不想娶之人他都得娶,娶了便娶了罢,安分就好,女人爱争个荣宠耍点小把戏,不过分也就罢了,但若是博了他的颜面了,怎能还留着。
倒不如借机好好查上一番,再顺便看看那张脸再次气起来会不会另有一番风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心中忐忑成虚惊()
离雪发现,自从娘娘从昌和殿回来以后,脸色并不好看,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想着定是在昌和殿内受了皇上的气,虽尚未从离月的死去中挣脱出来,但见着顔溪这副样子,心中既愧疚又心疼,于是亲自到后厨做了晚膳,都是平日里顔溪爱吃的一些菜式,饭香四溢,换做平日顔溪肚中馋虫早已发作,今日却是熟视无睹,郁郁寡欢样。
“离雪,往日宫中哪位娘娘想推了侍寝的话,都是怎么做的?”自入了锦云宫,这还是顔溪的第一次开口。
离雪深感讶异,心中了解了几分,如实回答道:“娘娘,这自古就没有哪位后宫之人会推了皇上的恩宠的,这个奴婢是真的不知,娘娘,是不是皇上今晚会?”
顔溪撑着下巴,将脑袋略微的上下动了动,算作回答。
“皇上今晚真的来我们锦云宫吗?若是的话,娘娘怎的还这样愁眉苦脸的,该高兴了才是,皇上已经许久没来我们锦云宫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娘娘。”身为后宫之人,每日期盼的可不就是这等好事,向来主子得了恩宠,身边的奴才宫女也是跟着沾光的,乃至很多时候作为奴才宫女的可是比自己的主子还着急这种事。
离雪倒不是等着沾光,她是觉着这锦云宫太过于偏远,自从娘娘生病以后,皇上就从未在锦云宫出现了,宫里的那些奴才在背后也是议论纷纷,都说这锦云宫的主子如何的不受皇上的恩宠,尽管妃位在此,却好似比别人还矮了半截儿,倘若娘娘受宠,至少没人敢欺负了去,离月也不会
突然顿住,离雪恨不得给自己掌上一个耳光,她怎么突的就将这件事安在娘娘受不受宠这件事上!
顔溪倒是没发现她内心颠来倒去的那些思想,满脑子都是如何的将今晚避了过去,但离雪如此一说,也着实合情合理,如果她太过于刻意了,反而惹人怀疑,就这么忐忐忑忑的一直到了日暮时分,君夜尘的影子没见到,到是来了一个小太监。
“奴才给溪妃娘娘请安,皇上让奴才来通知娘娘一声,皇上今日有事在身,不能来溪妃娘娘这里了。”
较一旁有些失落的离雪相比,顔溪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夹带着不显山露水的高兴,虽知道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好歹逃过一天是一天罢,与此同时也深深的了解到一点,当今这位皇帝可真真是从来不把君无戏言这句话当句话来看待的。
心中一块石头放下,另一块石头却又吊起,焦头烂额之时险先忘了一件至关重要之事。
将离雪和小程子喊进了屋内,交代小程子将门关紧些,离雪和小程子望着顔溪紧张的神色,不由得也是阵阵的紧张,小程子受不住这气氛,忍不住开口:“娘娘,是不是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这个又字用得十分的贴切,小小一个不受人待见的锦云宫,连日来是非不断,现下连命都搭了进去,顔溪一叹,道:“本宫现下也实在分不清楚该相信了谁了?”
离雪一怔,除非有外人在场,顔溪是从不在他们跟前用本宫二字的,随和得很,今日这二字听着让她十分不安,便道:“娘娘可是有什么难处?娘娘要有什么难处跟奴婢们说就是,奴婢们再不济也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若本宫告诉你们,这锦云宫有内贼,你们可信?”她那生辰的法子从未向任何人提起,为何会同那日晚宴上如出一辙,当日回来后她特地寻检了一番,那张落着她笔迹的法子好好的放在案几的抽屉之中,看来此人怕惹了怀疑,只将纸上的内容记了去。
离雪跪地,小程子见着,虽后知后觉,但细细想着也就明白了娘娘的话中意思,连忙跟着下跪,只听得离雪道:“娘娘莫非是在怀疑我们?”压抑着不快和委屈,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坦然:“自打我们进了这锦云宫跟着娘娘,就一心一意的伺候着娘娘,从未有过三心二意之举,娘娘若是怀疑奴婢干了什么,娘娘查便是,若奴婢做了与娘娘不利之事,奴婢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誓,总经常听说过,现下听着她如此坚定之色的说出口,顔溪心中有些懊悔,心中知晓离雪这丫头有些性子,但今日这番言语和表情,方才那句话该是伤到她的心了,方要言语解释一二,又听得一旁的小程子义正言辞的附道:“奴才也是,若奴才做了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情,奴才也是不得好死!”
本也觉着他们二人一定不是那内贼,只不过是心中烦闷了些,才说了这些让他们听着委屈的话,顔溪赶紧将他们二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好生安慰道:“是我的不是,不该说这些话伤你们的,这几日发生了诸多事,我心里实在是难受,又觉着这宫中出了内贼,心里也是十分不安的,才一时生气言语上有些重了,你们也别往心里去。”
二人一听,立刻又受宠若惊了一番,待到心下都缓和了,离雪方才道:“娘娘,你方才说这锦云宫有内贼是什么意思?娘娘是从何处得知的?”
顔溪将关于生辰法子的事情说了个来龙去脉,二人眉头紧锁的听着,小程子回忆着往日大概:“娘娘那日让奴才拿了笔墨纸砚后,就将这法子记了下来,后来娘娘将写了法子的那张纸放到了案几抽屉后,便去了舞秀宫,奴才一直在锦云宫门口待着哪里都没去,直到娘娘受伤回来,那几日我们又并未离开过,可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竟是那样一模一样,肯定是有人看过那张纸,将详细记了下来,然后去告诉了那揽月宫的那位。”
小程子连带着气愤,连称呼都省去了。
“只是我们这锦云宫,除了我们几个,就只有后厨的两个,该会是谁呢?”离雪应道。
“哪两个?”顔溪追问。
“一个是做饭的厨子,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因行动上有些残缺,不便在跟前伺候,便打发了在后厨做饭,另一个则是烧火的丫头,叫青蓉。”
“怎么从未听你们提及过这两人?”
“他们一向在后厨做事,极少到殿前来走动,娘娘从不曾问及,奴婢也就将她们忽略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