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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己之欲,让那么多的老百姓深受其害,就算得了天下又如何,不过是背负了一生的骂名。”顔溪冷笑道。
司徒飞羽脸色骤变:“那些人不是本太子杀的,是金鸣国的人干的!”
“那又如何?还不都是你指使的,有时候指使之人比亲自操刀之人更可怕!”顔溪道。
司徒飞羽难得的一拍桌子,火冒三丈了的与她对视了半晌,终于狼狈的逃一般的出去,顔溪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你气也好,恨也罢,明日,你还是得跟本太子一道。”
一道如何?是看着他亲手接手了这夜澜国,还是亲眼看着她了结了君夜尘,抑或是拿着她这个挡箭牌,不费一兵一卒的让君夜尘束手就擒?
可顔溪总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君夜尘会落魄到如此的地步。
第二百三十章 兵戎相见在战场()
这一晚,顔溪和衣而眠,但几乎没合眼,等到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号角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她心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飞羽和司马如峰打头阵,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群将士,魑魂被单独留了下来,顔溪独自坐在了马车中,顔溪对这一安排还是很欣慰的,但愿那小子能把握住机会。
两个紫衣的女子一左一右的挟持着她,将她从马车上拉了下来,顔溪的细腕被勒得生疼,吃痛得皱起了眉头,小莲感觉头顶上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抬头望去,正看见自己的公子警告性的看向自己,立刻心虚的松了手。
司马如峰说得没错,这个女人果真是个妖媚之人!
厚实的城门紧闭,城门上一排排的弓箭手时刻的准备着,若踏破了这道门,背后即是皇宫,君夜尘他们便再没有了反抗之力的。
顔溪的目光在城门上搜寻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那抹身影,虽看不清脸庞,单单触及身型的那一刻,便觉得十分的知足,至少,他还活着。
他的伤好些了吗?
思及至此,此刻才发现,原来,她对他,始终是割舍不下的。
那他呢?
君夜尘神色平淡,但再瞥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双眸蓦地一凛。
非冥自身后而来,随着他的目光一同望过去,心下不由得颤了颤。
因将溪妃娘娘弄丢,沧枫和离雪在落魄的回来后,两个人一同被杖了刑,眼下还浑身是伤的在床上躺着。
楚沫雨正要惊叫出声,被非冥拉了个正着,眼神示意她闭嘴,经历了多次的磨难,她似乎成熟了些,也不像往日那般任性了,乖乖的听从了非冥的话,稳稳的站到了这一边。
不想她来的,这是男人的战场,生命随时便会终结,他不想她死,更不想让她看着他死,他只想她好好的,哪怕没有他,也要好好的。
但是无论如何劝说,甚至是发怒,她都不肯,她说:“就算是死,死在一起就是了,总好过另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活着,倘若我先死了,等你替我报了仇之后,再下来陪我,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看吧,她还是这样的霸道。
但,他却想哭。
不该是这样的场面,他们应该随着师傅在江湖中驰骋,做一对自由自在的鸳鸯,可他们的师兄是皇帝,偏偏他们抛不下这个师兄,如今师兄有难,用这师妹的话讲,死在一起就是了。
他们守的是师兄,却也是这夜澜国的老百姓!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下面的摇旗呐喊一浪高过一浪,非冥握紧了手中的剑,恨不得飞身出去杀掉一个是一个,奈何师兄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司徒飞羽高高的骑在战马上,手臂微微的举了举,呐喊声便消失不见,策马趋近了几步,完全不在意有多少弓箭手对着他。
是了,他确实不用怕,他的身前坐着的,是溪妃娘娘。
他竟然将溪妃娘娘当成了挡箭牌,拥在他的跟前。
男人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
“君夜尘,你我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若看得清,便该放里面的将士一条出路,只要你开门投降,我便饶他们不死,包括你,本太子也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司徒飞羽高声叫道。
君夜尘并不吭声,素衣飘飘,十分的泰然自若,看得人没来由的升起淡淡的恐惧感。
司徒飞羽不甘心的又道:“就算枉顾了旁人的性命,你也该想想她的命!”
顔溪在他的怀中挣扎了半晌,奈何力气太大,只能任由他抱着,他果然拿自己来做要挟了,那君夜尘呢,你会如何做?虽然心下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他们,但还是自私的想知道君夜尘会如何做。
就让她再自私一回罢。
“你曾在我们夜澜国坐过几年的客,想必应该知道朕的脾气,朕最不喜欢的,便是受人威胁,更何况,是个女人。”伸手向后:“拿箭来。”
司徒飞羽曾被禹西国愚蠢的皇帝送往夜澜国当了三年的质子,这三年,虽不曾吃过多少苦,但总归是他心里的避讳,一个堂堂的太子,沦落至此实在惹人笑话,所以无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起此事。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被人旧事重提,难免颜面有些扫地,心下烦躁了起来。
“师兄,她是嫂嫂啊!”楚沫雨再也忍不住的大喊。
与此同时非冥也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将弓箭交到他的手上。
只是男子似乎没听到般,再次的沉声命令:“拿箭来!”
非冥递上箭的那一刻,手抖得一丝也控制不住。
司徒飞羽楞了楞,箍着顔溪的手蓦地紧了紧,顔溪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阳光下,一袭月牙白的好看的男子,静静的拉起了手中的弓,模样甚是英俊好看,但顔溪的心却在不住的滴血,那枚箭,是指向自己的吗?
他要杀她?
嗖的一声,不是吓唬,更不是做戏,弦上的箭直直的朝着顔溪飞过来,顔溪闭上了眼睛,心下疼得几乎快晕厥。
她是在乎的,她竟然还是在乎的,否则的话,心不会疼嗔这样!
顔溪他将她当成了累赘了吗?所以想扫去她这道障碍吗?
君夜尘,你好狠!
君夜尘的箭发出的同时,城门上的弓箭手便得到了指令,同时将箭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箭像雨点般,披头而下,让人措手不及。
司徒飞羽未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不知谁喊了一声:“保护太子!”
刘远挡在了前面,紫衣女子分开两边,不断的挡开来势汹汹的攻击,顔溪已顾不上那么多,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更不想去看,只感觉到司徒飞羽勒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直紧紧的,不曾有一丝的放松,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还怕她逃跑不成。
肩胛处猛的一痛,利器穿过锁骨的感觉,比上次剑刺入的感觉还要痛,顔溪疼得冷汗涔涔,已感觉不到到底是身体的痛还是心脏的疼痛了。
昏过去的那一刻,被人紧紧的抱着,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真好,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真好。。。。。。
她突然看到了离月,看到了小程子,他们都来接她了,她还听到了妈妈的哭喊声,老妈一直在寻找她吧,耳边模模糊糊的似乎一直谁在喊着谁的名字。
小不点儿,小不点儿。。。。。。
是谁?。。。。。。
第二百三十一章 纠缠不清的缘由()
等她醒过来时,早已回到了司徒飞羽的驻扎地,肩胛的箭已被拔去,伤口虽上了药,但还是很疼,司徒飞羽脸色阴霾的坐在了一旁,好像很是担心的样子呢。
顔溪苦笑,看惯了他嬉皮笑脸不知羞耻的模样,突然瞧见这样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实在是不习惯呢。
不远处站着紫衣的小莲和另一个紫衣的女子,相对于小莲丰富多彩的又是憎恨又是失望的表情,这个女子明显的安静了许多,突然想起,自始至终这女子对她的态度虽不冷不淡,但也并未可以的刁难。
是个聪明的姑娘。
大夫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如实的禀报:“夫人的伤口并不要紧,并未伤到筋骨,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司徒飞羽一脚踢在大夫的肩膀上,大夫一头后仰了下去,又连忙的起身跪好。
顔溪讶然,这司徒飞羽是吃错药了吗,就算是自己死了,他也没必要震怒成这样啊,难道是自己这道护身符今日没发挥好作用,所以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大夫哆哆嗦嗦的跪远了些,生怕再被踢上一脚,否则的话他这把老骨头绝对的散架了,只四个字,便让司徒飞羽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剑上有毒。”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司徒飞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了她半晌,顔溪无奈的苦笑:“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自己下的毒。”
司徒飞羽倏地回过头去,紧盯着大夫:“什么毒?!怎么解?!”
“此毒名为蚀移,前三日会没有任何的症状,但三日后,此毒便会蔓延全身,此为移,然后侵蚀到骨髓,使人四肢渐麻无力,然后失去直觉,最后侵入大脑,便会让人成为痴儿,最后除了呼吸外,再无任何的意识,成为活死人。”
好狠的毒!
好狠的人!
曾经的那些温柔,那些耳鬓厮磨,想来真是可笑之至,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为何还要将他在心中深埋,想来实在可悲了些。
到底是哪里在疼,让她呼吸都带着痛,咽喉里蔓延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被她强硬的吞了下去。
砰,司徒飞羽又一脚踹了上去,这一脚将大夫踹得四仰八叉的,顔溪费力的要坐起来,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司徒飞羽立刻飞奔过来,手抵着她的背部,让她能舒服些。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人家大夫说的是实话,做什么动不动就踹人家。”顔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司徒飞羽沉默了半晌,脾气收敛了些,道:“本太子不是让你来传道受业的,再讲那些废话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快说!此毒要怎么解!”
大夫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忍着身上要散了架的疼痛,一抹脑门上的冷汗,道:“此毒为禄子逸所制,只有他才有解药。”
“禄子逸?”司徒飞羽皱眉。
“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善于用毒,所制的毒药只有他一人可解,但为人低调,极少露面,此次出手,想必。。。。。。”眼见着司徒飞羽的脚又要蠢蠢欲动了,大夫连忙闭了嘴,突然想到了关键处,补充道:“这夜澜国的皇帝和他身边的侍卫,曾都是禄子逸的关门弟子。。。。。。”
不言而喻的省略,众人皆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司徒飞羽的脸更冷了几分。
禄子逸?他竟然还会制毒?
这不是很明白吗,要想救她,只能找君夜尘要解药,但顔溪。。。。。。
小莲见司徒飞羽的眉头紧锁,难得的认真,趋近了几步连忙道:“公子不可。”
“住嘴!”司徒飞羽呵斥:“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滚出去。”
顔溪不敢看这个叫小莲的紫衣女子,总觉得她恨不得将她捏碎了才甘心。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
这晚,司徒飞羽不知了去向,魑魂预料之中的消失不见,她交代过魑魂,有机会出去之后,去找苏和和血阎的人,关键的时候,说不定他们能帮上一把,魑魂的离开并未引起很大的波动,主要有她这么个更大的波动在,似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她身上。
一个敌军的女人,倒叫他们愁眉苦脸了,实在是匪夷所思了些。
小莲端着汤药进来的时候,相比于平日的苦瓜脸,反倒是平静了许多,一脸无害的将汤药只手递过:“喝了吧。”
顔溪半坐着正在发呆,司徒飞羽不请自入就算了,连个奴才也这般嚣张,就算态度好了许多,但还是对她排斥得很,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散发着浓烈中药的汤汁,眉间渐渐的皱了起来。
自她到了这个鬼地方,药都能当饭吃了。
更何况,她中的是毒喝这些药有个屁用,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三天,很快便到了呢。。。。。。
小莲并没有离开,直勾勾的望着她,于是顔溪道:“你先下去罢,药等会我再喝。”
“我等你喝完。”小莲淡淡道。
顔溪觉着她今天有些奇怪,扫了一眼那碗汤药,苦笑道:“莫不是在药里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罢。”
小莲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大力的将手里的汤药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
顔溪一愣,难道真的?“你太心急了些,也不过一两日的功夫,我便毒发了,还需你下此番心思?”
小莲蓦地神色一冷,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