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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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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心想所至,顔溪说了一句让全场人都震惊的话,只听得她仰着倔强又认真的小脸,道:“君夜尘,我不想回宫了,你放我走罢,金银珠宝我一样都不要,我只把离雪,清念和小程子这三个人带走,回宫后,你就宣称我被杀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顔溪这个人了,好不好?”

    没有人听到君夜尘回答了什么,只是在短暂的冷场后,看到了溪妃娘娘十分滑稽的一幕,她被皇上冷着脸的自腰间勾住,携在了腋下,直接拎走走人,一路上尽是溪妃娘娘十分暴躁的怒吼和拍打,偶尔飚出来的粗鲁的言语,甚至有时候还问候一下皇上的爹娘。

    实在。。。。。。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要换做他人,怕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房门被脚重重的踢上,其余的人识趣了退了下去,只有离雪巴巴的可着门缝往里瞧,非冥的嘴角抽了抽,胳膊肘顶了顶沧枫道:“我说你家那丫头是不是缺根筋啊!”

    沧枫气急:“你才缺根筋呢!”忽而又脸红道:“什么我家的,你家的。。。。。。不是,是我家的。。。。。。”

    非冥斜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真不愧是一家人。”

    沧枫气得在他的身后连踢了好几脚,只可惜非冥闪得快,早就没了人影,无奈,只能去卧房门口拽了探头探脑的离雪:“还不走!”

    离雪推开他的手,巴着门缝不死心,看不着里面的任何场面,又是着急:“方才我家娘娘骂了皇上那么多,也不知道皇上会将我家娘娘怎么着,我不放心。”

    沧枫摸了摸鼻尖,回答得相当隐晦:“有什么可不放心的,皇上若是真的动气了,在来的路上便下手了,他肯定是瞧着你家娘娘这几日折腾得累了,正抱她回去休息呢,你在这儿偷瞧着,万一让皇上发现了,你娘娘要跟着你受罚的。”

    最后一句相当管用,离雪马上将脑袋收回来,扭头就走,沧枫在背后干巴巴的瞧着,心下道,什么时候要是能这么听我的话就好了。

    到了床榻跟前,顔溪才被放下,揉了揉被膈着疼痛的腰部,四周的环视了一番,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淡淡的檀木乡充斥着鼻尖,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身下宽大的实木雕花床榻,繁华柔软的云质绸缎铺于床上,粉色的帐幔配着排排的粉色留宿,斜对面便是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明眼就知道这不是客栈,却也不像是男子的房间,应该是女子的闺阁。

    眼睛眨了眨,定定的瞧着君夜尘,只见他并未将她的好奇收入眼中,只是脱去了外衫,十分沉稳的将自己在床榻的边缘上落座,顔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这副妆模作样的样子,就恨不得踹上一脚。

    正襟危坐后,方才缓缓道:“朕还是太子时,经常偷溜出宫玩耍,这个府邸就是朕原先的住所,只是好久未经打扫了,前几日便让非冥他们过来置办了些女人家的东西,也好让你做得舒适些。”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用回宫了?”顔溪巴巴的凑上去,“那你能不能将清念和小程子都给我送过来?”

    君夜尘斜了她一眼:“要不要将锦云宫也给你搬过来?”

    顔溪撇撇嘴道:“那倒不用,你那锦云宫我住的不舒服,你喜欢你留着好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想了想,又道:“只是我不在宫里,我怕有些不省心的又要对清念他们下手,我不放心,你好人做到底,将他们带出来给我呗。”

    “朕要说不行呢?”君夜尘定定的瞧着她:“除了你那些奴才宫女的,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的?”

    “没有。”回答得相当干脆,却令男人十分的不满,“我要说的,方才在见到的时候便都说完了,我没害过人,都是别人在害我,但是你却不信我,既你不信我,我还说那些废话做什么,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所谓。”

    又是这般混吃等死的态度,君夜尘气得牙痒痒,气道:“你就不能说些让朕舒服的话?!”

    顔溪知道他开始动气了,倔强的性子也让她跟着一气:“你舒服了,那我的不舒服怎么办?离雪挨了那些盐水的鞭子的账的不舒服该怎么办?我们整日提心吊胆的总是被人算计着,恨不得马上要了我们的命,太后整日瞧着我不顺眼,恨不得我立刻消失,我的这些不舒服,该怎么办?”

第八十六章 怡安居内藏暗房() 
“你要朕如何?”许久,君夜尘只问了这一句,言语中透着淡淡的无奈。

    顔溪气馁,故作道:“我要出宫,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不行!”君夜尘斩钉截铁的冷冷答道:“从今往后,朕不想再听见一句你要出宫的话,你若敢离开朕的身边,朕便让人将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关心的那些宫女奴才都关到一处禁足,你什么时候想通回来了,朕便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无耻!”顔溪气得抬起就是一脚,还未碰到君夜尘的身上,便被他的一只手捞个正着,故意往上抬了抬,顔溪坐不稳,身子后仰的躺在了床上,又急又气的双脚并用,对他一阵乱踢,只可惜力气大不过男人,根本就是花拳绣腿成了摆架子,男人见她不安分,放开她的脚踝直接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身下,使得她一丝也动弹不得。

    “你骂朕无耻,朕便无耻给你看!”不让她再有喘息的机会,俯身,一口咬在她柔软的唇上,顔溪吃痛得低呼,趁着她张嘴之时,舌头趁虚而入,狂风暴雨般的席卷着她满口的甜香,双眸轻阖,久违的甘甜,让男子从未有过的满足。

    顔溪恼怒自己,明明还在气恼中,身体却如此没出息,被他的几番挑逗便弄得不知所措,急速跳动的心脏,渐渐燥热的身体,和嗓中溢出的那一声轻吟,懊恼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只是大脑根本不听从自己的使唤,身子越发的乏力,最后还是沉沦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中无法抗拒。

    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颈,笨拙的舌头试探性的勾了勾,引起了男人不小的骚动,嘴角扬起胜利者的姿态,很是满意的一把扯开女人身上的束缚,光滑洁白的酮体呈现,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男人踢脚勾起一旁的薄被,薄被掀起一个弧度,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所有春光的美好,严严实实的覆于其中,被子不停的抖动,各种曼妙的舞姿久久不曾停歇,直到男人的一声闷吼才渐渐的归于了平静。

    女人沉沉的睡去,男人睁开眼,将枕于她脖后的手臂调整了一个最为舒适的状态,被子滑落了她的柔嫩的肩膀,伸手替她往上提了提,却瞥见了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几道青色的痕迹十分的刺眼,再将另一只手瞧了瞧,同样如此。

    女人并未发现,男人的双眸,在那一刻,突然变得十分的可怕。

    君夜尘的这所府邸,换做怡安居,地方虽比不上皇宫的面积,但里面的布局摆设,倒很是符合这个名字,看似简单却十分高贵,清净而优雅,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同,山石点缀,很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场所,只是顔溪没想到,在看似清雅的怡安居,竟然有一处地狱般的牢笼。

    院内有一处偏房,踏门而入,简单的书房布置风格,会让人以为是一处真正的书房,书房的墙上有一处凹槽,放着一个普通的烛火,顔溪瞧着君夜尘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烛火的木质底座,地面上竟慢慢的打开了一道口子,原来烛火是打开这地下通道的机关,沿着颇有些陡峭的石阶而下,越往下走,石阶越左右便越宽广,等到达平地之时,竟是一处十分宽大的地下牢房,顔溪瞧见魑魂和非冥他们早已在,而魑魂手上的倒勾鞭伤,早已鲜血淋漓。

    这鞭子是经过特殊制作的,每节处都装着一个铁质的小倒勾,一鞭子打在人身上,便能生生的扯下一片肉,就算打不死,疼也得疼死。

    最左边的牢笼中关着十来个黑衣人,竟是那些杀手,每个人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十分的狼狈,在稍远处的角落,有一男子被吊绑着,浑身上下已无一完整之处,显然魑魂他们已在该男人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但看他们的表情,更显然并没有成功的撬开他的嘴,面巾早已被揭开,脸上布满了盐水和血液融合在一起的液体,但不难看出,此男子的还是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顔溪叹了叹,真是可惜了。

    结果就是,不论魑魂用什么样的法子,这些人,没有一个肯说出实情,她突然觉得,这些杀手也不过是替人卖命的傀儡,出了事,除了死路一条,无人会来救他们,就算不死,能活着走出去,怕是他们的头领也不会放过他们。

    到底月薪多少,才能让他们这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啊!

    既是杀手,死和折磨,对他们来说作用应该是不大的,因为杀手是无情的,只有无情,才能够狠够绝,下手才能够坚定,但是无情,不代表无心,只要有心,就是他们的突破口,顔溪向前一步,对着魑魂道:“能不能让我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魑魂朝着君夜尘看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认不会对顔溪造成任何的伤害后,便随着君夜尘退到了不远处,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魑魂还是紧紧的盯着被绑着的男子的一举一动。

    男子的挣扎在求死不能的痛苦边缘,久未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疼痛,费力的眯着睁不完全的双眼,只见的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是个女人,再仔细辨了辨,是那个上面让他们必须杀掉的女人。

    他们杀手做事,只听吩咐,不问缘由,更不会打听所杀之人的身份地位,只知道这个女人在血阎三番两次的追杀下,仍是活着,这次他们又再次失手,不过是命丧在此,想从他们口中套出他们的底细,简直是做梦!

    只是这个女人,为什么看着他的目光那般的祥和,她不是该恨他们的吗?不是该像其他男人一样对他使用各种刑具,已结心头之恨吗?

    为什么?!为什么从她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憎恨,竟。。。。。。竟带着些同情!不!他们血阎的人从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面前娟秀的女子突然轻轻的叹了口气,纤细白嫩的手指在他的睫毛上碰了碰,擦去了布在他双眼上的血水,他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远处的非冥看着溪妃娘娘在男人身上的举动,装作不经意的瞧了瞧身旁的皇帝,果不出所料,君夜尘的脸色显得并不怎么好看,非冥默默的转了过来,与旁边的沧枫对视了一眼,只当做没看见。

    这溪妃娘娘,可真是什么都敢干!

第八十七章 以柔克刚探实情() 
宛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在一声叹息后缓缓的响起,飘荡在耳边如同做梦般不真实。

    “你们三番两次的杀我,我本该让你们吃尽苦头,好弥补我受到的三番两次的惊吓,但不知为何,我总是狠不下心去。”鼻尖传来的除了血水难闻的刺激味,还有这个女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不同于其她女子身上的胭脂俗粉,是那种淡淡的清香,让人闻过一遍,便想闻第二遍。

    女人继续道:“你年纪轻轻,又生得如此好的一副皮囊,为何就要做这杀人的买卖,若是你们杀的那些人是恶人也就罢了,但若杀的那些是善良之人,有家,有孩子,有丈夫或者妻子,你们杀了一个,毁掉的却是整个家庭,毁掉的是他们亲人的一辈子。”

    这与他何干!他的职责就是杀人!那些与他何干!

    “你或许会想,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拿钱办事,运气好了,将来赚上足够的银两,够自己安活一辈子,运气不好了,便是命一条的交了出去,对吗?”

    对!他们都是这样的想法,一点也没错!

    “可你算过没有,你们有几个人能赚足银两活着离开你们那个组织的,我猜想,最终都是白骨一堆,连死都无人安葬的罢,真真的死无葬生之地,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有个说法,就是人死后,若是连尸体都不能入土为安,那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甚至生生世世都是不得安宁的,他转不了世,投不了胎,一辈子都只能做孤魂野鬼,一辈子都不能投胎转世到一个安静的世上,过一分安宁的生活。”

    见男子的眼角动了动,顔溪连忙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命不重要?其实你错了,在我眼里,我觉得你的命十分的珍贵,甚至让我羡慕,你们生在江湖,可以自由自在的不受约束,年纪轻,又有着众多女子喜爱的相貌,将来寻得一个好的良缘,男耕女织,即使无法大富大贵,也能过着那只羡鸳鸯不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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