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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从未听你们提及过这两人?”
“他们一向在后厨做事,极少到殿前来走动,娘娘从不曾问及,奴婢也就将她们忽略了,娘娘,莫不是你怀疑”离雪惊问。
“也只是怀疑,那几日我们都在锦云宫,外面的人进来我们都是知晓的,也只有宫内的人可以随处的走动,离雪,你将这二人的具体情况讲给我听听。”
“是。”离雪在脑中大概的回忆了一遍后,便娓娓道来:“烧饭的嬷嬷姓李,我们都叫他李嬷嬷,听说之前还在永康宫伺候过,但后来因为生了场病变成了哑巴,太后本想打发了她出宫,但见着他无依无靠可怜得紧,便留在了宫中做事;叫青蓉的那丫头,年岁跟我们一般大,他们两个是娘娘进宫之日,一同被拨了过来伺候的,娘娘,奴婢知道的就这些了。”
哑巴?顔溪冷哼,这锦云宫的待遇真是有些可怜,还不如那舞秀宫看着大气。
现下无凭无据,也不能冤枉了谁去,顔溪心中细细的斟酌了一番,冲离雪他们二人招了招手,二人领会,随即将脑袋凑在了顔溪的跟前,仔细的记下了顔溪附耳之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掌控中的瓮中鳖()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少了人群嬉闹的街道平静与祥和,一男子穿梭于小巷当中,嘴角笑意却有些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后发现并无可疑之人,心中似是落了定,越发的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的从一院落大门而入,宅院虽小,但却精致,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金屋藏娇一说。
但此屋藏的并不是什么娇,而是一唇红齿白,拥有着阴柔之貌美的男子。
方才本可以证据确凿的将人当场解决了就是,非要一路相随,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沧枫圆目怒瞪,方才在幽月宫的所见所景,差点让他一气之下冲上去掐断那两个不知羞耻的男女,偏偏被身边的人强行制止了。
不但没有恼怒之情,反而十分悠闲的尾随着暗度陈仓完的男人到了这里,沧枫望着身边一身黑色行衣的俊美男子,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道:“师兄,直接将他了结了就是,何苦一路跟着他到这里,多看几眼都让我觉着恶心!”
这声师兄曾几何时让沧枫原是十分委屈的,想当初他跟非冥两人可是在君夜尘之前拜在了禄子逸的门下,君夜尘应喊他们一声师兄,奈何他仗着年长了他跟非冥几个月,又是如今这身份,非冥说外人不在时,皇上这称呼可省了去,但总喊着当今君王为师弟,也确实大逆不道了些,二人十分认真的深思熟虑了一番后,相互安慰着十分不情愿的改了口,还记得当初那第一声师兄,可是让君夜尘狠狠的开心了一把。
“急些什么。”君夜尘一脸的无所谓:“今日月色这般好,出来走走看看景儿岂不是舒心,朕也顺道儿看看朕的妃子将她的小情郎安置在何处,这番辛劳,可别委屈了。”
似是在说着别人家的糗事一般淡然自若。
沧枫撇了撇嘴,他们对君夜尘可是了解得很,此番这些话道来,怕是里面那位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见君夜尘一个轻点,即入了院中,沧枫连忙跟随着上去,院中无一个守卫,二人畅行无阻的到了一亮着光的寝间,二人将退在了脖子上的黑色面巾提了提,沧枫一个脚力,嘭的一声将门踢开,兴许是攒了一些方才的怒气,其中一扇扯着门愣晃了几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房内一男子正脱了外衫准备歇息,突如其来的这一身炸响将他吓个半死,一回头,身后便是两个黑衣黑巾的男子,一个手中空无一物,双手负后,只能见得露出的两只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眸,而另一个显然是来势汹汹的表情。
“你们!你们是何人,三更半夜竟敢闯入私人住处!”男子面上惊恐,嘴上却是硬得很。
君夜尘大步迈过,优雅的坐至桌旁的圆凳上,单手支撑,眼光上上下下的扫过皮肤甚好的男子,淡淡道:“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比较好奇的来问一问,阁下如此定时自由的出入皇宫禁地,想必是给了门口守卫不少的银两,到底是多少银两来着?”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方才的一番**心情荡然无存,双腿战战兢兢的险先站不住稳。
长剑一挥,眨眼间血溅飞舞,只听得惨叫一声,方才指着君夜尘说话的那根修长手指便堪堪的落在了地上,沧枫借着怀中的帕子将剑上的鲜血抹去,转而很是嫌弃的将帕子丢在了地上,冷冷道:“要你命的人!皇宫你也敢擅闯!”
断指之处汩汩的冒着血,男子死死的捂住,剜心般的疼痛让內衫不久便浸湿,忍着要昏过去的痛楚,终不敢再嘴上占了便宜,双膝跪地,连连讨饶:“两位大侠饶命,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糊涂事,都都是那个如妃娘娘,是她是她勾引了小人!”
“原想着你男人些,我还能夸上你一番,没想到你口中的那个如妃娘娘也是眼睛不好之人,你这样胆小怕事,她是如何看得上的。”目光又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道:“想是你这张脸确实招人喜欢吧。”
男子因失血过多,脸色在灯下十分的苍白,耳边却不敢将来人的话忽略了去,字字十分清晰的入了耳,座上男子虽淡然得很,但那双眼睛却给他一种入地狱般的恐惧感,叫人不寒而栗。除了不停的哀求,他已不知还能如何。
沧枫看不过去,一脚踹在男子身上,怒斥道:“还不快从实招来,有半句假话,老子将你千刀万剐了!”
君夜尘望了沧枫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就他这孩童般的面孔也好意思自称老子,不知交代过他几回了,凡事该心平气和些,莫要动不动的就发这么大火,实在是伤了自己的脾肺。
“小小人”
冷不丁又是一脚,沧枫怒气未减:“好好说,再支支吾吾的将你舌头割了!”
君夜尘又是一摇头。
男子被吓得不轻,死命的咽了几口口水,又拼命的捋直了自己的舌头,道:“小人是如妃娘娘的”
抬手一挥,断了男子的继续,君夜尘道:“直呼其名就好。”
男子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垂了脑袋继续道:“小人是刘如双的表哥,自小便跟她玩在一处,感情也甚好,后来刘如双入了宫以后,本来我们是很少再有联系的,直到有一天刘如双托人给小人带信,信中说后宫空虚,字字凄楚,想要与小人见上一面,聊表相思之苦,小人一时鬼迷了心智,刘如双打点了门处守卫,我入得宫以后,禁不住她的诱惑,才”
又一声痛苦的哀嚎,男子再经不住接二连三的飞脚,四仰八叉的到在地上,捂着伤口痛苦不已。
君夜尘突然装作不喜,责怪道:“悠着些,小心将他踢死了。”
男子一听,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费力的从地上坐起,双膝却不敢离了地,“谢好汉饶命之恩,谢好汉饶命之恩。”
饶命?君夜尘挑眉,做沉思状,忽然又转向沧枫,漫不经心道:“沧枫啊,自古错事总要追究了根源才行,这般色胆包天,如不除去了那罪魁祸首,日后岂不是还要祸害了他人,也罢,追了根源,饶他一命吧。”
初未理解其意,男子偷摸着舒了口气,尚未缓过劲来,又听到下面一句,这一听,直直的将他吓昏了过去。
“割下去的时候慢些,让他多感受一番,日后卧枕而眠时也好经常想起,太快了容易忘。”
太快了容易忘!
沧枫感觉自己的某个重要部位有阵凉风吹过,望一眼在地上挺尸的男子,腰间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十分解恨的朝着男子的重要部位伸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院内,继而死寂了一阵儿,再接着又是一阵哀嚎,断断续续之中,终于归为了沉寂,君夜尘忍不住将自己的耳朵揉了揉,见着沧枫出来,擦拭着手上的秽物,一脸的恶心表情。
君夜尘见着他模样实在有些好笑,打趣道:“朕还未生气,你何苦气成这样。”
自入了宫以后,整日跟在君夜尘身边,他的日常琐事,包括后宫进出,他跟非冥二人比谁都要清楚,这刘如双当初是因为对君夜尘有过照顾之恩,才有幸成了今日的后宫之人,一个不起眼的商家女子,能入得了宫成为皇帝的女人,是何等幸运的事情,就算皇上好像真的没有在她的寝宫留宿过,那也不能找个后宫空虚这等无耻的理由私会其他男子,沧枫就好像自己头上顶了片绿油油似的十分气愤。
君夜尘心知,沧枫他们是真心的将他放在了心里的重要位置,是君,是臣,也是友。
“师兄,他一死岂不是死无对证了?”反正里面的男人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用不着多久就要赴了阎王的约,让他也稍稍的解了气,但一想到死无对证了,那宫里那位该如何处理?
“朕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君夜尘突然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确如师兄所料,果然是那狗男女下的手!”这刘如双怕是有几十条命,也偿还不了她造的孽了,“明日我便会按照你的吩咐让人将她们送到永康宫。”沧枫总是有些不明白,证据确凿为何还要去永康宫跑那一趟,左思右想之下,突然大彻大悟,忍不住拔高了声儿道:“师兄,你不会是想”
好一个不毁颜面的借刀杀人啊。
君夜尘未作回应,沧枫撇了撇嘴,小心脏向锦云宫那位娘娘处同情的偏了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刘如双的灾难日()
顔溪本想着尽快将拟好的计划实施,有一双眼睛时刻的盯着这锦云宫,着实让人寝食难安,但第二天一早,小程子急匆匆跑进来,隔着屏风上气不接下气道:“娘娘娘,太后请您去永康宫!“
永康宫?离月狐疑,这一大清早的太后召她去永康宫做什么?
心中虽然疑虑,顔溪还是让离雪梳妆打扮,昨日已准备的计划也只能暂且耽搁了,唤了离雪便匆匆的赶往永康宫。
离雪对永康宫的记忆犹新,心中也是十分的忐忑不安,下轿时扶着顔溪臂膀的手略微的紧了紧,顔溪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笑着安慰道:“傻丫头,别怕,这光天化日之下的,难不成你还怕她吃了我不成,你好生在这边等着,我去去就回。”
没有太后的允许,他们这些奴婢是进不了殿内的,离雪只好在门口伸着脖子朝里张望着,就怕着里面又传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
顔溪进到殿内,立刻感觉到气氛十分的不对劲,放眼望去,太后,皇上,包括后宫妃子,竟是如数的到了齐,脸色都不佳,见她到来,除了那位镇定自若的皇上外,其余的人都将目光堪堪的盯在了她的身上,目光迥异,各不相同,情绪十分的复杂呢!
刘如双正跪在地上,见到她的到来,如见到世仇一样,就差些在她身上戳个莫大的窟窿出来方才解恨,双眼通红,瑟瑟发抖之样,看起来好是可怜。
刘如双的身后还跪着一人,正是顔溪上次去舞秀宫时见到的那位嚣张跋扈的宫女,顔溪大概记得她好像叫桂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却见得她浑身抖得跟筛子般,见她此番状态,顔溪心里打起了鼓。
“溪妃来得正好,哀家得知你宫中那丫头死得实在冤枉,也是心痛,今日哀家就替你做主,给你那丫头讨个公道。”太后免了顔溪的礼数,如此说道。
顔溪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大的场面竟是因为离月那桩事,只是这地上两人,是如何浮出水面的,又是如何到得了这永康宫的?想必不是自己找死过来认罪的罢!将目光投向高位上的男人,对方又是那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顔溪并不是愚钝之人,心下便了解了几分,除了此人,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这么短短的时辰内,将人找了出来。那日从昌和殿离开后,她根本没有再将希望寄托在君夜尘身上,只一心想着如何的去找出真凶。
凭着那角布料,小程子曾偷摸着将后宫之人但凡有这种布料的筛查了个遍,只可惜到现在还未有所获。
“大胆奴婢!还不快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了你这么做的!”这件事想必也是在太后的底线之外,脸上的怒气没有丝毫的做作,一旁的嬷嬷担忧的看着,生怕不小这怒气伤到太后的身体。
宫女哆哆嗦嗦着如风中残叶,顔溪实在想不到,如此胆小如鼠的宫女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杀人。
“回回太后娘娘是是”桂枝望一眼君夜尘,对方并不瞧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捏玩着腰上的黑色玉佩,一咬牙:“是如贵人是如贵人让奴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