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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子嗣,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眼下说没就没了,沉重的打击让她昏厥了好多次。
虽未亲眼见到溪妃娘娘是如何推了贵妃娘娘,才导致小产,但太后,包括众人都是众口一词的说亲眼看到了,使人不得不相信确实如此,但沧枫却怎么也无法将如此心狠之人跟溪妃娘娘联系在一起,平日里溪妃娘娘虽性子倔强了些,但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一个低贱的奴才奴婢她都能当宝似的护着,又怎么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可眼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溪妃娘娘,怕是连皇上都无能为力了。
“你别难过了。”笨拙的嘴无法说出什么好听的安慰的话,噎了半天才道出这一句。
离雪颓废的坐在石阶上,单薄的身体只着了件扑通的浅色衣裙,春夜仍带着些凉意,她却浑然未知,“我们娘娘是那么好的人呢,怎么还有人会忍心伤害她,她对我们就像弟弟妹妹似的,从来不忍心责罚打骂,哪怕是犯了错,也只是为我们好的轻轻责备几句便罢了,我们只是个奴才,不敢高攀了娘娘,但在我们心里,早就将娘娘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般伺候着,可眼下娘娘受难了,我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真是没用!”
沧枫迈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恪守着男女之间的不便,保持着该有的距离,轻道:“我心下也是怀疑的,照理说,溪妃娘娘不会做出那样狠心的事情来。”
“你也觉得我们娘娘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是吧。”离雪似是找到了希望,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道:“娘娘不说,但我一定要说,我一定要找到皇上,告诉他,娘娘是被陷害的,是有人推了娘娘,娘娘摔倒时不小心拉错了人,才会让贵妃娘娘摔倒的。”
“沧枫!”这是她第一次喊沧枫的名字,沧枫正沉浸在离雪方才的一番话中,听到她的低喊,感受到她再次拽住他衣袖的双手,听得她急急道:“太后将锦云宫都围得严严实实的,不让我们出去,可我们要是出不去,娘娘的冤屈便无处可伸,你能不能带我去见皇上,只要见到了皇上,我将事情的原委说与他听,皇上平日里对娘娘那样好,一定会放了我家娘娘的!”
“你方才说有人推了你家娘娘。”沧枫怔了怔,继续道:“那你可知推你家娘娘的是何人?”
“是青蓉!”离雪急忙回答:“她平日里虽在锦云宫为奴,但却是柔妃娘娘派来卧在锦云宫里看着娘娘的奸细,上次。。。。。。唔!”
沧枫赶紧将她的嘴捂住,急道:“这话可不是随便能乱说的,若让人听到了,定治你个污蔑之罪。”
离雪将他的手扯下,坚定的目光瞧着他:“我没有乱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家娘娘三番两次的头疼,都是因为那个柔妃让青蓉在娘娘的饭菜里下了毒,才会让娘娘三番两次的险先丢了性命!”
沧枫大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柔妃平日里虽嚣张跋扈了些,竟没想到这嚣张跋扈到如此程度,看离雪的样子并非是在撒谎,沧枫突然沉声问道:“那柔妃为什么要与你家娘娘为敌?”
“为什么?!”离雪冷笑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憎恨:“因为皇上宠着我家娘娘,她心眼儿又那么小,成日里看不得皇上对谁好,那贵妃娘娘她动不得,便拿我家娘娘出气,平日里娘娘都是让着,可谁知道竟把自己的命也让了进去。”
所有的话都道出了口,离雪心头松了松,又道:“我方才所说的都是事实,若有一句假话,我离雪必遭天打雷劈,下辈子仍旧为奴为婢!”
发了最狠的毒誓,最后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皇上,不管皇上信不信,我一定要将这些话说给他听,娘娘怕黑得很,却要一个人在牢中受罪,我不能在这里干坐着什么都不做!”
沧枫犹豫,从他的角度讲,他恨不得现在就将离雪的这番话让皇上知道,但眼下皇上还在昭祥宫陪着悲恸不已的贵妃娘娘,怕是一颗心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若现在去,见不见得到面先不说,怕是这番话他也不一定信的。
毕竟,离雪,青蓉,她们都是锦云宫的人,旁人会觉得她们是为了救自己的主子,而捏造出来的谎言,更何况那青蓉已经死了,已造成了畏罪自杀的表象,这死无对证,旁人又如何会信呢。
但倘若离雪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柔妃的所作所为,若不将她严惩了,那溪妃娘娘岂不是受了这不白之冤,眼下太后还没有下最后的旨意,若是心头怒火不灭,怕是这溪妃娘娘的命危在旦夕啊。
一时间,沧枫陷入了思维的僵局中。
第八十章 从容赴死为恩主()
次日清早,昭祥宫内,太后在宋嬷嬷的搀扶下迈进了房内,宋嬷嬷作为太后的老嬷嬷,看着她伤心过度的模样也是不忍,苦口婆心的在一旁劝了许久,才让太后静下来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但再次醒来,还是未能减轻因痛失皇孙造成的悲伤,她是亲眼目睹着那个溪妃将雪儿推到在地,也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孙儿化为了一滩血水。
那是他们夜澜国的第一个子孙啊,那是她的第一个皇子孙啊!
这后宫争宠是常事,女人之间偶尔争个你强我弱的也是正常,只要面子上能说得过去,犯不上什么大罪,便也轻松的饶了过去,但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饶了那个溪妃,一次次的忤逆于她,这次又仗着皇上的那点恩宠,自己怀不了子嗣,竟敢将狠手伸到了雪儿的身上。
雪儿是她最宝贝的侄女儿,也是皇上最疼爱的人,她这样做,就是与她作对,与皇上作对!
床上的人哭哭闹闹的折腾了一整夜,方才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只是因为伤心过度,睡得并不是十分安稳,一旁的宫女拿着毛巾在旁边细细的照顾着,不时的擦一擦秦心雪额上渗出的冷珠,如花似玉的一个人人,眼下这般可怜之状,也是牵动了不少人的心。
在瞧一眼皇上,正在不远处的软塌上合衣斜躺着,一只手撑在太阳穴下,双眼轻阖,应是太过于疲乏了,正在浅浅的睡着,似是睡得也并不舒服,因眉间拧起的川字太过于明显。
太后瞧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迈了过去,招了招手,身后的公公心领神会的将手中的披风轻轻的披在了君夜尘的身上。
动作已经很轻,却仍时浅睡的人蓦地睁开了眼睛,太后瞧着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心下又是一疼,低声道:“皇上先行回宫歇息罢,此处母后会照应着。”
君夜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床上正睡着的秦心雪,正准备开口,忽见到沧枫急急的而来,在门处站定,目光闪闪烁烁又十分期盼的看着他,君夜尘心下疑惑,这是沧枫第一次露出这般犹豫不决的神色,便换了话题道:“那就有劳母后了,朕还有事先行一步。”
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袍,迈出房门间,忽听到太后背后道:“雪儿如今成这副模样,都是那锦云宫之人害的,还望皇上按照我朝律法,公事公办,如若不然,怕是无法让众人信服。”
按律当斩!
君夜尘的背影震了震,片刻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沧枫跟在后面,寻到一处方便之处停下,突然单膝在君夜尘跟前跪下,熬不过离雪的苦苦哀求,狠不下心忽略那张憔悴不堪的容颜,平日里那般活泼可爱的丫头,一夕间竟变得那样憔悴,心下实在不忍,打发了门口的侍卫,冒着抗旨的危险,还是将她带了过来。
生怕进了昭祥宫会引起众怒,便将她悄悄的藏在了万春园中,眼下,只要他将君夜尘带了过去,便能如了那丫头的心愿,只是他更担心,皇上是否会相信离雪的那番骇人的话。
君夜尘闻言,阴沉过久的一张脸已经分辨不出此时是什么样的心里状态,沧枫硬着头皮道:“一切责罚属下愿意承担,只是锦云宫。。。。。。”
“走罢。”君夜尘打断了他的话,双手负后的率先离开,沧枫迅速站起来,匆匆的跟了上去。
离雪按照沧枫的吩咐,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蹲了下来,外面植物遮挡,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此处有人,沧枫去的时辰有些久,慢慢的双腿开始有些麻木,但她也不敢站起来活动,虽这万春园极少来人,但难免会有个意外发生,于是忍着麻痛不敢动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缓缓的脚步声,离雪心下一惊,拨开树叶望过去,看到那身明晃晃的身影时,心下又是一喜,连忙从角落里站起来,一时间因为双腿的麻木一头栽了下去,幸好非一般的奔过来将她接住,稳住她的身形后,便匆匆的将手放开,回到了君夜尘的身后站着。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离雪朝着君夜尘磕了三个响头。
君夜尘双唇紧抿,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扫了一眼,忽道:“朕很苛刻你们锦云宫的伙食用度吗?怎的主子跟奴婢都一个个的弱不禁风的模样。”
啊?!沧枫一愣,离雪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这句话眼下实在是不合时宜啊,皇上不该是龙颜大怒,先将她训斥或者惩戒一番吗?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她这个做奴婢的该怎么接?要不要接呢?
还在竭力思考间,又听得头顶传来沉冷的声音:“朕记得锦云宫的人是禁止出宫的,眼下你抗旨出宫,想必朕的旨意在你的眼里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既是如此,那朕也便留不得你了。”
果然是君心难测!
沧枫心下一紧,正要开口求情,离雪抢在了他的前头,这个丫头在听到皇上这番话时,竟没有那般恐惧的神态,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是坚定和坦然,心下一痛,她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若离雪死了,罪魁祸首就是他!
“皇上的旨意奴婢从不敢违抗,但奴婢的娘娘被关进了刑部,不得已,奴婢才冒死违抗圣旨,只是求能见皇上一面。”离雪磕了个头,继续道:“奴婢虽没念过什么书,但也知道,我朝刑部那种地方,只有犯了死罪的妃子才会被直接送到刑部,但是奴婢的娘娘并未犯死罪,奴婢请皇上明察。”
君夜尘冷哼:“残害朕的子嗣还不算是死罪?”
“娘娘心地善良,待人谦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如何会忍心害了皇上的子嗣,娘娘听说皇上有了第一个孩子时,还替皇上高兴了一把,娘娘还同奴婢说,等皇子出生时,一定要亲手做个小礼物送与他,这些话都是娘娘亲口说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因太过激动,离雪说完这番话后,深深的吐了口气,昂着头继续道:“娘娘是被青蓉。。。。。。”
当日的真正情形和之前的种种,离雪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沧枫时刻的关注着君夜尘的脸色,眼见着原本阴沉的脸色渐渐的变得狠厉,深邃的双眸中透露出嗜血般的光芒,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待离雪将这些所有的事情讲完时,君夜尘的脸色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八十一章 人情相见不如初()
许久,君夜尘只一句:“朕念在你一心想救你家娘娘的份上,便不计较你今日的抗旨之罪,但你此番话,实在是大逆不道,为了救自己的主子,编出如此荒谬的谎言来污蔑柔妃,朕绝不姑息!”挺直着腰背,不再看离雪一眼,又道:“沧枫。”
“属下在。”沧枫拱了拱手,心下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君夜尘冷冷道:“既她如此想念她的主子,便将她一同送入刑部,与她那主子作伴罢。”
沧枫本想跪下来求情,却见得离雪冲着他使劲的摇摇头,心下知晓,这丫头眼下想必觉得皇上的这个惩罚是十分合她的心愿的,便不再多言,见皇上走远,便将她从地上拉起,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一个还没出来,又进去一个。”
此时的离雪反而释然了:“皇上没杀我,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等会我还能见到娘娘,就算是死,能跟娘娘死在一起我也是开心的。”突然眼中流下一行泪来,提到死字,她死不足惜,但是娘娘实在是冤枉啊。
沧枫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伸到半空中生生的停住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不想让溪妃娘娘死,也舍不得这个丫头死,可是他势单力薄,下指令的是那个九五至尊,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离雪突然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将他望着,带着哭腔道:“你说皇上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的话,就算不信我,也该信我家娘娘啊,他从前对我家娘娘那般好,眼下娘娘命在旦夕,皇上为什么连看也不看娘娘一眼呢?”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君夜尘再不是从前那个一起打闹的师兄了,自跟随了他入宫之后,亲眼瞧着他每天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