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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男子定在枯井上的视线终于换了个方向,转移到了承华的身上,连日的劳累让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沧桑:“那边打点得如何了?”
“王爷请放心,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所有的人选都已经选定。”承华答道。
君修道:“你办事,我总是不必担心的,凡事谨慎些就是,以免露出端倪。”
“是。”承华应了声后,方要说什么,忽听到君修凌沉重的一声叹息,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他:“本王这么做,你说,是对还是错呢?”
事到如今,当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时,谁又能真正的分得清孰对孰错,若说错,那便是造成王爷今日情境的那个女人的错,若不是她,今日的情境完全会是另一个样,若不是她,一向喜静淡泊的王爷也不会将自己关在房中几天几夜的买醉。
她错了,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而已,而这时机不是天定,事在人为!
于是道:“王爷何错之有,这所有的东西本就是王爷应得的,王爷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君修凌抬头看看天,一轮残月高高的悬于半空之中,静谧而孤独,景色依旧,却已是物是人非,若非逼不得已,他宁愿这一切只是个梦,不必挣扎于这矛盾的重新来过中。
人生中,有些事可忘,可放,但有些事却不能!
两人的交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承华轻声道:“她来了。”
黑暗中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来到君修凌的跟前后,恭敬的行了个礼,君修凌在面对这个彻底改变了他人生的女人时,百感交集,一时摸不清心底是何滋味,淡淡的扫了一眼后,冷声道:“你要动什么人本王都可以不管,但本王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动她!”
女人一愣,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沉默着将头埋了下去。
而一边的承华心下也是一叹,王爷看重了一个不该看重的人,势必会给日后的变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若能让她消失便没有了这些事。
这几日,红袖院的老鸨总是乐得合不拢嘴,因为尚信几乎日日来光顾红袖院,一甩手就是价值不菲的银两,另一方面,又从新来的牡丹手里收了不少外快,也就将牡丹当成了财神爷,只要财神爷钱撒得勤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她的嘴都是严严实实的把控得很好。
依照顔溪的观察,尚信已经渐渐的耐不住性子了,本就就是个色胆包天之人,整日的让他只看不占便宜实在是装得很辛苦,也忍得很辛苦。
这日,红袖院的门口突然落了一定奢华气派的轿子,轿旁的丫鬟在老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见得老鸨马不停蹄的奔上了二楼的厢房,敲开了顔溪所在的厢房的门,丝质手帕捂嘴笑得灿烂如花:“恭喜恭喜,姑娘终于如愿以偿了,尚大人的轿子正在楼下等着,要接姑娘入府呢,想必姑娘要好事将近了呢。”
顔溪一怔,早料到尚信已经快忍耐不住了,却没想动作这么快,而且动静这么大,细想后,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进了尚府,办起事来便更方便了,于是对老鸨道:“妈妈的相助我是不会忘的,事成之后便会有重金奉上,劳烦妈妈出去告诉一声,我换了着装便会下楼。”
待老鸨离去后,魑魂从屋顶上,越过窗口翻了进来,顔溪已习惯他的来无影去无踪了,头都没回道:“什么都不必说,既然机会送上来了,若不试试岂不是可惜了,这几日那老东西一直未尝到甜头,心下肯定是难耐了,让我入府无非就是想让我看看那尚府的气派,好让我定个心罢了,你且偷偷的跟着,不到我下令不许出来。”顿了顿,又道:“我可向你保证,绝不会让那老东西沾了我半分便宜,这几日你也看到了,对付这种货色,我还是有主意的。”
魑魂想了想,终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在心下揣测着,若是主上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他的皮会被剥掉几层,明知道冒着的是丢命的危险,可为何,在面对阁主众多的他认为几乎无理取闹的要求时,仍是不忍拒绝。
真是不入尚府不知道,一入尚府吓一跳,她那个在皇宫中的锦云宫,顔溪若拿出来跟尚信的府邸比一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啊,高低景致错落有致,名贵花草各有千秋,雕廊画栋栩栩如生,入到厅中,紫檀香木的物件儿精雕细琢,无一不奢华至极。
顔溪被引进了一处偏僻的厢房,地方虽偏僻了些,但内景确实极其奢华的,也难怪一众的如花似玉的女子会削尖了脑袋的想要入这尚信的怀抱,不做大的又何妨,每日在这府中住着,光这些锦衣玉食的待遇,就能叫人忘了廉耻。
尚信穿着深蓝长袍而来,瞧见了正在房中坐着的顔溪后,喜不自禁,踏门而入后,便反手将门关上了,顔溪瞧着他的动作有些害怕,但一想着魑魂就在自己的身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站起身来,冲着尚信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大人今天突然让小女子入到府中来,可着实将小女子吓了一跳呢,不知道大人何故要如此?”
尚信近身过来,顔溪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与他来开了一定的距离后,柔柔的将他望着,尚信一瞧见她那双能滴出水来双眸时,便无了所有的情绪,一门心思想的便是如何让这女人心甘情愿的投入到自己的怀抱。
他有的是金银财宝,又是当今皇上的国丈,祖上又曾得太上皇的赏赐,这样的名声在外,有多少女人想嫁进他的府中都不曾如愿,偏偏这个女人不看重钱财,却看中感情,这几日的相处,倒叫他有些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本官与牡丹姑娘相识多日,还未曾让你见一见本官的府邸是何样,今日便突然将你接了过来,只是想给牡丹姑娘一个惊喜罢了。”
第一百章 登门入室偷金牌()
惊喜?顔溪心下冷笑,等下就让你变成惊吓。
装作开心的模样,道:“早就听闻大人的府邸富丽堂皇,奢华之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小女子自认为往日的家中已经是不一般,今日到了大人的府上,才知小女子过去享受的实在是不堪一提呢。”
这番话对尚信很是受用,他让顔溪过府的目的不过就是如此,肥硕的手悄摸着凑过来就要覆上她的手背,顔溪眼疾手快的躲过,屋上的魑魂握着箭的手也随之松了下来。
顔溪突然站起身,绕着尚信的周边转了一圈,尚信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于胭脂水粉的俗味儿的清香,心下猛烈的荡漾着。
看看也是差不多水到渠成之时了,顔溪换了个腔调,用着足以甜死人的声音,道:“人家最近听闻,大人的祖上曾为太上皇效力时,因救驾有功,太上皇还赏赐了一块免死金牌呢,这免死金牌该是何等的贵重啊,人家只是听闻外界一味的传说,还从未真正的见过呢,此生若能见上一眼,便十分知足了呢。”
“哈哈。”尚信得意洋洋:“这有何难,牡丹姑娘若是想见,本官今日便可满足你。”
“真的吗?”顔溪受宠若惊的捂了捂被纱巾挡住的嘴,“大人可不要随便跟人家开玩笑哦,等会儿叫人家失望了,人家可是不饶的。”
尚信如何会舍得这样一个柔情似水的美人失望,顿时就想都没想的小跑了出去,透过房顶的瓦中缝隙,魑魂瞧着顔溪在房中等着之时,从袖口中拿出一小包东西,打开后是一堆白色的粉末,这是阁主让他弄来的迷药,混在水中无色无味,但人喝下去后便会昏倒。
魑魂曾问过阁主,为何不直接弄包耗子药之类的。
阁主为此还语重心长的批评了他一番,说是杀人是违法的,要杀也是刑部的事,她只负责送他去刑部。实在是至理名言啊,魑魂不得不再次的佩服。
只见顔溪将整包药都倒入了水中,魑魂的嘴角抽了抽,虽是无色无味,但这整包倒下去,怕是要睡个天长地久的啊。
不多大工夫,便听见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顔溪赶紧将作案纸包揉成团,又塞回了袖口中。
免死金牌比她的手掌还要大上几分,握在手中十分的沉甸甸,金牌两边雕刻着二龙戏珠,珠下四个大字:免死金牌,顔溪并未见过真正的免死金牌是什么样子,所以并不十分确定尚信拿出来的这块就是真的,想了想,道:“人家看这免死金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呢,大人可不要随意的找些小玩意儿来糊弄了人家。”
尚信拿回手中,用自己的袖子在上面反复的擦了擦,有些不悦:“牡丹姑娘这是信不过本官了?”
顔溪瞧着他的动作和神色,心下有了数,忙慌张的站起身,主动的为尚信倒了一杯茶水,纤细的手指拈着茶杯举至他的嘴边,露出小女儿的胆怯之状,道:“如此珍贵的宝物,大人能拿出来让小女子观赏已是天大的恩赐,小女子还说出这般无理的话,实在是惭愧,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大人喝了这杯茶,就原谅了人家的无理,好不好嘛?”
甜言蜜语在耳,抵抗不住蚀骨般的柔情,尚信一口喝下了她手中的茶水,放下杯子正要做些什么不法之事时,便两眼一翻,顷刻间头点桌子,昏了过去。
顔溪将免死金牌拿在手中,得意的对这屋顶上的魑魂竖了个大拇指的动作,魑魂也是开心,正要飞身下去将人带走,忽感觉身边有什么异样,回头一看,险先从屋顶上栽下去,要不是非冥架着他的话。
此时的君夜尘双目透着阴霾之气,脸色铁青的将他望着,魑魂只觉得浑身的皮都是发麻的,诺诺的喊了声主上后,便不再敢多言,非冥递给他一个十分同情的眼神,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君夜尘的身上。
因为他并不肯定师兄会不会马上跳下去将屋内的那头肥猪给宰了。
初次见到这样露骨打扮的娘娘,也难怪师兄会气成这样,她可是皇上的妃子啊,混在红袖院那种地方不说,还一身红尘女子的装扮跑进了尚府,要知道尚信那老东西可是个吃女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很容易就落个三长两短的下场,这溪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胆子大到如此的地步。
原来这红袖院中让尚信连日来流连忘返的牡丹姑娘,竟是。。。。。。竟是当今的溪妃娘娘,这要说出去,鬼都不会相信。
这下非冥是百分百相信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溪妃娘娘干不出来的。
顔溪等不到魑魂下来的回应,想也没想的将免死金牌塞进了自己的腰间,将门打开一个缝隙,瞧见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便想撒腿就跑,只可惜还未等到她跨出第一步,腰上便是吃痛的一紧,以为药性没起到作用让尚信醒过来了,浑身惊得一声冷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好大的胆子!”
一惊之后便是一喜,对上君夜尘那张快结出冰的脸,不怒反而高兴:“你怎么来了?我告诉你啊。。。。。。”
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脚离了地,君夜尘将脸上的面巾提了上去,足下轻点的带着她从窗户越了出去,身后跟着的,是一脸惨淡的魑魂和带着看戏的心情的非冥。
非冥心下想着,只可惜了沧枫那小子被派到了其它地方去,今日没来,这要看见的话,不惊上三天三夜才怪呢。
四人落在安全之处后,腰间的手猛的一松,顔溪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摔倒在地,魑魂瞧着心下不忍,想开口辩解,被非冥给止了回去。
大红色抹胸长裙,外面只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粉嫩的肩颈和胸前,几乎是一览无余,精致的妆容配上这身着装,不再是那个清秀的后妃,反而更像是红尘中妩媚娇艳,又勾人心魄的女子,男人死死的盯着,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一个窟窿来,又恨不得掐上她的脖颈直接了结了她省事。
虽目的是好的,但被抓了个现行,又是这样的穿着打扮,心下还是十分心虚的,顔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神态各异的三张脸上扫了一眼,贴近君夜尘的跟前道:“我这不也是好心嘛。”
本想着用对付尚信的那种矫揉造作换个心软,谁知道,对方的脸色越发的变得难看,顔溪心下纠结着,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好让这个男人降一降火气。
第一百零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突然想到了腰间重要的东西,心下一喜,连忙掏了出来,得意的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
没想到的是,君夜尘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再无其它的反应了,反倒是一旁的非冥,急速的凑了上来,来来回回的将顔溪手里的东西瞧了个仔细,兴奋得都快咬舌了:“免免免死金牌啊,真的是免死金牌啊!”
君夜尘睨了他一眼,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