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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咽过口水,非冥强壮镇定道:“这么晚了,娘娘怎的出来了,夜露重,小心感染了风寒,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顔溪本就奇怪他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又听到沧枫急急忙忙的附和了一声:“是啊是啊,娘娘还是回去吧。”
这下不仅是顔溪,连离雪都觉得奇怪了,脱口而出道:“你俩大晚上的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哪有!”沧枫斩钉截铁的回道:“哪有做什么亏心事,我们不过是,不过是出来吹吹风罢了。”
顔溪瞄了他一眼,这小子向来就不会撒谎,便道:“你们这风吹得是不是远了些,从昌和殿吹到了这里?”
沧枫瞥了非冥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快回答啊。
非冥咳了咳,道:“这里清净,所以我俩来走走。”
清净?顔溪信他才有鬼呢,左右扫了一眼横在她们面前的两人,将脚步朝旁边移了移,绕过了两人,正要往前迈去,沧枫急急忙忙的拦在了她的前面:“娘娘还是别往前走了,天色已晚,还是回去罢。”
这一举一动,没有鬼才怪,故作不悦道:“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但左右躲闪的眼神却将他们出卖,顔溪心下越发的疑惑,唤了离雪过来,快速的朝前迈去,非冥和沧枫暗叫不妙,恨不得点了顔溪的穴道,也好过等下看见了不该看的后果。
只可惜,他们也只是想想,谁也没这个胆儿跟溪妃娘娘动手,在他们眼里,这个溪妃可比贵妃的地位还要高,不为别的,只是那份敬佩。
顔溪紧走了两步,在万春园的门处停了几秒,侧耳听去,里面竟传出阵阵的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声,鬼使神差般的,不知道是何驱使,没有停下脚步,便匆匆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男子衣服松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女子衣领大开,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里面红色的肚兜,虽看不清二人脸上的神色,但凭着声音足可以相信眼下二人是多么的放纵和痴迷着彼此,若换做旁人,顔溪不会这般震怒,但此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她那名义上的妹妹,颜清念。
这一刻,颜清念往日的种种,和离雪方才与她说的那番话,便立刻让她又处可寻了。
非冥和沧枫随后而来,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将眼光从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瞥开,心下却是震惊万分,怎么会是她!
本沉迷在情色中的颜清念,突然因为外人的闯入而变得慌乱无章,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一边站战战兢兢的望着自己的姐姐,一边使劲的推搡着仍将她错认的男人。
“皇上,快放手。。。。。。”柔弱无骨的声音,让男子仍沉醉其中,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非冥恨不得上去打醒他。
离雪死死的盯着颜清念,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
颜清念的腰被男子死死的搂住,一时间挣脱不开,只能怯怯的唤了声:“姐姐。”
顔溪紧紧的闭了眼,将眼中的湿润忍了回去,来来回回的在二人的身上扫了片刻,突然冷笑了一声,道:“好一个花前月下,倒是本宫打搅到你们了。”
“姐姐。”颜清念带了哭腔:“我不是故意。。。。。。”
随着一声掌掴的声响,颜清念捂着疼痛的小脸儿却不敢哭出声来,顔溪恨恨的盯着了她半天,道:“你莫要喊我姐姐,我担不起你这个称呼,枉费我还千方百计的为你寻个良人,呵呵,真是自作多情了我,没想到你志向如此的远大,怪不得那些世间的男儿总入不得你的眼,原来你的心思早存在了这里,怪不得你不愿意出宫去,原来你一直在算计着这个!”
第一百九十三章 花前月下非良人2()
被欺骗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带着深深的被侮辱感,顔溪不知道是不是再赏她一个巴掌。
她真傻,真的好傻,她想要的,自始至终也许就是这个男人,这个位置,她竟傻乎乎的总想替她找个好的归宿,甚至想将北黎轩,想将苏和撮合与她,幸好,幸好她不要。
因为她不配!
她这个看似优柔寡断又有些胆小怕事的妹妹,却原来存了这般的心思,她这个做姐姐的,日日夜夜的在身边,却一丝一毫的没有发觉,到底是她藏得太深,还是自己太蠢。
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更可耻的,是这个男人,明知道是她的妹妹,他竟也。。。。。。
抑制不住的一巴掌狠狠的煽在君夜尘的脸上,颜清念心疼得想去揉,却始终不敢下手,非冥和沧枫唉声叹气的站着,也不打算去同情一下自己的师兄,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总算是知道了。
师兄是醉酒误事,但这个颜清念呢,明明是清醒着的,为何还不推开,竟然就这般顺从了,或许溪妃娘娘说得对,早就存了心思了吧。
女人心啊,真是深不可测,防不胜防啊。
她是溪妃娘娘的妹妹,皇上动了自己的小姨子,这要在江湖中,便是败坏门风之事,好在这里皇宫,皇上宠幸了谁都是合情合理的,看眼前这个架势,虽说没宠幸到底,但到底有了如此亲密的肌肤之亲了,这皇帝要不给个交代,那这颜清念出去可真没法见人了。
尴尬,实在是有些尴尬啊。
师兄啊师兄,这该怎么收场啊。
顔溪的一个巴掌瞬间将君夜尘打醒,醉意被冲淡了大半,使劲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衣冠不整的颜清念,以及他脖子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半晌,仅剩的那点酒气也被冲淡得全无。
他刚刚做了什么!?为何。。。。。。
“皇上醒了?”顔溪冷冷的质问,“臣妾不知皇上与妹妹在此处行鱼水之欢,若是知道的话,必定会绕远了走。”
君夜尘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后,闭着眼睛想了半天,只能够依稀的记得刚才似乎是做了个梦般的不真实,被顔溪的这句话几乎要惊呆,难道他刚刚抱着的,吻着的,是颜清念!?
心下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穿过顔溪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非冥和沧枫,两人瞬间将头转向了别处,这下所有的猜测都瞬间得到了证实,脸上的火热还在,不去想将他再次煽了巴掌的女人的可恨,却让他恨不得给自己再补上一巴掌。
但众目睽睽之下,细想之下,他是个君王,就算与一个女子发生些什么,又能如何,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有何权利敢打他,伸手搂过颜清念,淡淡道:“朕想宠谁便宠谁,难道还需要向你解释吗?你不好好在宫里养胎,跑出来是成心的想打扰了朕的好事?!”
幼稚!
非冥心下骂了一句,眼下这情况还能赌气,这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不想好了的节奏。
顔溪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阵阵的有些疼痛,泛酸的双眸隐忍着液体的掉落,注视着男子的目光时而愤怒,时而淡然,时而又悲伤,看得君夜尘打在颜清念肩膀上的手不自觉的往下滑落,恨不得上去拥住她说声对不起。
可是,他做不到。
他是君王,三妻四妾是正常之事,他无法跟她解释,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气氛压抑着每个人,突然,顔溪开了口,不是对着君夜尘,而是对着颜清念说的,“你后悔吗?”
颜清念紧咬着下唇,突然跪地,带着哭腔道:“姐姐生气的话,打骂了便是,但我对皇上是真心的,从我第一眼见到皇上,便喜欢上了,求姐姐成全。”
“成全?”顔溪冷笑:“我有何资格成全?我许与不许的,你不都做了吗?”
颜清念终于落下泪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人好不忍心,只是在场的每个人,带着不同的情绪都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离雪出于顔溪最忠实的丫鬟,对颜清念的好感骤然全无,剩下的只是憎恨。
君夜尘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将深邃的目光锁在顔溪的身上,可惜,顔溪并未再多看她一下,静了半晌,方才道:“父亲母亲,包括我,对你的期盼,莫过是希望你找个真正爱你疼你的男子,与你相伴终生,我将你带进宫,本意是想保护你,却每曾想,你心里存的是这般心思,你与我的姐妹之情,便到眼下为止了。”
“不要啊姐姐。”颜清念跪匐过来,紧紧的抓着顔溪的衣角道:“姐姐就原谅我吧,我自幼便喜欢与姐姐在一处,若是我能入宫,与姐姐共同侍奉皇上,又能日日相伴,有什么不好呢姐姐。”
呵呵,顔溪苦笑,“你倒是想得开,你若觉得好便好罢,但我,不需要。”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还是替父亲母亲最后提醒你,你若真的决定走上了这条路,日后若后悔的话,那就怪不得旁人了,你若眼下后悔还来得及,若不然的话。。。。。。”
“我不后悔!”颜清念定定的将君夜尘望着,斩钉截铁道。
顔溪深深的叹了口气,忍着胸口剧烈的跳动和疼痛,收敛了所有的愤怒和屈辱,声音变得极其的平静和温柔:“皇上,终归我与她有这样一份情义在,皇上若是还念着一份旧情的话,就好好的待她。”
她对颜清念本无过多的情感,眼下便更无留恋,对她,对这个君王,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再无留恋,心虽仍旧会时不时的疼上一疼,却已经能承受和接受,方才的一番话,只是因为心中的不忍,并非对颜清念的,而是对家中的父亲和母亲的,更是对借了这副身子的真正主人的歉意,就算她最后能为这个颜家所做的事情罢。
蓦然转身,柔声的唤了声离雪,“走罢。”
离雪再次恨恨的剜了地上的颜清念一眼,扶着顔溪便离开了,非冥和沧枫迅速的朝两边让了个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错,又并非错的事,他们如何能多言呢,只是单纯的对于溪妃娘娘,心下却是十分的不忍和同情。
君夜尘紧紧的追随着远去的佳人,许久也并未看地上的人一眼,甚至忘了让她从冰冷的地上起来,颜清念跪了半晌,忍不住唤了声:“皇上。。。。。”
君夜尘目光一冷,沉声道:“先下去,朕自会安排。”
颜清念还想说什么,但看君夜尘的神色慑人,便立刻住了嘴,从地上站起来,不敢多停留片刻,忧心忡忡的朝着锦云宫而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离雪一路沉默着跟着顔溪回到了宫中,却杵在顔溪的内室里迟迟的不肯离去,顔溪催促了几次无果,便道:“不管她日后的去向如何,终归这几日都要在这里住着的,你总不能总避开她不是。”
“奴婢管不了她日后如何,难道还不能避开她吗,奴婢就是不想见到她,实在是。。。。。。”实在出乎了她的意料,又实在是让她讨厌得紧。
顔溪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气,也就不再为难了,将自己朝床的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外侧的床榻,道:“上来罢,今儿跟我一起睡。”
离雪连连双手摆动:“怎么使得,奴婢就在娘娘的床边靠着就行,顺便给娘娘守夜,奴婢都好久没给娘娘受过夜了你。”
说着,就要往地上坐去,顔溪不悦道:“让你上来就上来,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这里哪来的那么多规矩,快上来罢,咱俩说说贴己话。”忽然想到了什么,顔溪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又道:“这样,你去将小程子叫过来,我有事与你们商量。”
离雪犹豫:“都这么晚了,小程子进来会不会不方便。”
额头上被凿了一记,离雪抚着吃痛的额头委屈的看着顔溪,对方白了她一眼道:“小小年纪,想法倒是挺多的,好的不学,偏偏学了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晚了怎么了,小程子又不是外人。”
歪门邪道?离雪委屈得思索了半晌,最后还是败在了对方的淫威之下,只得去叫了小程子过来。
小程子进来后,正见着顔溪正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轻声的喊了一声:“娘娘,这么晚叫奴才过来可是有要紧的事。”这可是娘娘头一遭大晚上的叫他过来。
顔溪睁开了眼,短暂的等待中,她已想好了如何与他们坦白,曲折迂回的方式早让她放弃,不如干脆些,于是道:“过来时门外可有人在?”
小程子摇摇头道:“放心吧,娘娘,什么人都没有。”
顔溪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特别蠢的问题,她这锦云宫哪还有人了,李嬷嬷自那日怂恿着君修凌替母报仇后,便悄无声息的消失无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凭顔溪猜想,这件事若不是君修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