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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蓝兮冷嘲一笑,“不知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还是偷男人的事儿引得宫主这般动怒?”
西宫良人也直接,向她伸出手,“把那半块血玉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救你。”
蓝兮突然大笑两声,“你是不是觉得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都像外面那些无脑的女人一样好骗?”
西宫良人没说话,手也没有缩回去,安静站着。
“倘若没有那个东西,我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蠢物?”蓝兮嘲谑,“再说了,我是冥殿的人,凭什么要把冥殿的血玉交给你?”
“就算你不给我,你也找不到第二半打不开神殿。”西宫良人缓缓蹲下身,眸光定定看着她,语气幽沉,“在这个时候,你的反抗只会证明自己的愚蠢。”
蓝兮很镇定,“我只知道背叛什么也不能背叛自己。”
“那你就等死好了。”西宫良人站起身不欲再多说,转身往外面走。
“等一下。”蓝兮突然大喊。
西宫良人顿住脚步,但没回头。
“倘若我将这一半血玉给你,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她问。
西宫良人迟疑片刻,“何事?”
蓝兮咬咬唇,“让我做你的女人,一次就好。”
守在殿外的青馥闻言,险些怒得冲进来手撕了蓝兮,青妍赶紧制止了她。
西宫良人面色沉冷下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有兴趣?”
“你不需要喜欢我,更不需要对我有兴趣。”蓝兮抓紧机会,“只要给我一次机会做你的女人就行,我不要任何名分,事后我会离开再也不纠缠你。语真族是规定一夫一妻制,但宫主在大婚之前也要安排通房的不是么?”
“我有洁癖。”西宫良人扔下四个字,带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小执事颜伦走了出去。
大殿的门被关上。
青馥走过来,神色有些不悦,“宫主,您千万不能答应蓝兮。”
青妍趁势道:“你就别担心啦,宫主是什么人,岂能将那等货色放入眼中?”
青馥低垂着头,似乎不等到宫主亲自回答她就不肯罢休。
西宫良人看她一眼,突然笑道:“我暂时没想过要立后,更没想过找女人,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青馥松了一口气,福了福身子,“宫主慢走。”
“宫主,纵使新法令没有要求您要娶谁做王后,但臣还是希望您能在登位大典之前选定王后,这样一来也可以让族人们安心。”
西宫良人不答反问,“你成亲了吗?”
颜伦小脸一红,“就快了。”
“想必你和你的未婚妻很恩爱吧?”他又问。
颜伦原就羞红的小脸更添艳色,斟酌着点了头。
“这就是了。”西宫良人随意看向远处,“倘若能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谁愿意委屈自己娶不喜欢的人?”
颜伦瞬间反应过来,“宫,宫主的意思是您现在还没遇到喜欢的人还是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算是还没遇到吧!”西宫良人轻轻拍拍他的肩,“能有珍惜心爱女人的机会,就好好把握。”
颜伦听得懵了,正准备开口问,却见西宫良人已经远远走上前,他只得作罢,抬步跟上去提醒,“宫主,已经过了长卿殿。”
“我知道。”西宫良人点点头,眸光定在远处越来越近的凰女殿,“我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一看是凰女殿,颜伦立即闭了嘴。
西宫良人脚步轻快,一步步踏上玉阶进入主殿。
之前百里长歌走的时候,他特地摆放了一盆浮藏花在这个地方,约定好了倘若半年后她能回来就由她照顾。
“宫主,这里怎么会有圣花,而且,而且已经开始枯萎了。”颜伦大惊,圣花枯萎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不会枯萎的。”西宫良人走上前,割破手指让鲜血滴到花心,“哪怕是她再也不会回来,圣花也不可能会枯萎。”
这一次,颜伦隐约听得懂宫主说得是凰女殿的前任主人,他自知这些事不该过问,索性再度闭了嘴。
西宫良人扫了一眼殿内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样的陈设,有片刻晃神。
出了凰女殿以后,执事接过使女送来的密折看过之后请示西宫良人,“宫主,据说小如意这几日一直哭闹,您看是不是……”
“登位大典以后,我会去看她。”西宫良人脚步不停往宫外走去,“你别再跟着了,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颜伦听话地转过身回了宫。
西宫良人来到长流河边,河里的红莲依旧开得灼目。
恍惚间,他便想起她回来那一日的情景。
蹲下身,他伸出手,想去摘最近的红莲,手指还没触碰到,却听对岸有声音传来。
西宫良人直起身子。
对面是一个约摸十一岁左右的女孩和十三四岁大的男孩坐在铁树下的长凳上。
女孩咬唇问:“我马上就到了出宫的年龄了,倘若我无法在短时间内回来,你会不会等我?”
“等!”少年拍着胸脯,“无论多久我都等。”
坐在岸边的西宫良人突然低笑一声,“傻丫头,他不会等你的。”
女孩显然不识得西宫良人的身份,蹙眉瞪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
西宫良人并没有回答女孩的话,转而看向男孩,“我要是你,铁定义无反顾追随她出宫,这样一来你们谁都不用等谁。”
“可是……”男孩垂下头,“宫规不允许我出宫。”
“规矩是人定的。”西宫良人喟叹:“别让错过成为一辈子的遗憾,否则到那个时候你会觉得连哭都显得苍白无力。”
少年一听双眸一亮,霍然站起身,“多谢兄台提醒,我这就去请求长老向宫主求情同意我出宫。”
说罢,少年兴奋地拉着少女的手飞奔回去了。
西宫良人看着他们越来越模糊的声音,凉凉翘了翘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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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回来,红月和百里敬高兴至极,都抢着要抱他,然而嘟嘟这两日心情不太好,脸上看不到笑容,听不到他霸气地称呼自己“小爷”,吃饭时随意两口饭就吃不下了。
红月心疼地看着他,“嘟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嘟嘟摇摇头,不断眨着眼睛,却是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强压了回去。
“那你怎么不吃饭呢?”红月放下碗筷,将凳子挪过来靠近他,问得小心翼翼。
“不想吃。”嘟嘟还是摇头。
“你是不是想念娘亲和爹爹了?”红月满脸心疼,拿了一件小披风披在他肩上。
嘟嘟沉吟了好久才哽咽道:“爹爹不要我,娘亲不要我,就连大伯也一声不吭丢下我走了,我晚上睡觉连个捡被子的人都没有。”
红月闻言眼眶倏地就红了,一把将嘟嘟抱进怀里,“乖孩子,晚上外祖母陪你睡,帮你捡被子好不好?”
嘟嘟没说话。
“那要不,我让你外祖父陪你睡觉好不好?”红月又问。
嘟嘟狠狠咬着下唇,细腻的肌肤上都咬出了牙齿印,他倔强地不在人前落泪,“外祖母,被子我自己也能捡,我只是想念爹爹,想念娘亲,我三岁之前没见过娘亲,不想四岁之后再也见不到娘亲。”
“傻孩子,你会见到长歌的。”红月紧紧抱着他,“她要是敢不回来,外祖母就让你爹爹去教训她好不好?”
嘟嘟瘪着小嘴,“我四岁生辰那天,身边只有大伯,我跑了那么远的路,只是想听娘亲亲口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可是好难好难,我根本找不到她在哪里,外祖母,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大伯也不要我了?”
“你没错,孩子,你没错。”红月扶着他的小肩膀,“你难过,我也跟着难过,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让安如寒安公子来接你去他们家玩好不好?”
“我不想玩。”嘟嘟声音柔弱,“外祖母,我很想念魏俞,你能帮我把他找回来吗?”
见到红月犹豫的神情,嘟嘟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来,捏着小拳头打她,“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走了?你们是不是都讨厌我?”
“别哭。”红月抹去眼泪,赶紧掏出丝绢小心翼翼替他擦眼泪,“你是这天下最聪明的孩子,所有人都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你们大人都喜欢说谎骗小孩子?”嘟嘟眼泪止不住。
“启禀夫人,高阳小姐求见。”管家福叔匆匆来报。
还不等红月发话,高阳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嘟嘟,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嘟嘟赶紧背过身擦了眼泪这才转过去,只见高阳手里抱着一身红毛的火狐吱吱。
吱吱见到他,似乎很兴奋,立即从高阳怀里跳下来过来蹭嘟嘟。
“小家伙,你怎么反而胖了?”嘟嘟蹲下身,无奈一叹。
吱吱蹭了蹭他的胳膊,傲娇地将脑袋偏往一边。
“嘟嘟,今天晚上护城河边放花灯,我们一起去怎么样?”高阳笑着开口。
红月疑惑,“今日怎么会放花灯?”
高阳冲她递了个眼色,红月即刻反应过来,附和道:“高阳小姐说得对,今晚护城河边放花灯,嘟嘟,你看你一个人在屋里这么闷,跟着高阳小姐一起去玩好不好?”
嘟嘟仿若未闻,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与红月对视一眼,高阳微微蹙眉,走近他,温声细语,“那你说,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过分,我就都陪你。”
“我想睡觉,你陪吗?”嘟嘟眼风斜过去。
“你!”高阳紧皱眉头,气得跺脚,“你流氓!”
“不陪算了。”嘟嘟抱着吱吱站起身直往卧房走去。
“喂!”高阳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背影,“你还去不去放花灯啊?”
“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是脑子不好,今晚有花灯吗?”嘟嘟痞痞回了一句。
高阳险些把一口银牙都咬碎了,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算你狠!”
话完踩着重重的步子往外面走。
嘟嘟停下,“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留在这里我只会被你气死!”高阳气呼呼瞪他一眼。
嘟嘟无辜,“不是你说了陪我的吗?怎么,陪睡觉很过分?我又不是会对你怎么样。”
见到高阳咬牙切齿的模样,嘟嘟郁结了一晚上的阴霾心情终于散开了一半,“要回家就赶紧的,别杵在那儿了,跟个木桩子似的,我从来不跟女人睡觉,尤其是你这么男人的女人。”
“夫人……”高阳说不过嘟嘟的小毒舌,只能像红月投去求救的目光。
自从嘟嘟回来,红月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笑。
此时听到高阳控诉,她赶紧跑出来悄悄在她耳边道:“小嘟嘟爹娘不在,他心情很糟糕,你这一来,他虽然说话有些冲,但总算是露出笑容了,算我拜托高阳小姐,不要与小嘟嘟计较可好?”
嘟嘟去了很远的地方找娘亲结果没找到这件事,高阳也听说了,她不甘心地咬着下唇看向嘟嘟离去的方向,那小小的背影单薄而凄清,就好像易碎的鸡蛋,一旦破坏了那层单薄的外壳,就会让里面的东西碎成无数形状。
想到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娘亲,此时的高阳特别能理解嘟嘟的心情。
方才的不快烟消云散,高阳微笑着冲红月点点头,“夫人请放心,我不会与嘟嘟计较的。”
“乖孩子,谢谢你。”红月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吩咐管家,“福叔,你尽快让人送高阳小姐回去,免得高太尉担忧。”
“不用了夫人。”高阳摇头,“是爹爹送我来的,他如今就等在门外,您不用担心。”
“大公子?”红月大为诧异,又吩咐福叔,“赶快将高大公子请到前厅去坐坐。”
“真的不用了。”高阳再度婉拒,“夫人,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必须回去了,改日有时间,我会与爷爷一起来拜访您和侯爷的。”
说罢跟着福叔走出了侯府大门。
“真是个乖孩子啊!”红月看着高阳远去的背影,欢喜笑道:“丝毫不同于寻常大家闺秀那般忸怩做作,这才是真性情。”
“夫人真的觉得可以吗?”百里敬从后面过来,“我怎么觉得这个高阳有些放纵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不是都该规规矩矩待在闺房学习琴棋书画吗?”
“侯爷。”红月转过头,“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想揍你?”
“谁想揍我?”百里敬挑眉,佯装不解。
红月瞅他一眼,错过身子想往房间走去。
“哎呀夫人,我方才不过是开玩笑而已。”百里敬趁势抓住她的手,“前些年我已经从长歌和若岚身上看到教训了,过分束缚孩子